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潮和劲锋他们议论，我摸着“紫月”，心飞到窗外天空四处闲逛。

昨晚的事和一个多月的经历给我留下经验，社会交往，不外乎遇上两种人，就是男人和女人，要捋顺男人，需要女人出马，要搞定女人，得男人冲锋陷阵，类似田忌赛马，比的不是谁跑得快，讲究个雄雌搭配和关系紧凑，想紧凑只能往上凑，至于紧到什么程度，就得看能凑多近，略微的“负距离”最好。

为此，不再为李菲当初的漫天索价而忿忿不平，摆平了她，她诚心诚意帮忙，自然想尽办法让朱天赋俯首称臣，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循环节点，不需要道义焊接、更不需要对与错当裁判，只存在得与失，或值与不值，值，就得往前凑。

回头看，李菲促成与天镜公司的合作，到底值几两银子？现在不知道，只有未来知道，青春每年折合多少钱？也只有未来才知道，股票术语称之为潜力股。

想得越多，越觉得不再反感她，她在床上贪婪变成风情，也不再恶心，甚至偶尔会想着她，想她的种种妙处，以及越儿暂时无法比拟的行云流水。

向咏会给我估价吗？这样问自己，我恍然之间看见肖坚，md，要这样下去，岂不是真成了肖坚第二，起码在向他走过的路一步步靠近，唯一区别是，他的行为更加单纯，就是只鸭子，而自己有的放矢，美其名叫社交或攻关，专攻女人的关，用上三路攻其下三路，几乎是大多数成熟汝人的软肋，攻克一个关，带来的连锁效果往往始料不及，唯一负作用是还得应付后事。

“哎，说话啊？窗户不是树，没有蚂蚁。”劲锋准备把烟灰缸扔过来。

“叫魂啊！”我先把自己的魂叫回屋里，“人长着脑袋­干­吗用？思考，你连这都不懂，我对销售的理解是，有时胡思乱想也是工作，在我眼里，那玻璃上不但有蚂蚁，还不止一只，有一队。”

金诚下意识地看一眼窗户，笑问：“公的多，还是母的多？”

“当然是母的多，因为屋里坐着的全是公的。”我转身面对他们。

“呵呵，我明白了，你眼里的母蚂蚁是向咏，你这只公的可以继续发表意见了。”海潮难得开玩笑，脑子反应挺快。

我指着劲锋道：“你学学海潮，看人家怎么学习我？”看他们要叫骂，我的表情严肃起来，“刚才，我真的在看向咏那只母蚂蚁，顺便又想到另外几只，包括那个陆菁。”故意停下来，等他们问。

几个人学乖了，都直愣愣地盯着我笑，谁也不开口，我只能再开金口：“向咏呢，我们把她得罪厉害了，副总没给她，等于少一份兼职薪水，一年好几万呢，这笔钱算我赖掉的，现在怎么攻她的关？愿意为我们去投递标书，不开玩笑，群策群立，一人提一个建议。”

劲锋嚷：“还能怎么办？晓以大义，这是天镜公司在京都的第一个工程，里程碑，划时代，她要真敢横加阻拦，直接找朱天赋。”

海潮道：“疏不间亲，毕竟她是天镜公司的人，再说，是我们理亏，毕竟杨逊答应过，还有，工程不是一两天的事，每个环节都需要她专门协调，朱天赋天高皇帝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金诚指着我：“你既然有主意，就说出来，立即实施，时间不等人。”

“看来啊，还得我亲自出马。”我向劲锋招招手，“把车钥匙拿来，你们把标书打印一套，先用铅笔填一遍。”我接过钥匙，走到门口回头嘱咐，“不会傻到用我们渝翔公司的名义填吧，找现有的资料，用天镜公司填，填不了的，空着，等向咏来填。”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疑惑为啥向咏会听我的。

海潮对我背影叫：“我们等多久？”

我在公司外面大声吼：“三个小时。”

20分钟后，“咚咚咚”，我用拳头砸门。

一会儿，听见里面脚步声，又过一会儿，听见向咏吼：“杨逊，有你这么敲门的吗？”门打开一条缝，“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推开门进去：“知道你在减肥，买点水果来看你。”她跟我吼，让我稍微心安，怕的是­阴­阳怪气。

“呵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买的破水果，能合我口味？”她“砰”地摔上门，“换拖鞋。”

我转身拉住她的手：“要是不合你的口味，我一口气全吃了。”

“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她身不由己跟着到茶几边，看清我手里的大盒子，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用劲摔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