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羞羞去备马的时候,早先得到允许跟随旧友去救它主子的酸豆角,抬着一小袋子的野果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回来了,待得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随便睡了一下下,天蒙蒙亮时,主仆二人就启程了。
青山绿水,竹影婆娑,日升月落,飞沙走石,主仆二人除了三天一小歇顺道换马外,其余时间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顺利地在十四日后的夕阳西下时,在京城三百里的郊外,素来备受华贵游客青睐的悦来客栈落脚。只是,一进门,闹哄哄的碎言杂语砸得她目瞪口呆之余,小心肝儿还砰砰乱跳!
“要说当世淫贱妇女,东城卖豆腐那西施还是情有可原,奶奶病瘫,阿爹又是个赌鬼,亲娘都被拿去还债了,可那丞相府被赶出去的大小姐,还真是自甘堕落!”
“我原来也道不信,毕竟那女子可是第一才女的女儿,就算爹娘教养得再差,性子再娇蛮泼辣,那含着金汤匙出身的高贵总不是能够磨灭的吧!没想到她竟然淫乱到那种地步!”
“若不是那些男人找上门拿钱,我还不相信那丞相府大小姐是那般淫贱妇人呢,不止勾搭有妇之夫,连……连七老八十的老头儿都不放过!别人不愿意,她竟还用强的!”
“哎唉,你们当时是不知道,那些个男人上门要赔偿时,相爷那黑得跟墨汁的脸,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家女儿会做出那等子事,杖责逼迫那些男人说真话,可那些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都指证丞相大小姐淫贱浪荡!”
“……”许羞羞呆木若鸡几秒后,狠狠地抽起嘴角,她被赶出丞相府?她自甘堕落?她淫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对乱七八糟的男人甚至老头子用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羞羞怒极反而夸张地爆笑出声,诡异的笑声,吓得整个大厅里热议得津津有味的客人虎俱一震,均向她看过去,一双双满是惊疑不定的眼睛,瞄着发髻衣衫都凌乱,脸庞还被灰尘细沙糊得脏脏黑黑的,笑起来异常狰狞的女子,也不知道哪个胆大的回过神来,怒喝一声:“你个脏丫头鬼笑什么?”
旁边几人也回过神来了,小声地嘀咕着:“莫不是中邪了吧?”
“像了像了,我刚才也有注意到她们进来,可突然的就鬼笑起来,这店平日里不是备受外地游客欢迎吗,最近也没听到闹出个什么幺蛾子事啊,怎么就不干净起来了?”
“胡说!”听得议论越来越鬼扯,闹得好几名女客人已经不舒服地惊恐起来,刚才也凑在人堆里听八卦的小二喝了一句道:“我们店虽然不是从未死过人,可每一回出事都会请法师过来超度的,绝不会留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说着,就瞪着许羞羞主仆两:“你们莫不是过来闹事想要讹钱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羞羞笑得肠子都快要翻白眼时,好不容易被小二的话勉强止住笑了,她却是冷笑着勾起唇角:“讹钱?就你们这家破店儿?值得我山长水远过来讹?”
话音未落,许羞羞已经从衣袖见掏出一锭十两的金子了:“清场吧,我不要再看到那些跟深闺怨妇似的,闲来无事只晓得嚼舌根的臭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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