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麻理子一直没有起床。堂野也没有和她说话,准备了只有面包的简单早餐后,便出门上班去了。
工作在七点以后结束,虽然很想去喜多川家,但是因为麻理子在家,感到如果回去晚了又会很麻烦。况且,麻理子还无法接受堂野和喜多川的关系。离婚的事上也还一些必须要交代的。
今天是不能去了……正因为看到了男人昨天那寂寞的身影,就更加感到欠疚的堂野往喜多川家拨了电话,然而却没有接通。
怎么回事……有点放心不下的堂野绕路开向了喜多川的家。等待信号灯时,茫然地看向前方,只见骑着自行车的喜多川飞快地越过眼前。
开口叫他已经晚了。而且堂野车行的方向和喜多川的正好相反。虽然自己已经约定好要去他那里,但他还是担心地跑出来了。可能会有些自作多情,但就是这么想的。堂野中途回转车头,朝喜多川的方向开了过去。
喜多川也会有自己的私事,不能因为和自己有约定就一定不能出门……虽然这样自我安慰,但还是有些不安……
自行车在什么地方拐了弯,喜多川的身影从视线内消失了。堂野就这样盲目地驾着车,不知不觉中注意到车又开到了穗花落水的那座桥附近。正想掉头的时候,看到喜多川正向桥上走。他每天都会做花冠,现在应该也是去把今天的那份送给穗花吧。
堂野向桥的方向开去。在大桥的中央,至今仍置放着花束和甜品。就在那里,堂野看到了自行车和男人的身影。喜多川果然是到这里来了……正要开口叫他时却一下楞住了。喜多川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人。映照于月光下的人影是——麻理子。
动摇的堂野就这样无声地开过那里。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子。堂野在开过大桥数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车。因为是沿海而筑的马路,车量并不多。就算把车停在路面上,应该也不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困扰。
堂野担心着麻理子和喜多川会说些什么。然而即便靠近,也不能介入他们的对话当中。堂野在桥的栏杆处看到了两人。
两人手扶栏杆,专注地看着桥下的河流。车流的间断带来四周的宁静,只有两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地映照在桥上的灯光中。这时,麻理子突然露出一副四下张望的紧张表情,随后就看到她的手已经压向了喜多川的后背。高大的身体晃动着前倾,麻理子再次推了一下喜多川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不要!”
堂野飞奔向栏杆。麻理子惊得后退。此时的喜多川正处于身体越过桥边,单手抓着栏杆来回晃动的状态。堂野慌忙将身体探出桥边,在喜多川的手指松开栏杆之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右手腕。人体的重量通过右手沉重地传递过来。
“喜多川,左手能抓到什么东西吗?”
太重而无法向上拉。就算喜多川设法抓住栏杆,也无法顺利地拉他上来。
“麻理子,快去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