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了！”她摇头，“我以为我会爱一辈子，却在某天发现，我再也想不起他的样子了，人，终究是健忘的。”

“是么！”玄澈淡笑，健忘？并不包括他吧，他会记她一辈子。没有以后漫长的人生，在有限的生命中，记她一辈子，念她一辈子，思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无法相守，不能相爱，或许，她还会忘记他，不过，都不重要了。她活着就好。

默默无声，她仰头望着苍穹，而他注视着她，似要她的容貌刻进他的脑海之中。

“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起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老者，玄澈无奈的摇头，莫离淡淡笑开。

“只管花前月下，却不理会我这把老骨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良心！亏我还是这个臭小子的师叔呢！”老者略带抱怨的语气，望向莫离和玄澈却是充满疼爱。

“师叔……”玄澈无奈的叹气，“我没有不理会你！”

“叫我一声师叔都是老大不情愿的，哼，臭小子，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块破地方么？想当初我是锦衣玉食，玲珑绸缎，位居高官，要什么有什么，如今要来你这臭小子这里喝西北风！”老者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怨着。

“师叔，我都没怪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过来了……”玄澈头疼着揉着额际，嘀咕着：“要见她也用不着……”

“臭小子！”老者高声打断他的话，“师叔来你这住是你的福气！”

莫离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忍不住轻笑出声，与小童一样，真是活宝！

“丫头，病好没有？”

老者慈爱着看着莫离，那样的目光，隐隐让她有些不自在，别扭着动了下。

老者察觉到，将视线移开，拂着胡子笑道：“丫头，你太像我一个故人！你娘给你取名莫离，你可知道有什么用意？”

“或许是想与那个人从未分离吧！”莫离不甚在意的回答。

老者身子一震，眸子转向天际，笑容有些苦涩，“你娘恨那人么？”

“恨么？”她思索着，“或许，在她死的那一刻，所有的恨都消了吧！她能生下我，定是爱的。当爱与恨并存的时候，因爱而恨，而爱大于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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