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吃药了,”看到阮苏宁醒了,胡兴邦赶紧从电脑前转过身来,用手背碰了碰杯壁,温度刚刚好,把药拿给阮苏宁,示意她吃下。
阮苏宁并未接过胡兴邦的药,定定地看着他,胡兴邦笑了,坐到床边,“还在生气呢?我道歉,是我不对,不该跑出去,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但你也不能这样用自己的身体惩罚我呀。虽然心疼的是我,但病痛的是你自己好不好。”
阮苏宁一下子羞红了脸,他不提,她早忘记昨天的事了,她现在想的是如果席骁豪和胡兴邦都没有骗她,她是军人出身,哪那么容易生病,她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出来。胡兴邦把水放到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看来还没退烧。如果阮苏宁没问,他也没往其它方面想,现在阮苏宁一问,他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肾脏出问题了吧。胡兴邦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笑着说:“听说,一年会感冒四次的人不会生大病,你别瞎想,只是昨天在浴缸里呆太久了,水气入侵而已。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去德国,找希姆斯医生给你做个全面检查好了。”
一听到要去德国,阮苏宁又犹豫了,刚刚开学,自己就请假,这不太好。也许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乖乖地把药吃了,起来去上班。
胡兴邦笑说,如果天下员工都和阮苏宁一样敬业,那社会的发展速度肯定要提高不少。
黑叶来接胡兴邦上班,胡兴邦却想着把阮苏宁先送到学校,他不放心发高烧吃了药的阮苏宁开车,阮苏宁说自己坐公交就可以了,黑叶听了朝阮苏宁竖起了大拇指,“嫂子,我真是服了你了,二哥连让你开车都不肯,还会让你挤公交nAd3(”
阮苏宁又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自己提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我知道他的担心,只是吃了药开车就像酒驾一样,但公交却不要自己开,不一样啊。”
胡兴邦制止想要再说的黑叶,“废什么话,有时间在这里耍贫嘴,都早到了。”又转过身去对阮苏宁说:“如果不舒服就马上给我打电话,不要逞能,一下课马上就到公司来。”
阮苏宁点点头,靠在胡兴邦肩上,也许是吃了药的关系,不一会就睡着了,黑叶看着胡兴邦用眼神在镜子里和他交流,就这样了还上什么课,回吧。胡兴邦小幅度地摇摇头,谁倔得过阮苏宁。
不知道是吃了药的原因,还是自己产生错觉,阮苏宁总觉得有人上课时,老盯着她看,她一抬头去寻找,又找不到方向。她也不能问,别人会说她太自恋。简简单单地把一堂课的内容上完后,她故意在讲台上慢慢地整理讲义。果然看到教室后面有人一直没走,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看过来,那个男生笑着站起来,像她走过来,“阮教官,我是陆一鸣,很高兴再次再到你,本来想来蹭课,但这些太小儿科了,跟你在学院讲的差十万八千里。”
阮苏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她都不记得这些人了,但学院里讲的都是黑客级别的课,这里是普通院校,只要日常生活和工作能用到的文档,电子表格,网络会用就好。
陆一鸣接着说:“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最后一届学生里最认真的学员,现在在国安局,还是因为是你的学生才进得去哦,所以今天来看看你,你还好吧?”最后一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眼睛直接定在阮苏宁身上。
阮苏宁笑笑,“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现在公安也没查出我老公到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还是你们国安的重点怀疑对象呢。”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秦队长们在监视着胡兴邦的同时,国安也在监视着阮苏宁,但现在两人的生活再正常不过了。所以阮苏宁也就这样坦然地面对陆一鸣。
陆一鸣转移话题:“你上完课了吗,我送你回去吧,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恩,昨天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感冒了。”阮苏宁抓了抓自己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陆一鸣也笑了,这样憨憨傻傻的女人怎么会是原来那个英姿飒爽的教官的,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两人一起走出教学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陆一鸣把阮苏宁送到胡兴邦公司楼下,就走了。他的任务是想办法从阮苏宁这里打开缺口,但今天这样一看,从阮苏宁身上根本挖掘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阮苏宁藏得太好,就是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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