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上挥挥手,让他下去。
急急的喘气声,让整个寝宫,都有一种悲哀的尘烟。
皇甫玉华走了进来,冲破沉闷的气氛:“父皇千万要保重身体,天龙山之事,交给儿臣便是。”
“玉华?”老皇上有些意外。
“儿臣不要父皇一兵一卒,便能平复了天龙山之乱。他轻轻地笑着:“父皇不必意外,父皇养育儿臣这般大,也是儿臣该回报父皇之事,天下之乱,匹夫有责,何况我是王子,父皇好好修养,半月之后,父皇就可知道佳音。”幸好,并没有赶尽杀绝,留了裴奉飞一条生路。
老皇上有些担心:“天龙山那些反贼,玉儿不可去冒险,玉儿派人去阿萝山,将裴奉飞请回来,封为护国王,让他去应会天龙山之人。”
皇甫玉华心里暗暗吃惊,皇上是老了,可心并没有老,看在眼里,清楚得很,父皇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弯腰:“儿臣遵旨,儿臣亲自去请裴亲王。”
老皇上却闭上眼晴,良久才说:“玉儿,父皇老了,莫要远行了,让朝中人去办吧。”
皇甫玉华的眼里,没有马上就露出惊喜:“是,父皇,父皇是老当益当,在孩儿的眼中,父皇从来没有老过,儿臣盼着父皇快些好起来,看父皇执马挥鞭,一统天下。”
深夜,微微喘息着的年老皇帝,看着他最宠爱的妃子,有更多的不舍:“佟儿,三王中,朕更喜欢玉儿也,心机不若天华重,也不如少华莽撞无知。”
“皇上真有眼光,五王性情也甚好,亲兄爱弟,仁义齐全,且不若三王有心,娶了宰相千金又是尚书千金,再加个幽王的千金,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子,不得不立了,朕看来不久于人矣。”
“皇上说那里话,千万不要吓臣妾,你要是丢下臣妾,叫臣妾如何活下去。”泪水,糊了美人眼。
“多让玉华进宫吧!”
清晨的光华,耀足整个五王府。
皇甫玉华身上的神采,连阳光也不能比耀,太子之位,已是有些不明而说了,不明,则是三王兄赶去了潼州,此时立了太子,只怕他作出什么来了。天天入宫,陪的不是老皇上,而是批着一国之奏,处理国家之事,只待些时日,他就是天朝的太子,未来的皇上。
嫩玉看着光采非凡的他,有些失望和烦乱:“玉华哥哥现在又进宫啊?”
“正是,嫩玉,这几天,好好陪着少华,知道吗?现在是不同的时刻。”
“玉华哥哥,他想做什么?你也要嫩玉陪他吗?”她美丽的眼里有着悲哀。
皇甫玉华轻拥她,低声言语:“你的付出,都会值得的。”
嫩玉位下他的头,吻上他的脸:“玉华哥哥,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一手,甚至是滑入他的衣衬人,挑引他的肌肤。
他轻笑着,拉出她的手:“嫩玉听话,这几天,对玉华哥哥都很重要,父皇让我今天就搬到皇宫里去,不必每日来回,不用多少天了,嫩玉,父皇的病越来越重了,他很快就会立我为太子,少华和皇甫天华毕竟是亲兄弟,他心里对我的怨气,我了解,嫩玉,只有你能帮我稳住他,就委屈这几天,你会是我的皇后,嫩玉。”
她没有以往的了解,以往的支持,而是有些沉痛地看着他如华的眸子:“玉华哥哥,嫩玉真的怕,可为了你,嫩玉什么又不怕,只想问你,你心里会一直爱我到老吗?”
“当然会,傻嫩玉,不喜欢你,喜欢谁啊,你可看见,我有私藏的女人吗?”
“真的要嫩玉讨好于他吗?”她好想听他说,不要,你是我的。
等了很久,他敛起眼里的某些神色,又恢复了他的光华:“嫩玉,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进宫了,嫩玉,委屈你了。”
委屈,他甚至是不想听她说出那句话,皇甫少华,对她越来越过份,自他不停地进宫陪皇上,皇甫少华更是爆燥,更是对她动手动脚。
要好好地陪他,玉华哥哥,怎一个好字啊!她背过身子,两行清泪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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