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鹏犹豫一下,点点头。
“看来我还得赔裤衩。”她的话更认真,转身又问我,“你说我真有这么坏吗?”
见忧伤从她眼里溢出,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一颗心顿时变成一堆绒毛:“不是你坏,是他坏,是我们坏。”
萧鹏也赶紧说:“是我坏,他比我更坏。”知道我把自己的事进行栽赃。
“其实我知道,也不能怪你们这些臭男人,长相和身材是爸妈给的,别人花钱去隆胸变大,我不至于去变小削平吧,女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你们这些臭男人,天生长成这样,不招男人,难道还招女人不成?那问题反而就大了,如果我这样的身材,都不能让男人动心,那问题也大了,男人都不是男人了,这样的男人,女人要来也没用。”她生动地概括完两性,又转向萧鹏,“你说呢?”
“梅姐讲的太好了,男女间就那点事儿,没必要藏着掖着。”萧鹏的话已不走大脑,触景生情中被她成熟的妩媚弄得颠三倒四。
“就是啊,你每天早晨换裤衩,为啥不来找姐姐我呢?”她的话和情绪就像芭蕾舞演员,不停地转圈,转一下,留下一个新的印象。
萧鹏欲言又止,我是胆战心惊,见过当下女人生猛,没见过女人有她这样生猛,同时有了甘拜蓝天白云下的冲动,自己这颗曾为她而有些忿忿不平的心,终于得到少许安慰。
萧鹏不等她再说话,慌忙问:“你不是说有事嘛?”
她的笑容瞬间回归:“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找你们聊天。”
我见萧鹏有点尴尬,接过话:“怎么不见那位金发先生?”正事要紧。
她满脸诧异:“什么先生?这里就我跟月儿。”
萧鹏缓过神,直接问:“你跟那个打牌的金头发不认识?”
“我怎会认识他?你是不是看我跟他前后脚进屋,我从没见过他。”她甚至要举起右手向主席保证。
“这样啊,我以为你们认识呢,心想你们要是朋友,他输了这么多钱,有机会请他吃顿饭。”萧鹏一旦进入查案状态,急智很快恢复。
“那我也输了钱,就请我吧。”她的复原更快。
“马上就到宜昌了,我们要连夜去京都,回来一定请。”萧鹏预约第二个饭局。
“那真是太巧了,我们也去京都,你们火车票买好了?我们预订过。”她的精神也完全康复,猛然问道,“萧鹏,你不知道我一直在京都?”
“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到京都,等会一起走吧,到京都就请大家吃饭。”萧鹏顺水推舟,前言不搭后语藏着晦涩的心理。
“那你们就在这里坐,然后一起下船。她怎么还不回来?我打电话。”她从桌上拿过手机。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女子,一身浅绿色带帽休闲套装,一条马尾辫,脸右侧一个深酒窝,十分醒目,里面随时装满欢快的微笑,仿佛世纪初的梅三翘再生,能令所有男人结束心跳的女人,反正,我觉得自己没有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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