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玉的脸,一下就变得苍白无血色。
皇甫玉华的那一句话“嫩玉,你要怎么做,才会让我高兴呢?”她真的害怕,她在颤抖,为什么这样说呢?她好怕,玉华哥哥在打什么主意。
不会是要把她让给皇甫少华吧?不,她不要。
她那么爱玉华哥哥,一直为他牺牲很多,他不会那样对她的。不会的。
她是在自欺欺人,玉华哥哥的眼,明明就是有这种意思,她看懂了,她不敢相信。
“为什么是我?玉华哥哥,我不要。”她摇头,她满脸都是害怕。
她真的害怕那皇甫少华,那些不堪的回忆,让她好怕好怕,连梦中也不敢想起过。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惊慌,看着她害怕,看着她无助,看着她眼里凝着泪。
“玉华哥哥。”她猛然地跌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玉华哥哥,不要,嫩玉不要。”
他看着她,犀利的眼光,要将她看穿:“嫩玉。”轻轻地叫。
她摇头,泪如雨下。心在荒凉之中,以为,就在幸福深处了,那么的不堪一击。
“嫩玉,朕已经允他了。”他的话,不重,不响,却震住了她。
为什么?她那么的爱他,那么那么的爱他,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要把她推开。
他拉起她,让她坐在腿上,十择时轻轻地抹着她的泪。
嫩玉,真的是那么值得吗?皇甫少华,一直也没有放弃。
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想不出,这般的执着,为什么和自己那么相像?就象他对妩音一样。
可是,嫩玉不是妩音,嫩玉的美,越来,越觉得太艳,太俗,他倒是不喜欢了。
而妩音,却是越来越让人心动不已。
他越来越看不到,也想不到,嫩玉有什么不同之处。不就是美吗?宫里的女人,美的多的是。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划着,她却觉得冷。
“嫩玉,嫩玉,你可是最爱我的,你说过,为我什么也愿意做。”
是的,她说过,可是,为什么就是皇甫少华呢?这般的让她害怕。
玉华哥哥,一心喜欢的就是那得不到的妩音,她明白的,玉华哥哥为什么这样?得到的,他不要,得不到的,他非要不可,他心里盘算些什么呢?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他。
“嫩玉,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他说。
“玉华哥哥,我不要去。”她很坚决。
他手指抚着她的脸:“真不听话,我叫你做事,你也不听了,是不是?”
她心里酸涩得想要哭:“不是的,玉华哥哥,什么事也好,只要你高兴,我会替你做,为你做,可是,嫩玉真的不要去,嫩玉宁愿死在皇宫里,也不要去见他。”
死有何难,为什么总是一个两个拿着死来跟他说。
妩音也是,她也是。死,就那么简单吗?要死,还不容易吗?
他眼里跃上浮燥:“嫩玉,连死你也不想再见到他,是不是?”
她坚决地点头:“是的,玉华哥哥。”
恶梦,她总是不断要遗忘的恶梦,总是缠着她,无尽无了。
他头靠在椅上,吸入浓深的薰香,薄薄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般的让人心动,俊美无双,贵气逼人。任何女子,都会迷恋上他的,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啊!
她的眼神有些迷醉,泪有些迷糊了她的眼,她扑在他的怀里,嗅闻着他的气息。心还在颤抖着,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总是要打醒她的梦。
她紧紧地抱着,不想放,她忘情地吻着他的脸,让她心动不已的脸,喃喃自语:“玉华哥哥,不要让我离开,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让她吻够了,让她亲够了,将她按在怀里:“嫩玉,听我说。”
“我不想听。”她摇着头,总是让他轻易就说服。
“你不得不听,听我说,你恨他,你到了他的身边,就如同他杀皇甫天华一样,你杀了他。”冷冷的语气,透过人的灵魂。
杀了他?她做得到吗?她摇头,她手无缚鸡之力。
“你可以的,嫩玉,最亲近的人,最是让人没有防备,他何止是一个喜欢而已,软枕暖帐中,只要杯毒药,就可以让他致死,你的恶梦,我的恶梦,也就不会再有。”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这世上,没有女人不行,女人软而无力,可是,竟然让那么多人为女人疯狂,为她们着迷,男人在翻云覆雨,叱咤风云,背后就是女人的力量。
他从来不会看轻女人呢!她们可以利用,可以踩。
他是一国之君,整个天朝的兴旺,安稳,都是他的大计。
战争,越少越好,国要繁荣富强,就不要战争,励精图治之下,必有一番新景象,为国家大业,一个女人,算什么呢?皇甫少华是不足为惧,他何不晓得,打仗是劳民伤财,损之国气,还是天朝之人斗天朝之人,饴笑大方。
国家,不能太多的动乱,否则,人心惶然,如何安兴。
“嫩玉,你要想想,这是国家大事,因为一个你,而让千千万万的人安宁,这是值得的。”他叹着气,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在深宫里养着她一辈子,她于他,也是不同的。
复杂的情感,是他和嫩玉之间。
“我不想听大事,这些大事,为什么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想栖身而已,玉华哥哥,我知道,你是喜欢妩音的,我想尽办法,帮你,好不好?”
他摇头:“妩音,这和我们之间是无关联的,你要为大局着想。你不喜欢他,你就杀了他。你要是喜欢他,我也不会让你们委屈了。”他终究也是自己的弟弟,那个曾经一怒为红颜,那个因为嫩玉而靠拢他的皇甫少华。
而且,他并没有要打仗的意思,皇甫少华有勇,而无谋,他一世,就为女人牵绊着。
这条线,是他拉的,亦是要他来放开。
“我不要。”嫩玉站起来,脸上无比的坚强。
皇甫玉华并没有多勉强,他站了起来,拢拢她的肩:“慢慢,想通一点儿,战事,已让我很乱了,我初登基,如果总是打仗,谣言一起,我要做多少的事,才能平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