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两人相顾无言☆后还是阮苏宁忍不住问:“你不解释吗?”前面曾经听说了她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碰过他女人的人不得好死,那么那个碰了他女人的人伤了自己是吗,又是什么情况下会伤到子宮呢。她真是想不明白。
“苏苏,我们先去医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检查一下,问一下医生吧。”胡兴邦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伤到子宮呢,在北京的时候,不是等到阮苏宁做好了清宫手术才动手迷晕医生的吗,难道手术有遗留问题。他怎么能容忍苏苏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所以无论什么情况,那个孩子必须拿掉。他哪有时间考虑拿掉孩子会对苏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其实就算知道手术会造成苏苏终身不育,这个手术也必须做。他可以没有孩子,不能没有苏苏。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过去的事更好。我不想从别人口里听到别的版本。我信你。”阮苏宁定定地看着胡兴邦的眼睛说。
“你答应我,不论过去什么样,我如实告诉你后,你不准离开我,否则我不说。也不会有机会让你知道。”胡兴邦咬着嘴唇也直视着阮苏宁的眼睛。
“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阮苏宁试探地问。
胡兴邦苦笑着说:“我不怕你恨我,我怕你离开我。”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困在身边一辈子。
“说吧,早晚都要知道的。”阮苏宁觉得自己能承受。却不知道这是多少难的抉择。
“好。”胡兴邦也觉得这样瞒来瞒去的日子太难捱了,“你父亲名叫苏长江,母亲叫阮香云,两人都是警察。我曾告诉过你你的父亲在我的养父手下做事。其实你父亲是个卧底,我养父是个毒枭。你父亲是怎么被发现的,我不知道,下场你知道了,你母亲为复仇又与我大哥同归于尽。再后来你被带到北京,当兵,然后来到厦门武警学院当了计算机教官。差不多快两年前,你为了一项任务到厦门席氏集团当总裁助理nAd1(后来执行任务中你出事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双手就差不多废了,我带你到德国做复健。具体在执行任务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那段视频被阮苏宁的木马格式化了,他没有看到,说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说得过去。但胡兴邦还是有所隐瞒。那绑架席骁豪的计划是他同意的,细节他也知道,但他说不出口,如果知道那个苏助理就是苏宁,再大的生意他也不会去做。只是他没想到李元福连阮苏宁一起绑了,还给席骁豪下了那么重的药。也没想到阮苏宁身上的皮肤会因为做过心电图的印子和刮莎拔罐子的红痕让那些人误解,当然比起阮苏宁被他手下的那帮人糟蹋,他宁愿便宜了席骁豪。只是没想到阮苏宁那么厉害,一次就中奖。他才不得不下手在水里放了打胎药。把阮苏宁偷出国。这样阮苏宁才能留在他身边。
“那任务与你有关。”阮苏宁不是在问,而是肯定地说。
胡兴邦笑不出来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阮苏宁倒是很平静了:“我被下药了,是不是?”
提起这个胡兴邦就一肚子的火,如果她放任席骁豪让他自生自来灭,他们现在就不用这们样子了。他不能理解,当警察也好,武警也好,教官也好,为了完成任务,要牺牲女人的身体吗?
看着胡兴邦突然冷却的表情,阮苏宁知道她触到了他的底线,但她想要知道那困扰的过去,她觉得既然开了头,无论死活,都要走下去。她艰难地问道:“我被强奷了?”
“你是个傻瓜,大傻瓜。”胡兴邦再也忍不住了,吼了出来,他是那么在乎她。找了她十多年,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才会没日没夜地漂白自己,做正经生意赚钱,就是为了有一天找到她,跟她一起好好过日子,谁想到她等不到他,就为了那莫名其妙的任务把自己丢了。胡兴邦转身走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阮苏宁倒在地上,她从没见胡兴邦发这么大的火,她真的被人强奸了吗?他在乎的是不是,所以才会这么生气。那她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完成暗了下来,阮苏宁还保持着那坐在地上的姿势nAd2(真是奇怪,怎么王嫂今天也不来喊她吃饭。难道胡兴邦生气了,饭都不让她吃吗?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先开了灯,然后看到她坐在地上,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自我介绍说:“夫人你好,我叫河清清,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私人助理。我们现在先去吃晚饭,晚上就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医院里都安排好了。”
“他呢?”阮苏宁无力地问。
“先生在楼下等你。”
阮苏宁到楼下的时候,看到胡兴邦坐在餐桌前,河清清在她房间里收拾东西,并没有跟着下来,王嫂也不见踪影。她慢慢地走过去,经过下午这一场,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胡兴邦说话。她很委屈,她不觉得她对不起胡兴邦,她并不是一个出轨的妻子。现在的她也不能理解为了任务牺牲自己的身体,但她想像得出当时她一定情非得已。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她能感受到胡兴邦对她强烈的占有欲,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胡兴邦,但她知道胡兴邦是真的很爱她。所以对于自己没有保护好女人的第一次,她是有一点内疚的,但她觉得胡兴邦这样怪她,没道理。她也很生气,她并不知道胡兴邦一点也没有怪她。他在怪自己,这么晚才找到她,并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今天听到小霞那样说,他更加内疚,如果当时他不下手拿掉孩子,她就不会伤上加伤。如果她今生因为这个原因不能生孩子了,他不能原谅自己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胡兴邦站起来,把她抱入怀中,声音低沉地说:“苏苏,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们先看病,等身体好了,我任你惩罚好不好?”
想了一个下午,阮苏宁都没觉得自己想哭,听到胡兴邦这样说,才觉得真的很委屈,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胡兴邦低头吻去她涩涩的眼泪:“不哭,苏苏不哭。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让你为难了好不好。只要你好好地养好身体,我再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求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阮苏宁把双手围在他的腰上,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传达出的强烈的爱意,尽管她觉得这爱太霸道,太偏执nAd3(
“如果我不会生了呢?”
“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我早说过上天让我找到你,就是最大的恩赐。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如果你真的不会生,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不是对你。”
“阿邦,叫兴国也歇手吧,没有什么比现在人人健全更好了。把我们的家底都拿出来给兄弟们吧。我们以后过普通人的日子好吗?”阮苏宁突然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的感觉。
“苏宁,那条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想退就能退的。我会劝兴国,但我不能保证他会听我的。但我保证从今后,我不会再去沾它了。好不好?”
“可是你们是兄弟,你以前又做过,他如果不歇手,会连累到你的。你的日本身份也不能保你一辈子。”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菜凉了,我们先吃饭。”
检查过后,胡兴邦让阮苏宁先休息,他跟黑叶出去抽烟。其实转身他来到了医生办公室,刚刚骗苏宁说检查结果要明天出来,其实早就有结果了。
医生指着几张黑白照片跟胡兴邦说:“你们判断的没错,是宫腔粘连。还好不是太严重,只需做一个小手术就好。”
“要开刀吗?”胡兴邦问,他身上到处都是刀疤,他可不想阮苏宁身上也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