他摇摇头,说不清是赞叹还是怀疑,问岳永香:“老伴,你的感觉呢?”
她紧接着问:“边防军妈妈,现在的感觉,好点了吗?”
“哦,有些痒痒。”她轻松地说。
刑丽姜笑了,对纳士琼说:“很有意思的,你也来拈一拈,要轻,顺时针。”
他不敢,她叫他别害怕,不会有事。否则她决不会叫他动手。他因为太好奇,伸出手来,先小心翼翼的拈了一根最长的针,接着,拈了另一根大一点,再接下来,胆子大了,一根一根,都括了一遍,嘿嘿笑着问:“刑大夫,怎么样?”
刑丽姜朝岳永香呶呶嘴,说:“要叫妈妈说罗。”
他就叫岳永香说。岳永香笑了,说:“真神了,现在有些麻酥酥的,舒服。”
他嘿嘿一笑:“嗳哟,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真开了眼界,自己也会针灸治病。”刑丽姜跟他开玩笑,说:“你是跟我学的,可要拜我为师哟。”
他难为情地笑笑,说:“拜师就算了吧,我哪是当医生的料啊。”
这样的场面和情景一直持续了10天,奇迹出现了,岳永香的右手不再颤抖,头昏眼花的症状消失了一刑丽姜果然名不虚传!她如愿以偿,她的神针在伟大祖国边关再续了传奇。
又过了两天,刑丽姜告别了边防军妈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边关,离开了大草原,回到了首都。临行前,她再三邀请边防军妈妈一家人抽空去首都玩玩,并且说有机会她还会再来。岳永香心中的谜没有解开,抓住她的手请求她公开秘密,以便他们感谢。刑丽姜仍然守口如瓶,她要忠于朋友。她的心里清楚,那位委托人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钟国疆。
那天,钟国疆匆匆赶回分区,不为别的,就为要给妻子洪丽媛打电话,洪丽媛是西朔军区总医院科技部主任,懂针灸,懂中医,是位才女。
俗话说得好,知夫莫如妻。洪丽媛知道钟国疆的心思,他要刷新边防军的形象,拜见边防军妈妈,为她寻医问药,可谓情深意切,对边防军人的心思,对边防老百姓的心思,也对地方领导的心思,寓意深远。钟国疆临上任前,她就曾给他许诺,有机会一定到边关用她的医术为官兵们治病,解决边防连队没有军医、寻医问药难的问题。接到钟国疆的电话,她犯难了。她有新的科研任务,实在抽不开身。听见话筒里钟国疆不停地唉声叹气,她受不了了,搁下电话,想来想去,必须帮丈夫这个忙,帮丈夫就是帮边防军嘛。于是,她果决地拿起电话,向她的同校好友刑丽姜求援。刑丽姜也很忙。但是,她是单身女人,又在私立医院,尤其是她对边关很神往,一咬牙,向院长请了假,带上她的银针就到烽塔边关来旅游了。说来也巧,她到了天仙市,就急着购买去烽塔的机票,没有买上,就改坐汽车,竟然和岳永香一家坐到了一个班车上。熟悉之后,双方都说这就是一种缘分。
岳永香虽然文化不高,却也算得上知书达理,知恩图报。问不出那委托人,干脆不问了,把感情账统统加到了钟国疆身上,绘声绘色,给孟子斌他们讲述了这个传奇故事。孟子斌感叹不巳,专门召开了全体干部会议,又下发正式文件,要求各级加强与分区部队的亲密合作。
钟国疆和莫得远立即作出反应,也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下发了一个正式的文件,要求各级领导和机关迅速清理以往的旧账,以我为主地改善与驻地农建师的关系。从此以后烽塔分区部队与农建师常来常往,亲如一家。
受此事启发,魏德文和陈大双商议,又给钟国疆和莫得远报告,专门拿出几天时间,委派邵兴邦、哈瓦买提和陈大双代表分区党委常委,代表莫司令和钟政委,分南北两片,看望地方党政领导和兄弟部队首长。烽塔分区部队的声名和形象开始复苏。
..××xt×小×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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