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朝天乐包厢里,我和越儿看着刚回来的海潮和金诚,两人只顾咕嘟咕嘟地不停喝茶。
终于,金诚抹抹嘴:“渴死了!再不往死里喝酒了。”推开我递的香烟,“没力气抽。”
“你也好意思,几个小时喝了不到一斤酒,还不如越儿五分钟,可越儿同志呢,出来就到卫生间里抠嗓子眼,直接就吐,说蒋淇要是再站起来,马上回去接着喝,你看人家这种战斗精神。”我把莫须有的情节给越儿添上,免得这帮小子翘尾巴。
金诚揉揉眼睛,打量完笑吟吟地越儿:“刚才路上我们还议论呢,你蒙人的水平真够可以的,衣服里是不是藏了个热水袋呀?”
越儿指着他:“还是你聪明,醉眼蒙胧的还知道我出了老千。”
海潮冷眼观察,拍拍金诚肩膀:“腰上缠个热水袋,我肯定会看出来,再加一斤白酒,至少有五个月大小吧,不像,可越儿更不像有那么大酒量的人,老千水平实在是高!”
我看话扯到一边去,拿起一只啤酒杯:“哎呀,马上快吃饭了,等会你们找她再试试,看她能藏几个热水袋,说好了,每人连续二杯,连粒花生米也不准碰。先说正事。”
海潮猜不透我话的本意,只得放下茶杯:“劲锋把周斌送回去了?”
“早安顿好了,我给劲锋打过电话,让他和郑涛把周斌送回宿舍。”看他不慌不忙的样,让我着急上火。
海潮摇摇头,笑道:“都快6点了,那蒋淇还睡得像头死猪,一个劲扯呼噜,真担心再也醒不过来,金娃儿倒好,趴地板上陪他睡到5点,浇过一杯凉水才醒。”
越儿急道:“拣要紧的说,你们离开时,没碰上那女人吧?”
“就是拣要紧的在说,怕他醒不来,我和金娃儿把他抬进卫生间,脱光后,用淋浴冲,冲了一会儿,竟然把他冲吐了,哇哇地,吐得洗澡间到处都是。”
越儿用手扇一扇:“人醒了?”
“让我们一顿折腾,死人也能折腾活了。”金诚接话,“我们侍候挺周到,又用浴巾帮他擦干净,送上床,盖好被,就像进了停尸房,结果诈尸还魂,在床上又吐了一次,喝了两瓶矿泉水,还迷迷糊糊地谢我呢,海潮挺讲究,还把卫生间冲干净,”
海潮用双手按摩太阳茓:“卫生间不能冲得太干净,要让别人知道他苏醒过,呕吐过,还自己动手冲洗过卫生间。”
越儿气得直拍桌子:“这你都能想到!看你白净净地,真够阴损的。”
“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他原来干的坏事,全是我们想不到的。哎,我当时就担心风不小心把门关上,计划就乱了。”我平时比较注意细节,仍不如海潮细致。
海潮又拎起茶壶:“就记住我的好吧,不是我经常擦ρi股,你们没一个能混到高中毕业。”
金诚真诚地说:“这倒一点不假。屋里窗户一直没打开,怕酒味散去,那女人去了吗?”
越儿听得津津有味,推我一把:“你们都是天生的罪犯,我得跟你划清界限。”
我不理她的指控和威胁,对他们说:“你们离开不到10分钟,那女人就进去了,估计劲锋快来电话了。”从5点钟起,包厢成了我、越儿和梅三翘的联合指挥中心,指挥海潮、劲锋和那女人协调行动,最出我意外的是,梅三翘和越儿真的很像,对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就像女人玩连连看一样兴致盎然,说这能锻炼团队意识和增强正当防卫能力。
“接下来怎么办?”海潮有些担心。
“110的人说不定已到宾馆,劲锋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也喝口茶,“剩下的就是梅妈出面保人,她认识分局的人。”
“我们主动去保,他会怀疑吧?”海潮又按太阳茓。
“什么时候接到向咏电话,什么时候才去保。”后面的细节,我早跟两个女人商量好。
“还有一件事,那女人会跟蒋淇发生关系吗?”海潮看完我,再看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