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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回城

俗话说得好,huā钱没有huā钱的不是,只要资金一到位,这边立刻开始动工,殷飞几乎将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能工巧匠全部聚集了过来,给大家发重金利yòu,加班加点的进行赶工,江南馆的弟子们也都过去帮忙。修士们造东西自然是快捷的很,尽管这工作量有些大,但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当鬼王寺将目光重新对准东海的时候,他们终于造出了第一批共二十艘战舰,再辅以武装商船的配合,便开始在东海各处巡逻,一旦发现鬼王寺的船只靠近,立刻予以击沉。

鬼王寺很明显没有意识到正前方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等着他们,为了在更短的时间内扩大更多的战果,两支舰队还特意分兵,一支沿着既定海道一路掩杀过去,另一支则四处luàn窜,没有一个固定的路线,在东海上四处游dàng,只要看到有商船过来,直接就上去抢他娘的。

打家劫舍是鬼王寺的专长,所以两支船队做起事来还是很有效率的,连续几天的工夫,东海上不断有商船被劫持,除了几条武力较强的之外,全都没有逃过人死船灭货被抢的命运。

东海上商户们的血气,正在被头陀们无限量的jī发出来,殷飞稳稳当当坐在自己的旗舰灵石号上,lù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些头陀太会给他争脸了。

卷一第三百零九章轰杀阵

更新时间:201262915:48:38本章字数:3959

作为一名初次指挥海战的生瓜蛋子,殷飞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整个浮云界就没有人在海战方面是内行,或者说除了海上ròu搏战这种jī肋之外,就没有人打过海战,而他好歹还聆听过海战学家令狐彦的教诲,并且这位高参还将一直停留在他的旗舰上,不时用炒勺和皮鞭为他出谋划则,或是纠正他的指挥错误。

在这里要说明一个小问题,令狐彦的炒勺技能已经炉火纯青,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而新近开发出来的飞tuǐ技能之所以被皮鞭所取代,完全是因为殷飞咎由自取。自从苍山铲变形事件之后,狐爷就彻底爱上了这种又好用又拉风的兵器,还特意让殷飞用海兽筋给自己做了一条,可怜的殷某人明知道这东西做出来之后的用途,却也只能饱含热泪的jīng益求jīng,半点不敢松懈,只用了三天时间,就jiāo出了一条可以称之为jīng品的皮鞭。

从那日起,令狐大爷素雅的月白yù带斜侧,就多了一条打成蝴蝶结的皮鞭,装点起来既优雅又大方,看得很多吴越郡的nv子们chūn心萌动。偶尔拿出来耍nòng几下,各种风格不同、但都jīng彩纷呈,甚至匪夷所思的鞭huā,也都让江南馆的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喝彩连连,唯独殷飞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厮,落到一个被鞭挞的境地。

指挥舰队这种事情,殷飞是不懂的,以至于最初的时候,所谓的海战在他看来只需要一窝蜂冲上去即可,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敢打敢拼,还有胜不了的仗吗?

为了这件事,他挨了一鞭子。

将鞭子慢条斯理的收了回去,令狐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是冲上去就能解决问题,你还费这么大劲造船上这些法器做什么?直接造那种又高又大的。上去和人家对撞不就行了。再勇也勇不过yù石俱焚的吧?”

“这话,说的也是……”殷飞觉得有些道理,当然即便他觉得没有道理,同样也会点头同意的。

经过几天的突击教学,如今的殷某人总算是成为了一个具备较强理论知识的海战指挥官。所缺少的也就是实战的演练了,找到了感觉之后,他便带着自己的二十条船出海,配合着武装商船行动,远远吊在一支货运商船队的后面,随时等待鬼王寺船队的出现。

常言说得好,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跟着这支商船队伍连续行进了几个来回,终于在傍晚时的最后一次运货中,遭遇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敌人。他所遇到的就是那支在海上四处游dàng。专mén打野食儿的船队,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猎物,立刻像饿了三四天的野狗一样扑了上来,前面的武装商船已经冲上去迎敌了。白山剑mén的舰队则停驻不前,各舰都发来旗语信号,有的甚至直接用了价格昂贵的音硅,来向他这个主官询问是否出战。

“顶上去,先吊着看看,若是武装商船不成了,我们再上去。”殷飞很满意自己那种沉稳的腔调,尽管说完之后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本sè。还煞有介事的从船舱的柜子里一通翻腾,拿出了一身专为作战定制的衣服穿上。那衣服通体火红。中间辅以墨sèhuā鸟图案,殷飞身材还算不错。穿上也很出挑,倒是好一副威武雄壮的大将军仪态。

“切,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令狐彦白了他一眼,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海战场面,说道:“别总顾着照顾形象,把这仗打赢了你就是luǒ着出去也照样有人喊将军威武,你这人倒也真是有意思,平时邋里邋遢的不在乎,这办上正经事了,你反倒在意起形象了。”

“我这不也是兴奋嘛,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大场面,之前在树林子里那场就是小儿科,哪有现在这成百上千人的会战有意思!”殷飞丝毫不在意lù出自己的兴奋之情来,这确实是他的第一次大战,而且是作为居中位置的指挥,而不是奋勇杀敌的先锋,看着眼前武装商船和地方船队的jī战,让他xiōng中豪气顿生,一把拿过音硅喊道:“各舰注意,各舰注意,发旗语让那些武装商船和运货船都撤来下了,跟着上去两艘喷火船,先让他们尝尝厉害,其余船只调转方向,将炮口对准校正,等我的命令一起开炮。”

白山剑mén的船队上自然是装有大炮的,这种新式武器自打研制出来之后,殷飞就对其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热情,在炼器大会上的那次只是个半成品,勉强算是牛刀小试,直到他受了令狐彦的启发之后,才知道这种设计并非他自己所独有,长空界早就有人用上了这种大威力武器,而且更多时候是装在战舰上使用的。

在原本的设计图中,他是打算用巨型弓箭作为战舰的主要攻击手段的,最多在箭矢上面再做做文章,比方说加一些雷火符之类的东西,让巨箭戳中目标之后产生爆炸之类的。可有了这个大炮的设想之后,船上的主攻武器立刻更新换代,改成了利用几种金属矿藏hún合而成的炮弹,这种炮弹不但在内部塞满了可以引爆的东西,在外部还遍布了可以让本界位所有物质产生震dàng的法核。

这种法核的纹路是他从天空屏障碎片中得到的,一直还没有公布,他也不打算公布,而是将其作为一种保命的手段。之前他乘坐冲天箭飞上去的时候,在空气中就感到一种强烈的震动,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就是无法解决,因此便留上了心,最终从碎片中提炼出了这种纹路,制作出来的东西足以让本界所有物体和修士产生震动,而且根本就无解,因为这时上界修士设置的东西。

但无解归无解,他却可以做成炮弹,最大限度的提高战舰的作战水平,考虑到白山剑mén崛起过程中可能面临更大更强敌人的挑战,眼下和鬼王寺的海战,就是他实验的最佳场所。

接到旗语信号之后,前方的船只都已经按部就班的撤了下来,尽管鬼王寺的船队不断在围追堵截,但武装商船同样也是演练许久,其密集阵型让对方无缝可钻,一路护着运货船向后撤退,之后分成两路纵队绕道而走,停驻在殷飞舰队的后方,静静的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不过下一步显然没他们什么事了,当商船全部撤下来之后,两艘喷火舰立刻顶了上去,把气势汹汹追来的鬼王寺船队迎头堵住,冲在最前方的一艘斗角舰立刻起火,船上不时叫嚣的头陀们也被烧死了几个。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鬼王寺的船队有些发懵,不过这些人都是头陀中专mén负责海上战事的专业人才,算得上是积年老贼了,在海上也都是抢惯了也打惯了的,短暂的停顿之后立刻进行反击,手中有符纸之类的立刻打了过去,虽说威力比不了喷火舰的熊熊烈火,但多少也能给两条船造成些麻烦。而且他们毕竟船多,最初只是一两条船动手还没什么,等到后面的大船都加入进来,有些甚至用投石车和巨型弓箭进行shè击,喷火舰的处境就有些不妙了,一艘被各种符纸炸得有些摇晃,另一艘责备巨箭透体而过,穿了好大一个窟窿,好在这dòng是在船身靠上的位置,没有造成进水。

见对方果然有些能耐,殷飞不由有些技痒,下令两艘喷火舰撤回来,另外两艘武装巡弋船在左右护持,其余十六艘战舰依次排开,将高高的炮口校正好位置,全部瞄准了刚刚喷火舰撤退时所设置的那条火墙,当鬼王寺的船队冲过火墙的那一霎那,船上的大炮一齐开火,顿时便是惊天动地之势,数十发炮弹一窝蜂的砸了过去,化作躲躲橙红sè的火球爆开。

排在最前面的几条船当时就被打懵了,他们见过点燃的火箭,也见过点燃的石雷,可这种爆炸能力极强的火球却没有见过,尤其这东西打到船上之后不知是炸死人,还会让船体产生剧烈的震动。因为前面几条船挨得炮弹最多,各种震动幅度和角度也不一致,几种力场的同时作用下,已经有两条船的船身产生了撕裂,上面的巨大铆钉崩飞出来,距离最近的那几名舵手顿时被打成蜂窝,死得惨不堪言。

“前面的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坐在旗舰上面,负责指挥这次行动的管事还有些不明所以,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前面的船快些行走,可漫天的火光终于将他打得灵醒过来,前方的那几条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等他仔细想,排在中间的船只也开始遭到猛烈打击,灼热的气làng将海水也吹动起来,鬼王寺的船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原本还算齐整的阵型也被冲开,那管事总算看清了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足足一十六条大船,船身上开着整齐划一的窗子,探出两人多长的管子,正在向他的船队喷发火蛇。

卷一第三百一十章宣战

更新时间:201262915:48:39本章字数:5233

鬼王寺的舰队管事已经被吓懵了,这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宏大的场面,武装到牙齿的战舰排成阵列,用一种他闻所未闻的武器进行轰击,原本黑暗的天空这是已经被映照成一片通红,火光、巨响、喊杀声、惨叫声在这一刻融汇到了一起,形成一幅有些血腥的风景画。

太经典了!那管事在心中赞叹着,作为一个嗜勇好斗的头陀,能够见到这样经典的一幕,几乎可以说是此生无憾了。

当然,如果丢盔弃甲的那一伙子不是自己人,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遗憾了。

殷飞舰队的猛烈炮击,彻底将鬼王寺这边打的没了脾气,最初遭遇攻击的时候,头陀们还打算凭着血气之勇冲上去,毕竟他们最擅长的乃是ròu搏战,甚至有几个艺高人胆大的已经从船上跳起来,向殷飞那边冲了过去。哪知道刚刚飞出没多久,对面便撒过几张金灿灿的大网子来,那几个胆大的顿时被罩在里面,死活挣脱不出,没等他们想出主意,对面的船上便飞来数十根尖锐的铁矛,将几人戳成蜂窝,挣扎几下便即身死,从空中跌落入海。

有了这几人做范例,其他人再也不敢造次,可即便他们不造次又能如何,不在空中被杀死的话,那就只有在船上被炸死,殷飞战舰上每颗炮弹都是用几十张符纸堆积而成,威力大到不可想象,除了金丹修士可以安然无恙之外,就连筑基修士都挨不了几发。又何况这些头陀中总共也没几个筑基修士。

炮击了几轮之后,殷飞立刻命令停止开火,之后mō出算盘来一通猛打,算出来一个令他泪流满面的数字,看看对面的战舰集群已经被打散。不少船只彻底沉没。侥幸还飘着的恐怕也没什么战斗力了,便令手下打出旗语信号,让那些武装商船再次扑上去,其余船只原地待命。

这个命令得到了各个炮舰指挥官的一致反对,被选出来当舰长的都是mén中有名的好勇斗狠之徒。先前大伙儿不过是单挑和群殴两种模式,最多也就是几十人的大luàn战,选来选去也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可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么好玩的大玩具,这刚开了几轮炮啊,殷飞居然就不让打了,这还有天理王法没有?

他们又哪里知道,因为资金的不足,以及对舰队构想的实验xìng质,白山剑mén在提供了舰队费用之后,就已经撒手不管了。目前第一舰队的炮弹钱全都是人家殷大官人自己套的腰包,每开出一炮那可都是整麻袋整麻袋的灵石,这几轮炮击下来,最心疼的估计除了鬼王寺的管事之外。就要数他殷大官人了。

下面舰长们的要求完全合理,在敌人还没有完全崩溃之前,是应该再进行一刀两轮炮击的,这在殷飞得自令狐彦,并假托自己名目写出的‘海战记要’上面写的很清楚,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辩驳。书mí群2不过考虑到那个足以令他呕血三升的金额数字,他还是利用了自己的职责之便,强令各舰禁止炮击。派武装商船上去进行收尾工作。

武装商船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他们都是由各个商家组成的战斗力量。在这里是不折不扣的从属地位,人家已经把大事做完了。剩下的小事jiāo给他们也是理所当然。何况之前白山剑mén舰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很让他们震惊,震惊之余自然也就听话的多,都不用殷飞怎么指挥,武装商船便疯了一般扑向鬼王寺剩下那几条残破不堪的战舰。

见势头不妙,尤其是自己很有被俘的可能,那管事再也不敢留在这里,立刻下令调转船头,其余那几艘船还算忠心,硬是挡住了蜂拥而上的武装商船,用自己的命换取了主将的脱险。殷飞倒是也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舰队的合格比抓住地方主将重要得多,个把管事弟子而已,往后只会要多少有多少,将来说不定还会为俘虏太多而发愁呢。

不得不说他的预感一直都很准确,在遭遇到海陆两边的沉重打击之后,鬼王寺终于忍受不住了,命令旗下所有舰队向江南地区进发,而主力则在寺院外围大举集结,并在两天之后宣布对白山剑mén开战。

公孙敬是个很讲究师出有名的人,原本还在烦恼着目前进入太慢,这样零敲碎打的很不过瘾,谁知刚刚犯困就有人来送枕头,鬼王寺这一宣战,把个公孙掌mén高兴的喜上眉梢,就差跑去找鬼王寺的住持拥抱了。定下基调之后,公孙敬立刻派人四处串联,把声势做大做强,甚至不惜重金跑去江南和浮云城那边找枪手撰文,将本mén一股维护东南和平的立场,以及本次迫于无奈,只得勉力迎战,本mén战至最后一人,也要保我东南生灵不遭涂炭等等,着实赚了不少眼球过来。

因为白山剑mén一贯重视mén派形象,加上殷飞这一两年来种种惊人之举,使得大部分人对他们的印象都很不错,加上鬼王寺本身这名字就不讨喜,弟子们也是横行霸道惯了,除开东南地面儿,其他地方跑过去办事或游玩的修士中,受过他们欺负的也不在少数。如今公孙敬的枪手文一出,顿时群起响应,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忽悠,将一个亦正亦邪的鬼王寺,生生说成了罄竹难书的大jiān大恶之mén,藏污纳垢之地,尽屠灭亦不足以对本界前辈英灵的千古罪人。

名目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尽管它看不见mō不着,但却具有杀人不见血的能力,同样一件投机取巧的事情,可以被说成是狡诈yīn险,也能被说成为机智聪敏。关键就看你是否掌握了舆论,是否控制了言路。白山剑mén如今就很好地把握住了机会,短短几天的时间,鬼王寺已经被描述成一伙儿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将他们与白山剑mén之间单纯的jiāo战。描述成了对整个东南地区的侵略。这也导致了头陀们的几只先遣队在冲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后。立刻遭遇了当地mén派的拼死反击,因为大家都不想被这些恶魔杀掉,只有奋起抵抗,坚持到白山剑mén的豪杰来拯救他们。

头陀们如今也很郁闷,本来他们那边还是有几个明白人的。知道白山剑mén实力比己方强大,所以对于沿途各派并没有什么攻击行动,生怕犯了众怒,导致在和强大对手正面jiāo战的时候,身后再有人来捅刀子。为了这件事情,他们甚至提前制定了策略,要先和这些mén派打好招呼,甚至可以给他们一些能立刻兑现的利益,促使这些mén派保持中立,甚至给他们提供一些资源。供他们jiāo战使用。

这在鬼王寺的历史上尚属首次,为这事几个长老还吵了一架,最终鸽派在方丈的支持下占了上风,一队队的头陀们带着和平的使命开赴势力外围之外的各mén各派地盘。打算好言相劝外加利yòu,将这些人拉拢过来。

不得不说鬼王寺能够在东南地面儿上hún成三大派之一,也不是làng得虚名的,可他们的这番举措却稍嫌晚了一些,因为他们的名气已经彻底败坏掉了,满面笑容的走到别人家mén口,驻守在那里的该派弟子立刻如临大敌一般,等他们派出几个人飞过去时。该派弟子不由分说便即动手,根本不给头陀们解释的机会。

连续几次的挫败。让头陀们的耐心逐渐消磨­干­净,当他们再次遇到向他们主动出手的mén派后。便毫不犹豫的进行了反击,也搭上这些佛爷火气都太大,打着打着顺手就将那个等待白山剑mén救援的小mén派抹了去,顺便占领了那里当做据点,只留下几个小弟子供他们使唤,其余人等全部杀光。

当天下午白山日刊的头版头条上,将此事进行大肆渲染,言必提鬼王寺杀人放火,灭人满mén等无耻行径,之后还刊登了公孙敬立誓要为那个小派报仇的宣言,以及白山剑mén正式出战的誓师词,将气氛烘托到了最高层次,鬼王寺的名头也彻底臭了大街,成为东南地面儿上人人喊打的角sè。

当然,人人喊打并不等于人人都打,大多数人还只是喊喊而已,毕竟前车之鉴不远,真打了的也真有可能被灭了mén,还是看看局势发展如何,再决定是否加入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好在白山剑mén这边比较争气,誓师词发布两天之后,他们就在杨廷勋和李如松等人的带领之下,连续端掉了鬼王寺的两个据点,其中之一就是那个被灭掉的小mén派,捎带手的解救出了那几个饱受煎熬的小弟子。

几名小弟子获救之后痛哭流涕,早已等候在侧的江南报馆记者们蜂拥而上,以他们的破口大骂为纲要,写出了无数篇脍炙人口的绝妙好文。如今江南最红的是什么?就是痛骂鬼王宗,以及鬼王宗所犯下的种种恶行。反正这群头陀没有杀到自己头上,没事拿这些当段子听听,再痛痛快快的骂上几句邪僧之类的,一整天的不舒坦都能发泄出去,几乎可以说是包治百病的可口良yào。

在公孙敬充分领会了舆论战jīng神之后,白山剑mén的进度向来都是实际行动与报纸并行的,凡是打下了什么地方,报道也一定会立刻跟进,这次拯救几名小弟子,为支持他们的mén派报仇,又是一个非常良好的题材,公孙掌mén亲自写了一篇祭文,jiāo给报馆发了出去,用来祭奠那个他都不知道叫什么的mén派,以及本mén为此死难的弟子。

虽然两家还没有进入真正的较力阶段,但至少从初战成果来看,白山剑mén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而在这战果累累的氛围当中,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五行剑堂的进度,尽管他们没有打败仗,可杨廷周和李如松那边打得都不错,唯独他赵天妄一无所获,只和对方打了一场平局,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尤其五行剑堂的长老魏续还是个筑基顶峰,这也导致了该堂口在mén中地位一直不高,本来想趁这个机会让赵天妄立下些功劳,顺便提高一下堂口在mén中的地位,争取一些话语权回来,哪知道这仗打的居然五mí三道,最后愣是打成了平手,着实让赵天妄有些郁闷,魏续也特意写了亲笔信送来,让他一定抓紧时间把面子找回来。

作为mén中的jīng英弟子,年青一代的管事之一,赵天妄是非常看重面子这种事的,他不像殷飞那样早已经不需要证明自己,也不像罗刃那样实力无可匹敌,更没有杨家兄弟那样一个好爹,没有林远那样一个护犊子的师父,他的授业恩师魏续本人,在mén派的考功录上也只有‘为人恭谦,任事勤勉,尚可’等十字评语,说白了就是个添头。

想要拥有前途的话,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否则若­干­年后的将来,他将看着罗刃杨廷勋和林远之辈在mén中像师长一样手握大权,而殷飞必然也获得罗永那样逍遥自在,但又无可忽视的地位,他自己也逃脱不了如今魏续的境遇,四处奔忙却又无所建树,从添头jīng英沦为添头长老。

对于xìng格高傲,本身也极有天赋的赵天妄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够接受,却又很可能成为现实的事情,他决心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从对鬼王宗的战役开始。

让他有些庆幸的是,他手下的人完全由五行剑堂弟子组成,对他这个大师兄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而且这些师兄弟们荣誉感极强,很有几分迫切想要改变本堂口命运的使命感,尤其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令人尴尬的平局,又听闻殷飞在海上大破敌船,面子几乎被钢刷子挠了个­干­­干­净净,可以说是士气正旺,谁都想把这个面子迅速找回来。

见士气可用,赵天妄面对着不远处的炼鬼塔,重重的咬住了嘴chún。

卷一第三百一十一章赵天妄的攻击潮

更新时间:201262915:48:39本章字数:4018

“本堂荣辱,在此一举!”旁晚时分,赵天妄接过附近依附mén派弟子送来的酒碗,对着面前同样端着海碗,满脸肃杀之sè的一百名师弟,言辞恳切的说道:“mén中都说咱们五行剑堂是个添头,从堂主到弟子每个人都算上,只能给其他堂口打打杂,助助威,正经事一件也指望不上我们,本来昨日是要带着大伙儿搞一场大的,把这个丢人败兴的名头摘了去,可谁知道竟然yīn错阳差的打了个平手。”

说到这里时,赵天妄顿了一顿,见堂中弟子们脸上都带了几分不忿之sè,显然是为那个添头的名字而感到憋屈,对之前那一战也觉得遗憾,便接着说道:“上午的时候,师父给我来了信,说让我把这个面子自己找回来,我赵某人也想找回来,但我一个人本事再大,对着驻扎上百头陀的炼鬼塔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还有你们这群兄弟在,现在就看你们有没有勇气把面子找回来,把那败兴的名头摘掉了!告诉我,你们又没有这个勇气?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上百名五行剑堂弟子被大师兄的话jī起血xìng,纷纷扯着嗓子狂吼道:“我们不要做添头,我们也是白山剑mén弟子!杀光那些头陀,抢回五行剑堂的面子!”

“很好,我赵天妄就一股子蛮力气,不会用什么计策,那些头陀就在上面看着,我也不避讳他们,人都说鬼王寺的头陀好斗,今天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最好斗的一群人。直接跟着我冲上去,把他们全部杀光!”赵天妄说罢,挥起手中五行长剑,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身后上百五行剑堂弟子景从而上。气势颇为赫人。让那些依附mén派的弟子们看得热血沸腾,直说名mén大派果然不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行剑堂都能如此勇猛,那些久负盛名的堂口自然更不必提。

赵天妄等人的突击并没有让鬼王寺的头陀们有什么紧张感,在昨天他们已经和对方做过一场。比寺院里的同mén们幸运的是,他们用最短的时间的搭建起了炼鬼塔,并成功的将本地的低级鬼魂召唤过来,成为他们的仆从,而其他的两支队伍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以至于还没有发挥出最擅长的本领,就被白山剑mén的人杀光了。15

在他们面前的五行剑堂,头陀们也都有所耳闻,这是白山剑mén中实力比较弱的一个堂口,所以他们在感到幸运的同时。也没太把对方当回事,毕竟他们在昨天还没有建成炼鬼塔的时候,都能够和对方打成平手,今天有了上百鬼物做帮手。又是依山傍塔而守,自然更没有什么问题。尤其对方这种丝毫没有阵型的掩杀,更是对他们的胃口,鬼王寺的头陀们最忌讳的是那些阵法和古怪法器,最不害怕的就是这种明刀明枪的拼命打法,他们几乎以此为生。

负责驻扎此地的管事叫做胥江,与其他弟子们的头陀打扮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光头和尚。在鬼王寺中也属于异类,同时他也是极少数并不修行炼鬼之法。专攻以武成道等搏命法mén的典型。这种人在几乎全寺都在炼鬼的寺院中自然是人才,mén中也打算对他进行重点培养。几乎是按照下一代实权主战长老的路数进行教育,甚至专mén为他抢了不少战技之类的典籍来,如果不是这次大战实在需要倾力投入,mén中估计都不会舍得放他出来jiāo战。

赵天妄等人的突击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打断了,他们甚至没有攻到炼鬼塔前,上百只被临时召唤过来的孤魂野鬼就将他们围拢起来,喷吐出mí人心智的黑雾。白山剑mén的弟子们也算见多识广,尽管没有和鬼物jiāo过手,但也知道那东西都很危险,一旦被mí了心智,等级低一些的鬼物可能会从你身上偷取jīng元,等级高一些的甚至会直接附体,将你牢牢地控制住,相当于为他自己找了个新的ròu身。

“大家小心,组成五行剑阵,不要单独行动!”赵天妄知道这些鬼魂不好对付,生怕这些弟子没有经验,轻举妄动之下被míhuò,糊里糊涂的丢了xìng命,忙大声提醒他们,跟着斩掉冲到面前的两只鬼魂,长剑向前一戳,喊道:“五行破军剑阵,破军剑出,一往无前!”

白山剑mén的前身叫做破军剑,现在虽然改了名字,但各个堂口的剑阵中都还保留有破军剑的名类,只不过huā样招式各有不同,但有一个特点却是没有任何改变,就是破军剑的进攻特xìng。一旦破军剑出,那就意味着不能后退,因为这种剑阵根本没有任何防御招式,一旦有一个人胆怯逃走,整个剑阵的气势就会大幅度衰竭,其他人很可能也被他牵连进去。

就像赵天妄说的那样,破军剑出,一往无前,这是个发动了就不能停止的剑阵,除非所有人都死­干­净。

五行破军剑的威力的确不同凡响,方才还张牙舞爪的鬼魂们气势很快被压制住了,破军剑阵不止是一种阵势而已,还能将人体内的凶xìng引发出来,俗话说得好,神鬼怕恶人,面对这一群被jī发起斗志,比情急拼命差不了多少的剑修,鬼魂们也不禁有些示弱,除了那几只灵xìng较强的还能抵挡住外,其他的纷纷先后逃窜,很快便撤到了炼鬼塔的mén前。

负责把守此塔的胥江毫不意外,他根本没打算让这些只炼制了一天的鬼魂抵挡多久,只是想将五行破军剑bī出来,作为鬼王寺中少数会动脑子的人,胥江来之前就已经打探到了不少情报,他很了解赵天妄急于建功的心情,而他们炼制出来的鬼物虽然战斗力并不太强,但却非常善于纠缠,只要将五行剑堂的人纠缠住了,时间一久赵天妄必然会使出破军剑来,因为他根本就等不起,五行剑堂的弟子们也等不起。

现在果然如他所想,被鬼物们纠缠的赵天妄迅速使出了最大的杀招,尽管那些鬼物被杀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已经溃不成军,但破军剑出手之后的最强阶段,毕竟没有落到头陀们的脑袋上,从这方面来看,他做的很成功。

只不过,他依然低估了赵天妄等人的求生yù念。

当杀到炼鬼塔下的时候,胆小一些的鬼物早就四散而逃了,只剩下十几只胆子略大,很有可能转化为厉鬼的家伙们还在坚守,而头陀们也丢掉了自己的凶佛之相,纷纷提着兵刃从塔上跳了下来。

“杀!”赵天妄见正主儿到了,也没说多余的话,一个‘杀’字已经代表了所有的语言,五行剑堂弟子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对手,竟然抛弃了余威仍存的破军剑阵,每人挑了个对手单打独斗。

这种出奇的举动让胥江有些没想到,一直以来智珠在握的他,终于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在他的想象中对方应该继续用剑阵碾压,而己方则依托炼鬼塔所附带的防御能力打消耗战,等对方士气被消磨一段之后再行出手,这样取胜的几率会大不少。白山剑mén毕竟名不虚传,他所统带的这些头陀们虽然也算不错,但即便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必胜的信心,这才一直在和对方慢慢周旋。

可饶是他讲了半天这种阵法的可怕xìng,并用这种可怕xìng好不容易劝服了本mén极度好战的头陀们慢慢来,对方却突然不按照既定剧本走了,头陀们最初都在防备着剑阵的威力,虽然从塔上下来,但也没有立即投入进攻当中,可眼前的对手们却根本没有将剑阵继续下去的意思,而是横眉冷目的提着剑找他们单挑,顿时将他们的固定思维打破了。

“敢跟佛爷比狠?那就来看看谁手上的家伙厉害啊!”见白山剑mén的人上来单挑,头陀们顿时将胥江先前嘱咐过的话忘到脑后,各自找了对手拼杀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前那两个和他们实力相若的队伍,就是在这种或叫组队单挑,或者叫做群殴的过程中,被白山剑mén的人统统杀光的。

“兀那和尚,有种来与爷爷斗上几个回合!”赵天妄一剑戳死面前的头陀,取出一管máo笔,在剑身上涂满五行五sè纹路,那柄先前看着还只是凡品的长剑,立刻变得光彩夺目,杀气腾腾。

“有点意思!”胥江冷笑一声,挥手招过一柄银光灿灿的禅杖,从塔尖处一跃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赵天妄砸去。

赵天妄也不躲闪,他那五行剑原本就长大,虽然比不得罗刃那等大剑,但勉强也可以用双手挥舞,这又是双方第一次的正式jiāo锋,尽管自己处在劣势,但竟然是不闪不必,一咬牙迎了上去,硬生生的和禅杖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声响震得发懵,立刻顺着声音找去,只见胥江和尚握着禅杖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脸sè也有些发白,而赵天妄­干­脆呕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很快便用舌头tiǎn着嘴角处的血迹笑道:“和尚,也就这么大本事嘛!”

卷一第三百一十二章厉鬼大阵

更新时间:20126309:13:07本章字数:4171

胥江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强到这个程度,他在鬼王寺中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人才,而赵天妄在白山剑mén虽然有是几大jīng英弟子之一,但无疑是排名比较靠后,甚至排在最末位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处在下风的情况下,竟然敢和自己十龙十象之力硬扛,而且似乎还没收多大伤害,反倒是自己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自家人知自家事,赵天妄那口血是吐出来了,可他胥江的那口血却是强行咽了回去,而对方握剑的手依旧苍劲有力,他却险些拿捏不住那柄禅杖,确实已经落了下乘。

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叫做赵天妄的家伙绝对看出来了。

胥江的脑子还是很够用的,赵天妄的确看了出来,所以tiǎntiǎn嘴chún之后便继续杀来,与其拥有特殊法mén的他堂口不同,五行剑堂大多数的战法都是剑阵,无论进攻还是防御,弟子们都喜欢结阵以对,所以对于弟子的战技格外重视。五行剑堂的弟子们虽然没有什么例如七星银蛇,烈火燎原之类的飞剑法术,但剑法却最是纯熟无比,赵天妄看出胥江不是自己对手,立刻缠了上来,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招招不离要害。

虽说五行剑堂没有什么太大的杀招,但最基础的剑芒还是不成问题,何况赵天妄修为不低,自己平时也会创出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招式来,虽然没有mén中祖传的厉害,但辅以强**力击出,威力却也不容小觑。

胥江此时刚刚吃了闷亏,对赵天妄的招式半点都不敢小瞧。生怕这厮给自己再来一记狠的,偏偏赵天妄剑术娴熟,丝丝入扣,密不透风,让人根本就看不出哪下是实招。哪下是虚招。只得每一次都使出全力来应付,一来二去的法力消耗便大了起来,情势慢慢变得有些不妙。

而且不管是他这边出现问题,其他的头陀们现在也不好受,昨日因为五行剑堂自己打了一场昏头昏脑的仗。导致双方稀里糊涂的打成平手,让这些头陀有些忘乎所以,jiāo手之后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对方昨天不知是没吃饱还是状态不好,反正和今天比起来判若两人,这些五行剑堂的修士们打起来丝毫不比他们弱。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股气势,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但感觉对方几乎把他们当做了杀父仇人一般,使出来的都是些两败俱伤,天地同寿的招式。似乎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jiāo战快有半个时辰了,五行剑堂这边死了十一个,伤了二十多个,而鬼王寺的头陀们死了三十来个。伤的一个没有,只要行动稍稍出现点不便,立刻就被人家­干­掉,连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

一贯善于打ròu搏战的头陀们总算是遇到了对手,而且是那种比他们更加敢玩命的,这些弟子没有任何剑阵辅助,也不怎么使用符纸和法器,只有那些锋锐长剑上银光闪闪的剑芒。却足以撕开他们最为坚固的防御。

“不打了,走啦!”终于有人绷不住了。将戒刀往前一甩,调过头便往鬼王寺的方向飞去。哪知道他的对手已经杀昏了头,根本不容他不打下去,见他打算逃走,连身边人砍过来一刀都没察觉,肩膀上硬生生被人划了个大口子,眼中却只有那个逃走的家伙。

两人的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太久,失魂落魄的头陀便被五行剑堂弟子一剑斩掉,斩掉敌人之后,那弟子方才意识到了自己肩头的疼痛,又再次回到阵中,满世界找那个刚刚砍他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被自己的两个同mén­干­掉了。

这群人都疯了!胥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心过去稳定一下军心,本人却又被赵天妄缠的根本走动不得,正在情急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法螺声,让几乎有血绝望的他好生兴奋。

那法螺声是鬼王寺大队人马到来的信号,意味着本mén打算在这里和白山剑mén来上一场大战,再不是这样一百人对一百人的斗殴,而是两家mén人和依附mén派弟子的大集合、大会战。

会战本身并不太值得兴奋,因为无论怎么打,双方都还是要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让胥江高兴的是,他终于不用再充当指挥官这个职务了,这个先前还有些自信满满的和尚,已经被赵天妄这莽夫打得有些怕了。

“撤,都跟我撤回去,大队人马到了,不要恋战!”胥江大喝一声,手中禅杖强攻几招,将赵天妄bī退散步,跟着虚晃一下便即逃脱,双脚犹若浮萍一般踏空而去,走得­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鬼王寺的损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底线,距离崩溃并不太遥远了,头陀们等这个撤退命令早就已经等得望眼yù穿,谁还有工夫恋战啊,何况后面据说还有大队人马,这说明活命的机会来了,他们可以不用死了。众头陀纷纷抛下手中的对手,跟着胥江的步子向后逃去,赵天妄他们正杀的过瘾,哪里肯放对手离开,忙也跟着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到了两里地之外,沿途又杀掉不少落单的鬼王寺弟子,等到头陀们跑到大队人马面前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三十来人了,而且人人带伤,就连胥江都在逃亡的过程中挨了两剑。

负责带队的两位金丹修士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白山剑mén的弟子实力普遍要比他们的人强上一些,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仗会打成这样,在他们看来最多也就是初期吃点亏,等到大家都适应对方的打法之后,这点劣势差不多也就找平了。他们这一趟出来总共带了五千余人,本mén的外mén的都有,本来也没打算立刻就开战,可就这两天所接到的情报来看,似乎失态已经恶劣到容不得他们不开战的形势了。

先是船队被殷飞打的七零八落,跟着又是两支先遣队伍被人家全灭,本以为胥江出马能够捞回一局,谁知道同样被人打的溃不成军,而且对手还是白山剑mén中并不太有名的五行剑堂。

两名金丹长老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必须集合所有力量,和白山剑mén来一场会战,头陀们很固执的认为之前的战败都是中了对方的诡计,或者是被新型的法器打了个措手不及,至于今天这场则应该算是胥江的一个失误,毕竟这是一个虽然很有才能,但却第一次上阵的弟子,有些失误是很正常的,日后多多参与一些这种行动就能历练出来。

而大会战就不同了,这是一种完全考量两个mén派综合实力的打法,个把小诡计在这种会战中根本起不到作用,而弟子们所缺乏的指挥经验,在他们这些长老们上阵之后,也会得到充分的弥补,在对上白山剑mén的话绝对不会吃亏,就算不能立即取胜,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败亏输,到时候就等着北边来人调停了,像这种坚持不下的战斗,浮云宗那边总是会派人过来进行调停的。

当然,调停不调停那是后面的事,甚至那场还在考虑中的大会战都是后面的事,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将胥江等人救回来,因为那些人在跑回五千人马大阵之前,被赵天妄带人拦住了。

这些人疯了吗?

胥江有些不能理解,刚刚和他拼命还有情可原,毕竟对方也很想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拼的狠一些可以理解,可现在他们已经胜了,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尤其眼前的五千多人,那可不是摆设,都是他们的援军,其中还有两名金丹长老,赵天妄这帮人看不到吗?为什么还敢追过来?

五千多修士齐聚一堂,赵天妄等人不可能看不到,这里的灵压已经强大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周围的灵兽早就已经跑了个­干­净,天空中的飞鸟也根本不敢从上方经过,生怕一不小心被人随手灭了。

看到这些人出现的时候,赵天妄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仅仅只有一瞬间,他便再次冲了过去,而身后的师弟们也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似乎在发疯的师兄,迈着义无返顾的步伐。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弟子在冲锋的一刹那,生出一种想要在这里战死的冲动,尽管没有人比他们这么做,他们也不需要这么做,可这股冲动却有些抑制不住。

“去把胥江那帮人捞出来,然后大军后撤!”掌总的清魂禅师吩咐道。

他身旁的骊山禅师很不能理解师兄的意思,忙问道:“为何不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小辈杀­干­净,凭什么我们要后撤?”

“你没看出那些人都杀疯魔了吗?他们根本就是来找死的,当着那么多弟子和附庸mén派,你我这等身份自然不能出手,派弟子上去的话,要多少人才能把这群疯子杀尽?”清魂禅师有些无奈的说道:“何况你把他们杀光了,对我方士气起不到任何好处,反倒是会把白山剑mén的凶xìng彻底jī发出来,你不想和真正的破军剑jiāo锋吧?传令下去,布置厉鬼大阵,来日再与他们定个输赢!”

卷一第三百一十三章伏牛山前

更新时间:20126309:13:08本章字数:5341

破军剑的传说由来已久,浮云界现存的修士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只知道这是当年一伙非常强悍,同样也是非常强势的修士群体,他们曾经在浮云界掀起轩然**ō,打得各mén派jī飞狗跳,甚至在最强盛的时期,具备了挑战浮云宗的实力,只不过因为是新崛起的势力,根基还不牢靠,最终才不得不又蛰伏起来。TXT电子书下载**

破军剑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为传说,但稍稍有些老资格的家伙们都能够说出一两件典故来,尽管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生,更加不可能见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同辈或后辈面前显摆他们的见识。

清魂禅师在鬼王寺中号称第三博学者,仅次于方丈大师和截云禅师,而骊山禅师则是有名的只修功法不读诗书,甚至连佛经都背不上几篇,这也让清魂禅师非常乐意和自己这位师弟jiāo流学问典故,而后者也真的相信师兄所说的每一句话,这种令人心醉的和睦关系让鬼王寺上下人等都十分羡慕,每个人都想拥有一个像骊山禅师一样的师弟。

所以,当清魂禅师说出自己的理由之后,骊山禅师没有任何质疑,立刻派人安排撤退事宜,五千人马分出两百人来,从赵天妄等人的手中将胥江那十几号人捞了出来,其余人等则全线后退。

连番的大战,让赵天妄也显得有些疲惫,见敌人大队已经撤退,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但他们赢了这一仗是肯定的。刚刚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逐渐衰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困倦和伤口的疼痛,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让手下的师弟们停止追击,撤回了那个刚刚被他们占领的炼鬼塔。并安排人向师mén发送捷报。

连续三场大捷。一场比一场更加辉煌,最后的一场甚至创下了奇迹,以不到一百人的残兵冲阵,硬生生bī退了对方五千人马,之前还打残了一个百人前锋队伍。非常值得大书特书。

参与此事的弟子们一个个都被描述成了本mén的英雄,甚至是整个东南地面儿上的英雄,江南的期刊目前已经成为东南的舆论风向标,而江南地区又是基本上都支持白山剑mén的,所以风往哪边刮可想而知,五行剑堂的名声一下子响亮起来,赵天妄也成为了众多nv修和大家族千金小姐择婿的又一大有力人选,名气已经直追刚刚在海上大胜而还的殷飞了。

不过和胜利消息一同到来的,还有第一次大会战的号角,鬼王寺的五千人马已经在两名金丹长老的带领下占据了中部的首明山。布下了厉鬼大阵,与伏牛山的人马对峙,并向白山剑mén送来了战书。

战书倒是写的很客气,毕竟大家都是名mén大派。即便是正处在jiāo战状态,也不能扯着脖子大骂,就算是真的骂街,那也是在两军阵前,而不能在战书这种可以留档传世的东西上面。书mí群2

写这封战书的人正是清魂禅师本人,作为寺中第三文化人,这种动笔墨的事情他显然十分热衷,又是引经据典。又是旁博引证,洋洋洒洒上千字。一篇huā团锦簇的文章便完成了。

拿到战书之后,公孙敬最初竟然没看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因为清魂禅师先是开始回忆、或者说臆想了一下两派那子虚乌有的传统友谊,甚至追述到了几百年前,整部分如果单独来看的话,倒像是打算跟白山剑mén和亲的意思。可第二部分却突然风云急转,先是对公孙敬的种种行为表示失望,认为他背弃了双方并不存在的传统友谊,接下来则是夸耀了一番鬼王寺的强大实力,以及对本次大战的强硬态度,叫嚣之意跃然纸上。

可写到这里的时候,清魂长老的话锋又是一转,开始苦口婆心的进行规劝,让公孙敬悬崖勒马,不要做白山剑mén的千古罪人,不要做两派友谊的掘墓人,否则的话,他在死后将无颜以对列祖列宗,希望公孙敬慎重考虑。

“神经病!”对于这封文采瑰丽的战书,公孙掌mén最终只给出了这三字评语,伸手抓起máo笔,在旁边的另一张绢帛上写了个斗大的‘战’字,吩咐身旁的剑童道:“你出去将本mén最能言善辩又不怕死的找来,给那些头陀把这封信送过去,顺便好好损他们一通,什么东西嘛,也敢在本掌mén面前放肆!”

白山剑mén最能言善辩的人是谁?殷飞,但此君正在海上一边ròu疼一边指挥船队进行炮术训练,期盼着mén中早开天恩,给他们送些炮弹钱来,又或者某位大户看到了舰队的无限潜力,决定雇佣他们给商队保驾护航,好歹能把这炮弹钱和补给钱赚回来一部分,否则现在这样只出不进的,他过不了多久就要破产了。

处于破产边缘的殷飞自然不可能去送战书,何况他这人怕死得很,没有足够让他提着脑袋玩命的利益,他才不会拿宝贵生命去开玩笑,那剑童思来想去,只得在苍山城中临时抓了个说评书的,一路押过去给鬼王寺那边送信。

那说书的本以为必死无疑,可鬼王寺的清魂禅师看了公孙敬那个斗大的‘战’字之后,居然以书法不错为由,愣是没有发脾气,反倒是管了他一顿饭,临走还送了一小包灵石的跑tuǐ费。不过深知底细的骊山禅师知道,师兄这是不想将两边的关系nòng成死敌,同时因为鬼王寺目前名头太差,导致在东南地区形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局面,江南那些期刊他们也是看过几份的,虽然不如和重视,但终归也知道舆论这东西有时候还是tǐng管用的,看他们一路前来,各mén各派那种誓死反抗的势头就能看出来。如果现在再杀了人家派来送战书的使臣,天知道那些玩笔杆子的家伙会如何写他们。

可清魂禅师还是低估了文化人的厉害,即便是没有杀掉那个说书的,报馆的书生们一样也有的写,笔杆子们向来是可以两头堵的。你把那说书的杀了。那自然是野蛮凶残,毫无人xìng,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可如果你没有杀那个说书的,他们同样可以说你心虚胆怯,连个说书人都奈何不得。这般胆略也配与白山剑mén作斗,还是趁早投降的好,省的身死mén灭。

“欺人太甚!”一天之后,骊山禅师将手中的江南日刊狠狠拍在桌上,随即又拿了起来,几下撕成粉碎,犹自不解恨的喊道:“师兄宽仁大度,放那说书人回去,可这些报馆竟然说我们心虚胆怯,不堪一战。这不是空口说瞎话吗?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必须把那些书生收拾掉!”

“咽不下去又如何?”清魂禅师垂着眼睑,慢条斯理的说道:“把那些书生收拾掉?你想怎么收拾掉?”

“我……”骊山禅师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办法收拾人家。想了想实在憋得慌,赌气道:“我亲自杀奔江南,到吴越郡走一遭,将那报馆砸个稀巴烂,把那几个写文章的都杀了!”

“去吴越郡走一遭?”清魂禅师带着几分嘲讽的笑道:“你还以为这是几个月之前,东南地面儿想上哪里都可以的时候呢?人家江南现在铁板一块,针chā不进水泼不透,那殷飞手上有一支舰队。岸上也有不少人马,何况那里至少三个金丹修士。你若是去那边大闹一场,能保住xìng命回来就不错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真有可能将那报馆砸了,杀掉几个写文章的书生,估计也是不在话下。”

“师兄这话怎么讲?”骊山禅师有些不理解,师兄刚刚还说自己能保住xìng命就不错,怎么这会儿又说能把事情办成,他知道自己脑子不好用,很是谦逊的拱拱手道:“小弟愚鲁,还请师兄明示!”

“这还有什么想不通透的,人家想让你杀呗。”清魂禅师叹口气道:“先前我也是小看了这白山剑mén,更是小看了那个叫做殷飞的小子,原本以为就是个有些根骨的弟子,哪知道此人如此难斗。你想想看,如今东南舆论已经对本mén十分不利,除了少数过往有些jiāo情的mén派,哪里还有敢和我们站在一起,敢为我们说几句话的,反过来看看那边,沉寂蛰伏了多少年,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更兼会拉拢人心,这东南上下快有六chéng人都被他们拉过去了。若是你这一趟过去,砸了那间报馆,再杀上几个书生,又会有一大批人对我们彻底失望,到时候本mén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人又如何,我鬼王寺怕过谁来!”骊山禅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清魂禅师叹了口气,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这个勇猛好战的师弟,摇摇头道:“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想的话,本mén怕是离覆灭不远了。”

“师兄的意思是,本mén这次真的在劫难逃?”听师兄语气寥落,骊山禅师也有些发慌,他这人jīng于战阵,但想事情实非其所长,忙说道:“可是我们五千大军尚在,mén中也还有数千部众,这还没开始打,师兄怎么就断定打不赢?”

“我倒是也没断定打不赢,但想打赢不太容易,一直以来本mén都觉得自己乃是东南第一号的霸主,可这白山剑mén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万钧之势,现如今人家不说附庸从属的mén派比我们多,本mén的力量也要胜我们一筹,想要打赢的话根本别想指望着堂堂之阵,只能盼着对方自己犯错误。”清魂禅师说到这里时,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可你看看那殷飞的诡计多端,公孙敬的yīn险狡诈,哪里像是能犯什么错误的人?你我师兄弟如今能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一仗打好,如果事不可为的话,也不要在这里硬顶着,保全有生力量退回鬼王寺才是正经的,不然人都在这里消耗­干­净了,你让方丈他们拿什么继续打下去?若是在这首明山败阵了,我们恐怕也就只有退回寺中,等待北面来人调停了。”

“北面来人调停?”这已经是骊山禅师第二次听师兄说起这事,不禁有些怀疑道:“浮云宗那边真会派人来调停吗?这毕竟是东南的内部斗争,他们来算怎么回事?白山剑mén会同意吗?”

“会来的,只要我们坚持的时间长一些,调停的人就一定会来。”清魂禅师冷笑道:“不用管白山剑mén同不同意,浮云宗是本界的老大,他不可能看着东南出现一个强大的统和势力,如果白山剑mén真的拿下我们,就凭蓬莱阁那起子废物软蛋,根本就不敢与之相抗,怕是前后脚的也就投降了,东南之地素来富裕,你觉得浮云宗会让这地方从彼此不相统属的分裂局面,变成以白山剑mén马首是瞻的铁板一块吗?”

“师兄说这些,小弟也不太懂,不过小弟就明白一件事,只要能够坚持下去,本mén就有希望!”骊山禅师牙关紧咬,似乎又找回了年轻时那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拍拍xiōng口道:“来日师兄坐镇中军,且看小弟和他们大战一场,也让整个浮云界的人都看看,我鬼王寺可不是谁都能够拿捏的软柿子!”

三天之后的清晨,伏牛山前,被派来督阵的万古舟和杨雄坐在mén中配发的玄虎战车上,批示着手下不时发来的请示,而负责炮队的连山川则忙的手脚打跌,不时的催着这个骂着那个,力争让炮队在开战之前找到既定位置。

没办法,这种成建制的大战白山剑mén也没打过,先不说他们几百年来都在蛰伏,哪怕是当年的破军剑,临战对敌时也都是一窝蜂的往上冲,这是整个浮云界的规矩,大家比的就是谁mén中的修士多,法力强,之后计算法器的杀伤能力。

可自从殷飞不断地把可以成建制成批量的法器发明出来之后,他们的战斗形式就变了,战斗形式一变,方法也一定要变,否则可就白白làng费这些huā费大价钱造出来的武器了。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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