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许羞羞瞧也不瞧那两,再次扔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就道:“要一间上房,两桶热水,之后再给我们送些饭菜上来。”说着,看也不看那先前鄙夷过她们的小二狗腿地凑上前来要带路,自顾自地拉着肉蟹就上楼。
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面小茶楼,越过宽阔的人行道,落在刚才那一幕闹剧,甚至是她身上,带着点趣味探究的目光。
“阿戒,你在看什么呢?”
一穿着浅月牙水青色丝线暗纹锦衣袍,长得唇红齿白,精致的五官在那张凝脂白玉似的脸庞上,勾勒出女子独有的阴柔,但眉目眼梢间又带着几分硬朗英气,偏生让人感叹好一个绝世美人之时,又不会将他当成女子看待的男子,拍着注视着许羞羞那边的男子的肩膀,也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什么特别的都没有看到。
“你错过一场好戏了。”被唤为阿戒的男子,穿着湛蓝长衫,衫摆处只略略绣着水云,独具风采的五官在那张刚毅的脸庞上拼凑出难以言说的风华,薄薄的但又绝不会让人觉得寡情冷淡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浅笑。
“哦?”那浅月牙水青色丝线暗纹锦衣袍男子,饶有兴致地问:“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大概是我转述便会失去她独特色彩的好戏。”被唤为阿戒的男子轻笑出声,在浅月牙水青色丝线暗纹锦衣袍男子越发好奇的目光中,仍旧卖着关子道:“不过,我有预感,如果明日我们去参加丞相府郝老夫人的寿宴,会看到比刚才更精彩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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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未时末,申时初的阳光正艳,片片像是感染到大地某一处的喜庆那般,悄无声息地挡住不少晃得人眼花的光线,说不上清凉,但扑过来依旧让人感到舒服的微风肆意地游走在每一个人的发梢间。
用各种深浅不一的红色,布置得喜气洋洋,美轮美奂的丞相府,正接受着客人们恭贺吉言的洗礼,祥和平静却又热闹非凡。
今日寿宴的主人公,也就是作为寿星的郝老夫人,正坐在主客厅里,与众多多年不见的同年,抑或年轻后一辈的妇人们相谈甚欢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在场伺候的丫鬟高声唤道:“老夫人,二小姐带同三小姐、四小姐、五少爷、六少爷来给您送祝福啦!”
也就是这一声起,四处都颇为热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周遭的客人们,全都下意识地抬起眼眸都往大厅门道口看去,而未等众客人看到二小姐那几人,早就等候在人群中的许羞羞浅笑着缓步走了出来,在安静得只有目光在闪闪发亮的厅堂里,甜甜地朝主座上那郝老夫人唤道:“奶奶。”
“你……”郝老夫人那满是皱着的眼眸,被门道口扫进来的阳光晃得一花,一层淡淡的水汽都迅速地占据她多年来已经再也没有过光彩的眼眸,充满干涩的嗓音,带着激动的哽咽:“……你是羞羞!是我的宝贝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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