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哽咽着唤他，半晌轻声问道：“你怎知，我不是她？！”

若一定要是她，才能接近他，那么承认又何妨？！她是莫离，她是莫离。

他的手凝聚在半空之中，扭头，仔细看着她，那么陌生的看着她，哑声笑道：“你怎么可能是她？！莫离是极美的，她不会哭，不会向我求饶，不会如此柔弱，你不是她。”他的脸­色­变的一片柔和，眸子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情有些向往沉醉，“我第一次见莫离，就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不因我是王爷而怕我，对我讨好，趋炎附势。她只做她自己。所以，你不是她，本王当初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像她，若因此对本王心存爱慕，本王劝你，死心了吧。本王今生，只爱一个莫离。”

她深深看着他，闭了眼，缓缓念道：“只愿此生长相伴，上穷碧落下黄泉，无怨亦无悔。”

这句话，在那个桃花落尽的春天，他曾念给她听。如今，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她念给他听。

他的身体僵硬住，手缓缓伸出，似要抓住她的手，却担心这只是个梦，停顿在半空中。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似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你说什么？”许久之后，他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着漂浮在空中。

她的手缓慢而坚定的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重复道：“王爷，我是莫离。我是莫离。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

眼泪顺着脸颊肆意而下，­唇­齿皆有着淡淡的酸楚之味。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样子？”东方绝闭了眼，不愿再看她的容颜。是她吗？可能是她吗？

“王爷，难道换了容颜，你就认不出莫离来了？难道换了容颜，你便不爱莫离了？”她抬头，幽幽看着他。

他的神情呆滞住，半晌才慢慢笑开，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粗糙的指缓缓爬上她的脸，食指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小心而又笨拙，“别哭，别哭。”

带她入怀，她的脸趴在他的胸膛，泪全部钻入他的衣内，冰凉入骨。他的手颤抖着揽住她的腰，“别哭，莫离，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落泪。”不厌其烦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话语停顿半晌，又道：“莫离，你当初，为什么要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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