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烈早已坐在了大疆省公安厅厅长包永索的办公室里。看着钟国疆他们飞上蓝天之后,他叫小梁开着丰田,来到了这座刚刚翻新的现代化办公大搂。
“包厅长,你看!”孙家烈把手机拿到包的面前,“廖正刚和鲁正宽传来的信息。一切正常。”
包厅长拿过手机,认真看起来——络腿胡兜嘴胡就在我们身旁。络几次朝钟伸手,又缩回去了。兜在发点心时,要给钟转递杯子,我们巧妙地阻断了。他又跟着郭去卫生间,我们也跟上。未见异常。机上工作得力,发了两回点心,旅客们都觉得奇怪。小姐对两位贵客格外照料,甜言蜜语不断,叫人好忌妒。
“好啊!”包厅长抬起头来,冷静地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继续严密监视,不可有丝毫麻痹。还是不要让香辣红知道。”
“我听厅长吩咐。但我想,老叫他蒙在鼓里,是否有点残忍?”
“你怎么一时清楚一时糊涂啊?这是对敌斗争嘛。瞒我们的大鱼,是为了捉住他们的大鱼。捉住了他们的大鱼,我们的大鱼怎么都好说。”
“我明白。我们那儿有些同志建议把边关鼠一团烂菜帮子早早掐掉,我没同意。艾力伟和钟国疆也不同意,都说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就对头啦。”包厅长起身走到他跟前,抽出一支中华烟来递给他,“边关鼠是什么,小泥鳅,翻不起大浪。三股恶势力要借用小泥鳅的力量来兴风作浪。如果把小泥嫩都捉住了,烤着当下酒菜了,一时快活,可那大鱼怎么办?藏在水深处,不露头,不见尾,就像定时炸弹,那才叫我们边境人民不得安宁呢?”
“钟国疆跟我商量过,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是最理想的效果。可我老是形不成这种态势,都有点卑职无能的感觉了。”
“我也有同感。不过,我还是要说,不是我们无能,是三股恶势力太狡猾。他们往往遥控指挥,多少双黑手伸得老长老长。现在改革开放越来越深人,国门完全打开,祖国成为全球经济一体化的重要角色,如果不小心翼翼,就会被人家抓住话柄。这个不用我多说,你就很明白。所以呀,我还是那句老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孙想想又说:“厅长,你多次说过,艾书记也说了好几回,这事得投鼠忌器。可钟常委却问我多少回了,忌什么器?玉器,铁器,木器还是不成器?他认为,绝对不能让人家觊觎我们的神器!”
“这个吗?”包厅长思忖着说,“是得弄明白。钟国疆跟我在公安干校同学,他的脾气我知道。他的意思,国家神器最紧要,其他的器,比如这个长那个官的,都不是非得忌讳的器具。他说得对。你回去记得跟他讲,我们采纳他的意见,但必须水到渠成。”
“没问题,请厅长继续加强领导和指导。”孙家烈真切地说,“尤其是技术力量方面,还有科技侦察设备方面,厅里应当向我们倾斜一些。真不好意思,我们像烽塔军分区一样,也戴着破草帽。幸亏钟国疆来了,烽塔的一切都刷新了。军分区还帮我们建立了一套现代的侦察指挥系统。我们的日子才过得去。”
“没问题!烽塔是大疆一个重要战略方向,厅里会始终不渝地密切关注。请你转告老钟,就说我非常感谢他。不妨跟他开个玩笑,就说,就说呀,他两次提升都搁了浅,我都替他打抱不平了。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给他让位,请他来人主公安厅。”想了想,又严肃地说:“记得,一定要记得,请钟政委在木斯岛上多用些兵力。先进侦察设备嘛,厅里很快可以调配一些给你们。”
“这太感谢了!”孙家烈激动地敬了一个礼,接着诙谐地说:“我估计,卞火平燕正在看边关鼠的信息来,准气得眼珠子又突出来了。”
包厅长立即正色:“不是我批评你,你这是轻敌呀,要不得哟。你想想,他们如果像你说的,动不动就气得要死,岂不早就歇斯底里大发作,做了亡命之徒啦?”
“厅长批评的是!”孙家正立马清醒了,“我们晓得的,恶势力有超先进技术装备,比如他们的密码我们还破译不了,手机等信息传递我们也无法及时弄清楚,还有奇怪的飞行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回去我就加强木斯岛方向的侦探工作。”木斯岛上,一个横跨0中两国边界,形状像法国古城堡的山包上,半山腰中,芨芨草浓密之处,掩藏着一个约摸两个平方尺大小的洞。洞中阴冷非常,但长着许多杂果,比较阴凉。如果开发出来,可是特爽快的避暑胜地。
苟一刀懒洋洋地走到卞火平燕跟前,将一个连他也说不清是啥玩意儿的电子接收器,摆到一块顽石上,干巴巴地说:“头,豁子和崽子回话了,一点没劲。”
卞火平燕拿起电子接收器,一字一顿地读起来——
飞机上小姐太麻烦,老叫人走神,动不了手哇。劫持飞机简直是痴心妄想。不是我们做贼心虚,好像有很多便衣盯着我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