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沉凝下去
霍琪急忙为诸人分别斟酒,诸人都报以微笑,将酒饮下,气氛略略缓和
良久,宋鲁一声长叹:“也不知天下何时而定,那时大兄自可毫无挂碍的追寻无上刀道了”Hxe
他摇头叹道:“宋家诸人,实愧大兄良多”
萧摩诃微笑道:“宋家原为两百年前,一位前辈在岭南所辟,后代才成世家虽则势大,却始终无法称为天下四大门阀之一,正是由天刀之手,才有了今日与世民的李阀并驾齐驱的资格虽说如今天刀因家族挂碍而无法勇猛精进,但当年又如何不是为了宋家,才成就了纵横无敌的艺业一饮一啄,这期间的因果,又有谁说得清呢?”
李世民道:“贵阀拥山川之险,据五岭之南,虽然地处偏远进取不足,但收成绰有余裕又何至于此呢?”
萧摩诃温和道:“世民所看的乃是天下势力之间的博弈,但须知若是天下一统,谁能容卧榻之侧,他人鼾睡呢?前者隋文帝不能攻下宋阀,无非是天刀绝对的威慑,便如傅采林之于高丽毕玄之于突厥若有一日,宋阀不再有天刀坐镇,则江湖上的挑战首先来到,宋阀赖以为财源的商路先就难保,而后整个天下雷霆千钧的打击势将接踵而至之后纵然仍能屹立不倒,也不复为四大门阀之一了天刀之所以颇多顾忌,也就源于此了”
李世民唯有点头
宋鲁深深叹息
霍琪见宋鲁愁眉不展,给他斟上一杯,宋鲁谢过之后,一饮而粳道:“想来,唯有等待师道成材,也不知何时,唉!他比大兄年轻时候差得太多”
萧摩诃如悬崖万仞一般硬朗冷酷的脸上忽地化出一个微笑,顿而变作了太阳一般的耀目炽烈:“师道之所以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无非是因为走不出父辈巨大的阴影”
霍琪正给萧摩诃斟酒,忽然见到他身上炽烈如岩浆的气质,一时芳心涌起一阵莫名滋味,脸色大红,素手微微颤抖,竟将酒洒了出去
萧摩诃不以为忤,谢过之后将酒饮粳道:“若有一日师道可真正走出家族父亲所给的压力,那便又是另一个天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