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兴邦却并没有去握他的手,只点了点头,给阮苏宁披上自己的外套,拉着她就往车子走去。两人坐进车里,一时无语,阮苏宁抚着额头,刚才一直没去想,现在停下来,倒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烧了。一旁专注开车的胡兴邦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阮苏宁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才惊觉他在生气。他生什么气,是因为她跟席骁豪吃饭,还是她差点出事?
胡兴邦不说话,阮苏宁也不想说话,头晕晕的,喉咙痒痒的,阮苏宁知道自己这次没那么快好了,看来要有一场来势凶猛的感冒了。到家的时候,阮苏宁已经睡着了,胡兴邦自顾自地下车,走到家门口,却并没有看到阮苏宁跟上来。才回头去看,看到阮苏宁以军人的睡姿睡着了,但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色,胡兴邦才想到这个人还病着呢。拉开车门,阮苏宁就倒在他怀里了,胡兴邦一摸,头烫的不得了,看来又烧上去了。胡兴邦给她绑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又回头往医院开去。
阮苏宁醒来的时候,盐水已经挂上去了nAd2(胡兴邦紧紧地抓着她没挂点滴的那只手,满目心疼地看着她。阮苏宁口干舌燥,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好用微弱沙哑的声音说:“水……水……”
胡兴邦一听,赶紧放下她的手,给她倒了杯水,又分成几个杯子匀凉来喂给她喝下,喝完后,阮苏宁问:“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胡兴邦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说:“医生说你高温痉挛,烧到40多度,昏过去了。你说你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去管那样的闲事?不舒服,不早点回家休息,还到处去鬼混这是要气死谁呢?”
阮苏宁靠着床头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你刚才是为前者生气还是为后者?”阮苏宁也不跟他计较把和席骁豪吃饭说成是鬼混,谁叫他不及时接电话的。
胡兴邦揉了揉她凌乱的短发,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说好要照顾你,还把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你不知道当黑叶把那段视频拿给我看时,在那几百人的晚宴会场我是如何吓出一身水淋淋的冷汗。更不要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一次没接到你的电话,而是穿梭于酒池肉林。我都不能原谅自己,可我更生气的是你为什么要跟那小子一起吃饭?苏苏,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和任何一个未婚的男人一起吃饭,一起相处,一起外出。答应我,把生活过的简单一点,就每天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好吗?”
“你是要囚禁我吗?”
“对,”胡兴邦毫不避讳地说:“如果不是想你开心一点,我想把你囚禁在家里,每天上班前你都能送我出门,每天午间给我送饭,晚上等我回家。”
日本的女人都是这样子做家庭主妇的,阮苏宁想胡兴邦骨子里是根深蒂固的日本男人。但她不是日本女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思想。阮苏宁又喝了口水说:“二郎,我不是日本女人,我不想当一个家庭主妇,我不喜欢做菟丝花,我想要做跟你一样的大树,并肩看天下云卷云舒。如果你一定要那样想,我想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静一静。”
“你……”胡兴邦的眼神暗下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就几小时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现在却能跟他撇得一干二净,心像被钝器一下一下地砸着,很闷,很痛,却又不能干净利落地死去的那种折磨nAd3(他难道还不够宠着她,容忍她吗?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胡兴邦未再开口说一句话,转身走出门去,留下阮苏宁一人在空荡荡的VIP病房里反思。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