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来到山脚下,在前面带路的郑中畅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刘尘抱拳一拜,恭敬道“前辈,就是此处。”
刘尘微微颌首,抬头看去,只见前方四面环山,如龙卧地,郁郁葱葱。中间地带一片空荡荡,没有一丝人迹可寻,不由疑惑看向郑中畅。
这事有点诡异!见状的吴镇手中白光瞬间闪现,手执大刀,冷冷看了眼郑中畅,貌似在怀疑他心怀不轨。
这也不能怪他,自前几天刘尘冒着大雨回来。他在得知刘尘一夜之间将王家驻雷生绝地的所有人杀完后,除了王海一行人例外。就生怕东窗事发,每天都在战战兢兢,尤为谨慎。对于生活在一起的王海一行人,可谓是日防夜防,将他们的一举动一动都看在眼里。
内心高度警惕,冷目环顾四周的吴镇见并无风吹草动,好像没有什么事,心里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方才还以为这是东窗事发,王家人布下的陷阱。
吴镇并没有因此松懈,他突然迈步走到刘尘身前,一手执刀于胸前,一手摆于身后,一副誓死保护主子的模样。
冷眼再次环顾四周一番,这才将目光看向郑中畅,冷声质问道“郑中畅,你所说的会易容术之人在何方?为何我并未看到,莫非你在戏耍前辈!”
刘尘有些讶异看了眼挡在自己身前的吴镇。吴镇这个动作让他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他与吴镇虽说不是萍水相逢,但因吴镇年纪较大,他又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所以两人接触这么久基本上就没说过什么话,所谓交情亦是淡如水。
虽然他曾救过吴镇性命,吴镇也照顾过他,但那完全是两回事,只能说是共同扶持对方而已。此刻,吴镇突然挺身而出,哪怕前面并没有看到敌人,刘尘也不禁内心一暖。
可是,吴镇这动作落在郑中畅眼里,就完全变成另一种味道了。
“好你一个吴镇,亏我当初还以为你颇为照顾我,让我对你心生感激!没想到你竟然见缝Сhā针,借我以示你对前辈的忠心,好歹毒的手法!”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郑中畅眼中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自然是针对吴镇的nAd1(
说来,他的想法还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吴镇刚才的话可谓是字字珠玑,不仅轻而易举就给郑中畅扣上了一顶大帽子!还瞬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
试想,吴镇明明察觉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就算他自始至终都在和刘尘演双簧,但此刻这种情景也根本不必要吧?
那吴镇为何要表明自己的忠心,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为自己引来仇恨,那为何还要做?此刻他应该要做的,不是应该用震慑与好处为刘尘收拢王家人心吗?
莫非…他这是看郑中畅为刘尘立了功劳,入了刘尘法眼,生怕自己的地位被人取而代之,故意如此?毕竟他和刘尘的关系肯定要比郑中畅好,就算他说上一番话,刘尘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察觉。
当然,吴镇内心的真正想法,没人可以得知,只能说一句人心是最复杂的。
刘尘也听出了吴镇口中的意思,当即脸色一沉,冷眼看着郑中畅,道“郑中畅,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在戏耍老夫?”
闻言的郑中畅脸色瞬间变得惶恐,怨毒看了眼吴镇,对着刘尘恭敬抱拳道:“前辈明鉴,晚辈绝无此意!”说着忽然转身看着四周,施法大声吼道:“钟大师,我家大人要见你,还不快快现身!”雄浑之声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也正是在郑中畅话声落下的瞬间,突然有一道显得极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啊,打扰老夫休息!”
左边!三人迅速扭头看去,只见左边偏后方,一棵葱绿的大树树冠枝叶突然抖动起来,树叶“哗哗”声中,一道黑影从树冠内树上落了下来nAd2(
刘尘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从树上蹦下来的是一个老者。老者身着黑袍,下巴留着白花花的山羊胡,满脸都是密布褶皱,看起来有点猥琐。头发乱糟糟的蓬起来黏作一起,好似很久没有洗了。
钟姓老者一落下,先是揉了揉双眼,嘴里还在嘀咕。看他那不满的表情,显然不会是在说什么好听的话。
看着扭头四顾,似乎还没睡醒的老者,郑中畅忙伸手招呼,“钟大师,这里!”
钟大师定睛一看,看着刘尘三人,似乎找到了发泄口,骂骂咧咧道:“小子,你在那指手画脚的做什么,小心老夫把你的手剁下来当酒菜!”
刘尘无语,狐疑看了眼钟大师,看着郑中畅,貌似在问,这就是你找的大师?郑中畅讪讪摸了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一声,连忙走到老者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