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张老二那句“一生也许就这一次”,真说对了,这种机会不是年年有,似乎看见京都美眉和美味佳肴在招手致意。
一圈又过,轮到梅三翘,她下意识地看看观众,最后看一眼金发,犹豫再三,恋恋不舍地扔掉牌,嘴里不服软:“你们这些铁头帮的,姑奶奶不陪了。”
“怎么?我们还在水上,就不跟了,不想等到下船验证我了?”张老二见终于少去一人,暗舒一口气。
“滚远点,没见分晓呢,你能支撑多久,马上有验证。”梅三翘点上香烟。
我见金发胸有成竹,暗示:“没必要弄得家破人亡吧,买一家看看。”心想桌上的钱足够豹子身价了,见好就收才是王道。
萧鹏低头取钱跟进,再看我一眼,露出想速战速决的意思。
张老二浮现决心苦撑到底的表情,不发一言,也跟上。
再轮到金发,他终于露出犹豫神色,望望萧鹏和梅三翘,再拉开肩上的包,嘴角挂起微笑:“打到天亮,终归得分胜负,好吧,我来买牌,萧鹏,买你的。”他取出一匝钞票放在桌上,“这是一万,我输了,数出四千就行了。”他向萧鹏伸出手。
萧鹏已有尽快见输赢的想法,痛快地递过牌,要是豹子遇上狮子,绝对人生一大悲剧。
金发用双手压住牌,弯下腰,慢慢掀起一条边,待看清楚,脸上是极为痛苦且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一声长叹:“天亡我也!我没了,剩你俩。”再把牌还给萧鹏。
有人跟着一起叹息,我也觉得金发挺豪爽,牌桌看人品,赢得起、输不起的大有人在,太过豪爽往往也是一种错。
周胖子伸手要抓金发的牌,金发手疾抢先用双手罩住:“这三张牌,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看,这把打完换新牌,这三张我珍藏了。”重新攥住三张牌,抓起一把零散钞票数出四千。
萧鹏士气大振,看一眼张老二:“我们怎么玩?”
张老二偏头想想,再次审视萧鹏表情,表情有所松懈:“这样吧,一人再出一万,直接比大小。”
萧鹏看看我,我点头同意,他道:“好!”从包里取出最后一匝钞票扔在桌上,“拿钱,亮牌。”我已做好收钱的扑击动作。
张老二扔进一匝,高举右手狠劲地摔出三张牌:akq,黑桃同花顺。
人们惊呼,我一阵狂喜,感觉美女已进怀抱,不过,得先搂住身前的钞票。
我伸出双臂圈住钱,萧鹏几乎同时放出手中豹子,又引来集体惊呼,夹着张老二被咬伤的哀嚎,一时间,屋里成了巨大蜜蜂窝,嗡嗡直响。
我啥也听不见,萧鹏也一样,整理钱时他双手直抖,有好事者也伸手帮忙理钱。
张老二继续骂骂咧咧,梅三翘冷眼旁观,周胖子是逃过一劫的微笑,金发流露呆呆地眼神,不忘把那三张输掉数万元的高价纪念牌放进包里。
周胖子让人递来一副新牌,边拆边唠叨:“今天真算开眼了!”
我表现最积极,帮萧鹏整理完钞票,全塞进包里,又帮他们打扫战场,整理那些散落的牌,一副少了三张的纪念牌,这确实值得纪念,出来第一天,就遇上让男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得记住这副牌是如何改变人的命运的,包括我的桃花运,经验是即使有一头豹子,也不能忘了狮子,更不能忘了猎枪。
萧鹏也许看皮包实在太鼓,顺手抽出一叠递给我:“帮我继续玩,我得缓缓。”发出不再恋战的信号。
我接过钱,又把那副旧牌揣进裤兜,笑道:“我得小心,你手气太旺,说不定会影响我。”
萧鹏也笑:“别尽说好听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喉咙里快长出一只手了。我去尿尿。”
他抱着包转身挤出去,周胖子开始洗牌,剩余人重新张罗新牌局。
我正想复制萧鹏的运气,一想有些不对,说道:“你们先开始,我也去尿尿,腾出地方,才有地方装钱。”就算不玩,也能大摇大摆离开,钱又不是我赢的。
不管别人眼神,尾随萧鹏出屋下楼,他见我跟来,也不说话,到二楼找到卫生间,一头钻进去,我如影随形,顺便Сhā上门。
“杨逊,给你那些钱还不够?还想分赃。”他打开皮包拉链。
“分屁的赃,你不觉得今天牌局很怪?”我旁观者清,警察也不是火眼金睛。
“你神经病吧,我的豹子不能吃一条同花顺?”他把未开封的钞票取出塞进裤兜。
我暂时懒得理他,摸出那副残牌,先数一遍,去掉大猫小猫和金发三张牌,剩50张!
我不得不用一次减法,五十四减去五张,应该是md49张才对啊!
自诩为大场面而生的我也傻了,赶紧再数一遍,没错,就是50张,奇了怪了,明明看见金发拿走三张,众目睽睽下换刘谦来,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一张。
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雪亮的眼睛,于是再按顺序把牌归类,不可思议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我彻底傻眼了,怎么只缺两张?一股凉气从背心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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