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的时候我就同家人挤在一张床上(读小学前,家里总共三间屋,地方小,只能摆开一张大木床),初中的时候更是住集体宿舍(很多张床紧挨在一起的那种,像二战时期德军给犹太人的‘猪窝’),因此同亮亮睡在一起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亮亮不一样,他家就他一个孩子,读初中的时候他家又正好搬到了镇上,他一直走读没有住宿,所以突然和我躺一张床上面他挺不适应的,那夜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了好久。
次日亮亮眼睛红的像兔子。我看看他没说话,自个儿先去了洗漱了。
后来肖娜问无精打采、迷迷糊糊往客厅挪动的亮亮,“怎么了?没有睡好?”再看看我,坏笑道,“你们俩昨晚上是不是没有干好事呀。”
我没有理会她,当她不存在,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
亮亮给肖娜台阶下,有气无力的解释,“可能是咋搬家,睡的不踏实,半夜醒了好几次,腰酸背痛。”
“要不要姐帮你捶捶。”肖娜说。语气不骚,纯友谊的那种。在我看来,语气骚的话应该这样讲,“姐姐帮你揉一揉好不好的啦~。”
当日在公司吃过午饭,休息时间,朱永伟拉我去仓库摆放木板的角落下象棋,半路上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我,漫不经心的说,“你在肖骚那儿住了有段时间了哇。”
“嗯。”我应他。他不提醒我还真没想过这茬,确实住了挺久了,差不多两月。
朱永伟郑重其事的问,“今年加不加工资?有没有听她提过。”
“没有。”我说。这事我确实没有听肖娜讲过,公司的事情她从来不主动和我提,而我,很明显,更不会主动和她找话题聊天。
临近十二月份,天气渐渐转凉,在故乡,杨树叶恐怕早就落光了,在这儿,街景还绿着,不过T恤外面只有一个外套已经无法御寒,如果出门我定会穿厚厚的毛衣,紫色的,肖娜笑言和她的那件是情侣装,亮亮这傻子竟然半信半疑,靠,脚趾头想想也清楚呀,怎么可能,我和她,情侣装?开玩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工作日,她穿她的,我穿我的,也不刻意避嫌。朱永伟有问起过毛衣的事情,包括其他同事也问过‘是不是肖经理送的’,我一一否认了,他们竟然一口断定那必是肖娜送我的,判断依据只是因为我之前从来不穿紫色的衣服。他们,武断啊,无语。
十二月初,新月的第一个周日,我、亮亮、肖娜三人一同去爬山,不远,驾车行二十几分钟,不高,台阶走二十几分钟。爬山是亮亮提议的,十一月份他就提了,我拒绝过一次,这次没有理由再拒绝了。虽然积极,但亮亮未必就真那么想让我去,只是因为肖娜说了我不去她就不去,理由是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