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暧没料到,人还没进公主府,倒让府里的下人使了眼『色』,郭暧依照这般待遇,隐隐感到以后自己驸马的生活,很是不太乐观
虽是这般揣测,但总不能门口瞎等耗着,眼见那二狗蛋子进府过了半刻钟,朱红门愣是没再打开,府里的人应该也知道驸马来了,就是没动静,郭暖摇摇头,看来得亲自上前敲门了
做男主人做到这般丢架的份儿,够丢人了,此时的郭暧算是略微体会到了,以前驸马为什么会寻死的心情
在唐朝,驸马不过是府内的附庸,实在没什么自尊可言,跟倒『Сhā』门女婿没什么区别,唐朝的世家大族子弟,一般都不愿当驸马尚公主,避之不及
“走,少爷今天要回府了,摆出个气派来,以前爷俩在公主府丢的场子,以后全都慢慢找回来!”
郭暧扫了一眼身旁的阿福,此时正沉溺着昔日不堪回首而一脸沮丧,不由调高了八度声音,安慰了一下自己的书童
说罢,郭暧昂首阔步迈上公主府台阶,郑重地敲了敲府门等了半晌,咯吱一声,朱红大门缓缓『露』出一条门缝,探出半张犹如老树皮褶皱的老脸
随即看起来是管家涅的老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郭暧,仿佛思考了良久,才砸吧了一下嘴巴,『露』出一排残次不齐的黄牙,若有意味地嘿嘿笑了笑,苍老的嗓音幽幽响道:
“恕老奴老眼昏花,原是驸马大人回府了”
老头鸡爪般的手蓦地伸向了郭暧,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像抓小鸡般拎进了府内,郭暧冷不防地没准备,半尺高的门槛顿时磕碰得他险些绊倒,差点来个狗吃屎
“嘘,别出声,公主在闺阁里就寝,还未起榻梳洗,驸马见谅,我们悄悄进府,府里欢迎驸马爷回府的排场仗势,那些虚礼套数太俗,就免了吧”
正当郭暧正要骂娘,抱怨老头冷不防地发难,但料想这老家伙轻描淡写地拎起自己一百四十斤的身躯,有几下练家子功夫
郭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干不过他,不好当场发难,只有忍气吞声朝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阿福挥了挥手,示意他跟进府内
感情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艾郭暧对老头此举狠辣的小动作不难体会
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郭暧在肚子里咒骂了这个胯下没蛋,『操』着一口娘娘腔的老太监,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燥红的脸『色』,与老太监相视对眼嘿嘿一笑,两人生硬挤出的微笑,很是勉强,神情透『露』着古怪,总之各怀鬼胎
也许阿福之前体会过这面容阴沉的笑面老头的厉害,表情很是拘谨,从老头身旁经过时,畏畏缩缩的
随后阿福随口朝背后的老太监甩了一句:“黄公公,安好”
说完,阿福便低头一溜烟进了府门,紧跟郭暧主子的ρi股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嘿,阿浮子,在汾阳王府住了半月,脸蛋水嫩水嫩的,那里的日子过的不错嘛,现在回来,有空到杂家的厢里坐坐,杂家有空给你练练身骨啊”
正当阿福埋头紧跟郭暧进入庭院,身后名叫黄公公的老太监在十步之遥淡淡调侃,语气阴阳怪调,听起来很是渗人,直入骨髓,连郭暧听完都浑身一阵哆嗦
『奶』『奶』的,这老家伙不是有断袖之癖吧?郭暧再次狠狠鄙视了一阵黄公公
放慢脚步,一扭头朝后面埋头赶路的阿福,紧张问道:
“阿福,那黄公公不是个鸭子吧?”
“啥?什么是鸭子?”
阿改神散漫低头行走着,一不留意,差点撞上前面的郭暧,随即抬头,用天真无邪的亮瞳不解地问道
“咳咳,这个鸭子嘛,就是那个类似于『妓』院勾栏那种专门接客的龟公,也许不只是鸭子,可能他还有恋童癖那种变态”
郭暧尴尬干咳了两声,旋即止住脚步,转身给不谙世事的阿赶了一课
“什么!他可是太监,裤裆里没那东西?”
阿福闻言顿时脸上泛红,赶忙呸呸几下
一时情急,阿根音调高了几分,响彻了半个中庭院落,恰巧身边擦过几名女婢,亭廊远处听闻言,也忍不住咯咯笑了,涉及不雅之事,小女子之流难免脸皮爆见被郭暧二人撞见,顿时惊慌用手绢掩面,很快又绕道远遁而去
“不不,只是刚来公主府的时候,黄公公忽然一天对俺神秘兮兮的,愣是在俺背后暗中打量了半个来月刚开始,俺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天艾总被他古怪暧昧的眼『色』打量,别提那段日子多难熬了,俺可是童男,家里不是还有个未过门的童养媳么,万一可对不起列主列宗”
阿铬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还没绕到点子上郭暧有些不耐烦直切主题:
“那又是怎的回事,他刚说的话指?”
“他私下说,见俺骨骼精奇,天生异人,想收俺做徒弟,教俺一些内家拳法,好像什么八卦掌法…只需一次『性』缴个拜师费五十两银…”
阿福不满牢『骚』继续道:“五十两,那可不是俺一年打杂领的工钱嘛,咱家老爹还指望这些钱给俺娶媳『妇』时办婚宴呢,俺可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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