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自己掌握,别把邻居都喊起来就成,咱们街道群众的觉悟那么高,否则我那哥们就悬了,先挨一顿暴打,搞不好还得进监狱。”
“亮子,我心里没底,害怕,要不你去得了。”
“什么?你让我去?我一个大小伙子我叫一个同龄人给打了劫,我还让他跑了,传到社会上我的颜面何在?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那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不会说你大意了?”
“那也不行,我没大意的时候。真让我遇上这事,就算犯罪分子撞枪口上了。”
沈欢听谷小亮这么说,立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吹吧,吹吧,反正也不上税。”
谷小亮也不反驳,“你就放心去吧,我躲在墙角看着。”
沈欢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万一伤着谁呢,要不这事过了年再说?”
“你又糊涂了,你以为人家抢劫犯就都是该枪毙的?谁不想早点回家过年,咱们这个是干了一年活没拿到工钱的民工,就是没钱过年才抢的你。”
“那你朋友可得穿得破一点。”
“这点你放心,我把我妈给大铲子垫狗窝的旧羽绒服拿出来了,保证他不但穿得破破烂烂,还带着一股子闻了让你吃不下饭的臭味。”
虽然亮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沈欢心里还是不踏实。整个下午她给那秋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那秋的意见,那秋一直不反对也不支持。沈欢又给孟宪辉打电话,孟宪辉倒是表现得很乐观。
傍晚,那秋来了,看到她忧心忡忡的表情,沈欢忽然显得自信多了。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屋里,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沈欢先开口问那秋:“明年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教书呗。”
“不结婚?”
那秋愣住,这个问题令她错愕,尽管她知道沈欢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宪辉不想结。”
沈欢不做声了。
总是在这样的沉默当中,沈欢和那秋打发着时间,她们都说不清楚这样的情形是从何时开始的,但似乎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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