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离开,有人扯着嗓门喊:“一千就一千,只要她要,我就给,偏不信了,一千块可以包好几个晚上,还买不来一个吻?”
另一个人卷着大舌头:“丁不点,你要是一千买到她的吻,我赞助你一百。”其他人一听,这个说赞助三十,那个说赞助五十。
丁不点摇摇晃晃地从ρi股兜里摸出一把钞票,手一挥:“你们把钱准备好了,我马上用那个吻砸死你们。”转身往门口来。
粘豆包眉头紧皱,挡在月儿身前,伸手推开他:“哎,我说丁不点,马尿灌多了吧,回去找你老婆发泄,他们要你砍人,你也砍?”
丁不点喷着满嘴酒气,抬手一掌按在她胸脯上,一声狂笑:“粘豆包,给我闪开,你就是再黏,一百块钱一夜,我也不干。”
月儿气得在后面跳着脚骂:“丁不点,别说一千块,你就是把银行到我面前,姑奶奶也不看一眼。”
粘豆包指着屋里的人说:“你们今天是不是成心想惹事,不想就把他拉回去。”
丁不点抬手想掴她耳光,我伸手抓住手腕,趁他怔住,我劝道:“我是月儿男朋友,今天这事就到这吧,你也回去喝酒。”
丁不点猛地运力挣脱,斜搭着眼睛:“你是她男朋友又怎么样?我们这里都当过她男朋友,表面人模人样,说不定跟她梅妈一样是卖货,还男朋友呢。”又瞪粘豆包一眼,“你远点,我不想打女人。”
屋里的人看丁不点是动真格,那个往洒粉末的人喊:“丁不点,行了,都是闹着玩的。”有两个人过来架住他胳膊。
丁不点再次运力:“谁再拉、再劝,就是跟我丁不点过不去,男人说的话就是钉,一定要砸出坑,月儿,这一千块你先拿着,要是不够,我们再商量。”把钞票向她头顶扔去,径直朝她扑去。
粘豆包双手没能抱住,月儿惊叫着往后躲,见势不好,我伸手抓住丁不点的衣领,两人前后合力拉拽,只听“扑哧”一声,衬衣撕裂,他扭过身子朝我一头撞来,仓促间我侧身避过扑击,双手借力往前惯出,他一头撞在门框上,顿时血流如注,他不管不顾,怒吼着双手撑地翻身爬起,我上前双手压住他的头,膝盖上顶,他的身子向后腾空而起,“咚”地一声,后脑勺又撞在门框上。
我后撤一步,抬腿欲踢,被粘豆包一把死死拽住:“再打,就打死了!”
此时,见屋里的人都反应迟钝,我冲里面喊:“你们要打,就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你娘的什么本事!”弯腰从门口的啤酒堆里抓起两只瓶子。
门边一人蹲下察看丁不点的伤口,另一个扭身跳进里面去拿菜刀,粉末哥拎起地上凳子,一掌推开身边女人:“兄弟,你下手太狠,说不得,今天你出不去了!”
他高举凳子向我砸来,只听“哗啦”一声,直接砸碎门框上的玻璃,碎屑飞溅,趁他门户大开,不及回撤,我飞出一脚踹中他胸口,他闷哼一声,连人带椅向后倒,屋里锅碗瓢盆一阵乱响,顿时惊呼连连,乱成一团。
我对月儿吼:“你们先出去!”
这时,从入口逆光处显现几个人影,奔跑过来时都顺手操起家伙,拿火钳的,拿酒瓶的,两个女人惊叫着想拉我后退。
前面那人光着上身,对直向我冲来:“是你把我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