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易爱边情不自禁,一阵大笑,“香辣红政委,你真是思想神医呀。”“你神我就神喽。”钟风趣地说,“你听,老易,老易,老是容易哟。”
“哈哈哈。”两人一起放声大笑。
下午三点钟,到达了南塔团。阮小山团长带着团常委和有关部门的人早已恭候在大门前。一番客套之后,三小一大车队的全体人员走进了团机关招待所,各自安顿下来,又进了饭堂,参加过午宴,便继续赶路。易爱边来前就跟钟说过,摄制工作虽不能像钟那样创造出五天等于720小时的奇迹,却也要整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成就,必须当陀螺,不停地转。
阮小山带着团陪同人员,乘坐一辆新八座车,跟在了警车的后面。
三小一中一大的车队开出金塔县城,向上海前大房地产公司金塔分公司喜鹊沟金矿进发了。
车速越来越快,心脏也随之越跳越欢。易爱边打开车窗,深深地吸口气,怀着从未有过的喜悦观看窗外的景致。只见到路边那些灿烂而略显寂寥的野花随风摇曳,几只不知名的飞鸟叽叽喳喳叫着,落在了不知年岁如何的野生白杨树杈上,朝车队这边投过疑惑猜度的目光,微风吹来,缕缕花香飘进车内,沁人心脾。远处的山卯跌宕起伏,比肩接踵,使人联想起巍峨蜿蜒的长城,也像是丝绸古道上长长的驼队,在踟蹰而行,顽强跋涉,默默前进。再看山顶之上,尚有积雪,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光,像是披在大山身上的一件银白色战袍,又像是罩在维吾尔姑娘头顶的一面白绸,迎风招展。
梅高洁不失时机地拿出专门为这次行动编写的小册子,递给易爱边,让他翻阅。钟国疆朝她点头笑笑,说:“梅子,组织股长当得蛮称职嘛,想得周到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哪是我的智慧,候政委别出心裁喽。看了这小册子,就知道了烽塔千里边防的简要历史。哎,这不是分区党委的指示嘛。”钟笑道:“怎么不是呢?要不然,你能北煤(梅)南运吗?”“我就知道。”她高兴地说,“就是香辣红政委点兵点将,我这个小快嘴梅子才沾上大摄制组的边。”易爱边连忙说:“嗳嗳,梅子,别扯上俺啦。”她纳闷地问:“谁说扯上你啦?”钟笑道:“你刚刚说沾上边了,怎么又否认呢?”她嗳哟叫了一声说:“原来你们在扯呀,这叫,这叫歧视妇女吧!”三人一起开心地笑了。
前面传来一声警笛,报话机中传来邵兴邦的声音一钟政委,易组长,请注意,第一站就要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车队就转了向,拐上了一个峡谷。各个车上的人们都居高临下,向峡谷底部看去。山谷里好几处已被劈开,露出鲜艳夺目的金黄|色和粉白色,像是绽开的花朵,正向大千世界宣告:我来啦!我要把芳香撒遍边疆。再看那几处足有几十亩的矿石工地上,掘进机轰隆隆吼叫,粉碎机噼啪啪作响,四周彩旗飘飘,工人们穿着金黄|色的工作服,劳动的号子伴随着流行歌曲一阵高过一阵,好一派开采的景象!
易爱边朝钟国疆会心地一笑,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兴奋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开始拍摄!”只听一阵摆弄机器和器械的喀嚓嘎吱声夹杂着口哨声和说话声传来,摄制组所有人员操起了家伙,摄像机、照相机、手机,长短镜头一起对准了峡谷底部。车速慢了下来,车上的嘈杂声也戛然而止。
一会,车队驶入工地。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钱大位和卢小跳,麦克风也指向两人的嘴巴。
“钱总,请你讲讲为何到烽塔来投资?”
钱微微一笑,双手摆在小腹上,从容答道:“开发西北,尽快实现全面小康社会,是党中央的伟大号召,也是全中国各族人民的美好理想,更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神圣使命和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从解放军这所大学校毕业了,理所应当退伍不退色。我是黄皮肤,理所当然要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断作出新贡献!”
“卢总,你觉得在边关搞开发是不是更辛苦?”
卢小跳头戴安全帽,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绸布,笑容可掏,爽朗地回答:“辛苦是肯定的了。边关的条件毕竟赶不上大上海。但是,为了响应创造更加秀美的西北山川,使我们祖国的边关边防边境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富强,我心甘情愿多流汗。钟国疆政委,还有他的宣传科长郭大成都跟我讲过,烽塔的腰杆杆上就是北京,而脸面面前头就是上海,边防军强大了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强大,边关稳固了,就是国家稳定。总起来说吧,我为能来烽塔投资而感到十分荣幸。”
易爱边又命找工人们采录了一些镜头,便遵从邵兴邦的命令,上车继续前进。盛情难却,钱大位和卢小跳安排好工地,开着大奔驰,加人了摄制组的队伍。
车队爬上峡谷谷顶,回到柏油马路上,不久,又拐向了一个峡谷。透过车窗远远望去,绿树成荫,青草茵茵,溪水潺潺,清脆人耳,恰是一片盎然生机。由白色瓷砖红色琉璃瓦砌成的两层新楼,静静地稳稳地躺在柳绿花红白杨高挑的温床上。中央边疆心相通大摄制第二站到啦!这就是神角边防连。
六辆车都开到了连部大院里,一字儿摆开,停在操场上。大家东张西望,忽然,从新楼中跑出一队人来,其中有陈诗歌、朱一娟她们,领头的竟是烽塔地区专员赛福布丁。他振臂高呼:“热烈欢迎易爱边组长率领的中央摄制组到来!”他身后的人们紧跟着他喊了这一句,报以一阵热烈掌声。钟国疆连忙引导易爱边上前与他们握手,然后带着他们与摄制组人员——握过手,便开始拍摄。赛福布丁把钟国疆拽到一旁,告诉他,地委和地区专署决定,特意派他来协助拍摄。他扮个鬼脸,压低声音说:“你好,我也好嘛。有钱大家赚,你打嬴,我也要打赢。”钟笑嗔道:“看你,神经兮兮的做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易爱边感到非常惊讶,几年前他来过此地,几年之后竟然焕然一新,脸上显然流露出了疑惑之色。钟国疆当机立断,请他安排自由采访。于是,摄制组的人们三五成群各自采风去了。
营院里响起悠扬的二胡独奏声。这是钟国疆有意安排的,叫各个边防连队把特色展现出来,别漏掉任何一个红色资源,通过中央电视台转播,让全国各族人民看到烽塔边防线的红色美景,消除边防无飞鸟风刮石头跑的陈旧观念。
陈诗歌、朱一娟主动请缀,担当起讲解员来,跟着摄制组,一会跑到这个镜头下,一会钻进那个摄影圈里,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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