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疆,你说什么!”父亲教训道,“你的政治委员怎么当的?”
母亲一把推开他,呛白道:“老东西,小夫妻俩的事,你多啥嘴?国疆,你就少说两句,男子汉大丈夫,跟女人吼什么吼?”
琪琪跑过来重重地在他ρi股上踢了一脚,斥责道:“老爸,你不会是有那个了吧,对妈妈这么凶!还政委呢!还灵魂工程师呢!我看你是个军阀!”
“哎哟”钟国疆不由地笑了,“你这个丫头,阶级阵线这么鲜明啊。小鬼,别忘了,你的生命有你妈妈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琪琪昂起脑袋,对他做了个鬼脸,反唇相讥:“既然你知道,干嘛还把你这一半扔掉了三年呐?”
“嗯?”钟国疆一下被噎住了。
母亲“呵呵”直笑,说:“小钟,这下知道了吧。都说父亲是女儿的最初恋人,酒坛子。其实呀,女儿是妈妈的小棉祅,和母亲始终一条心。”
父亲“哈哈”大笑,说:“国疆,听见了吧。小时候,我要打你妈,你总是推我搡我,对我怒目相视。嗳,幸亏你帮她了,我才有了好爸爸的美誉。要不然,我早就被人叫军阀了。”说着,使劲挤眼,挥手,又叫琪琪叫门。
琪琪很乖巧,敲了两遍门,没有开,就撒了个谎,大声叫道:“妈妈,爸爸气跑啦”“咚咚咚”跺了几下脚,又喊:“妈妈,快点,爸爸跑了,我追不上。爷爷奶奶不肯追。你快点去追!”说完,急步上前,把伙房门推开,狠狠地一拉,砰地一声响,关上了。
洪丽媛在屋内听得清楚,那确实是跑步的声音,又听到“眶”的关门声,急忙跑出来,一边喊道:“国疆!你别跑,让人家笑话的。”
钟国疆已按琪琪的指使,守在门口,趁机一把抱住她,激动地说:“阿媛,对不起了,让你受苦啦。你打我吧,也当当军阀。”
洪丽嫒破涕为笑轻轻地在他胸口捶了几拳,说:“你这个大军阀呀,真烦人,冷血动物。唉不说了。谁叫我当初没睁开眼,找了你这条蛇。”
琪琪很调皮,突然一声高叫:“哦,妈妈总是心太软,投降了。军阀又胜利了。”爷爷笑道:“小家伙,别乱说。爸爸是好爸爸,董政委都敬他呢。要不然,我们能坐上专机?”奶奶用嗔怪的口气说:“琪琪,乖孙子,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了,会笑话的。”琪琪吐了一下舌头,一旁玩电脑去了。
不能说是一场风暴,只能说是一个小小Сhā曲,或是小小浪花,瞬间过去了。一家人又坐回桌子上,叙话,喝酒。钟国疆提出抽空一起好好转转。父亲却提出了他的想法,说来前就商量好了,董政委非常赞同。
钟国疆一听,笑逐颜开,端起酒一边敬一边说:“谢谢娘老子。”又端起一杯酒,对着妻子女儿,一口干了,说:“谢谢我的爱妻爱女,你们都是我的唯一,我的知己。
喝完了酒,钟国疆异常开心,精神头十足,一会儿哼着《十五的月亮》,一会儿又哼着《为了谁》一会儿又哼起了《决妻双双把家还》。烧了一锅热水,提出两个崭新的塑料盆,放了毛巾,倒了水,一手一个放到父母亲面前,痛快地说:“娘老子在上,三年不见,今天就让儿子好好伺候伺候你们。来!把脚伸出来,让儿子好好给你们脱鞋子,洗洗脚!”
两老相视一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当这么大的官,怎么好意思让他当搓脚工啊。
他不由分说,一手一只,拽出两老的脚来,摁住了,脱下鞋袜,一边一个,放进盆里,搓着,搓着。搓完爸的,又来搓妈的。
洪丽媛洗完锅碗,过来帮他一起洗。老俩口咧着嘴一直笑。
两老的脚洗过了,非常惬意地爬到楼上,到他们的房间看电视去了。
洪丽媛没有想到,钟国疆倒掉污水,换上新水,端了一盆,竟放到了她的脚下。她有些着慌地跳了起来,急切地说:“国疆,这不成。你不讲大男子主义,我也不能有大女子主义呀。万一谁来了,会笑话你嘛。周龙昌不是给我们说过,他老是洗衣服,同事们都说他怕老婆哩。”
钟国疆不吭声,一把把她按在了発子上,风趣地说:“三个中秋,月亮未圆,今天就让鄙人好好圆一圆这个失落的梦。”拽起她的双脚,拽下鞋袜,按在了盆里,她连喊带叫也挣不脱,只好听他摆布,激动得摸着他的头,搂住他的脖子。
钟国疆揉来搓去,洗得非常认真,像是要把三年的思念之苦一下子洗得干干净净。想起夫妻恩爱之事,抬头跟她开玩笑,压低声音说:“亲爱的,好好洗一洗,好操作嘛,卫生,保健。”
“去你的!”她娇嗔地说,顺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审问的口气说:“老实交待,这三年有没有拉非克?”
他“嘿嘿”一笑,当真地说:“有啊!现在兴啊。正师职,大校,月薪好几千,当主官,能批钱,能办事,又帅气,ρi股后头一大串,随便挑啊,不挑白不挑哦。”
她得意地笑了,说:“这事啊,敢说的不敢做,敢做的不敢说,跑不了。瞧你忙的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还拉非克呢?不要命都不成。”
“唉,还是老婆好啊,能体谅到我的苦衷啊。”惨然一笑,小声说,“嗳,阿嫒,一会颠鸾倒凤,你可慢着点,我可能业务非常生疏了,有些性冷淡啦。”
“啊?”她惊叫一声,“不会吧,都说四十如虎嘛。”
“马马虎虎罢了。”他没好气地说,“生命在于运动,刀儿不磨要生锈嘛。”
她听了,一把搂紧了他,心疼地说:“苦了我的阿疆啦。难怪哟,夫妻不能耳鬓厮磨,时间一长,就真的淡而无味了。”捧起他的脸来,“我跟你说呀,我现在都不怎么想那个了。”
他“嘿嘿”一笑,说:“不要紧,东山再起,重振雄风嘛。”
正在说的起劲,敲门声响了。洪丽嫒急忙起身,却被钟国疆又按在了凳子上,满不在乎地说:“别动,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怕老婆的”转过头喊道:“琪琪,开门去!”
琪琪赶忙跑出来开了门。张秋生带着常委们鱼贯而人。一见夫妻俩正在洗脚,而且是夫抱妻脚,纷纷大笑,一起喊道:“好丈夫啊,好丈夫啊!值得我们学习啊!”
洪丽媛赶紧使劲推钟国疆,叫他快收场,一边招呼大家快坐。
钟国疆装着没有看见他们,不睬他们,硬是把她按住,洗完了才叫她去倒水,起身对大家说:“看见了吧,本人这是赎罪啊。赶快坐,赶快坐。”接着,叫洪丽媛上楼叫两位老人家下来了。他给大家介绍,父亲钟开国,退休老革命。母亲姚新华也是退休老妈妈。两老非常客气,连忙搬凳子,让椅子,让烟。洪丽媛忙着砌茶倒水。邵兴邦不让他们忙乎,黄亚东任长城他们抢过水壶,给大家续水,叫她一边坐着。
大家坐下来,一起拉家常,都夸两老身体好,洪丽媛漂亮。洪丽媛心中高兴,嘴上却说:“老太婆啦,快成没人要的老南瓜啦。”一边看着钟国疆,嘴角挂着会心的笑。钟国疆假装没看见,只顾和张秋生说话。
邵兴邦看见了屋子一角的x。跑过去抓起两瓶,嚷嚷着要喝几杯,庆祝书记家眷第一?欠光临边关。钟国疆一高兴,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