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睁眼,只来得及抓住一丝雪白,人影便闪入屋内。
“滚开啦,要死也不要死在我们这……”小童猛地推了一把无忧,随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屋子。
身子跌坐在地上,洁白的衣裙染上泥,她木然地起身,直直地站立着,背影如一枝孤傲的寒梅,在凛冽的寒冬,傲然地挺立。
玄澈,玄澈,我们来打一个赌,赌你的一颗心。
你的心早就沉沦,而你却不知,而我,早就发觉,只是装做不知。
我不会忘记你偶尔的凝视,不会忘记你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不会忘记你刹那的心疼,你伸出的手,你揽我入怀,你阻止小童杀我,无一不证明你动了心。
所以,这一场赌,你必输无疑。
夜幕深垂,皓白的月,点点繁星,孤寂地笼罩着这片大地。寒意丝丝渗入肌肤,溶入骨髓,手脚早已经麻木,没有倒下,只是凭着满腔的恨。
冷风呜咽着传入耳际,远远传来野狼的叫声,目光触及之处,皆是闪着月色阴寒的光,整个人仿佛置于修罗地狱一样恐怖。
不远处,木屋亮着昏黄的烛光,微微温暖了残破的心。
玄澈,你终究是放不下。
淡淡一笑,你若是他,你若是他,该有多好,我绝不会如此。
可你,终究不是他。
“师傅,她还在外面呢……”这样的师傅是他不熟悉的,淡淡地立在一边,眼神深沉似海,小童忍不住担心。
半晌,“嗯。”轻轻地应了一声,眸子扫过小童担忧的脸,柔声说道:“天晚了,你早些睡吧!”
“啊!师傅……”师傅关心他呢!忍不住脸微微有些红,满眼欢欣地回房。
修长地身影倒影在墙上,脑海里盘旋着那双璀璨如星辰的明目。轻扬的唇,明媚了整片天地。
大病初愈,怎受的住夜里的更深露重?
双眸染上担忧之色,不过片刻,恢复冷漠。
何必管她?!她于他,不过是陌生人,是死是生,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