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宁走出大门时听到坤包里手机响起来,跟胡兴邦说了句对不起,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是村上老师吗?”
阮苏宁点了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是的,您是?”
“您好,我是学校政教处的,您现在方便到学校来一趟吗?”
“有什么事吗?”她这种无关紧要的老师有什么必要课后还要到学校里去呢?
对方犹犹豫豫,期期艾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阮苏宁只好说:“今天我老公公司举办酒会,我想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不过来了。”是谁这么无聊,想要跟她一个有夫之妇搭讪。
见她要挂断电话的样子,对方赶紧说:“春子老师,人命关天啊!”
“什么?”阮苏宁也是一惊,她才上一个多月的课,也没上什么违法的内容,她那些有点危险的知识还没开始讲解,也没学生跟她特别亲近呀,这又怎么会牵扯到人命这样的大事。
“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已经僵持了一个多小时了。”
阮苏宁挂断电话,跟胡兴邦说了一声,就拦了辆出租车往学校去,胡兴邦因为要参加晚宴,没空陪她,黑叶觉得学校找她是小事,也没往心里去。送她出去的时候,阮苏宁看着黑叶结结巴巴地,像是有话要说,平时的黑叶不是这样的人,阮苏宁一气就说:“有屁快放。”
突然听到阮苏宁爆粗口,黑叶说:“昨天跟你一起喝咖啡的男人是谁?”
“你连这也管。”阮苏宁呛了他一句。
“我不想管,但我觉得你既然跟二哥结婚了,就应该守妇道nAd1(”
“呵呵,守妇道,我都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什么样,你的二哥是什么人,守什么妇道。”
黑叶心里一紧,她说的对,如果知道二哥与她家的孽缘,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但这跟守妇道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黑叶说:“不管怎么样,二哥没有对不起你,你也不应该背着他勾三搭四。”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阮苏宁生气地说:“允许你们男人小三小四,就不允许我们女人多几个蓝颜知己。这是强盗逻辑。”说完也不理会黑叶的反应,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到了田放老师所说的那幢女生公寓楼前,阮苏宁看到围了很多人,田放看到她,走过去示意她跟着走,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这个女生是中文系现代文员班的学员,她的男朋友在你们网络学院,跟你学信息系统开发维护,叫夏加辉。”说到这里看了看阮苏宁,阮苏宁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也就没给田放什么应有的反应。田放只好接着说:“现在两个人闹分手,说是因为夏加辉喜欢上你了。”潜台词是你看,你都什么人哪,还介入人家小孩子的爱情,能不能收敛一点,好得你都嫁人了☆初听到网络学院的教师说这个村上春子已婚的时候,田放还吃了一惊,难得有个有才又有貌的美女教师,怎么已是名花有主了呢,碎了一地的厦门城市学院男单身教师的心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阮苏宁不解地问:“我连夏加辉是谁,我都不知道,她又不是真的想跳楼,只不过是做秀而已。真的想自杀的人,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去,才不会闹这一出又一出。”
田放更加吃惊地看着阮苏宁,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你说出来就显的很没人性了,大家都会把这些调调放在心里的。唉,这别又是一个范跑跑,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我真的不敢认同你的做法。回头一想,还好你已婚了,就你这些想法,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是接受得了的。田放收回自己的天马行空,正色说:“她一直闹着要见见你,说死也要死得明白,自己是输在什么样的老女人身上,当然您还很年轻,这是她的原话。”
“她真的该死,不是因为她说我是老女人,我确实比她老,我是说她连一个老女人都比不过,在这里学谁跳楼呢?她不是很年轻吗,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一切皆有可能nAd2(这都不懂,难道夏加辉就是全世界吗?难道这么年轻的她以后不会碰到十个百个比夏加辉更好更适合自己的男生吗?”
田放再一次被阮苏宁雷人的想法给惊到,这回他庆幸的是自己已婚,也从来没有对阮苏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有点想见见阮苏宁的老公,是什么样强壮的心脏承受得了阮苏宁这样怪异的女人。田放像刚才电话里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您还是上去看一下吧,她选择的地方是靠近绿化带的一角,下面都是灌木丛,消防官兵没办法在那里铺设气垫。”
听到这里,阮苏宁才知道叫她来的目的。原来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学生,还是挺有头脑的吗,把绿化带都算上了,自己不来见她还真是说不过去。她转头问田放:“夏加辉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