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风——”扬尘蜷缩在被褥之中看着穿好衣服欲起身下床的苏大才子弱弱地叫了一声。
后者回身,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额发,灿然一笑:“我先出去看一下,你自己穿衣服吧,待会再进来看你。”
偌大的内帐里一片沉寂,方才抵死缠绵的情.欲一点一点消失散尽,扬尘呆呆愣愣地坐起身子,低头,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以胸前最甚。
伸手捡起床上的衣裳,已然撕坏,她苦笑出声,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出来穿上。
苏望风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头发。
长发飘飘,垂至腰侧,他一愣,走上前去将木梳接了过来,倾身,半身镜里两人亲密地拥在一起,仿佛新婚夫妇一般鹣鲽情深。
“扬尘,今生得汝一人,虽死尤足矣。”
“哼!苏望风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么,你自己看看脖子上满满的吻痕,我还怎么出去见人?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吻那里,你不听!”
恼恨之余,抬头一口咬在了苏大才子的薄唇上,尤不解恨,使了些力气,沉沉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半晌分开,苏望风亦是十分委屈,“方才一时情动,哪里想那么多?”不知想到了什么,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正要挽成发髻却被扬尘伸手阻止了。
“把头发放下来吧,那么明显地红痕遮掩一下也好呀!”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一起来到主帐中。
本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众人抬头一看,顿时有些惊讶,他们平常所见的女皇陛下都是发髻高盘,十分的利落干练,今儿这是怎么了?长发飘飘,走起了婉约风?
坐在最前面的刘瑾瑜一见两人相携而行,十分了然地冲着他们嘿嘿笑了几声,那笑声十足的痞里痞气,恨得扬尘直想上去一口咬死他。
苏望风倒是十分有风度,对着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他脑子里想的东西。
“刘瑾瑜,今日叫朕来有什么事情?”
刘大公子脸上的笑容一僵,陛下,你是装迷糊还是怎的!
“如今西凉完胜大魏,只剩下善后之事了。不过陛下似乎忘了有关林大将军的事?”
扬尘抬眸,轻轻地环视了下众人,或懊恼,或惋惜,或不服气地表情尽收眼底,半晌方才开口,“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朕就来告诉大家好了!”
话音刚落,低头对着旁边的小麻子吩咐了些什么,片刻便有人将先前临阵逃脱,据说被按军法处置的两个副将拉了上来,接着是大家期待很久的镇北大将军。
众人一看顿时嘘唏出声,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半天,“陛下,这二人不是已经依军法处斩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处斩已经处斩了,不过是两个替身罢了,要是真的斩了,恐怕今日身处敌营的就是我们了。”
扬尘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向镇北大将军,“林将军,朕说的对还是不对?这西北军中最大的内奸恐怕就数你了吧!”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做过什么叛国叛民的事呀!
“怎么,大家好像并不相信朕的话?刘瑾瑜,你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家说一说吧!”
刘大公子眉头一皱,顿时哭丧下了脸,心里直道得罪了小人,眼见着众人眼巴巴地看着他,咳了几声开始说了起来。
“事情还要从陛下路过临阳城说起,当日城墙紧闭,第二日却见县令林牧带着下属官员迎接圣驾。问题出就出在陛下行程保密,就连西北军这边都没有通知。”
“接下来的几天,陛下派侍卫前来联系我,要我秘密护驾,果然到达临阳城的当天夜里林县令派了大量杀手意欲行刺,后被我带去的人制服了。那时候我们依然认为幕后凶手另有其人。”
“直到那天夜里偷袭大魏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为了掩人耳目,陛下假装很生气,将他们二人拉出去斩了。实则偷偷地以桃代李,以免打草惊蛇。这便有了后来的伏击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