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篮摇摆,
生命如许,
当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她招来多少惊喜?
当一个幼儿呀呀学语,
他引来多少希冀?
啊,生命
生命——
当你第一次睁开眼,
你是这个世界的一个“1”;
当你风华正茂,
你是一盆盛开的菊;
当你蓬勃向上,
你是一棵挺直的树;
当你奋勇向前,
你是一面招展的旗!
…………”
在一个市级的禁毒晚会上,我用这首诗做了开场,配上一组少男少女的舞蹈,音乐如泣如诉,观众如痴如醉,刹时全场掌声雷动,“哗哗哗”的,有人在落泪……。
生命,诚如诗中所说,当我真正认识她的时候,已是人到中年,感到每天的太阳,已不再专为我升起,那是一种等待和焦急。
这时候,我觉得逝去的,太多太多,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女儿已经长大了,她也来写书了。一如我当年靠在锅炉边苦思冥想,做着白日梦。
中年以后,我很少做梦了,也很少感动,即使写戏写到Gao潮处,也只是鼻子有点儿微酸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开花落,笑骂由人,做人的潇洒,我已领略够了,不由得有些麻木。忽然间读女儿写的小书,我的心怦然而动,许多风干的记忆在复苏,犹如仲秋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间洒下点点光斑在地上跳动,我神往,那些逝去的日子。
女儿第一次让我感动,是她小时候坐在痰盂上拉尿。
那个夏天,我挥汗如雨地在家里赶改一个剧本,准备上一个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戏。她那时应该是4岁,眼很圆,也很黑,乌溜溜地盯着坐在桌边的我半天没动静。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15平方的套房里,9平方是住房,6平方是我的书房兼家里的活动场所(这6平方是分给另一位老师的,她在市内有房,就被我们‘借’用了。)。女儿坐在痰盂上一直没有动静,她妈妈急了,说:“丫头,你干什么哪?想什么心思?”这是催孩子快起来的意思。
没想到这孩子真还有心思,只见她非常清楚地说:“妈妈,我长大了要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