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云裳来到了楚骁的房外,伸手,想要敲门,却又迟疑。
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楚骁神采奕奕地站于门前,阳光落在他俊朗的面庞上,落在他深邃的眸子里。他的眼中,昔日的忧伤荡然无存。
“姐夫,你今日好精神!”云裳欢喜地说道。她知道,只有云歌能让他忘却所有的疼痛和悲哀,“姐姐呢?”她不禁要问,“她还没起床?”说到这里,她脸上不禁一热,羞涩地垂下了头。
“姐姐?”楚骁却是很茫然地问道。
“云歌呀。别装傻了!”她不禁笑了起来。
“云歌?”他更加无措,良久,才讷讷地问,“云歌是谁?”
云裳诧异地抬眼看他,他的脸上都是茫然。她的心不禁一冷,推开他,进得屋子。屋子里空无一人,昨夜,他当是伏案睡了一夜。
“楚骁,昨夜……”
他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是那样无辜和不明就里的神情。
“云歌,她来过。”她小心地试探着,小心地看着他。
“云歌究竟是谁?她来做什么?”他不解地问,却是若有所思。
泪落了下来。他真的忘了,他竟然能忘,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关于云歌,关于他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
栖月湖畔的树林里,不时有女子痛苦隐忍的###传出。
月珑收起灵力,长长地叹息:“云儿,你不能再对凡人施加灵力。你会害死自己!”
“我别无选择,怎能眼睁睁看他那么痛苦!”
“你以为,让他忘情,便是将他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了吗?”
“人生诸苦,皆从爱起。不爱,他自然不会再苦。”
“可是你自己呢?你的心何尝不苦?”
“既然是苦,一个人身受便好。”她喘息着,身体的灼痛因为月珑的灵力渐渐缓解下来,“他如今和云裳在一起,这样很好。我希望,至少他们俩能幸福。”
“楚骁和云裳,就如同我和你,是兄妹,再无其他。”
“那是因为过去有云歌,他的心里都是云歌。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苦苦地笑,“我不能给他的,云裳可以。”
“云儿,你错了。爱情无法选择,更无法施舍。你这样做,一定是错的。”
“错就错吧,只要他的心从此不再为云歌疼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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