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好了吗?今日看来,精神了许多。”他将一碗汤药放到桌上,在她身边站定,俯身看她,温暖的鼻息落到了她的额头,她不禁垂下眼帘。
“这几日,要多谢你。”她低着头,轻轻地说。
“谢我?你不恨我,不讨厌我了?”他轻笑,“你刚才在吹笛?可否将那曲子再吹与我听,当作谢我?”
她听话地举起竹笛,又吹起了月珑所教的那支曲子。
年年碧海,岁岁青天,夜夜尘心醉。月珑五百年人世孤苦的寂寞都在此曲之中,是那样苍凉而悲沉。
一曲未毕,他突然将她打断:“别吹了!”
她愕然停下,怔怔地看他。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他问。
“月珑哥说,叫《红尘累》。”
“以后再也不许吹这支曲子了,它不适合你!”他专横地说道,“你要吹笛,我可以教你别的曲子!”
她低垂眼帘,默然不语。
“你的链子呢?我是说,那晚在陆家庄园,我看到的那条。”
她解下藏于衣袖中手腕上的银丝灵链,递给他。
他接过,细细地看,却发现,那只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链子罢了,只有普通人的小指头粗,两尺来长,只是不知为何物所造。可那晚,它为何显得如此神秘诡异?
他将灵链交还云歌,问得认真:“这条链子究竟有何神妙之处?”
“这条链子看起来只有两尺来长,可一旦我对它御使灵力,它便会无限变长,而且助我降妖除魔。”她也认真地答,末了,抬眼看他,问道,“你也认为我是妖孽,是吗?”
他剑眉一挑,轻笑起来,笑容融化了他脸上的冰霜,让他的脸看来如此俊逸生动。
“妖?你若是妖精倒是好了。”
“妖精怎么就好了?”她不解。
他凝视着她,目光闪烁###:“妖应当是风情万种的,哪会是你这般木讷呆板,脾气又倔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