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荞麦的当天,堂野最终也没有下决心打电话给喜多川。电话真正打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十一点以后了。意识到再这么拖下去,说什么好像都已经没用了,要道谢的话还是尽早得好。
堂野说了句‘我去买啤酒’后,就单手拿着手提电话走了出去。外面开始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慌忙钻进放置在停车场的自家用车中。老式的小型机动车,驾驶席空间非常狭小。尽管麻理子曾经说过想要一辆普通的汽车,然而他们却没有充裕的资金更换新车。
从西服裤的口袋中取出了便条,按着上面的号码。在电话拨出去的瞬间,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呼叫音响过了五次,仅是这样却足以令堂野紧张得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喂”电话里传出了似乎无端不快的声音。
“我是堂野。请问是喜多川先生的家吗?”
“啊……是你?”
电话那头是好像哈欠被打断一样受惊的声音。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是谁。”
慌忙打开车内的照明灯,确认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指针指向十一点零五,堂野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然是入夜时分,也意识到了也许喜多川到现在还保持着在看守所时‘晚上九点熄灯’的习惯。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他是从睡觉的地方赶过来接电话的。
“打扰你休息了,很抱歉。那我长话短说吧。谢谢你昨天送来的荞麦。……听说你搬到附近,我吃了一惊。”
“因为我想待在靠近你的地方。”
尽管已经有所预感,但是在听到对方如此坦白的回答后还是在脑中浮现出‘果然’两字。堂野右手抵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已经结婚了。”
“嗯,我知道。”
“所以,那个……和你……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在看守所共同居住的那段时间,堂野和喜多川几乎每天都会接吻和互相触碰。对于总想要抚摸自己的喜多川,堂野无法拒绝。在只有男人的环境中,自蔚也是被禁止的。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被触碰,尽管是男人的爱抚也会使堂野Ъo起和She精。也有过一次被Сhā入的性茭经验,虽然当时并没有抵抗,却也不是出于他的自愿。
尽管会和男人互相抚摸,堂野却并不是同性恋。出了看守所回到正常社会后,也有觉得可爱,想要和她Zuo爱的女性存在。
喜多川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堂野只是呆然地注视着挡风玻璃上弹跳的雨珠。
“回到大阪后,我想了很久。去年开始,一直和芝一起在工厂工作……我也和他说过了。他却对我说‘堂野有堂野的人生。你就死了这条心,快点找个可爱的老婆吧’。”
芝是曾经和堂野,喜多川住在同一个牢房中的狱友。当时有五十多岁,现在恐怕已经过了六十了。没想到现在喜多川还和他有交流。
“芝他,出钱给我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吸着我的荫茎,我Сhā入她的里面……大概有两个小时吧。回去之前,我对她说‘和你做,和直接用右手没什么两样啊’,她就哭了。”
喜多川淡淡地说着。
“芝说‘虽然对方那是在工作,可也要温柔点对待啊’。对于让我Сhā在里面两个小时的女人,不管怎样还是温柔点比较好吧。还是说,之后给她买点甜品来会更好?你觉得呢?”
堂野不知要怎么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