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七公止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你走,让纪奸的奸计无法实施?”
“是。”战天风点头。
“不好。”壶七公却断然拒绝,道:“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那你要怎么样?”战天风急了。
“只是带你小子走,有什么意思,我老人家即然给他面子陪他玩,自然就要玩得他心花怒放,屎尿齐流。”壶七公哼了一声,道:“纪奸奸计的最厉害之处,是在你小子和苏小姐拜堂之日,突然闯进喜堂拿出卖身契,当着到贺的百官之面羞辱苏大将军,老夫要玩,就要在这点上跟他玩。”
“到那会儿,只要纪小奸亮出我的卖身契,一切就成定定局,正所谓米已成饭,还能怎么玩?”战天风大是迷惑。
“臭小子不学无术,什么米已成饭,是木已成舟。”壶七公骂了一声,道:“真要到那时候,自然是晚了,但我们可以预先准备啊,可以双管齐下,一是给你小子备个假身份,例如哪一国的落难王子什么的,反正现在破国的王子多了,突然出来一个,没人能怀疑,当然,老夫会给你小子备下点东西作凭证。”
“落难王子?我?”战天风指着自己鼻子,一时呆了,壶七公这种想法,真的是匪夷所思。
“是啊。”壶七公叫:“纪小奸说你是他家奴,借以羞辱苏大将军,结果你亮出身份,却是一位王子,虽是国破家亡流落至此,但王子就是王子,身份永远在那儿。”
“但纪小奸手中有我的卖身契啊。”战天风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容易。”壶七公呵呵笑:“老夫神通广大,不会把那张卖身契变一下吗,变成一张白纸,或者在纸上也写八个大字:纪家父子,一对傻蛋。那不就结了?”
“好主意。”战天风终于明白了,拍掌大笑,道:“纪家父子,一对傻蛋,这跟苏大将军的苏家虎女,不嫁犬子可是一个绝对儿,纪奸可真要羞死了。”嘴中大笑,心中转念:“都说狐仙最爱恶作剧,果然如此,看来这壶七公是只老狐狸精是绝对错不了了。”想到这儿,突又想到一事,猛地跪下道:“七公这条计确是绝妙,但还是有漏洞,因为我吃了高师爷的一笑丸,只有七天的命,真若七天上头就死了,那苏大小姐就要守寡,纪奸岂非还是赢了一局。”
“老夫出手,纪奸这傻蛋岂有扳局的机会。”壶七公冷哼一声:“一笑丸算个什么?小子,张开嘴来。”
听他之意,竟是要给战天风解毒,战天风大喜,急把嘴加倍的张大了,只见壶中绿光一闪,飞出一粒小小的绿色丸子,奇准无比的落到战天风嘴里,战天风还来不及咽呢,那药丸早滚进了肚子里。
“这是解药,你小子就安心在这里吃饱喝足睡大头觉吧,老夫替你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撞天婚,好好跟纪奸父子玩一场。”壶七公说完,突然连壶飞起,飞出窗外,那壶随即又飞了回来,仍落在桌子上。
战天风试着叫了两声:“七公,七公。”不见应声,大着胆子过去,往壶里一看,壶中果然空空如也,又拿鼻子闻了一闻,隐隐似乎有一股骚气,心中低笑:“狐狸就是狐狸,就算是成了精,那骚气也是再去不了的。”
这时早过了三更,战天风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竟然真个遇到了狐仙,激动无比,哪里睡得着,一时想一定要拜壶七公为师,学仙学道,一时却又担心,狐狸成了精还是狐狸,自己拜狐狸为师,最后会不会也变成狐狸,就算不变成狐狸,万一壶七公有个什么女儿孙女的硬要嫁给他,生出一窝狐子狐孙,岂非羞及祖宗,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差不多天亮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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