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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真的在看电视,看得很晚。李文进去睡觉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关了门,而且还从里面上了锁,但是关得非常轻,按锁的声音更轻。尽管更轻,但我还是听到了。听到之后,心里就不舒服,甚至有点后悔让她睡卧室了。想:假。又想:我有钥匙,关也白关!
再过一天,还是这样。我抵挡不住好奇心,在估计她已经睡着了之后,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握住把手,轻轻一拧,没锁?!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胸口像发动机遇上了超负荷,扑通扑通地。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把门拧开,而是轻轻地回位,再轻手轻脚地退到沙发上,假装睡着了。
才几天的工夫,我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一下班就往家跑,合伙人问我:家里有女人等着了?我一惊,像被人偷窥到了私人秘密,但是马上装镇静,没事一样。不过,心已经飞回去了。
这一天我到家,发现有点异样,主要是茶几上摆了许多菜,而且还有红酒,已经开启的长城干红。
“有什么喜事?”我问。
李文点点头,伴随着点头,还有点笑,笑得不很开心,说:我找到工作了。
“那好呀!”我说,“是该喝酒,但是应当是我请你喝酒。”
李文继续笑,苦笑。
“不高兴呀?”我问。
“没有。”李文说。说着,就给我倒酒。
喝着酒,我问她工作的事情,问她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工作,多少钱一个月,专业是不是对口,等等。
李文回答得心不在焉,只是不断地给我倒酒,告诉我早上一定要吃早饭,并且说早饭对男人非常重要。听口气,她变成我的长辈了。
最后,李文向我敬酒,说谢谢我,谢谢我这些天关照她,谢谢我把卧室让给她。
我很惭愧,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这些天实际上是她在照顾我,不仅照顾,而且还自己掏钱买菜,当起了贴钱的义务保姆,怎么轮到她谢谢我?
想到这里,我忙掏出五百块钱,给她。
“买菜的钱。”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