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说梅妈跟玉玺就有关系？”我的话对她起了效果，她只是本能地追问。

“知道你梅妈以前跟谁好吗？”觉得我先应有所保留，尽管我不怀疑她。

“这个谁都知道，满城人知道，我妈也知道，为这事，曾把梅妈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人离开前就发生了那些事？而他可能跟那些事有牵连？”

“我可没这么说过，假如，只是假如，当年的枪击案存在另一种说法，那个人就很可能了解，对吧？”我觉得太远的东西不能扯太多，耐心地说，“我们再假设，那个人知道，而你梅妈不知道，他会不会利用你梅妈跟萧鹏接近？你帮你梅妈做的是正当生意，对吧？”

她点点头：“我把老家发来的土特产批发给农贸市场，一年只需进四、五次货。”

“你梅妈呢？并没有开发廊或洗浴中心，她手里的小姐都是松散型的，别人怎么会来找她收保护费？她应该只是介绍成一笔，坐享分成，顶多再从老家自己带来几个，只要多认识几个像李菲这样的，买卖自然就好做了，是这样吧？”一旦条分缕析起来，我的脑子从一夜未眠的困乏中解脱出来。

“她上次给萧鹏说收保护费的事，我也觉得纳闷，她大多数时间都跑到渝龙大酒店打麻将。”她突然紧张起来，贴在我耳边说，“她从萧鹏那里能得到什么呢？情报？”

我不想提萧鹏的事：“我们说好要自己做事，这跟肖坚是有关系的，你得好好想一想，假如你梅妈真的跟那个有关系，你应该何去何从？”

“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太复杂了，我哪知道怎么办啊？”她说完，嘿嘿乐起来，“要不我来当双面间谍？总之，不能让她搅了我们的事吧？”她又忘了不动肖坚那笔钱的约定。

我一阵沉吟，双面间谍岂是容易当的？她的跳跃式思维，说不定一不小心把我们和她自己都给出卖了，有些后悔不该说这么多，我低头看聊天记录。

我一目十行，最前面那位只有五页记录的网友，字里行间没有跳出什么吸引我的字句，我随即把她的记录删除，接着看下一位的。

“说话啊，我应该怎么办？”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没必要神经过敏，平时多长个心眼就成了，你说呢？”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就别掺和了，万一有事，伤的是亲戚感情。”

第二位网友叫“枯守”，大约有三十页记录，她是哪的人呢？我顺手上去查看资料，才惊醒肖坚的聊天工具竟然没关闭，赶紧查看，注册地址是京都当地，左思右想，觉得有保留必要，随即关闭工具，同时决定不再登录。

“我知道把握分寸的。看出什么来了？”她把棉被披在我身上，伸过脑袋一起看，大叫一声，“没看清楚，你怎么就翻过去了？”

“前面没什么内容，现在来不及细看，有问题的段落，自己会蹦出来跟进我眼里的。”这是我长年看书养成的习惯，觉得没意思的地方，扫一眼就跳过去，用不可言传的意识读书。

“那你还真成神人了，不会跟我也用这种办法吧，过两天，就把我跳过去，那我跟你没完。”她静下来，想尽量跟上我的阅读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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