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洋洋!你知道该当何罪吗?”苟一刀阴阳怪气地问。
“苟总啊,我没有罪呀。我尽力啦!他们那么多人,我只有一个人,你叫我怎么办啦?”
“别狡辩!我问你,为什么要投降?你不知道吗?苟爷我生平最恨投降派。所以你今天得给我一个交待。说!想给我一点什么?”
“我不明白,苟爷你想要什么?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你那狗命值几个钱?苟爷我也没那么心狠。再说嘛,正当用人之际,苟爷我尽可能慈悲为怀。就一只手指吧,便宜你了。”
苟闪到了一边。边关鼠掏出刀子,其他几个人摁住了兰洋洋,只听“啊呀”惨叫一声,兰的小指头被割断了,掉到地上,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苟一刀弯腰拾起断指,冷酷地说:“你们都看清楚了,谁敢投降,这就是榜样。”把那断指塞到兰洋洋嘴边,“吃下去!你妈身上的肉,还给你。丟了多可惜,对不起你妈她老人家嘛。”
兰洋洋没有吱声,两眼含泪,接过自己的断指,在心里发誓:苟一刀,总有一天,爷爷我饶不了你!张开嘴来,一口吞下了断指。
“好样的!够种!”苟一刀像是神经失常,“边关鼠,你们的任务已经明确了,不可懈怠!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先下手为强。搅得烽塔鸡犬不宁!杀鸡取卵,决不投降!”
“笨毬!”苟一刀骂道,“话都说不周全,成何体统?杀身取义!决不投降!”说完,向边关鼠伸出手,嘴里哼哼着。边关鼠还不算笨,马上掏出从兰洋洋身上抢来的钱,拿出一半塞给他。他不动弹,也不吭气。边又将另一半塞给他。他还是不吭气。边关鼠急忙掏自己的口袋,一边叫道:“快!都掏,都给苟爷!”
一帮地痞全都翻开了口袋,尽其所有,凑在一起,全塞给了苟一刀。苟一刀狡黯地冷笑几声,对边关鼠说:“算是本座借你们的,事成之后,拿着我的手谕,去向你大姐讨还就是了。快散了吧!”
苟转身跳上马背,忽然想起,叫边关鼠将兰洋洋拴上他的马背,一扬鞭,跑走了。
跑到城边一处路边店门前,他掏出一些钱来塞给兰洋洋,说:“拿着,算是给你卖指头的钱喽。”
兰洋洋没说谢,接过来一数,只有五百元,跳下马,也不说再见,冲过路基,消失在夜暗之中。
这一回,这一天,是兰洋洋改变命运的一天。
又是一个艳阳天。肖望春带着金戈马在草场四处查看,一点也不马虎。
手机响了,一看是梅高洁打来的,喜滋滋地接听。梅说马上就来团里,续写分区史,核对史料。他说太好了。他要请她吃金塔特产。她说别为她分心,看守草地要紧,别让人再钻了空子。他叫她放心,他善于爱情、工作两不误。
下午四点钟,梅高洁果然来了。阮小山就叫肖望春回团里,由副政委火仁义接替他的任务。
见了面,两人少不了亲热一番,约好晚饭到街上去,吃当地的拌面和大盘鸡。
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等到了七点半钟,肖望春急不可耐地来到招待所,拉着梅高洁要走。然而来不及了。辛成国从金塔县广武乡打来电话,报告说与地方一帮青年人打起来了。梅高洁一听,马上叫他去处理。她转身回去继续工作。
“为什么打架?”肖望春就任副团长,这是第一次独自处理打架事件,心中恼火,语气未免有些生硬。
“副团长,不怪我们,是他们寻衅滋事,干扰我们民兵训练。”
原来,辛成国奉团里命令,一星期前带了一名士兵,到广武乡搞民兵训练。今天下午五点多钟,训练科目全部做完了,他叫大家休息一会。一位女民兵口渴了,跑到附近小摊上买矿泉水。没想到,那小摊正是边关鼠有意摆在那儿的。他漫天要价,还语带调戏,女民兵不甘受辱,同他吵了起来。他就要动手打人。女民兵吓得急忙往回跑,一边大叫:“打人啦!流氓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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