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传来一阵汽笛声,广播提醒旅客即将靠岸。
梅三翘对月儿说:“我们也收拾一下,萧鹏你坐,不影响。”
我突然想起背包还在牌室:“我去拿包,马上回来。”
出门直奔牌室,在门口迎头撞见周胖子,他问:“你们死哪去了?”
“饿了,填肚子去了。”我见屋里空无一人,幸好背包还躺在床上,心想多亏遇上一帮做服装的,他们不收破衣褴褛,拎包出屋。
“哎,等一下。”周胖子关上门,“你给萧鹏说一声,张老二喝得烂醉,刚才哭着叫着要找他报仇,真输急了,要是碰上张老二,让萧鹏别跟他一般见识,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我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要真是这样,张老二就排除嫌疑了,回道:“谢了,马上告诉他,这张老二不是找打吗?”
顺着船舷往船尾走,走过五、六个房间,见一扇门敞开,经过时下意识地往里瞟一眼,顿时心头一惊,赫然看见一颗金色脑袋,里面还有另外几个旅客,我赶忙倒退几步,脚步调整成慢镜头,再次经过,真真切切,正是那消逝多时的金发,他背对门收拾背包,一个大得出奇的黑色旅行包,老外徒步登山用的,只是不见放牌的小挎包。
觉得应该尽快弄清包里是什么牌?不管扔没扔,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加快步伐去找萧鹏,一想不行,总不能当着两个女人说这事,关键我还穷,又买不起手机。
这时,有人陆续出屋,准备到出口等候下船。
即使不弄清楚,掌握他的行踪也是好的,我不再犹豫,跑回去拉开门,里面相谈甚欢。
萧鹏道:“以为你包丢了呢?”看我使眼色,中断后面嘲笑。
我把包放在床上:“周胖子找你有要紧事,马上去一趟吧。”
萧鹏骂骂咧咧起身,梅三翘笑:“胖子能有什么正经事,肯定让你从京都给他带东西。”
“看他免票份上,去见他一下,我们不用急,等人下完,再走也不迟。”萧鹏随口安抚,两人一起出来,“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抓紧时间把看到的和想到的说一遍。
“嗯,那就快点弄清楚,现在没机会弄到那三张牌啊?”他开始绞尽脑汁。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向来果断。
“不行,第一不能在船上,第二我不能出面,我赢了钱,还去找人家麻烦,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就成了没事找事。”他沉吟。
“要不悄悄跟着他,找下手机会。”我要是警察,直接把金发锁上,锁完再道歉呗。
“怎么向那两个女人交代?说好一起走的。”他变成没主意的人,或者被两个女人把魂收走了。
“机不可失,要是下了船,你想再找到他,那就费劲了,除非他来找你。”我有点瞧不起他了,即使今后金发找上门,已经什么都安排好,主动权在人家手里。
“急啥?我有办法了,打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查找号码,接着拨打,响过无数声,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