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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我说,“但是结婚就相当于在法律上有了保障。”
“真心相爱一定要法律保障吗?”李文问。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真理明摆着是在我这边的,怎么说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呢?
“不结婚怎么要小孩呢?”我说。
“干吗一定要小孩?”李文问。
这次我没有打嗝,立刻回答:“养儿防老。”
回答完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爸爸妈妈靠你防老了吗?”李文问。
“没有。”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爸爸妈妈一天也没有享我的福,爸爸已经去世了,爸爸去世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怎么能让他享我的福?不让他操心就不错了。母亲尚健在,但尚健在的母亲一天到晚为我操心,比如现在正在为我没有成家而操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天福也没有享我的。
李文不说话,看着我。她也用不着说话了,因为我已经替她说了。
“我母亲希望我结婚。”我说。
“是吗?”李文问。
“是的。”我回答。
“那就是说,你要结婚的目的纯粹是为你母亲?”李文问。
我没有办法回答了。也实在不想回答了。这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已经讲了这么多句了,够了。
这是我跟李文第一次经历话不投机的感觉。
第二天到办公室,我拿薇珍撒气,打电话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薇珍到底是我的亲外甥女,怕我。吓得电话里面半天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