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Donald笑着点头。“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眼,作品完成后,回到家眼睛累得都睁不开,我妈还以为我昏倒,差点就要叫救护车了呢!”
往事如烟,在眼前飘荡。
直到遇见老同学,霍思暖才忆起过去有多疯狂,自己也曾经历一段青涩岁月。
“大学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霍思暖感慨。
“可不是。”真正该感到难过的应该是他才对,当初他千方百计办庆功宴,就是为了把她弄上床。一来是因为无聊跟同学打赌,二来是因为他知道欧阳性德对她有意思,他若能早一步把她弄到手,就等于宣告胜利。
当时他一心一意想要赢过欧阳性德,不惜使用肮脏手段,在她的调酒里面混入*丸,为的就是能顺利上她,谁知道最后会被欧阳性德抢去。
此仇不报非君子!原本他想就这么算了,但现在既然让他知道,他们正在交往,两人又进展得这么顺利,他不做点什么不行。
Donald嘴里虽然说是去法国进修,其实是逃避,因为他从大学毕业至今仍然一事无成。他既不像欧阳性德是天才,又不如霍思暖走运。她被冠上“美女画家”的名号,不用太费力气就能吃香喝辣,赚进大把钞票。如今又在欧阳性德的帮助下,成功打入欧洲市场,未来前途会有多光明,现在就想像得到。
这一对狗男女,所有好处都让他们占了,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Donald在心中诅咒他们千万遍,脑子里想的净是一些肮脏的诡计,比如:怎么拆散他们。
“你……还记得庆功宴的事吗?”一他刺探性地问霍思暖,开始拟定计划。
“我只记得我醉得很厉害,最后是由性德送我回家。”她省略中间一段车震事件没说,那太丢脸了,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不可以让第三者知道。
“你不会觉得镊奇怪吗?”他观察她的表情,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碰过她酒杯的事,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着力点。
“奇怪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是,咳咳。”他假咳了两声。“那天晚上,我们并没有邀请助教,可是助教却在你喝醉的时候突然出现,自告奋勇说要载你回去,你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吗?”
经DonaId这么一说,霍思暖才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单纯,莫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那时候我是隐约有听说过助教喜欢你啦!还发誓要把你弄上床,但我以为那是某个嫉妒助教的人散播出来的谣言,我一句话都不相信。”真正想把她弄上床的人是他!但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还要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欧阳性德身上,看他怎么辩解。
“性德他——”霍思暖的脸色果然转为苍白。“不,不可能!性德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一定是谣言。”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他假装同情。“但是仔细想想,这或许不是谣言,不然助教那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你为什么会突然醉得那么厉害?”
Donald在她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我甚至怀疑,他在你的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你才会说醉就醉。”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只是伏笔,那么Donald最后这句话无疑射中了要害,霍思暖确实不只一次怀疑过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喝醉,她虽不至于干杯不醉,但两瓶啤酒的酒量她还是有的,可那天晚上,她只有喝了一点点酒,便倒地不起。
“啊?对不起,别听我胡说八道,我只是猜测。”见她已然动摇,Donald索性演戏演到底,当个八卦男。
“没、没关系。”她脸色发青,怎么也无法将他的话从心中抹去,脑中不断重复当时的画面。
那时……她喝得好醉好醉,根本没注意到欧阳性德什么时候到达pub,只记得他脸色很臭,低头跟Donald说了几句话,然后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把她拖离pub塞上他的车。
……你等一下有得受了……
她依稀记得他这么说。
……我也不想这么旱和你Zuo爱,甜心,是你逼我的……
他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她正门户大开,哭喊着想要他,在那晚以前,她根本对男人不存幻想,也没想过和男人上床,那晚她却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求他。
“Soarlett?”
如果没在她的酒里加*,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她再喜欢他,都不会作践自己当花痴,况且那时候她对他的感觉还没有那么深刻。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失陪了。”她要去找他问清楚,那天晚上他是否真的在她的调酒里头动手脚,他们才会上床!
霍思暖跑得仿佛背后有人在追她,Donald目送她的背影,非常满意,他早该如此做了。
当晚他加了双倍剂量的*丸,她能保持清醒才有鬼,他坚决相信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就已经发生关系。
“贱货,去死吧?”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给欧阳性德,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霍思暖和欧阳性德早日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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