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能定什么罪？一没成交，二无人受害，三是手下多担待一点，替老板和公司分忧，也算是对工作尽职，四，太阳能属于国家鼓励项目，是泽福于人类的大好事，不外乎想节约一些费用，用于科研。再者，要真有大麻烦，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要的只是一种效果，麻烦有没有？有，但不大，效果好不好？好，特别好，对比一下就清楚了。”我再瞅李菲一眼，尽量忍住想抽烟的冲动。

“哈哈！你倒为我想得周全，跟着我这样一个不安分的人，你不担心？”他承认我说的有些道理，问话中的寒光并没减弱。

“懂得驾驭风险，可以叫不安分，但不是不安全，相反，比任何一种方式都安全，所有事情都在预期和掌控之中，跟着你，我们更加不用担心，免得东想西想。”我实在想猛吸几口香烟。

“我们的产品，你见过吗？怎么想到要做我们的产品？”他话里的光芒吐出一截，直奔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地摸摸脖子上的伤口：“我没见过，李姐见过，通过李姐描述，让我联想到紫夜九龙珠的作用，关于太阳能方面的知识，我很欠缺，对市场却有一种直觉，朱总的产品是用来照明的，是用来美化家居的，跟老百姓生活相关，只要普及开，市场潜力一定巨大，还有一些工程上的特殊需要，就目前而言，它最大的生命力不在于能节约多少能源，而在于特殊用途，比如烛光晚餐，情人幽会，小区夜景灯，道路警示灯，机场跑道也能用上。”

“通过别人一席话，你就决定把它当成一个事业？我凭什么相信你？京都，可是全国最大的市场。”他的寒光没割破我的喉管，直接Сhā向我的心脏。

“事业是人­干­出来的，支撑人坚持下去的是一种信念，我们现在想做这事，至少有人见过产品，朱总你和向主任就坐我对面，这不算捕风捉影，可以想象，当年，你决定以这个为事业的时候，可能只是一种理论和一个蓝图，就不惜冒各种风险，可你仍然把一个想法，或一种引导，变成实实在在的产品，对比起来，我们要做的，已经成为切切实实的目标。”我几乎是在驳斥，接着说，“我不傻，最重要的是，我找几个长年做销售的朋友咨询过，其中有做建材的，他们认为，这种产品需要以零售为主，以工程为辅，需要有专人负责和组建起团队，这么说吧，我们组建的团队，一定是国内最能打硬仗的。三个月内，把京都挖地三尺，靠人和勤劳活生生地趟出一条路来。”他如果还想杀了我，只能任由他动手了。

朱天赋沉吟片刻：“你多久能组建起团队？预计多少人？”

我默想一下，把越儿、关钰和自己都算进去：“十个人，完成注册的同时，把班子搭建起来，除了产品专业知识需要培训，其他准备应该没问题。”

“准备投入多少钱？”他关闭并收回伸向心脏的锋芒。

“五十万吧。”我壮着胆子承诺。

“这点钱，要做工程可不够，组建销售公司，不单单是办公和人员开支。”他的头向我伸过来，似乎为了看清我的表情。

“五十万，还是我拆借来的，工程辅之，前期以现款现货的零售为主，至少第一年内。”不能让他把我当大款对待，前期投入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