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麻烦您了。”施先生对着牛哥深深地鞠了一躬。
“诶你这是干什么,这么见外的话我不帮你了啊。”牛哥被这突然地大礼惊的一时手足无措,赶紧上前扶起施先生。“我跟你说啊,以后你别这么干,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玩意我哪弄的懂,非把我吓死不可。”
“嗯,可惜我没什么回报你的地方。”施先生遗憾地说道。
“怎么会呢,你以前不是私塾教书的吗,我那几个小子整天就知道玩,你帮我管教下就是帮我大忙了。”牛哥摸着脑袋呵呵笑道。
“我一定尽力。”施先生坚定地说道。
“真是的,也太严肃了。”牛哥嘟囔了一句,又问道:“话说你现在想到以后干嘛吗?我们村长哦不,里长从所里租赁了一块荒地,准备翻了后做耕地,你要一起不?”
“这,我先试试吧。”施先生的眼中闪过忧虑,但他还是答应了牛哥。
一个月后,施先生和牛哥坐在牛哥家的炕上,相顾无言,施先生的头沉沉的低着。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牛哥显得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你不会庄稼,好吧,但你应该可以学吧,怎么学了一个月还是种不好!你,你真是气死人啊,还被里长赶回来了,耻辱啊耻辱。”
施先生也显得很不好意思,然而他又抬起头来,“我去外面看看,找份适合我的事吧。”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会有我能干的事的。”
“唉,也是,毕竟是个读书人,庄稼活确实不适合你。”牛哥深深地叹了口气,“遇到你以后这几月我叹了几乎半辈子的气,不幸啊,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损友。你去外面找找吧,那怜生我帮你照看着。”
“谢谢。”施先生还想再说什么,但发现自己不知说什么好,“谢谢。”这已是他唯一能够说的话了。
“行了,不用客气,趁现在天还没黑下来,你赶紧去吧。能早一天找到是一天。”牛哥催促道。
“嗯,我这就去。”施先生急急忙忙地起身下炕,匆匆跑了出去,也忘了向牛哥道别。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吧。”牛哥的眼中半是忧愁,半是期望。然而到了傍晚,施先生拖沓着鞋子,慢慢的走向家中。看到这副情景,牛哥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施先生的肩膀。
“今天不行,明天就再去找,总会找到的。”牛哥安慰道。
施先生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原本茫然的眼睛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恩,明天我再去找找看。”
时间仿佛在重复一般,一连几天,这样的场景不断重演。终于,就在牛哥倚靠房门一边休息一边忧愁着时,从外面传来施先生兴奋的喊声,“我找到了,牛哥,我找到了。”
“你找到了什么工作?”牛哥也是兴奋的从房中走出向施先生问道。
“还是老本行,一个叫文月私塾的说让我试试,教书这方面我还是有信心的。”施先生一向沉着或者说沉闷的脸上也绽放了笑容,“这份教书工作我要定了。”
“好啊,为这事咱们得喝一杯。”牛哥也是兴奋道。
“不了,我得准备明天的教案,什么时候工作确定了以后我请牛哥喝一杯。”施先生笑道。
“行,不过到时候你得多带点钱,我的酒量不小呢。”牛哥也开怀笑道。
“恩,一定,牛哥,我先回屋了。”
“恩。”牛哥答道,看着施先生离去的背影,牛哥不禁想到:“这才像个三十多的年轻人嘛,以前像个什么,活脱脱一个老夫子。”
时光荏苒,牛哥依旧种着他的地,施先生也在文月私塾教着书,就这样,四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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