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捷无比的抢走扔在地上,再踏上一脚:“破坏你们的良辰美景,你不想问罪?”
我长叹一口气,坐下又抽一支香烟点上,发疯也好,歇斯底里也罢,只想静静地等着。
她揪住我的耳朵:“下午为什么不回短信?”
我气哼哼地说:“因为很忙,为了我们的事。”
“为了我们?你俩下午什么事都没有,是忙着亲热吧?”
我不想纠缠:“坐下来,我来说清楚。”伸手拉她在身边坐下。
不管她听不听,原原本本把收拾蒋淇的事说一遍,她的神情从气愤变为鄙视,再变为吃惊,最后张大嘴说不出话,像吃了一只死耗子。
“此时此刻,事情仍没完,他蒋淇既然不给脸,我们又拿不出50万保证金,关键不想今后穿他的小鞋,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有人挡道,必须清障。”我下意识地拿过酒瓶,正想倒酒,想起越儿叮嘱,又放下。
趁她发呆,我再拿过外国香烟慢慢欣赏,不管她什么想法,必须让她清楚认识到我们跟别人的不同,为了解决阻碍发展的人,什么能敢做,不是儿女情长所能左右的。
她从我手里取出一支香烟,让我点燃,她坐到对面。
“为什么告诉我?”她不解地问。
“为了渝翔公司,我个人没有任何退路,必须保证它顺利发展下去,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不想让她感到胁迫,也不想被胁迫,否则麻烦会没完没了。
“你不怕我去举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那是你的自由。”我轻描淡写地说。
“行事不择手段,算准我不敢举报?”她满脸怒气,像一只惹急眼准备撕咬的萨摩耶。
“那我告诉你干什么呢?”如果她不懂或歪曲我的意思,多说也无益。
“你不过想拉我下水,就像那天跟我上床一样,我特别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她开始咧嘴呲牙。
“嗯,明白了。”我站起身,“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你不管以任何方式来处理,我都不怪你,算我一厢情愿,从此,我们两清了。”欲扭身出去。
“你回来!”她高喊一声,见我去意坚决,“陪我喝完这杯生日酒,就放你走。”
我醒悟她为何说是“烛光里祈祷”,竟然是她的生日!难怪还专门换了一身衣服。
我回到桌边点蜡烛,当五支都点燃,回头关掉灯,屋里影影绰绰,她起身拿过酒瓶,模糊表情浮现一层坚毅。
“我开车,不能喝酒。”我不担心交警,只担心越儿会闻到。
“不行,这杯酒必须喝,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幻想烛光下的对影成双,没想到痴心付流水,喝的竟是一杯绝情酒。”她轻轻咳嗽一声,低头专注倒酒,“喝完,你开车还是打车,我管不着,你今后的事,我再也管不着。”
看着透明变为鲜红的杯子,再看五支蜡烛同时淌下第一滴眼泪,觉得自己的心已沉入杯底,淹死的是我和她的短命关系,还有我的一部分人生和大家的未来,包括对周边一切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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