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完楼梯,上次洗衣的女人抱着孩子出来,看有个警察,神色大变,大声问:“你们找谁?我男人不在。”扭头看着屋里。
我们也朝里看,见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来,前面的正是粉末哥,后面是他女人。
“哟,是萧警司啊!不会是来抓我的吧?”他看我和越儿,以为我们找萧鹏来报复。
“林春恩林大镇长,你不戒了吗?我抓你干屁。”萧鹏不想跟他纠缠,“肖坚住哪间屋?”
林春恩表情沉重:“我们正在说肖坚的事,新闻都看到了,他怎么想不开嘛,非得去找政府的麻烦,轻飘飘地就把命送掉,真是让人伤心啊!”居然挤出两滴眼泪。
萧鹏问:“他的事全都知道了?”
“是啊!金诚看到消息后,专门从公司赶回来,说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刚才背着东西去了火车站,说是回家。”他擦拭悲伤的泪。
萧鹏有点急:“他们到底住哪间?”
林春恩呶呶嘴:“就是对面这间,对了,金诚怕房东打不开门,钥匙留她这里了。”那女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
萧鹏打开门,一股脚臭味袭来,我顿时想起昨天也闻到这股味,是肖坚的味。
我们进到屋里,一片狼籍,除了床上堆着的被褥和上铺乱放的鞋,塑料衣柜的拉链拉下来一半,墙角垃圾筐里扔满饭盒,桌上有一台破旧的小彩电。
萧鹏拉开衣柜,伸手在隔板上摸摸,再掀开几件挂着的衣裤,一无所获:“肖坚睡哪张床?”他问那个女人。
女人指靠里面的床,他先把棉被拿在手里抖抖,再看床单,翻枕头,接着一层层的扯下来,不漏过任何细节,直到床板全部露出,仍然一无所获,他接着蹲在地上,朝床下看,除了两双旅游鞋,再无其它。
萧鹏起身对林春恩他们说:“到肖坚这里来的陌生人,多吗?”
那女人摇摇头,林春恩说:“我就住隔壁,从没看见他带过陌生人来,上个月跟一个女人来往过,对了,越儿知道,小姐妹。”
趁他们说话,我蹲下来翻看地上的被褥,找不到金诚说的那个口袋,把被套拆下来翻卷,仍然没找到。
萧鹏对我说:“别找了,不可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我“哦”一声,再把褥子两面翻看,终于发现巴掌大小缝制过的针脚印,看来是金诚把布拆下后扔掉了,我暗地里松一口气,站起来和越儿对视一眼。
这时,萧鹏对他们说:“今后你们帮我留意一下陌生人,我现在负责这边的工作。”说完拉着我胳膊往外走。
我问林春恩:“丁不点没事了吧?”
他笑笑:“皮外伤,没什么大事,都喝高了,对不住你和越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