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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保姆很忙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虽然吼是吼了,可是擦擦还是要的,病患苏逸修非常的配合,不但脱了裤子和­内­裤,两条腿还分的特别开,“好好擦。”

郝腾拿着毛巾呆在那里,那个不能描述的部位一直在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不能描述中!搞什么啊!

“你手没事吧。”

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全身血液往下走,大脑缺氧反应迟钝是肯定的,“没事。”

毛巾甩了过去,“自己擦。”

“喂喂,好歹有始有终啊!”苏逸修拿着毛巾,“我可是为你受伤的啊。”

简直戳人痛处,郝腾扯过毛巾紧紧闭上眼睛往前摸,刚摸到大腿就被苏逸修扯过去亲了个正着。

一顿折腾,一休哥用‘为你受的伤’这个理由,乖乖的让郝腾给他用手撸了一发,郝腾突然觉得新世界的大门这回是彻底打开了,住院可能是个特别错误的决定!

两人之间发生了如此不能描述的事情后,苏逸修看郝腾的眼神也和以前又变得有所不同了,郝腾总觉得他看自己是在看块­肉­,“外面都天亮了,你赶紧闭眼睡觉。”

“你和我一起睡。”

“不了,你快点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然后回家看看大宝,顺便拿点日用品。”

“别拿了,星期天就出院了。”

“喝水的杯子总要拿的吧。”

苏逸修拉住他,“真的不急,用个纸杯也可以的。我没那么多事儿。”

郝腾斜眼儿看他,不知道刚才谁死皮赖脸来着。

“旁边的床空着的,去躺会儿。”

“不行,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住了呢。”

苏逸修说道,“不会有人的,我打过招呼找了人了,特意挤出个房间。”

郝腾惊讶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去办手续的时候。”

可是,“就算找人的话,你速度也太快了!”

“是你太慢了,是不是迷路了?”

“呵呵。”他自己没觉得有多慢啊,“你都没说这里有你认识的人。”

“碰巧了,赶上今天正好有床,你运气真好。”

“是你运气好。”

“那也要咱两在一起才能运气好,你说对不对?”

“别贫了行吗?”郝腾摸摸他的头,“你把药吃了,我给你抹上药膏,你赶快睡觉。”

“那这样,”苏逸修心疼他,“你别急着过来了,在家睡一觉,我这自己能动,我找的那个医生他说要来看我,我让他下午来。你晚一点过来,好不好?”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啊。”不过他想了想,“你要是有朋友过来,那我就晚点过来吧。”

苏逸修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敏感又不自信的小家伙,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意的要死,“我对自己爸妈都敢说了,其他人算什么啊。如果是朋友就一定能接受,接受不了那就不要联络就好了。朋友这种东西,真的朋友跑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也不用求着谁过日子,以后还是要我俩过的。你能不能先给自己一点信心啊。”

郝腾心口涨涨的,苏逸修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变成字符钻进了他的心里,想解释,可是又无力反驳,只好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对自己有信心。”

“还有呢?”苏逸修说道,“你看着我。”

郝腾只好看着他,“­干­嘛”

“说啊,说你会变得坦诚,最起码是对着我的时候。”

“你会把我惯坏的。”

“我乐意。别人惯着你我还不高兴呢。”

郝腾笑道,“臭毛病,吃药吧你。”他拿出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上水拿出药,“休息不好身体就好的慢,到时候你回去大宝该不认你了。”

“认你就行。”

看着他吃下药,郝腾突然笑的肩膀直颤,“你该吃药了。”说完自己笑的趴在床上,这句话是多年之后才有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居然特别的应景。

苏逸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是吃完了吗?”很不理解为啥某人能笑成那样,“二宝,你没事吧。”

“没事……哈哈哈!”郝腾已经刹不住车了,“药别停!哈哈哈哈!”

“……”苏逸修从没见过这人笑到眼泪出来过,都恨不得打滚了,“你才药别停!”说完后发现他居然笑的越来越夸张,“我帮你叫医生吧,千万别放弃治疗!”

郝腾看着他,坐在病床上一身伤,此时此刻再一本正经的说出那样的话,却格外的搭。

苏逸修冲他招招手让他过去,双眼还泪汪汪的。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被擦掉。心里听到刚才的话后现是惊讶过后是释然,虽然这些‘吃药啊’‘药别停’什么的都是多年后突然火起来的,可是想想其实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肯定也是有人在说的,比如此时此刻的他们。

等笑够了把苏逸修的裤腿挽上去,抹上药膏,然后是胸口和后背,额头嘴角,还有脸,“真不知道你这几天才能好。”

“很快。你要是多帮我……”他在郝腾耳边说了句什么,郝腾耳根瞬间就红了。

将药膏放到抽屉里,“快睡!别整天想乱七八糟的。”

“睡着有奖励吗?”

“攒着!”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苏逸修很快就扯起了呼噜,郝腾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人真的累坏了。帮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枕头底下,倒好水放在一边,又出去买了点吃的放在柜子上,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乖乖睡,我很快就过来了。”他自己都没发现,哄苏逸修的时候语气都跟哄大宝似的。

出了住院部赶快上了一辆正好下人的人往家赶,打开家门大宝就迎上来了,然后就一直看着郝腾后面,一开始他不知道大宝在看什么,想关门大宝也不让关,一拍脑袋,他忙对大宝说,“你爹住院呢,在医院,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没和我一起。”因为走的时候是一起走的,但回来却是郝腾一个人,大宝在等苏逸修。

听完郝腾的话,大宝没什么表情,又往门口看了看,郝腾觉得大宝真的非常非常通人­性­,抱着它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这回大宝没在坚持,叼着链子表示自己要出去,郝腾赶紧带着它到楼下去解决问题。

虽然身体上很疲惫,但是大脑和情绪上都异常活跃,遛了一圈回到家,一进门大宝显示在楼下转了一圈,然后跑上楼进了苏逸修的房间。郝腾洗完澡出来大宝还在苏逸修的屋子里带着,他心里不好受,不管平时大宝再怎么和他闹,和他一起欺负苏逸修,但实际上,它爹比谁都重要,那是他的主人。

“我会尽快让他好起来的,大宝,你这几天在家乖乖的好吗?免得我在那边也要担心你,你爹也要担心你。”郝腾埋头在大宝的身上蹭了蹭,大宝用嘴拱了拱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郝腾突然就哭了,大宝就一直陪着他,嗓子里呜呜的叫唤。

头一天做的团子冰箱里还有,拿出来热了一下,掰开伴着狗粮浇点­肉­汤喂给大宝吃。郝腾从冷柜里拿出腔骨,解冻完了洗­干­净放在砂锅里开始煲,然后把要放进去的白菜和小米都准备好。

“大宝,这一锅都是给你的,你爹最近吃不了这些。”

大宝鼻子多灵,闻到炖出来的­肉­味儿,高贵的尾巴也甩起来了。估计是回到家有大宝陪着的缘故,郝腾也放松的下来,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了,炉子拧成小火,手机上了闹铃,“大宝我睡一会儿哦。”

大宝趴在郝腾的床边,长毛从身上铺开,郝腾趴在床上这么看下去,真的很好看,于是脑补了一下大宝找个金发妹子,生出一个金发孩子,屋子里金光闪闪的,多好!

睡了四个小时,砂锅里的腔骨已经炖好了,把小米和圆白菜下进去,自己收拾了一下,要买的东西列了一个清单,出门前关火盖上盖子那东西在里面闷着,“大宝,我出去买东西,不可以碰那个锅知道吗!”

大宝跑到客厅跳上沙发,我睡觉行不行!

去了趟超市,回来后冰箱塞的满满的,不但买了跌打丸,还跑到药店买了一点藏红花,这东西贵的要死,但说是能活血化瘀于是买了一点,卡上钱没多少了,不过这次他倒一点不怕,大不了把房子卖了,这回,房子也是自己的,没被骗走。

给大宝准备好晚饭,给苏逸修煮好黑鱼粥,带齐东西,郝腾又出发了,跑医院真的不容易,但因为那个人是苏逸修,也就不觉得累了。

走到病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虽然门没关,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听到苏逸修说“进来”,他才走进去。

“门又没锁,怎么还敲上门了。”苏逸修看见他眼睛瞬间就亮了,并朝他伸出手。

郝腾看看一边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你好。”然后看看苏逸修,“好点了吗?”

“带了什么?”苏逸修看着保温桶。

“黑鱼粥。”

“你回去没休息?”苏逸修有点不高兴了。

“有,睡了一会儿才做的。”他看到那个男人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你朋友?”

苏逸修这才介绍道,“郑宏,郝腾。”

“不要这么念我的名字!”郝腾小声的抗议。

“郝腾,郑宏。”又说了一边,这次连苏逸修也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不是那个好疼,但是同音啊,他肯定希望在好疼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跟的是自己的名字。

好疼,苏逸修。

苏逸修,好疼!

想想都让人血脉膨胀,特别有深意。

“口水擦擦,一脸猥琐又想什么么!”郑宏调侃着他,然后冲郝腾伸出手,“你好,我是以前的同学,现在的哥们儿。”

“你好。”

“行了,你打搅你们了,我先走了。周一我在五官科病房,你要是不出院可以来找我。”

“好说。”

送走了郑宏,郝腾关上门赶紧问,“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吗?真的不会介意吗?好紧张!真怕你因为我最后没朋友。”

“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已经谈过了,不想说了。”苏逸修看着保温桶,“饿了,我要吃,要喂的。”

乖乖的把粥盛出来,然后喂,不过喂完后他就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听话了,因为苏逸修说,“我要尿尿。”

等人弄进去,又听见他说,“帮我把裤带子解开。”

“你不是手没事吗!”

苏逸修动了动搂在郝腾肩膀的手,“这只手要扶着你,另一只手我觉得有点疼,你不会让我摔倒的吧。”

郝腾只要伸手,他记得裤带子就是两根绳子扎起来的,只要扯开一根就松了,可是怎么越扯越紧。

“你这么搭着我,我看看。”郝腾和他面对面,苏逸修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

原来是系了一个死结,郝腾抬头说道,“别着急。”

“不急。”

厕所不大,两个男人站在里面虽然不是太拥挤,但姿势在那里摆着,而且苏逸修越贴越近,郝腾推了他一把,“再贴我连肚脐眼儿都看不见了!”

“看见我不就行了?”

“你的肚脐眼儿难道不属于你吗?”郝腾拿开他的咸猪手,“别闹哦,不然最后吃苦头的是你。”

厕所里的味并不好闻,尤其是医院的,虽然是单间,但是返潮和消毒液混在一起让人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苏逸修宁愿忍受着这样的空气,因为此时,郝腾正埋头在他的裆下解裤带子,这个场面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而且对方还皱着眉头一脸严肃认真的态度,啧啧,看着看着,他手就忍不住去摸对方的脑袋了。

郝腾也没阻止,只是抱怨道,“是你弄的吗?你看你,系的这个紧,”他直起腰提议,“袋子太细了,要不去找护士来,或者用剪刀?”

“用剪刀剪坏了要赔的!你找护士来,人家小姑娘多不好意思。”说完郝腾瞅瞅他的下面,然后脸红了。

苏逸修自然不会放过他,到嘴的­肉­怎么可能跑了?再说,他都出柜了,怕个鸟。

“想到什么了?没事,想到什么都可以和哥哥说,来,告诉我。”

卫生间里苏逸修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声音不大,但是足以qiang­奸­耳朵。郝腾揉了揉已经开始发烫的脸,“你是不是不想尿了?”

“怎么可能!快点。”说完就按他的脑袋,“快点解开。”

郝腾弯下腰低下头,最后变成了蹲下,再最后手解不开他直接上牙咬了。由于一个人独立惯了,在做事的时候特别是比较难的事情时,他就会非常的专心致志摒除一切杂念。所以,他把自己的嘴贴上去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苏逸修的表情是如何的千变万化。

强压下自己脑海中涌现的不能言语的流mang行为,苏逸修只能抱住他的头,虽然总是忍不住死命按着,“你­干­嘛?快起来。”

“马上就好!”郝腾松开裤带嚷着。

裤带已经湿漉漉了,不过进展是­肉­眼可见的,就在郝腾再次欢天喜地的铺上去张开自己的牙齿叼住裤带时,外面的门被打开了,“26床,量体温测血压。26床?”

然后,本来就虚掩的厕所门被拉开了……

郝腾异常老实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头耷拉着,双手也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护士见怪不怪的给苏逸修做着检查和分发药品,出去的时候说了句,“病人不能剧烈运动,注意卧床休息。”

护士推着车走了,屋里又变成了两个人,苏逸修看着恨不得缩成一团的郝腾,“坐那么远­干­嘛,过来一点!”

“不。”郝腾拒绝,他不过是替苏逸修解一下裤带,结果却被护士用那种眼神瞄,后知后觉的他真希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快点!”苏逸修拿过他带来的袋子,“我看看你还给我带什么了?”

“没什么东西。”

“红花?”苏逸修拿着小袋子惊讶万分,“你……我真没那么严重到要吃红花!”本来想骂人来着,但还是咽下了,“你卡里还有多少钱?”看到郝腾脸­色­一变,他又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查你的钱,那毕竟是你自己的私人财产,不过,前提是你花在自己头上我是肯定不会管的,可是,你这样给我花,郝腾,你这么做我真的很感动,甚至很激动,可我怕最后你反应过来看着账户的零后悔。”

“不会的。”郝腾表情异常坚定,“不会后悔的,退一万步,就算最后我们分开了,我没钱了,但我也不会后悔。对我来说,现在最没用的就是钱了。”他想了想,可能觉得这句话有歧义,或者听上去很假,又解释道,“钱可以赚的,反正不管是刷盘子洗碗给别人当保姆或者回去当老师,再不行我去搬砖头,最次最次,我去扫大街,总是会赚到钱的吧。可是有些东西,是买不来的。”

“比如?”

“比如,信任,还有安宁。这些是买不来的,但你给了我。”

“过来。”苏逸修朝他伸出手。

郝腾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苏逸修,“……”

“我,关一下门。”刚才的事实在太恐怖,他发誓禁不起第二次突袭。

被苏逸修拥在怀里,虽然对方疼的直抽气,但是听见他的笑声,郝腾都异常满足,“我是不是特蠢?”

“不,”苏逸修掩不住嘴角幸福的笑容,“你不蠢,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千金难买心头爱。”

郝腾抬起头,“你没说实话,你一定觉得我蠢。”

“我没有。”

“你一定有!”

“好吧好吧,但我就喜欢你蠢。当然也要谢谢你,同意给我的安宁。”苏逸修无奈道,“你其实知道的吧,我就喜欢,一开门家里就有人的那种感觉。”

“我不信一开门你看见我愁容满面或者黑着脸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家都和谁出去的工资呢’你还能高兴的起来?”

“那我就揍到你问不出来为止,”他小声的说,“在g上揍,揍到你哭鼻子。”

“别说了别说了!”简直不要脸,什么事都能扯到这儿。

郝腾觉得他们的感情其实没有其他人那么轰轰烈烈,甚至有点平淡,但却让他欲罢不能,每天都过的很窝心,总是会有一点点的小事,让他回味很久。

“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无聊,我每天都不在家。”苏逸修闷闷的问道。

“不会,我在家也很忙,每天都很充实,我还怕你觉得我无聊。”

晚上郝腾被哄回了家,不过鉴于苏逸修这个病患是‘打过招呼’的,所以,等郝腾瞧瞧出来的时候,四周已经静悄悄了。住院区的门是要刷磁卡进出的,探视时间早就过了,无奈,只要去护士站找护士开门,然后在护士‘我知道你们有故事’的眼神中仓皇跑走。

上了出租车,他给苏逸修打了个电话报行程,两人一直聊到郝腾下车。回到家洗手换衣服喝水,然后……

“大宝!!”

大宝居然没来迎接他,这不科学。最后他在苏逸修的床上发现了大宝,大宝看见郝腾,抬抬眼皮,居然不是爹。

叹气!

“卧槽,大宝你居然在叹气!”郝腾扑了上去,大宝动也不动,“别这样啊,你爹住院了,明天就回来了,最晚后天,真的真的!!”

大宝看着他,平时亮亮的眼睛都蒙着一层水汽,郝腾看的心都化了,“要不,晚上咱两睡这里?”他拍拍床,“睡你爹的床,不告诉他,偷偷的。”

他就跟准备做坏事的孩子一样,表情贼兮兮的又带着激动,大宝明白了他的似乎也抬起了头表示非常同意。

周一一大早人还没醒主治医生终于来了,苏逸修要求出院,不过医生说还需要做一个检查,最后一休哥急了,“那我今天不走了,我做个全身体检,走医保。”

去做检查之前,他正要要下楼,顺道就去找郑宏,聊了两个小时还没到十点,溜溜达达一瘸一拐的出来,看见不远处有两人挺眼熟的,走近了后发现是上回在郝腾家楼下遇到的那两个,他在林文瑞抬头的时候一个右转进了病区。

太神奇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和郝腾之间有什么事,但郝腾明显对他们的态度很耐心寻味,而且他很关心郝腾,很想知道郝腾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不喜欢这两个人,刚才看的出来,许岳很难过,林文瑞很着急也很无奈。

出来后苏逸修又去找郑宏,“能不能帮个忙啊。”

“说啊。”

没一会儿郑宏就打听到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许岳的,他的病情比较特殊,一直是主任在看,今天主任有手术,他们直接来的住院部。”

“什么病?”

“我也不跟你说专业术语了,他得的是一种先天­性­的眼角膜疾病,随着年龄的增加,眼角膜会发生病变甚至坏死。听主任说本来情况挺好的,很稳定,以为成年后随着身体的各项发育角膜也会保持当前的稳定状态,可是这一段时间情况不是太好。”

“有办法治吗?”

“有啊,换眼角膜。”

“可是,眼角膜不是想要就有的吧。”苏逸修说话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都有点发颤。

郑宏点头,“是啊,主任说,他们本来说有一个角膜源,但是现在出了一点状况。”

“……”

作者有话要说:苏逸修:我们今天来点有意思的。

郝腾:比如?

苏逸修:强bao梗。

郝腾:不玩!

苏逸修:来嘛来嘛!你可以激烈反抗。

郝腾:真的?

苏逸修:真的,不过差不多就行了,也别太激烈。

十分钟后……

郝腾:急救中心吗?眼睛被喷了防狼喷雾要怎么办啊!!!

苏逸修:/(ㄒoㄒ)/~~ 为什么枕头下面会有这个!!老子的眼睛!!!

☆、第 38 章

苏逸修脑子有点木,他们生不生病和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他们认识郝腾,郝腾也认识他们,但郝腾不想理他们,加上这小子也没别的朋友,总之很奇怪,“所以,他们是知道自己的病的,然后也找到了角膜,只是等着要换的时候随时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主任有问角膜是哪里来的,他们没说。”

“他们在这里做手术?医院不可能会同意使用来源不明的角膜的。”

“这个不知道,你认识他们?”

苏逸修摇头,“觉得眼熟,以为是以前的同学,看来不是了,”他拍拍郑宏的肩,“谢谢,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客气,”郑宏笑的一脸荡漾,“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喜欢男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他把你掰弯的?”

“不是,我俩一块儿弯的,顺其自然的弯了,是不是很有默契。”

“靠!”郑宏咒骂了一句,“写小说去算了,或者上情感交流类的栏目,保证火了。”

“俩男人,上节目,你以为在国外呢,”苏逸修给了他一个刀眼,“再说了,国外也有反同组织,闹的比国内还凶,你以为呢。”

“不管怎么说吧,感情是自己的事儿,自己高兴就好。”

“是啊,”苏逸修惆怅,“瞧我这一身伤,代价不小。”

“后悔了?”

苏逸修笑着摇头,“如果打十次能让我爸妈同意,等我好了就再去上门找揍。”

“有病。”郑宏冲他摆手,“我去忙了,你快滚吧。”

“艹!说了你也不懂,走了。”

苏逸修出来后笑容渐渐消失,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打着‘生人勿进’的标,回到病房他立刻给彭翔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的问他,“我记得你有同学是做器|guan捐|赠工作的,你对这个了解多少?”

彭翔对他猛地一问也有点懵,想了想说,“你记错了吧,我那个同学是做脐带血的。”

“这样啊,那他生意好吗?”

“不好啊。虽然有和产科合作,但是一次八九万块钱保存脐血,如果孩子以后健康这个钱肯定是不退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别人有病,里面的脐血有可以配型的就会先拿去用,当然,如果你孩子有病可以你先用,可是如果是别人先用了,你孩子以后病了就没的用了,在脐血库里找能配型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彭翔用很小的声音说,“而且你懂的,东西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般人都不相信脐血会真的保存下来。”

脐血不脐血的他可不关心,“那器|guan捐|赠的现在在国内也不那么被接受吧。”

“其实吧,受捐者多半会想要青年健康的器|guan。”

“但是太少了。”

“没错啊,”彭翔问他,“你不是请假了吗?”

“在医院呢。”

“这么严重。没事吧,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不会是你要找捐|赠吧!”

“滚一边去!不是我,”苏逸修沉默了片刻,“如果,一个人有先天­性­的眼角膜疾病,他自己知道,你觉得他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是什么?”

彭翔一笑,“如果你家大宝fa|情了,你觉得它每天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脑子里当然天天想着da|桩啊。”

苏逸修扶额了,“大宝真的好像没发过情。”

“它不正常,赶紧带来看看,是不是bo|起功能障碍。”

“换个说法,如果你是个gay,那你走在路上看男人一定也会带着gay探测器对不对?别跟我说纯欣赏,你一定会注意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从而判断他是不是同类人。”

“所以咯,一个有先天­性­疾病的人,在外面一定会关注别人的某个部位更多一些,心脏不好的就会羡慕别人的健康心脏,阳|wei的就是嫉妒别人种ma,穷的就会羡慕有钱的。”

“失明的就会羡慕看的见的。”

“嗯嗯,对。如果眼角膜不好吗,那一定会很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没错。”

“当然啊,也不排除因为嫉妒变成恨的,你看过刑事案件分析没有啊,扯这个你肯定不懂,就拿虐|待动物的说好了,他们心理多半不正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也是­精­神异常的表现,而这些人多事现实生活不如意或者压力大,还有嫉妒某个人,把动物当成假想敌。”

“彭翔。”

“嗯?”

“这些好像是我告诉你的。”

“有吗?”

“必须有!我还有讲座的视频,要不要发给你重温一下?”苏逸修又想到个问题,“如果你搞到一对眼角膜,你要怎么给自己换上?”

“苏院长,这问题太幼儿园了你怎么能问的出来,人一恋爱智商就变负看来是真的啊!”

“滚一边去,不说了,我嘴疼。”

“艹!用完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你真行。”

“小翔子,”苏逸修贼笑道,“你刚才说了人家。”

“那又怎么了?”彭翔捧着电话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你是个bottom。”

“……”彭翔大骂,“你大爷!就算话里有‘人家’这两个字,也只能证明……我是gay。”后面那几个字他说的很小声。

“不,你就是个bottom,赌一根黄瓜,不,苦瓜。”苏逸修不等对面说话就结束了通话。

大医院不能做自然有很多小医院会做,只要想做,总能找到做的地方,只收钱其他的一概不问,就像黑市贩卖qi|官一样。

虽然这件事他可能是想多了,但是当兽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衣冠禽||兽的人太多了。他想马上见到郝腾,现在,立刻。

郝腾拎着爱心煲走进住院大楼的时候,电话响了,铃声是狗叫,当然,第一声是大宝叫的,后面全是苏逸修叫的,一点儿听不出来!他当时把这个录好在电脑上一顿折腾最后变成铃声的时候,苏逸修的表情现在想想都特别好笑。

“咋了?”

苏逸修听见郝腾的声音,整个人从刚才特别焦躁不安的情绪中渐渐平静下来,“在哪儿呢?”

郝腾咧着嘴一笑,“在楼下呢,这就上去。”

“小心点。”

“知道啦,那我挂了。”

“等一下!”苏逸修想到之前看见那两人在住院部出现,很不想让郝腾碰到他们,“你走楼梯。”

“啊?”郝腾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听你的。”

“真乖。”

“去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叫我走楼梯,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上来再说。”

郝腾结束的通话心里慌慌的,一休哥在那边口气虽称不上严肃,但肯定有事。,虽然六楼也不是太高,但上到四楼的时候他就有点气短了,坐惯了电梯这长期不爬楼看来体力是不行了。

一刻不停留的冲进病房,看在苏逸修坐在那里发呆,但是周围的气压都比较低,“怎么了?”放好东西做到他的床边,“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今天做检查查出什么了吧。

“没事。”苏逸修看着他,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摸摸脸,然后把将往怀里带。

郝腾必须反抗,护士那是会随时进来的!

“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真没事。”

我靠!越这么说越有问题,“你上午做检查了,结果咋样?”

“啊,”苏逸修一拍脑袋,“忘做了。”

“搞什么啊。”

“一会儿你帮我去办出院,可以出院了。”

郝腾侧过身子咬着下嘴­唇­,嘟囔着,“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苏逸修将人捞过来按在怀里摩挲,“想你了。”

“胡扯。”

“今天早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一床病人没了。”

郝腾没吱声,“医院,哪有不死人的。”他闭上眼睛靠在苏逸修的怀里,他也是在医院死的,从窗户掉了下去,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医院。

“郝腾。”

“嗯?”

苏逸修很想问他,可是又不敢问,万一他一点都不知道呢?而且他这个人是选择­性­敏感,别最后把他吓到了。

“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好好伺候我。”

“是,”郝腾凑近小声的说,“主人。”

一声主人让苏逸修实在没忍住,就算嘴还疼的很,也不能妨碍他亲吻郝腾,中间还时不时的盯着他的双眼猛瞧,搞的郝腾毛骨悚然的,“你­干­嘛啊。”

苏逸修伸手不停小心摩挲着他的眼角,直到对方不得不闭上眼睛,“你的眼睛特别好看,看着我的时候就像会说话一样。”

郝腾一乐,“眼睛不会说话的不是呆子就是傻子。”

“不一样。”

“好吧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苏逸修咬着他的嘴­唇­,“特别会勾引人。”

“滚蛋!”

等郝腾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嘴巴红润的都反光了,拿着东西找主治医师开出院证明,小护士都一个劲儿的看他。

办完手续郝腾先把苏逸修带回家,最后的结算可以之后再来。大医院就是这点好,门口的出租车狂多,有来的有走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郝腾对苏逸修说,“等你好了我去学车。”

“好。”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看我腿脚不方便,睡自己房间还要上楼。”

“睡我屋里,一早就收拾好了。”顺便把沾了狗毛的床单被罩都洗了。

一打开家门,大宝就扑出来了,可算是看到亲爹了,虽然郝腾对他来说也是爹,但到底是不一样啊。

“儿子!有没有想我!”苏逸修摸着它的下巴和脖子。

大宝激动的抱着他的腿就不撒手。

“果然是亲儿子。”

“二宝吃醋了。”

“才没有!”

“没事没事,有也不怕,来,爸爸疼你。”

郝腾恶寒,“你还能再恶心点吗!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跟我睡的。”

“睡睡睡,我可乖,大宝说是不是?”

大宝一直看着自己的爹啊,两天没见了!不过既然回来了就没啥稀奇的了,溜达溜达跑去找郝腾。

“一边去,我伤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后,去厨房给两位大爷准备吃的。苏逸修被安顿在沙发上,他说想看见郝腾做饭的曼妙身姿。

把苹果削皮切成一个个小块,甚至还放嘴里试了试,嘴张开的程度和苹果块的大小,苏逸修吃的时候基本不用张很大,简直太贴心了。

中午的饭菜比较简单,但是看着红红的西红柿蛋花汤和几个清淡的菜,苏逸修心里喊道,这不就是家的感觉吗?

苏逸修咬着筷子正回味着粉丝豆豉蒸丝瓜,不小心瞄到郝腾给大宝准备的食盆,“为什么它吃的这么好!”

“它现在是壮年啊,需要营养。”郝腾一脸幸福的走了。

苏逸修心里想到一句话,家里绝不能养大公狗,因为大公狗发情起来特别的没节­操­!

卧槽。

大脑被外星人绑架了,剩下的全是没节|­操­的东西。

郝腾回到餐桌看着发呆的一休哥,“不好吃?”

“不是。”苏逸修小心的问,“大宝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我觉得,我不在家,它是不是情绪很低落?”

“一开始有点,我进家门的时候它就巴巴的看着门外,特别可怜。”

苏逸修叹气,“真是的,那你怎么安慰它的?它有没有乱发脾气什么的?”

“没有,我跟它说你在医院,很快就能回来了,它听得懂。”

“我晚上在那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它了,别看大宝平时爱理不理的,其实心里明白着呢。它要是想我了,你可以给让谁到你房间的地上,这样有个伴。”

“有啊,我和它都睡的你的屋。”

“哦~~”苏逸修露出一个很欣慰的微笑,“那太好了,”他看看阳台外面飘逸的床单,“其实不用洗,我刚换没多久,你睡我床我又不嫌你。”

“可是大宝也睡了呀!”郝腾说完立刻捂嘴。

苏逸修眼睛都眯起来了,“呵呵,原来如此。”

“那啥,你听我解释,”郝腾顿时拉着他的胳膊期期艾艾状,“大宝特可怜,真的真的,特想你!别罚他。”

看和他仰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苏逸修将头扭到一边,不出意外的,大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居然也脑袋歪了歪嗓子里呜呜的叫唤了两声。

靠!你的高贵冷艳呢!!

“那我说我想你所以拉着大宝一起睡你的床,你能原谅大宝不?”

哼哼,“看你晚上表现吧。”

郝腾眼光不自然的瞄向别处,红着脸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既然他都这么主动了,苏逸修没道理放过啊,“我还不够消停?我忍得都快快成忍者了!”

没办法,憋了半天,郝腾才竖起一根手指,“只能帮你lu一次,多了别想。”

苏逸修简直心花怒放,这是意外得到的福利,他也不准备说‘其实你误会了’,有时候,误会是很美好的。

不过意外总是有的,天高月黑夜,郝腾在自己的房间被苏逸修揉捏的胯|xia直疼,sa尿的时候那种酸胀的难受劲儿久久挥之不去,他只能jue着屁gu头抵着床垫直抹眼泪。

苏逸修虽然身上带伤脸上挂彩,但此时饱食餍足的表情让他看上去特别的欠揍,“很疼吗?我没用劲儿啊,来我帮你揉揉。”

“还揉!!”郝腾眉毛都拧一块了。虽然两人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做好了思想准备,而且一开始他也不是不舒服,可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啊,“我都不要了不要了,都……没东西了你还弄~”说道后面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

“是我不对,我错了,下回我注意。”

郝腾被他搂着哄着,闭着眼哼哼唧唧的开始还很舒服,然后睁开眼满怀诚意的恳求,“你能不能不要在捏我屁gu了!”

“手感太好了!”像馒头一样。

郝腾刚要发飙,苏逸修很是时候的皱眉含胸,“肋骨疼。”

“没事吧!”郝腾忍着不适给他去拿了药,“快点吃,医院开的药油也要擦,你腿伸直。”

苏逸修吃了药拉住他不让他忙活,“不擦药也能好,不弄了。”

“不是能好的快一些吗?”

“这样多好,我还能休息好久。”

“会难受。”

“不会,你陪着我就不会。”最好是好的慢一些,这样就,呵呵呵呵呵……

郝腾扯了张纸给他,“擦擦口水。”

“……”

人回到家也就踏实了,在医院始终睡不好,郝腾躺在那儿睡的很安静,可是苏逸修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很乱也烦。

许岳的事情可谓是一个很重大的发现,虽然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这是关系到郝腾,他不得不想很多。有备无患,可是无从下手,况且现在也没有事情证明就一定会牵扯到郝腾。

心里有事自然睡不着,起床慢慢一步一步挪到阳台抽烟,他想到自己对郝腾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他的生活,他的情感,他的成长。而且郝腾基本不说不提,他想过也许过去那些的回忆和经历多半是不愉快的,可是那是郝腾人生的一部分,如果不去了解,始终有遗憾。

中学老师吗?那就从那间学校开始好了。

不管郝腾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谈论自己的过去,那只能自己亲自去了解。

因为爱你,所以想了解你,然后保护你,最后更爱你。只是这样而已。

郝腾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但由于头一晚被某人给‘掏空’了,以至于人醒了,但­精­神上没醒。可怜他平时都很少打手qiang的人,一醒来就觉得dan疼,自然心情很不好。

苏逸修还在睡觉,看着他睡的那么踏实,郝腾就火大,明明知道那里特别的脆弱,还玩儿命的捏。自己给他撸的时候那可是很小心的啊!!!

所以,当苏逸修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观赏着脸上的涂鸦时,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默默的接受了。

“你­干­嘛不去洗脸?”郝腾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熊猫一休哥,很影响胃口好吗!吃饭笑起来会呛到,这样很危险。

一休哥动作依然很有分度,“舍不得,这好歹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很喜欢,手绘啊,啧啧,留着。”

郝腾无语了,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鸡­蛋饼。嗯,跟想象的不一样,原以为苏逸修会怒吼一声然后把脸洗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貌似还听高兴。

“大宝,走,出去散步。”

大宝看了他爹一眼,默默的去找郝腾了。

“你把脸洗了再出去。”

“不洗。我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家那位给我画的。”

“去吧去吧,不嫌别人笑话你就出去!”

“走了,拜拜。”

苏逸修真走了,按了电梯键豪不在意还很得瑟的等电梯,隔壁的门要打开的一霎那,郝腾伸出爪子将他抓了回来,“到底想怎么样撒!”

没等苏逸修回答,家里电话响了,郝腾很自然的走过去接,“喂?”

“喂,你是谁?”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来有多大年纪,不过声音蛮好听的,“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我儿子,苏逸修!”

郝腾张大嘴一脸惊慌的捂着话筒朝着苏逸修做口型,“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糟心,我又感冒了!开空调只能穿长袖了。基友写了一个古耽,师父快救我,是文案下面挂的第一个,感兴趣的可以看看哦。昨天留言贼多,大家说的都差不多,我就统一回复一下,不会虐二宝的,因为有一休哥了,么么哒。

苏逸修:上回的强bao梗失败,这回我们要痛定思痛完成它!

郝腾:好。

苏逸修:防狼喷雾没收。

郝腾:好!

苏逸修:要配合知道吗!防抗是情qu,差不多就行了!

郝腾:……好。

苏逸修:嗯哼,等着吧。

郝腾:能告诉一个确切的时间吗?

苏逸修:告诉了还怎么强bao!出其不意你懂吗!

三天后的某个地方……

郝腾:救护车吗!救命啊,我把一个人给电晕了!

苏逸修:(#‵′) (还能不能好好玩啦!)

☆、第 39 章

郝腾在一旁坐立不安,很好奇苏妈妈打来会说什么,而且还是自己接的电话,可是又很害怕听到,于是­干­脆带着大宝下楼去遛弯儿。

转了一圈又一圈,大宝想回家了,在单元门口不停的挠防盗门,郝腾蹲在一边愁眉苦脸。

大宝见郝腾没有开门的意思,一下站起来趴在门上瞄着一堆门牌号,哪个是我家的门铃啊!

“大宝,你说他们打完电话了吗?”

“你说我们现在回去会不会不方便?”

“你说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你说……哎大宝你­干­嘛呢!”

郝腾赶紧把贴门上的大宝给拉了下来,“再等一会儿。”

大宝:你自己等一会儿吧,本大王要回家!

“你太懒了,你这个体型,应该跑个十几公里都不喘气的啊,你是猎犬知道吗!!”郝腾拽它,“走,再溜一圈。”

大宝坚决不同意,蹲坐下来纹丝不动的。郝腾见它不走也不敢太使劲儿拽他,只能在那里拉扯两下,然后甩链子玩。

估计是看着有点眼晕了,大宝一口咬住上下飞舞的链子,这下郝腾连绳子也没得玩了。

单元门被推开,有人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郝腾和大宝,还帮他们推着门,“进去吧,这狗真乖,今天是不是溜的晚了?平时这个时间你们早回家了。”

郝腾忙说谢谢,然后问道,“是啊,今天是溜的晚。”

“我每次吃完早饭都能在阳台看到你们回来。”

“那我们回去了,谢谢你,再见。”

一直带着笑容走进电梯,有人帮开门,应该算是好事情吧,遇到好事,说明一天都会很顺利。

一定会顺利。

钥匙刚Сhā进孔里,门会被大力拉开了,毫不意外是苏逸修的脸,“怎么这么慢?出去也不带个手机,我打电话结果电话在卧室响起来了!”

看着他那么着急,郝腾忙说,“这不是忘了吗,我出去你说话也方便一些。”

“你在我也方便,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苏逸修没告诉他刚才自己找不到他的人都快抓狂了,“出门,一定要带手机,就算下楼丢个垃圾也要带,你可以不带钥匙,但一定要带手机,知道吗?”

郝腾心里一阵紧张,“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要来了?然后,你怕他们揍我?”

“……”

“你放心,如果遇上了我绝对不会和他们发生冲突的,就算他们揍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呃,当然,在保命的前提下,我可以逃走吗?”

苏逸修笑道,“就算要再挨打也还是我挨啊,他们还不至于打你,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郝腾怀疑的从上到下看看他,“呵呵。”

“我妈没说啥,就问问我伤的重不重,那天事情太乱,也没顾得上看,我就走了。”

“就这样?”

“还问你是谁,我说她明知故问。”

“你妈妈……”

两人坐在沙发上叹气,苏逸修伸胳膊搂住他顺便揉揉他的头发,“我妈现在肯定还是不能接受的,不过比我爸稍微好一点,好歹我是她亲生的。”

郝腾睁大眼睛,“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都打成这样了,我很怀疑啊。”苏逸修坏笑着开玩笑。

“真没别的事?”

“没了。”

郝腾没再继续问下去,起身往厨房走,苏逸修在他离开后就闭上眼捂着额头,糟心的要命。

“我知道你没和我说实话,你有事瞒着我。”

苏逸修睁开眼,看见郝腾站在他面前。

“我想你可能是不想我着急,觉得你自己能解决所以不想告诉我,与其两个人烦不如你自己一个人烦,对不对?”郝腾甩开苏逸修要牵他的手,“别碰我。你拿我当什么?玻璃?宠物?还是小情人?或者,根本就拿我当没成年的小朋友。”

“我拿你当伴侣,爱人,情侣,不过你确实像没成年的小朋友。”

郝腾狠狠瞪了他一眼,“后面那个先不提,单说伴侣爱人这一点,你有真的做到吗?你连心里有事都不对我讲,根本就是别的我不能和你一起分担。”

“不,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你能搞的定。”郝腾在他面前蹲下,“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我知道,昨天我确认过了。”

“别烦!说正经的!”郝腾挺生气,“情侣之前有事不是应该一起面对吗?两个人在一起不止要一起高兴,还可以一起面对困难的。信任不是嘴上说说的承诺,我也不会因为一点困难就跑掉。”还有,“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只说好事不说其他的,因为情人在一起只贪图一时的欢愉,没考虑过要过一辈子,及时行乐不管明天。你也是这么想的?”

苏逸修双手搓着脸,然后握住他的手,“这房子虽然写的是我的名,但当初买的时候,我父母出的首付,虽然我已经还完尾款了,我妈说,我爸现在用这个和我说事儿,如果承认错误,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如果不,我爸让我搬出去。”当然,他爹不可能用‘搬’这么文明的字眼。

“也是,打了你你也跑了,再想约束你也只能从经济上。”

“可惜我经济上独立的也比较早。”

郝腾想了想,“房子的事讲道理是肯定不行的,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承认。”

“那你这是要和他们撕破脸了?”

“是和我爸。我妈我不担心,时间久了她会向着我,就算她不能接受你,也不会反对。”

“如果,你打算搬出去的话……”郝腾很认真的看着他,“要不要回我家住?我保证我爸我妈没意见。”

苏逸修笑笑,“其实我刚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太委屈你。”

“住到我家有什么委屈的,只不过我家小,委屈你和大宝倒是真的。它的独立房间肯定没了,还有,”他环视了一下屋子,“我家没这么好,是委屈你了。”

“我都无家可归了,谢谢你收留我。”

“可是这样算不算和他们对着­干­?”

“不会啊,我多听话,他说让我搬出去我不是准备搬了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父母年纪大了。”郝腾有些担心。

“这种事情,只是靠时间磨,没别的办法。”

郝腾脑袋一歪做纠结状,“总觉得如果你真搬出去了,你爸一定会火冒三丈啊。”

“反正话是他说的。”苏逸修安慰他,“等过阵子缓缓,我看看能不能再沟通一下。”

“嗯,但是如果要回家,你不准一个人回去了。”

“好。到时带着你去看公公婆婆。”

“一边去!”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岳父岳母?”

郝腾看看他的脸,咧嘴一笑,“等你伤好了的,最起码,等你脸上伤好了的,不然他们一定会嫌弃你。”

过了一周,苏逸修的伤势好了很多,走路也利索了,两人打包好最后一波东西准备回迁到郝腾家,之前已经拿过一些了,搬之前觉得好像没什么要拿的,就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电脑带着大宝用的,结果收拾的时候却整理出一大堆,­干­脆分批分次的拿,然后那一次在那边整理一次,这样不会太累。

最后一匹东西在原来的基础上归归类就好,原本的一室一厅一下觉得拥挤了不少,但突然就有人气了,郝腾喜欢这样的感觉。

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串家门的配用钥匙,他曾经把这串钥匙交给了许岳和林文瑞,后来,他们卖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的事情发生的如多骨诺牌,根本容不得他反应。

将钥匙捏在手里,他走到苏逸修跟前,“给你。”

“什么东西?”苏逸修有点警惕,“不是虫子吧。”

郝腾显是一愣然后哈哈笑,“你不会怕虫子吧。”

“我就是有点怕蟑螂,”苏逸修很想看透,可是郝腾攥的太严实了。

“快点伸出来。”

“好吧。”苏逸修紧闭双眼伸出手,“豁出去了。”

入手是金属的冰冷,还有清脆的撞击声,睁开眼一看,“你家的钥匙?”

“嗯。”

苏逸修将钥匙握紧,伸手揽他入怀,“谢谢。”

气氛非常好,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逸修:这是郝腾的家,总算能接触他的生活了,我要感谢我爹。

郝腾:还好特么的房子没卖,不然真是人间悲剧。

大宝:这地方明显不符合本大王高贵的气质,不过没关系,谁叫这是小保姆的家呢,勉强住着吧!

“要不要庆祝一下?”郝腾提议。

“庆祝搬家还是同居?”

“都行。”

“好啊。”

于是,两人的庆祝方式非常喜闻乐见。床自然比苏逸修家的小一些,但这样互相拥抱不管怎么动都能贴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

等郝腾趴下的时候,晕乎乎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这种庆祝方式明显不对啊!!!

两人亲密接触了好几次了,郝腾只要想着看着眼前的人是苏逸修,不然不会拒绝和他亲密,虽然苏逸修一上炕就有点不能描述,但每次都没有做到最后。虽然情感上两人迸发到一个新高度,但是,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就算互相那啥一万遍,对于真刀真枪的做这种不能描述的事情,也特么还是没经验!

事实证明,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

郝腾疼的差点就一脚踹过去了,苏逸修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一眼。”

“别看!!”郝腾用毯子捂住自己的下ban身。

“流血了,我看看。”苏逸修说,“应该是裂了。”

虽然是男子汉,虽然很不想掉眼泪,但是,那种地方被撕裂真的是太痛了,不管身体怎么动都会牵扯到那里,浑身难受,简直真正意义上坐立不安。

苏逸修也来不及洗自己身上的血迹,哄着变成鸵鸟的那位,“看一下!裂了要缝针!”

“卧槽!”这下郝腾哭不出来了,“去哪儿缝啊,我不要去医院!”

“那就去宠物医院好了。”

“我靠我不去!!”

“那我打电话叫他们送东西过来。”

“妈蛋啊我又不是阿猫阿狗的!”

“放心,我手艺很好的。”

“不是这个问题啊!”

最终流血流泪的郝腾没能战胜苏逸修,等彭翔来的时候脸都快笑抽筋了,“放心放心,没人知道。”

郝腾趴在床上装死,可是家里就这么一张床,还要当做缝合床用,苏逸修只能在旁边先铺上一个床单,打开无菌垫单垫上面,“过来吧。”

“哼哼。”脸都丢光了好不好!!

彭翔忍着笑,“其实技术指导真的很重要。”

“闭嘴!”苏逸修让郝腾撅起来,彭翔拿着手电筒照着,“裂了。”

“还好,看一下里面,要是里面没事,一针就行。”

“一针是不是不用缝啊。”郝腾争取机会。

“最好缝一下,好的比较快。”彭翔伸手,“手套给我吧,我来。”

苏逸修绝对不同意,“你准备,我来。”

“切,”彭翔撇撇嘴,“一会儿手抖我可不替你了啊。”

检查完消毒好,情况尚可,“外面一针里面带一针。”

郝腾掬花一紧,“是不是还要拆线啊。”

“不用,我带的美容线。”

“……”

彭翔问苏逸修,“你准备给他缝个什么样子的?”

“靠,别这样好不好!”郝腾抗议。

苏逸修带好一次­性­手套,颇有点非法行医的架势,“弄个S怎么样?”

苏,su,s。嗯,挺好。

最后为了弄出个s,带了三针。苏逸修还拍了照。给郝腾整理好后面擦拭­干­净血迹,给他后面上了一粒内置的消炎药,动作特别老辣。彭翔拍拍他的肩,“行啊,一般人给自己的亲人都下不去手。”

苏逸修万分淡定的说,“只要把他想成一只,宠物,就行了。”

郝腾无力吐槽,缝针没感觉,但是打麻药的时候难受啊。简直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感觉怎么样?”彭翔问他。

郝腾哼哼唧唧半天,“不想回答。”

“苏缝合的手艺可是我们院最好的。”

那特么是给宠物缝好吗!

“拿来。”郝腾伸手。

苏逸修将相机上交,“你的手机照相效果比较好,就用了。”

看过一次绝对不想看第二次。

不过苏逸修动作很快的用彩信发给自己,然后将染了血的垫单装进垃圾袋,“床单洗洗还能铺。”

“丢掉!”

“那你趴会儿,我送小翔子下楼。”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让大宝坐立不安蠢蠢欲动,当看到血是郝腾身上的时候,带着野­性­的双眼立刻变得柔和起来,看到它在自己床边趴下,郝腾才缓上这口气,刚才都快吓尿了,他一点不怀疑大宝的攻击力。

苏逸修拿着垃圾走到楼下,两人站在一边抽烟,然后说悄悄话,核心内容就是技术。

“有数字显示,在中国近几年的离婚案中,有%的离婚案是因为“xing生活不和谐”。

“说点儿有用的。”

“你啥时候来上班?”

“过几天的。”

“那等你上班了再说吧,这里,”彭翔看看走来走去的大妈,“不方便。”

不过他还是简单的告诉了苏逸修一点东西,苏逸修看看他,“靠谱吗?”

“废话,没做过bottom怎么能当一个合格的top,只有当过bottom,你才知道怎么是舒服的,怎么是不舒服的,什么姿势什么角度什么力道,你不懂。”

苏逸修将烟头捻灭,“你们的世界我不需要懂,我只要懂他一个人就好。”

“……”彭翔突然笑的极其风­骚­,“其实我也不错,要不要考虑看看,我可以零距离指导你一下,保证让你做个好top。”

“快滚,不然把你上面和下面的嘴都缝上!”

“靠!”翻脸不认人,你行。

玩笑归玩笑,不过彭翔的话苏逸修确实听进去了,指导这种东西,理论的也只能停留在表面,没有实践根本出不了真知。

上楼的时候遇到几个中年人,苏逸修这才发现好像郝腾住的这个小区住户年纪普遍偏大,而且异常热情。

“小伙子,没见过你啊,刚搬来的。”

“是的,阿姨。”

“几楼啊。”

“3楼302的。”

大妈反应迅速,“那不是郝腾家吗?他把房子卖了?”

“没有,我是他表哥。”

“好久不见他了,他最近都­干­嘛呢?”

苏逸修笑了笑,“他最近在流浪动物之家做义工。”

大妈一听立刻笑眯眯,“我跟你说,郝腾人可好了,特别热情,每次都帮我拎东西,我跟他可熟了,你是他表哥啊,正好我有点东西你帮我搬一下吧。”

“好啊,”苏逸修依旧透出迷人的微笑,然后缓缓说道,“大妈,一看你就是特别有爱心的人,特别热情,热爱生活。”

“那是那是!”

“你喜欢动物吗?”

“喜欢啊。”

“那太好了。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家庭养宠物,搬家或者不想养都丢弃了,那些动物非常可怜。”

“可不是吗!太没责任感了。”

苏逸修跟着大妈下楼,“您说的太对了,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个流浪宠物这家,专门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宠物。”

“一看你们就是好心。”

“但我觉得和大妈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哈哈哈哈,现在的小伙就爱说真话。”

“所以,大妈,你也知道,我们流浪收容站是纯义务的,都是自己贴钱进去,费用非常紧张,一旦资金短缺我们将没有能力再收养这些宠物,大妈,你这么有爱心的人……哎,大妈,别走啊!”

“我突然想起来了还有点事!”

“不是还要我帮忙吗!大妈别走啊,我们再聊聊呗,收容站的资金……”

苏逸修看着狂奔而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哎,世态炎凉啊。”

回家后,他把这事说给郝腾听,郝腾笑的直捶床,“笑两下就完了,别伤到后面。”

郝腾咬着嘴­唇­憋着说,“忍不住,太乐了!”

“今天碰到一个我就差不多知道你这个老好人平时什么样子了,都给别人当苦力呢。”

“是不是特傻?”郝腾趴着叹气,“以前还觉得挺美。”

“该帮还是要帮,只不过呢,我帮你,但不代表我就应该帮你。有些人明白,有些人就算明白也装不明白。”

“人心啊。”

苏逸修摸着他的头发,说道,“是啊,要不说人心难测呢。”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郝腾想着重生前的事,苏逸修想着眼角膜的事,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谁也没说。

过了几天,苏逸修接到彭翔的电话,说有人到诊所找他,“叫什么?”

“姓林,林文瑞。他说他是你表弟的朋友,应该指的是郝腾,然后在电视上看到你的,上回余光做的那期节目。所以来找你。”

“他说什么事吗?”

“没说,但他问我知不知道郝腾的电话,我肯定不知道的,就算知道的话,也不可能告诉他。”

“你把我电话告诉他了吗?”

“我说你在休病假,不宜接听电话,所以给了他诊所的名片。”

“好,我知道,谢谢。”

“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忙死了!”彭翔在电话里抱怨。

苏逸修摸摸脸,差不多已经好了,“下周。”

这算是找上门来了?这么迫不及待,呵呵。

郝腾这几天是特别悲剧,除了流食其他都吃不了,都不敢上厕所。上厕所的时候就很想摸摸缝针了不知道是啥样子的,结果摸到自己后面起了一个包,就在缝针的地方,像是一个水泡,当时他就慌了。

“一休哥一休哥!!”

苏逸修看着他一脸慌张裤子都没提奔了出来,“咋了?又裂了?”

“不是!你快刚我看看!”撅起。

“……”苏逸修有个地方迅速做出了反应,忍忍,“看哪里?”

“起了一个泡啊!!!”

“这里?”苏逸修伸手摸了摸,“没事,是肠线吸收引起的。”

“没事?”

“等肠线全部吸收掉就好了。”

郝腾转过身,“真没事?”

“你以为是什么?”

“呵呵呵呵。”我以为是菜花什么的我会说吗?

郝腾转身想跑,苏逸修很机智的将他抓了回来,“我觉得我再次被你伤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貌似又要大动作了吧,我觉得我写的很清水了,虽然有一点点涉及要下半身,但是都是走剧情的,而且我都没有写什么!清水必定是以后的主旋律,相信妹子们也会觉得,除了­肉­,其实还有很多可以看的东西是吧!!!好吧,我在自我安慰。至于小剧场………………

苏逸修:我决定出门散散心。

郝腾:我靠别走!

苏逸修:不行,太糟心了。我现在看见喷雾都会流眼泪,看到手电筒就会浑身抽搐。

郝腾: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逸修:好吧,那我们制服梗吧。

郝腾:我不要当狗!!

苏逸修:……你对我的职业有什么不满意吗!

☆、第 40 章

不是吧,我明明没有说这样你也能懂?!!郝腾用眼神和他交流。

“懂。”苏逸修点头,然后吼道,“废话啊,那地上长东西还能是什么!反正你伤害了我,要补偿要道歉要安慰。”

“好好好,你说要怎么办吧,我现在身体不适,上炕的免谈。”

第二天,郝腾就被苏逸修带到了自己上过的大学,并且特别顺利的找到了他的班主任。

礼物塞进班主任的手里,苏逸修发挥了侃侃而谈的­精­神,把郝腾上大学的一些事情都掏了出来,郝腾在一边听着班主任,一说时不时也说上两句。

“郝腾出了校园活泼了不少,这是好事。”

虽然他因为家庭和自身的关系和同学走的不是太近,人也比较腼腆,有事也能忍,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能被班主任记住,所以当班主任说了不少他的事时,他除了惊讶还是挺感动的,那么多学生,每个人都要记得清楚很不容易。

“谢谢老师。”

“听说你当老师了?”

“辞掉了。”

“那现在?”

苏逸修忙说,“他现在在我的宠物医院帮忙,很能­干­,很好,很有责任心,和同事相处的很好,乐于助人,小动物们也都很喜欢让。”

郝腾听了直想踹他,然后一脸愧­色­的对班主任说,“对不起老师,没能学有所用。”

班主任则一摆手,“每个人有自己的抱负理想,愿意多闯闯是好事,但是先做人再做事,而且听你表哥说的,你现在就很好啊,什么叫有用的人,不是你能赚多少钱,而且不危害社会,心理健康,积极向上,身上有正能量,这就是有用的人。挺好挺好。”

不管真的假的吧,郝腾听到这话瞬间就有点激动了。虽然班主任说的都是一些小事,但苏逸修依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中午饭点,郝腾坐在饭桌上端着饮料和大家乐呵呵的碰杯,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我艹’。不知道咋回事苏逸修就说正好饭点了,要请班主任吃饭,顺便还叫上了同班现在仍旧在学校读硕博的同学一起。看着苏逸修一副家主的架势和大家你来我往,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郝腾在学校的时候多亏了大家照顾了。”

“我作为表哥没能在那个时候帮助到他真的非常惭愧。”

“我替郝腾的父母谢谢大家。”

“……”郝腾嘴角都快抽筋了。

晚上两个人窝在小沙发上,大宝在郝腾的脚下趴着,郝腾用脚丫子给他踩背。

“这家伙越来越会享受了。”

“你摸摸我腿上的肌­肉­是不是紧了一些?”郝腾伸腿。

大宝对郝腾不专心按摩非常不满,不停的用蹄子推他。

“你咋不给我按按,我保证你的腿型会更好。”

“你要累死我啊,光伺候大宝都伺候不过来了。”

“那我帮你按按。”

郝腾一只脚耷拉在下面毫无规矩的给大宝踩背,另一只脚放在苏逸修的身上享受按摩,爽死了。

“喂,今天谢谢你哦。”

苏逸修狠狠的按了一下他的脚心,“客气什么,只可惜没能早认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那么苦。现在也只能请请你的老师和同学,告诉他们你过的不错。”

“切,有必要吗?”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心里美的要命,“反正谢谢你。”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苏逸修一样下巴,很爷们儿的说,“说吧,有没有以前借谁钱没还的,我帮你还!”

郝腾立刻嚷嚷道,“有啊有啊,其实我欠高利贷好几十万呢!”

“不就是几十万嘛,我还还得起看,还完了你养我。”

“放心,我就算砸锅卖铁­干­苦力卖肾都会养你的!”郝腾拍胸。

苏逸修一听最后那两个字,“别!你要是真卖肾还不如我自己走了算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伸脚就踢踢他。

“那我们说点不开玩笑的。”苏逸修突然转开话题,“说点别的。”

“你说。”

“你父母过世的时候,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郝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起那两个人,这是他不愿意说的,是心里的一个结,想起来就像是一个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和我说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安静的听完。”苏逸修哄着他,不停给他捏着腿,让他很舒服。

“我……”

苏逸修见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愿意再说下去,“那我们明天直接去看他们,好不好?”

郝腾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柔,柔和,重要的事,爱他,信他。

“我家情况一直很一般,不过爸爸在世的时候还会稍微好点,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他过世了,你可以想象,顶梁柱没了,加上我上的市重点是住校的,开销不小,又不能常陪她,每次回家她状况都不好,我就转学了,到了离家近的学校。读完高中要考大学,本来我说就在家那边读,可我妈不同意,她想着考到外地就和我一起走,离开那里,免得总想起我爸会难过,我就想着考师范以后工作会比较稳定。于是我妈就卖了房子到了这里。”

苏逸修没说话,一直看着他,手下不轻不重的抚摸着,帮他舒缓自己的情绪。

郝腾舔舔嘴­唇­,接着说道,“到了这边之后我妈租了一个环境稍微好一点的房子,说不想委屈我,她总觉得,对不起我。你也知道,人总心情不好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妈又舍不得我,可悲伤和想念这种东西真的不受自己控制,那段时间学校家里两头跑,后来,我认识了两个人,你记得有次我和你回去,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两个人吗?”

“记得。”

“就是他们,一个叫许岳,一个叫林文瑞。”

苏逸修将他的脚抱在怀里,给你揉着后脚跟,“后来呢?”

“我是在医院认识他们的,正好我陪我妈看病,他们也来看病,我记得很清楚,遇到他们的时候,许岳眼睛还红红的,刚哭完,林文瑞说他生病打针怕疼。因为都是大学生,他们也很热情,就帮我照顾我妈,我去交钱排队拿药。他们学校离我们不远,所以经常来找我玩,还去看我妈,在学校同学都和我保持不深交的疏离态度,他们不但很照顾我,还经常去看我妈。再后来,我妈过世了,那时候,开学我就上大二了……”郝腾闭上眼睛,那段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虽然已经很独立,但母亲的身后事他还是很难独自­操­持。

“所以那时候,他们帮你不小的忙?”

“嗯,”郝腾点头,“林文瑞开车把我送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我那段时候太慌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脑子一片浆糊,所以我妈火化和医院抢救乱七八糟的费用都是他们出的。后来他们开车带我回老家,我把我妈和我爸放在一起……”他抬头看着苏逸修,突然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浑蛋,很忘恩负义,他们对我这样,上次见到他们,我还不想理他们。”

“为什么会这么说?你不想理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那种人,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苏逸修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疏离那两个人,“你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郝腾没接话,接着说自己的,“等缓过劲儿来,我就用我妈妈的存折取了钱还给他们了。”接下来的要说吗?然后大家相处的很好,他把他们当哥哥,好像家人一样,边上学边打工,最后工作了,“这边虽然偏了点,但是便宜,也就一千出点头,租房子始终觉得不踏实,而且我妈也肯定希望我能踏实下来,所以咬咬牙买了。”

“我以为你会回老家。”

“本来是想回去的,大四下半年去中学实习,顺便就留下来,都挺顺利,就懒得挪窝了,而且回去的话,虽然没亲戚,但是难免遇到爸妈的熟人。”不想总被别人同情的目光看,谁知道现在谁真情谁假意的。

“现在有我了,都过去了。”

郝腾深深吸了一口气,“反正买房子再折腾他们没少帮我。最后账户里都剩十位数了,要不是他们,我可能连泡面都吃不上。”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样。因为以前他们对我都太好,这也许是事情发生后,疑惑不解大于心生怨恨的原因,心里不是没有恨,只不过这个疑惑太大了,生生把恨给盖住。

苏逸修也不嫌他脚丫子脏,抱着就亲了一口,换来郝腾微微一笑。

“有些事,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郝腾不解的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伪善的人比真正穷凶极恶的人要可怕的多,尤其是两个伪善的人。”

“什么意思?”

“你知道许岳的眼睛有问题吗?”

“……”郝腾听到苏逸修这么说,显然是一惊,“你说他的眼睛有问题?你是指眼角膜?”

“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郝腾忙说。

“不知道就算了,可能也是我多心了。”

郝腾拉着他的胳膊很用力,“不,你说清楚!”

苏逸修握住他的手,“你别这么紧张,毕竟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想的比较多。”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有一次做梦,我梦见自己看不见了,所以……”

“我信。”苏逸修抱住他,“虽然我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绝对不能不防着。我说了你别激动,好不好”

“好。”

“他的眼角膜是先天­性­的,除了换角膜没有别的办法。”

郝腾心里简直惊涛骇浪,“你是怎么知道他眼睛有问题的?”

“在医院遇上,我找人背后了解了一下。”苏逸修亲亲他,“说不定你做的那个梦,就是你父母想告诉你要小心的。”

我的天!如果是先天­性­的,那就是说,他们拿走自己的角膜并不是一时之举,而是有计划的,还计划了很久。包括卖掉自己的房子,这根本就是让自己躲都没地方躲!

“那你怎么觉得,会和我有关,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感觉,他们……”他指指自己的眼睛。

“从医生那里了解的情况,加上你的情况。”苏逸修摆着手指头说给他听,“第一,你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如果出事,不会有别人知道,处理起来很方便。第二,角膜源很紧张,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而且要排队,中间还会有加塞儿的情况。就算他们有想排,谁知道用到的角膜缘是什么样的人的。我见过许岳,小伙儿长的不错,虽然是有个健康的角膜就行,但是,有一个条件合适的大活人摆在面前,明显比直接接受移植要有吸引力。”

郝腾已经说不出话了,胃里痉挛的厉害,他不能理解的答案,居然是这样的残忍。想一想,说不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后,那两人就开始算计了。

怎么能有这么狠的人!

“宝贝儿!”苏逸修看郝腾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发抖,自责的要命,“抱歉抱歉,我不该说的。我知道,希望你知道后心里有数能防着一点。对不起对不起!”

郝腾死命的抱着苏逸修,想哭但是流不出眼泪,“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苏逸修只好抱着他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自责的要命,大宝见自家小保姆伤心成那样,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爹。

爹完全没注意他,大宝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既然爹在哄小保姆,那它也要哄哄啊。

凑上来用嘴蹭着郝腾的脸,郝腾抬起头一手勾住大宝,“大宝,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苏逸修拍着他的后背,“你看,现在你有大宝和我,我们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郝腾太清楚自己的遭遇,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无比的愤怒和难过,苏逸修开始只是猜测,当然偏向于比较渣的那个想法,但没想到说出来之后郝腾居然没有反驳就信了,这会还有点哭笑不得,他家二宝也太信任他了,这叫他更不放心。

“就算是很好的朋友,卖你也是分分钟的事,你居然对我也没有一点防备。”他刮了刮郝腾的鼻子。

郝腾揉了揉鼻尖,“如果连你都算计我,那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瞎说!”苏逸修挠着大宝的下巴,“要是那样大宝第一个跟我翻脸,然后它带着你奔天涯……”

“你舍得啊!”

“不舍得,不过我想起来应该先把大宝阉掉。”

“一边去!”郝腾从他怀里出来抱住大宝,“大宝别理他,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妹子!”

“那你理我吗?”苏逸修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发狠到,“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把你关在家里,绑在床上,天天上你!上你到下半身瘫痪为止。”

郝腾扭头笑道,“嗯,我信。希望到时候还有地方能下手缝针。”

“你居然嘲笑我!”

苏逸修将他压在沙发上,小心的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最后在他的眼睛上久久舍不得离去,就好像那双眼睛有多宝贝似的。

郝腾闭着眼睛,虽然心里还是难以平静,但此时此刻,苏逸修拥抱着他,那么紧,那么小心翼翼,他是安全的,是被呵护的,是被小心对待的,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也不是重生前的那个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苏逸修,他知道了那两个人为什么对他那么好,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一直被当做器官存在着,所以他们怕这个器官有所闪失,不得不对自己好,他们只是在照看眼角膜而已。

就连,他所纠结的他们对自己的好,也已经荡然无存了。

至于最后是谁要强bao他,他想他已经知道了。除了那两人不会有别人。

­精­神崩溃,身心受损,遇到这样的事,不疯都很难,就算自己走运跑了出去,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怎么会有人想出这么毒的法子?简直难以置信。

如果他在遇见他们,他不会再无法面对,也不会躲开,他相信重生后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自己,他有苏逸修和大宝,他要为了他们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郝腾紧紧的搂住苏逸修的脖子,难耐的请求着,“抱我。”

“……”

“求求你,抱我。”他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一休哥,求你。”

“不行,会受伤。”

“受伤我也愿意。”

苏逸修摸着他的头发,慢慢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让我抱你,来让你忘掉那些让你恶心的事,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受。但我不能这样抱你。”

“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虽然头一次很失败。但,宝贝儿,­性­ai是美好的事,是让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激动难耐的事,我愿意和你做,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我们这是在利用它,它会不高兴的。”他不停的亲吻着郝腾,一直说着,“我希望我们的每一次都很美好,你每次想起来都会高兴。”他又补了一句,“除了第一次。”

郝腾低笑道,“不,第一次我回忆起来也很高兴,并且记忆深刻。哈哈,你要是让我生气了,我可以和彭翔找到共同话题。”

苏逸修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太丢人了,“我能不能把他灭口了。”

“嗯,派大宝上吧。”

大宝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有个上字,毫不犹豫的跳到了苏逸修的背上卧倒。

“大宝!你该减肥了!”苏逸修被压的不善,郝腾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逸修趁着才有假,带着郝腾远的近的地方玩,小区里的人也知道了郝腾的表哥是流浪宠物之家的,并且正缺钱,所以和他套近乎的人少了很多,生怕一开口就问她们有没有钱。

郝腾只叹人都太现实,不过还真有几个不太熟见都没见过的人过来问他们是不是真需要钱、流浪的宠物健不健康,能不能领养,或者可不可以认养之类的。

苏逸修给了他们一个地址,告诉他们,如果想捐款或者捐物品食物可以直接和那边的人沟通,如果想认养,可以带到自己的诊所,免费做检查和打预防针。

郝腾觉得说正经事时的苏逸修特别的有魅力,他对苏逸修讲的时候,那人却说,“我觉得我在g上更有魅力。”

好吧,这一点郝腾无论如何都无法反驳。

苏逸修千叮万嘱的告诉郝腾不要离人群太远,有事就喊大宝上,大宝虽然不会轻易咬人,但是有危险它肯定会救你,特别是要记得出门带电话。郝腾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苏逸修担心,苏逸修才舍得离开。

到了诊所,大家欢呼,苏院长终于来了,洗手穿白袍,他问彭翔,“那人有打电话来吗?”

“有!”彭翔立刻说,“虽然不是天天打电话吧,但也差不多了。”

“要是今天来电话,就接进来。”果然是等不及的吗,又不是没人了,为什么只盯着郝腾一个,难道就觉得他好‘善后’吗!简直­操­蛋。

中午不到,电话来了,苏逸修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你好苏医生,你总算来了,我问了好几次你的电话,他们都不肯说。”

“我们的私人电话是不告诉外人的。”

“呵呵,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我是林文瑞,是郝腾的朋友,上回我们在他家楼下有见过。”

“有事吗?”

“我们就是好久没见到郝腾了,有点想他。我能去你那里和你聊聊吗?”

苏逸修拿着笔在纸上一边写着‘林文瑞’一边回答道,“可以,你过来把。”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他在林文瑞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这个主意是你想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苏逸修:作者表示很心塞,第一次写人渣有没有!

郝腾:她已经上天台了。

苏逸修:不行!支票还没拍呢!

郝腾:拍我拍我!

苏逸修:你确定?

郝腾:确定确定!

苏逸修:如你所愿,小妖­精­!

郝腾:我说拍支票!为什么你把我扒光了拿照相机!!

☆、第 41 章

他见过许岳,虽然只有两面,但作为兽医的他,看脸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许岳不像是会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前期的感情投资,这需要多大的耐心。而林文瑞一看就异常在乎许岳,这两人是一对的话,他能为了许岳想出这种办法来就不奇怪了。

为了喜欢的人不择手段一点,说的好听点叫爱的霸道,说的难听点叫丧心病狂。这特么是病!估计他们都弃疗了。

不过他既然老打电话来这里,就说明知道郝腾现在是和他住,不在那边自己的房子里,这倒是让他放心了一些,至少他们过来找自己,就不会过去找郝腾。

郝腾那心眼比马路边的积水还浅,虽说会防着,但就怕防不胜防。像林文瑞这种人,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就算明知道可能计划要失败了,可是也会不甘心,最后破罐子要破摔,不知道他还能想出什么损招来。。

在厕所照镜子最起码照了半小时,搞的彭翔以为他对自己的脸不太满意,“要动刀子吗?我有认识的。”

“你觉得我需要动刀子吗?”

“你要听医学角度的还是数学角度的还是美学角度的?”

“你就从同­性­角度吧,其他免了。”

彭翔顿时给出了意见,“好吧,我觉得,你的下面过于肥胖,需要切除部分海绵体。”

“……”苏逸修憋了半天,“我只当你嫉妒。”

“靠!”彭翔解释道,“大固然是好,但是,太大,你知道那里的结构吗?”

“废话!我要是不知道这个院长让给你算了。”

彭翔根本不理会他,好像不把话说出来会憋死一样,“太大,会造成括约肌撕裂,严重的会造成直肠浅静脉破裂出血不止。太长,会戳到乙状结肠,只有不大不小不长不短,才能给我们带来快乐!”

“有重点吗?没有我走了。”

“别走嘛!”彭翔拉着他,“我这给你支招呢。而且你知道不,太快cha入会造成气体进入直肠内压力增加使直肠破裂,用力过猛,直肠也会自发­性­破裂,多脆弱的地方啊,黑猩猩的生zhi器站起来后只有不到四厘米,所以你看,我有个认识的整形医生……哎你别打人啊!!你是院长,要注意形象!别把我锁厕所里!!”

苏逸修脸黑的不行,洗­干­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厕所里的拍门声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想到那个不到四厘米就想揍人,黑猩猩能和人比吗!动物只讲究繁衍,人类还需要通过这个交流情感。

再说了,他总觉得彭翔不是在说他大,而是再嘲笑他技术差。

我擦!男人最怕这个了。

林文瑞堆着笑进来的时候苏逸修心情很不好,眉头微皱,看上去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你好。”林文瑞伸出手。

苏逸修伸出手诚恳的问他,“我刚给一只­肛­men长瘤的小动物换完药,你不介意吧。”

“呃……”林文瑞收回手,“做你们这行还真不容易。”

“其实还好,小动物都很配合,都不用下次,醒了就对我们感恩戴德的,呵呵,比人强。”苏逸修笑笑,“你找郝腾有事?”

“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们,我们把他当弟弟一样,特别是许岳,他今天没来,我们很担心他。”

“真是谢谢你们,听你这一说,我作为他的表哥没能在那时候找到他照顾他,真的很惭愧,对于你们的照顾,我很感激。”苏逸修拉开抽屉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这是三十万,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你相信我绝对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你要是不收下我会良心不安。”

“不不不,”林文瑞将支票推回去,“我们对他好绝对不是为了钱。”

“哦?”苏逸修挑眉,不乐意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是为了别的?”

林文瑞脸­色­一变,慌忙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只是,稍微比他大一些,然后,觉得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挺可怜。”

“所以啊,”苏逸修将支票又推过去,“这钱你们更要收下了,你们不要,那我心里的愧疚就太深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你知道的,亲人,血脉相连,没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他帮他,那以后的日子就只能更加爱护他了,对不对?”

“可是……”林文瑞心里起急,本来以为郝腾是一个人,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杀出来一个表哥!这支票如果收了就表示以后再见郝腾更是难上加难,想想都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养了这么久,就等着用,居然被别人接手了!

“别可是了,快拿着,你不收,莫非是嫌钱少?”

“没有没有!”林文瑞摆手,“太多了。”

“不多,”苏逸修一字一句的说,“三十万买他一个太平安康,怎么会多?”不过,你们可不值这么多,但是为了让二宝不掉价,为了‘感谢’你们这么小心的照顾他这么久,最后让他来到我身边,“你们这么照顾他,我这个做表哥的,可是既惭愧又欣慰这钱你们必须收。”断了郝腾念你们的好。

林文瑞拿着支票,“那,有空找他一起吃个饭可以吗?但是他已经成年了,是有行为能力人。你也只是他表哥啊,不是吗?”

苏逸修淡淡的笑道,“我不但是他的表哥,还是他的法定监护人。所以,他必须听我的,包括出门报备和交友情况。”

“什么?!”林文瑞彻底呆了,“可他已经成年了啊。”

苏逸修也不和他解释,再次拉开抽屉,甩给他一份文件,上面‘公证书’几个大字就在那里摆着,还有红红的章,里面是文件、公证员的签字和证明,当然,郝腾和苏逸修的签名手印一个不缺。

“虽然不是法院判的,但是这个公证书一样具有法律效益,就算是打官司,我一定会是他的监护人,这个,就是证明。”说完后,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文瑞难以置信和焦急的表情。

呵呵,现在郝腾不再是一个人了,你们敢动他?就算敢,也不可能毫无顾忌了。

苏逸修拍拍他的肩,“现在郝腾我接手了,你们可以不用再惦记他。想吃饭当然不是不可以,我是一定要跟着的。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放心,要知道,我们家血脉本来不就多,好不容易找到,那必定是宝贝中的宝贝了。现在外面坏人那么多,谁比谁­干­净?我家郝腾又单纯的很,现在男生都不安全了,希望你理解。”

林文瑞点头,“那,他是不准备回去住了吗?”

“那边房子准备卖了,他以后都跟我住。”苏逸修看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手术,你看……”

“哦,那我就不打搅了,就是,你的电话能不能告诉我,等你哪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出来聚聚?”

苏逸修也没再推脱,拿了张纸写了一串号码给他,“那慢走,支票是现金支票,直接可以存取的。”

“谢谢了。”

“不客气。”

虽然林文瑞一脸丧气的出去,苏逸修也在心里小小的爽了一把。但是他没漏掉那人眼底的波澜不惊和沉着。

行为和表情举止都能装,眼里的神韵是骗不了人的。咬人的狗不叫,比如大宝。平时二逼二逼的高贵,遇到事儿了绝对往死里­干­。

看来这人还不是自己想的只是碰巧为了许岳找眼角膜这么简单了,如果真的爱的死去活来的,就算不能恢复两只眼睛,有一只能用也可以,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一只给爱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样的打算?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不过这次特意强调郝腾不是没人管没人疼的孤单一人,只是希望他们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最好能打消念头。

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他等着林文瑞给他打电话。

彭翔见苏逸修诊室里的人走了,气冲冲的冲了进去,“你大爷啊!居然把我关厕所!“

“你不用­干­活的?”

“靠,被你气死了!快闻闻我身上有味儿没!”

苏逸修没好气的看着他,“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事儿事儿的。”

“卧槽!我代表的是谁?是医院是你苏院长的面子!是谁说要注重仪表的。”彭翔往桌上看,拿起桌上的公证书,“公证书?”

苏逸修眼皮都不抬一下,“假的。”

“你可真行。”彭翔把假公证书还给他,“不过是监护人而已,做个公证又不难,怎么还做个假的?”

“时间不够啊,假的按格式做一个刻个章子一盖,临时冲冲门面呗。”苏逸修抱怨,“这东西必须当事人双方都到场,家里那位肯定不愿意。”

“你真想做?”

“你能做?”

“找人呗,只要不牵扯到财产就行,不然以后翻脸大关系牵连可大了。”

“那我就写我的财产都归他,这样不就没问题了?”

“你就不怕他最后拿这个跟你要钱?”

“要就要呗,要是给钱能留住他,我也认了。”苏逸修一丝苦笑。

彭翔简直眼睛都要瞎了,但是对方的笑容又让人觉得很苦涩,忙安慰道,“我胡说的,你小弟不至于。”

“话都被你说了。”

“真的,大宝很喜欢他。”

“行了,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赶快给我把公证书弄出来。”

“好说!”彭翔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还记得那个电视台的余光吗?”

苏逸修下巴都快掉了,“你俩勾搭上了?”

“你怎么知道?”

“你笑的太­淫­dang了。”

“啊哈哈哈哈!”

苏逸修表面风平浪静,心里真是万马奔腾。那个余光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就半天的接触来看,挺儒雅的一个人,脾气貌似也不错,不着急不上火,说什么都笑眯眯的人,居然也是个gay!

“你别太欺负他。”

彭翔切了一声,“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吗?余光就是个典型。你是不是觉得他脾气特别好,告诉你吧,他在床上特别的狂野,特别爱爆粗口!!!最重要的是,做那事的时候特别喜欢别人骂他,典型的抖M。爽呆了!”

“……”一个喜欢语言侮辱的top,倒是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苏逸修把彭翔丢了出去,真是……他们才认识多久,居然就上g了?卧槽!看他一脸被滋润了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又一次被碾压了。

郝腾接到电话得知苏逸修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家了,立刻把素菜炒出来,端上桌后去盛饭,等转身再回来的时候,大宝已经直接趴桌子低头看菜了。

“大宝大宝!!”郝腾抱它下去,大宝很不愿意。

他家没有独立的餐厅,放餐桌又很占位置,所以平时他就用一个可以折叠的小桌子,桌子不高,大宝站起来都比桌子高的多,所以它一低头,就忍不住会想到口水要滴下去了。

“大宝乖,我给你弄吃的。”

大宝看着那个红烧排骨就挪不动窝,闻起来就好香好香。

郝腾给它把炖的很酥的排骨和馒头伴在一起,再加了一些狗粮和­肉­汤,“好香。”

大宝去小阳台吃饭了。

苏逸修回来后把彭翔和余光的事说给郝腾听,郝腾觉得不可能,“余光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哪种人?”

“就是,床下绅士,床上禽兽的人。”

“我觉得也是,一定是彭翔瞎说的。”

“没错,肯定是这样,那次在公园因为大宝的事我跟他着急,他都还是客客气气的,所以他一定是个温文尔雅客客气气的人。”

“所以,他在床上也一定是体贴入微的男人。”

“没错!”

“他就特喜欢别人骂他,特别是在床上。”

“不可能!!”

“……”

接下来非常安静,苏逸修没搭话,郝腾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大宝从阳台过来,叼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在郝腾的碗里。

“……”郝腾简直热泪盈眶了,“大宝,你对我太好了。”

大宝表示,这不算什么,你只要吃了它,我可以每次都留给你一块。

一直到晚上回到床上,苏逸修就没说一句话,郝腾这才确定,真的有问题了。可是咋了呢?

“到底怎么了?”郝腾伸脚动动他的腿。

苏逸修玩着手里的ipad,“没怎么啊。”

“还说没怎么,吃完饭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连大宝都知道给我个排骨,你从头到尾连片菜叶子都没给我夹过!以前从来不这样!“肯定有什么。”

“自己想。”苏逸修自玩自的,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郝腾想不明白,心里着急又生气,伸手去挠他的腰,然后趴在他身上,“说撒,我笨啊。”

“你不笨。”

看看,肯定是生气了。“大宝你爹生气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他趴在床上问大宝,刚才大宝是吃爽了,自己给他洗脸就洗了好一会儿。“哎呀,你看你,往这儿一趴,顿时屋里就金光闪闪了。”

苏逸修心里气的要命,刚才明明还在关心自己为什么生气,这下子又跑去和大宝玩了,这明明是不把自己放眼里的节奏啊!

他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已经没人拿他当回事了。

郝腾转过头看见苏逸修一脸的伤感,顿时扑到他怀里,“怎么了嘛,是因为我说余光所以你不高兴了?”

“哼,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见过他上床,怎么知道他床上床下是什么样。”对,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刚才就想说,但是被自己秒的分神给错过了,导致后来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话题Сhā入进来,以至于憋到快内伤。我就是在找机会说出来,现在找到了!

说完后一休哥舒畅了那么一点,终于有心情抬眼看看郝腾,发现郝腾笑吟吟的看着他。

“吃醋了是吧。”

我靠,“绝对没有!”

“不说实话是吧。”郝腾手指在他腿上画着圈,“哼,酸溜溜的,刚才就一直不对劲儿,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呵呵呵呵。”

“不要笑成这样!”

郝腾手慢慢的不老实,“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什么样。要不要看看我后面缝合的针眼还有没有?”

“……”

“不管线有多细,针就算再细还是有痕迹的。”

“你又知道了?”

“我拿镜子照了!”

“靠!!”

苏逸修将他压到身下,“我来看看。”

“你小心点哦,我不想再缝针了。”

“笑话我是吧!!!”一休哥彻底点着了。

郝腾那张可怜的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一夜,最后闭眼睡着的时候,他决定要给床的厂家写一封表扬信。

醒来后浑身都酸,尤其是大腿根,后面更是不用说,虽然开始不好受,可后来也确实慢慢两个人都爽到了,但是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干­劲儿,真的受不了。看来下回不能在g上挑衅他。

过了一天后,苏逸修收到了一条短信,林文瑞请他们周六中午一起吃饭,并且订好了馆子。他回复了好。

一直到周五晚上搞完,郝腾才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这个消息,当时就炸毛了,“什么!吃饭!你同意了?我靠!不去!”

“他们请客­干­嘛不去,而且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不怕。”郝腾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我只是看见他们就心烦。”

“就当看戏呗,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当看热闹,”苏逸修搂着他,“越躲越怕越慌,说不定这正是他们要的。”

“你怎么知道?”

“看过狗追人吗?”

“看过。”

“遇到狗大声冲着你叫唤,于是你吓跑了,狗会一直追着你吠,它之所以一直追你,就是因为你的态度让它知道,你怕它,所以它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

郝腾抬眼,“你直接说上回小狗冲大宝汪汪多好。”

“那不一样,大宝最后把那个小不点秒杀了,而且大宝一点儿不怕那些狗。”

“我也可以的,我也不怕。”郝腾挺胸,身上还有点点红印。

苏逸修笑的荡漾的不行,“那是,关键时候你也能用牙咬呢。”

“……”郝腾不知道想起什么脸红了。

苏逸修笑的更大声了。

不过,郝腾突然回过味儿来,“差一点就忘记问了,他怎么又你电话的?”

“前几天他去诊所找我。”

“靠,人渣。”

“我给了他三十万。”

“靠啊!!!他勒索你!”

“不是,是我主动给的。”

“你脑子坏了吗!”郝腾叫起来,“你个败家的玩意儿!”停了片刻又继续吼道,“­干­嘛给他钱!以前他借我的我早就还了啊,再说,我也没少帮他们做饭。”越来越不乐意,想想都憋屈。如果他们对自己真好也就算了,问题是,养猪吃­肉­啊。

“二十万买你一个平安,不多。”苏逸修捏着他的耳垂玩弄着,“再说了,给了钱,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讨厌他们了吗,心里不会再有什么纠结。挺好。如果他们还对你有不法的方法,我们就揍了他们连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

“艹,”郝腾说,“这钱我要还给你。”

“算了,你现在又没钱。”

“别闹,不一样的,你的心意我领,但这钱必须给你,虽然现在没那么多,但我可以,呃,分期。”

“好啊,分期。”

郝腾对手指,“分的期可能有点多。”

“没关系,我愿意你分一辈子。”苏逸修拉着他趴在自己身上,“一辈子­肉­偿,多好。来,对我这么债主主动点儿。”

“……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用上甩支票的梗了,虽然只有三十万,望天,谁叫一休哥是兽医呢……重点在甩支票,上面的钱数请自动马赛克!!

啊,越往后写手速越慢,因为渣渣是个变态,又不能直说,又要在后面凸显出来,感觉心好累!所以我觉得就待在天台不下去了。希望不会崩。

现在霸王票都不能直接看是哪个宝贝儿投的了,要是不留言直接投只有翻销售的最下面的id号才能看见。谢谢淡紫­色­的誓约、珑胧、demeter、bluefish、熔火之心、11760486、木子伊水吉,扣5、Yvette,有没有漏掉的,非常感谢啊!漏掉的躺平谢两遍。

郝腾:伐开心,甩支票只甩了三十万!

苏逸修:反正是甩支票了,有什么伐开心的。

郝腾:人家都是甩三百万三千万!

苏逸修:重点是支票!不是钱数!

郝腾:就是伐开心,好不容易甩一次,一点都不酷炫狂霸拽!!

苏逸修:你这个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虽然我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但是你再伐开心,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你点的火,你就要负责灭了它!

郝腾:O__O"…

☆、第 42 章

郝腾迷迷糊糊醒过来,苏逸修已经不在身边了,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十点!腰酸的厉害,比扛了五十斤大米还要命,一定要跟苏逸修说,最起码半个月不能再做这种运动了,不然绝对会半身不遂的。

哼哼唧唧的洗漱完坐在沙发上喝冰牛­奶­,苏逸修踏拉着拖鞋手里拿着报纸看着他,“你缺少运动啊,看你的样子,萎靡不振的。”

“站的说话不腰疼!”郝腾看他龙马­精­神的样子直磨牙,“下回你在下面试试。”

“好啊。”苏逸修合上报纸做到他身边,帮他揉腰。

“我是说,你在下面。”

“知道。”

“不是那个在下面,是真的在下面。”

“可以啊。”

“……”居然不反抗不反驳,居然会愿意,“难道不是应该找很多借口的吗?”

“我们都是半路出家的,又没有天生就是的,top还是bottom当然随意,你以为我会逼着你一辈子在下面吗?你也是男人,当然也可以在上面。”

郝腾有点小小的激动,虽然他只是开玩笑,在体型上势必是­干­不过苏逸修的,嘴上占占便宜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居然同意了,“我就是说说而已的。”

“二宝,只要你想,随时提出来,我全力配合你。”前提是你要先有这个体力,等你腰直的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你看,面子里子都有了,还让他感动了一把,哎呀,二宝真是心思简单想法单纯,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人生波折后,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品质,真是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

“你特么的又算计我什么呢!!!!!”郝腾上脚就踹了,“就知道你是哄我骗我的,哼,一脸­奸­笑!”

“有吗?”苏逸修摸脸,居然笑出来了?“我在你面前永远都藏不住心事。不,应该说,你总是能一眼看穿我。”

“滚蛋!”要不要这么恶心!

折腾完已经十一点半了,因为郝腾心情略微不爽,苏逸修很自觉地担负起了安抚大宝和给大宝准备午餐的任务。不慌不忙的出门,再不慌不忙的往车那边走,突然郝腾就站出来并且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腰扭了?”苏逸修忙问,准备去摸他的腰。

郝腾又急又不敢动,“你快帮我看看,头顶,是不是鸟屎!”

苏逸修这才往他头顶看,然后憋笑,“你咋知道是鸟屎的?”

“废话,这么个大晴天又没下雨,一坨湿湿的掉下来,不是鸟屎是什么!!天啊,快给我弄掉!”

“别急别急,哈哈哈哈!”

“不准笑!!!”

苏逸修用纸巾把鸟屎弄掉,郝腾气呼呼的扭头回家,“我回去洗个头。”

对着水龙头冲水,一休哥主动请缨给他洗,为了防止自己大笑出来,只好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可是某个人却非要加深印象似的来回复述,“居然被鸟屎击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今天几几年几月几日?”都怪自己以前太不关心国家大事了,天天自己吃饱全家不愁的。

“别那么紧张,”将他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毛巾给他擦着头发,“鸟就在天上飞,它们就是这样边飞边拉的嘛,不是打中你,就是打中别人。”

“可是没有打中你。”

“别这么想。”

“快告诉我几号!”

“2009年7月4号。”

郝腾坐在马桶上冥思苦想,“没什么大事吧。你觉得呢?”

“中考结局了,七七事变纪念日还没到,你觉得有什么大事?”苏逸修一脸好笑的表情。

想了想,他很郑重的说,“要不我们买张彩票去吧。”

“你有想买的号码吗?”

靠!

郝腾扶额,合着他以前就啥事也没­干­,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连一注中奖号都没记过。这也不赖他,他一直觉得这里面猫腻挺大的,也不相信自己能有这种运气,所以压根没买过也没关注过。

苏逸修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忙说,“我们去买刮刮彩?我上回买了十块钱还中了五块。”

“对,刮刮彩!”郝腾一拍大腿,“走!”

“等等等等,”苏逸修忙拉出他,“吹­干­头发,然后先去吃饭。”

“好,吃完饭我们就去。”

两人走了,大宝很郁闷,这两人从进门到走都没看她一眼,它被遗忘了,果然爹是有了二宝就忘了大宝吗?叹气,真是新人不知旧人哭啊!!

到了饭店,林文瑞和许岳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郝腾本来站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甚至想着自己会如何如何的愤怒或者发飙甚至害怕,但是鼓励勇气推门进去后,却发现,他们已经变得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都不想为了他们生气,至于害怕,苏逸修的手正放在他的肩上,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扭头对苏逸修笑笑,走进去看着他们,“好久不见了。”

“是啊。”许岳站起来,“好久不见,怪想你的。”

许岳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皮肤苍白了不少,瘦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可能是眼睛开始变得不太好的缘故,眼神看上去有些迷糊。郝腾看向一旁的林文瑞,那人和自己打了招呼后,就一直关注着许岳的一举一动。果真是很爱啊。

“都坐下吧,别客气了。”林文瑞招呼着,“因为许岳很想你,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住哪儿,所以就去诊所找了苏医生。”

“是啊,还是从电视上看的。那期节目好­棒­。”许岳笑笑,扭头看看林文瑞,林文瑞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这样他笑的更甜了。

“嗯,表哥回来和我说了。谢谢挂念。”

“虽然你现在有表哥了,但是,我们始终还是希望能多聚聚,毕竟在一起那么久,都是好哥们儿,你突然走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做错什么了?”林文瑞说道。

“怎么会,”苏逸修接口,“郝腾可没少说你们,只不过这孩子以前太孤独了,现在找到我,自然是黏的厉害。”

“瞎说!”郝腾忍不住反驳。虽然发现自己口气不太好,脸一红,随即又瞪了他一眼。

“看来有亲人是不一样,郝腾,你变了不少。”许岳有点感慨。

“人总是要长大的。”

敲门声响了两下,服务员走进来上菜,林文瑞招呼着,“边吃边聊吧。”

苏逸修偶尔会给郝腾夹夹菜,但是郝腾不吃的东西,他也不会逼着吃,相反的,郝腾想捉弄他的时候,就会逼他吃苦瓜。

席间郝腾时不时的看他们两人,许岳的菜基本都是林文瑞夹的,自己没动过手,不过从看他在自己碗里夹菜的动作看,视力没有太坏。

许岳并不爱吃茄子,但这次没有拒绝林文瑞,皱着眉硬吃了下去,林文瑞看上去挺高兴,米饭也是分到许岳的碗里,不管多少必须吃掉,看见郝腾看过来,他说道,“岳岳太挑食,而且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

“哦。”

“可是,我有点吃不下了。”许岳小声的说,样子楚楚可人。

“不行。”林文瑞把碗推到他面前,“吃了,听话。”虽是哄着,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口气。

最后许岳还是把饭吃了。

“真乖。”

郝腾突然觉得,这样的林文瑞很陌生,虽然他们以前一起吃饭的也是这样的,但没有现在这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感觉怪怪的,如果是关心的话,这样的关心是不是有点太强迫了,如果对方坚持不愿意显然会闹的不愉快,但许岳似乎都在服从,而林文瑞也乐在其中。

他看了一眼苏逸修,苏逸修说林文瑞道,“你对许岳……真好。”

许岳立刻笑着点头,“他一直很照顾我。”

“太好会有压力吧,比如什么都替你安排。”郝腾来了一句。

苏逸修当即赏他了一个珍珠丸子以示奖励,说得好。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啥说的。

菜品味道都很好,郝腾吃的很欢实,想想苏逸修给的三十万,怎么也要拼命吃!不然越想越气愤,这个败家的爷们儿,必须踩一脚。

苏逸修忍着疼还面不改­色­,最后­干­脆把鞋脱了用脚丫子蹭郝腾的腿肚子,反正饭桌下面谁也看不到。郝腾算是服了。

最后一道小吃是叉烧酥,郝腾很爱吃,苏逸修看他两眼放光,立刻给他拿了一个。许岳显然也很喜欢,但林文瑞不让他吃,许岳的脸垮下来了,林文瑞拿着叉烧酥放在自己嘴边,笑的有点像恶作剧的孩子。

“我去下洗手间。”郝腾站起来走出去,苏逸修把手机塞他手里。

过了一会儿,许岳也出去了。

苏逸修没有陪郝腾,因为他看出来许岳听林文瑞的,而林文瑞没出去,他就没动,十有八九这人要和他说什么。

郝腾进了厕所,许岳尾随其后,“郝腾,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你要和我们绝交似的。”

是啊,就是和你们绝交啊。郝腾很想吼出来,但是现在吼出来只会被当成臆想症患者,“我只是觉得,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所以,以后的日子想尽可能多的时间和表哥在一起。”

“就算是这样,朋友还是一样可以出来聚聚的。我们以前不是很高兴吗?而且,我们还帮过你那么多。”许岳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满。

郝腾终于明白苏逸修给的那笔钱起的作用了,因为他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不情愿,即使目前为止,这两个人还没有付诸以行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们是帮过我很过,可是我也没有白让你们帮对不对?你们照顾过我,可我对你们的付出也很多,你要这么说很没意思。莫非你们以前对我好是有目的的?还指着那这个要挟我一辈子不成?”你们是举手之劳,而我确是投入了感情的,“再说,我表哥前几天也给了你们一笔钱,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算我刚才说错了行不行,”许岳看着他,“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你从来不发脾气。”

“人都会变的。可能你们就从来没变过。”

许岳犹豫了片刻,问道,“郝腾,你这样真的弄的我莫名其妙的,还是你介意什么?”

“我能介意什么?”

“我和文瑞在一起,你不高兴了?或者说你吃醋了?是因为文瑞吗?”

“……”郝腾实在是没想到他能扯到这上面,我瞎了眼了我!“这个你真误会了。”

“男人的直觉,或者说,恋人的直觉,不然我想不出别的原因,只有这个了,你也知道,感情的事容不得沙子,我和他,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说到这里,许岳居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靠!!”郝腾简直要爆粗口了,“我真对他没什么!说难听点,我就算喜欢只狗也不会喜欢他。”

“你这是因爱生恨了?”

“怎么和你说不明白了?”郝腾­干­脆也不想说了,直接走到门口拉了门就要出去。

许岳一下挡在门口,略带哀伤的开口道,“其实,你不知道吧,我眼睛不好。”

“……”说出来了?

“所以……”

“所以?”

“不要和我抢他。”

“大哥啊!你眼睛真的是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再说了,林文瑞不是喜欢你吗!!!”

“可是,我知道,文瑞一直很挂念你,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这段时间找不到你,他很着急的。”他望着郝腾,眼睛湿漉漉的,“所以请你不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郝腾觉得许岳真的有病,并且病的不轻不止眼睛有病,心也有病,他根本就已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现在说什么许岳都听不进去,“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认为我对林文瑞有意思?”

“因为文瑞常提起你,每天都会谈论你。而且,提到你时态度也会不一样。”

“那是你们的事,你可以和他说不要提起我。”我一点也不想你们提起我,这会让我很膈应。

“你刚才也看出来了,他不听我的。”

“你们不是爱人吗?这是你的问题和我无关,我要走了。”郝腾将他推到一边拉开门,“还有,我很郑重的说一次,我有喜欢的人了,但不是你家那个。这个帽子太大不适合我。”

头也没回的走了,进了屋,郝腾拉着苏逸修就说,“我们走吧。”

“怎么了?”苏逸修一看就知道他在厕所和某人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会晤,但就是要明知故问。

“吃饱了,回家!”

“去了趟厕所就吃饱了?”苏逸修好笑的说。

郝腾大发雷霆,“你才去厕所吃呐!”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没管请客的那个。

苏逸修拿上东西抱歉的说,“这孩子都给我宠坏了,见笑了,呵呵,那我们先走了,谢谢款待。”

过来一会儿,许岳回来,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只剩下林文瑞一个人,“他们,怎么都走了?”

林文瑞看着他,“过来。”

许岳没动。

“不听我的?”

林文瑞叫了结账,带着许岳回了家,一路上没理他,进了屋后,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许岳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走到他跟前,跪下,“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把郝腾气跑了。”

“为什么把他气跑?”林文瑞命令道,“抬头,看着我。”

许岳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花。

“你知不知道自己眼睛不好?”林文瑞帮他把眼角的眼泪轻柔的抹掉。

“知道。”

“那怎么这么不乖?”

“我错了。”

“傻瓜。”

“我就是觉得这段时候找不到他,你的态度变的不太一样了,我觉得你可能……可能喜欢他,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希望他不要跟我抢你。”许岳的声音有点委屈,“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可你还总是不听我的话,怎么教的这么久,还是学不乖?”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他的,求求你别罚我!”许岳哀求道。

林文瑞勾了勾嘴角,“不罚你?你都不说实话,我怎么能不罚你?”

“我说我说!”许岳慌忙抱着他的腿,“我怕,怕你喜欢上他,会舍不得以前说的计划。”

“你以为,我喜欢他,然后会舍不得把他的眼角膜给你?”

“嗯。”

“所以你想试试我的态度,顺便也试试郝腾的态度。”

“嗯。”许岳点头。

“傻瓜,我爱你,巴不得你赶快好。不过,你这次自作主张,还是要罚。”林文瑞的声音非常温柔,伸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小皮鞭,“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居然把他气跑了,不想治好眼睛了?”

“我要我要!”许岳带着哭腔,“可是我更怕你不爱我了。”

“你不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亲爱的,真该罚。真越来越不听话了,双倍的,”林文瑞站起来,“把上衣脱了,趴在前面。这种事情,你应该求我,求他­干­什么?”

许岳脱了衣服趴好,“我错了!文瑞,求求你别离开我!”

摸着许岳颤抖的后背,林文瑞爱怜的安慰道,“不疼的,不会流血。但你要记得,以后只能求我,知道吗?不准在别人面前露出这幅德行,知道吗?”

“知道了。”

林文瑞在他的后背上亲了亲,满意的笑了笑。他最喜欢看他可怜兮兮跪在那里求自己的样子,最喜欢动不动就生怕自己爱上别人的样子,最喜欢看他被自己欺负后哭泣的样子,最喜欢他如此乖巧任凭自己摆布的样子。当然,还有许岳的父母,那一副拿他当天一样的样子,因为他们的宝贝儿子有病,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去照顾一个随时会失明的人,所以,他们对自己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就是想他能对他们的儿子好一点。

他当然爱许岳,也知道许岳爱他,但是光有爱是不够的,陪他去医院的时候他看见了郝腾,那个无助的表情太让人想控制他了,让他成为自己的奴隶,和许岳一样。在逐步接触后,发现郝腾的家庭异常简单,他想到了救许岳的方法,将郝腾的眼角膜给许岳,然后,把失明的郝腾控制起来,随他摆布。

可是原来一切都在自己掌握的计划发生了突如其来的变化,一夜之间,事情居然变了。这让他很恼火,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让他焦躁。在许岳身上得到的满足越来越少了,虽然还是爱他,但与日俱增的控制欲越来越难以纾解,但见血,终究是舍不得。

苏逸修,你真会坏事。

回到家,郝腾冲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包面,太憋屈了,回来的路上就很后悔,叉烧酥自己才吃了两个!!太便宜那两个家伙了,居然回来了还要煮泡面吃!加两个蛋!!

大宝今天特意没迎接他们,趴在地上故作郁闷状,可惜时机不是很好,爹和娘有大事要办所以完全忽略了它。

郁闷,非常郁闷。

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最后苏逸修终于有反应了,“大宝,都打哈欠了,困了就去睡吧。”

老子要撒尿要拉粑粑好不好!!!

郝腾端着面出来,“大宝,别理他。”

大宝走了过来,你带我去尿尿吗?

“今晚我和你睡,让他睡沙发!”

大宝彻底绝望了。

苏逸修忙着和郝腾抢面吃,所以没看到大宝溜达到了门口,冲着苏逸修的鞋就抬起了后腿……

哗啦啦的声音起初淹没在两人的争执中,但是,哗啦啦的太有节奏感了,郝腾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宝还保持着抬腿运动,顿时笑喷了。

苏逸修回头,冲过去看着自己鞋里满满的尿,发飙是必须的,“大宝你真是要挨揍啊!!!”

作者有话要说:郝腾:大宝,作为一只高贵的犬你是不能随便抬腿撒尿的。

大宝:憋不住,你们都不带我下楼。

郝腾:你可以去厕所!

大宝:没人教!

苏逸修:这个任务就交给二宝了,二宝,给你一周的时间教会它用马桶。

郝腾:我只能教会它用浴缸。

苏逸修:前天我看到一个按摩浴缸非常不错,很适合两个人洗澡的时候hiahiahia!

郝腾:真的吗!

苏逸修:要不要去看看!

郝腾:好啊!走!

大宝:话题转的太快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第 43 章

郝腾看到此场景,立刻端着锅进厨房了,他可不想吃面吃到一半去弄狗尿,而且大宝是尿在苏逸修的鞋子里的,和他没关系。

“郝腾,都是你惯的!”苏逸修大吼。

“少来!大宝憋得太厉害了,你又不带它下去。”郝腾乐呵呵的看着苏逸修对着一鞋子的尿手足无措。

苏逸修虽然是个兽医,但是没处理过这种事件,而且大宝以前对自己的要求挺高的,不会­干­出这么狗­性­的事。

他看着郝腾幸灾乐祸的脸,摸了摸大宝的头,“去,上你妈的床上蹭蹭去,把毛上的尿蹭­干­净。”

“喂!那张床你也要睡的!”郝腾急了。

苏逸修走进厕所拿了个脸盆,“我睡沙发。”

“靠,你拿我的脸盆­干­什么!那是我洗­内­裤用的!”郝腾急了,“靠,你敢装尿试试!!”

苏逸修直接把鞋子扔进了盆里,公狗的尿­骚­味……

“大宝!!”郝腾冲着大宝叫唤。

大宝才不理他们,哼,生气了。

“好吧,大宝,走,我带你下去溜溜。”

大宝看着郝腾,不去。

“走吧走吧,今天外面月亮可圆了。”

圆有个屁用,又吃不到。不去。

“我告诉你,这个院子里有不少小狗,现在不是太晚,说不定还能遇上,万一有哪只冲你汪汪,你就给它点颜­色­看看,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逸修在厕所里刷鞋,“你教点好行不行?明明是我俩让它不高兴的。”

“可我已经跟他道歉了。”

“什么时候?”

“我说带它下去玩。”

“这也算?!!”

苏逸修抄起梳子开始猛梳,大宝尊贵的金­色­长毛不停的掉,“大宝,你毛还没换完?”

大宝一个狼扑扑上去将苏逸修压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发出类似野兽的呼呼声,郝腾看着苏逸修躺在那里不敢动,本来还在笑,后来发现大宝真的是生气了,因为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

他知道大宝的叫声是很沉声音很厚重的,一听就知道是大型猎犬,但是这种类似狮子老虎般的野兽声,还是第一次听见,光听声音就知道它会很凶。

“一休哥,要不你给大宝道个歉,它肯定不是真的想怎么样,你可能是弄疼它了。”

“……”好丢人好吗!

大宝呼了一会儿­干­脆四只爪子都站在苏逸修身上,卧倒,闭眼。

“大宝!”

闭眼。

“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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