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宗政委满意地说:“关部长,钟国疆同志在烽塔开了金矿,身上全是珠光宝气,你可给我好好挖掘呀。”
史校长风趣地说:“这要感谢修仕国同志,他把宝贝疙瘩送给我们了。关部长,宝贝疙瘩就交给你了,可要给我看好了。不然,我拿你试问。”
关部长也很机敏,起身敬礼,一边说:“两位首长尽管放心,我向娘老子保证,万无一失。”
关部长是个走在时间前面的人,当天晚上,就把钟国疆叫到他办公室,两人越谈越投机,竟然通宵达旦。
钟国疆本以为到了国防大学就会轻松许多,正好借机调养一下身体。八年多的边关辛劳,他的身体已从完全健康弱化为亚健康,胃肠不那么好使唤了,精力也不如以前旺盛了,最头痛的是耳鸣,动不动就像蛇一样窜出来,又叫又咬,整得他像遇到魔鬼一般,双手捂住两耳,不停地开合。没想到,平空落下一块铁饼来,非要叫他咀嚼。他竟然还很想吃掉它,一份任务分成了两项工作,不加班加点,也得多花心血了。
过了几天,关部长又把钟国疆叫到他的办公室,给他引见了马克伟教授。
马克伟教授前几年曾到过烽塔,了解过边防政治工作,主要是研究法律战、心理战和舆论战如何在边防部队开展和深入,回校写了一篇论文。钟国疆也拜读过了。一回生二回熟。两人都有些激动,拥抱过后,就听关部长作指示。
关部长说没啥指示,就是要请两位精诚合作,为学校赶写一份边防部队政治作战大纲来。
两人一听,这谈何容易?顿时面面相觑。
关部长笑了:“你们别害怕。这回时间比较充足。校领导都说了,也别把钟政委搞得筋疲力尽,首长要保证他学习圆满成功,其次才是为学校做出新贡献。马教授,钟政委,你们两个都想想,不管好赖,先整个粗线条出来,有了靶子,就好瞄准了,瞄的准不准,那是后头的事。”
接下来,三人一起商议。钟国疆提出,马教授是专家,以马为主,他为辅,让马先下部队跑一圈,搜罗一些感性材料,他在学校也琢磨一个草稿,然后两合一,形成线条。关部长不等马表态,就说:“正合吾意。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马克伟教授便飞到了烽塔。先到边防观看了边防十四香,游览了红色巡逻线,察看了小白杨哨所,阅读了烽塔分区史,再找梅高洁、郭大成、邵兴邦、辛辉超、百奋滔、明月光各个层次上的官兵座谈,可是开了不少集体或单独的座谈会,光是笔记本就用掉了五六本,最后,与分区常委们交换了意见,满载而归。
马教授特别敬业,回到家就把一份草稿呈给关部长看,关问与钟讨论过没。他说还没有。关不高兴了,说:“为啥不给他看,是不是小视人家是基层的?”“没有……”马教授受不了,面红耳赤地说:“部长,你就别趁机刮我了。我现在就去还不行吗?”
马捧着稿子找到课堂,硬是叫教员把钟叫了出来,逮着他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起改写草稿。一连改写了几稿,关部长还是不满意,马就建议先给院首长看看再说。
宗、史两位院首长看过了,没有全盘否定,却也没有肯定多少。宗政委把关部长叫到办公室,狠狠克了一顿,说是一看就知道全是闭门造车,为啥不相信实践出真知?关部长免不了做一番自我批评,回到办公室,把钟、马二位叫来,要两人再做努力。
马却当面表示,他尽力了,这是全新课题,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建议请钟国疆来写这个稿子,也由钟来讲这一课,或许更有说服力。
钟一听,不由叫苦不迭,推辞再三,关也不同意,却把他们两个带到宗政委办公室来,当面汇报了新想法。使钟国疆非常难受的是,宗政委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史校长也二话没说,大笔一挥,在呈批件上签署上大名,叫关抓紧办理。
晚上,宗政委把钟国疆叫到他的家中小酌,语重心长地说:“小钟啊,事在人为!学校决定,请你先给将军培训班讲一课,再给师以上政委培训班讲讲,和大家讨论讨论,抛砖引玉嘛。你懂了吧?”
这话是暗示钟国疆,讲好了对他自己的提升有很大帮助,老首长也为老部下几次搁浅而着急呀!钟自然心知肚明,举起杯子,闷了一口白酒,坚决地说:“首长放心,拼了命,也要打好这个政治仗!”
宗政委哼哼一笑,纳闷地问:“你不是香辣红嘛,怎么喝开白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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