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旦为天朝烛破”。对于“严定吸食贩卖鸦片科条”,姚莹同样旗帜鲜
明地加以拥护,认为:“非此,不能力去沉疴,振启聋溃也”。对于“因夷
情狡谲,绝其贸易,有事用兵”,姚莹更立场坚定地加以支持,不但认为“此
亦事势之必然者”,而且主张:“非有以大创之”,其必“未肯帖然就我也”、
基于这种认识和立场,故早在广东开始禁缴鸦片不久。姚莹便一面奉令在台
积极查禁,“获、办之案不少”,一面主动下令水师及各地守口各省和厅、
县严密巡防,查勘、修整炮台,以防“粤东夷船窜入台洋”。
1840年初,邓廷桢出任闽浙总督,除依公事,札询姚莹“所属地方与现
任各官才具”外,又因世谊致姚莹世侄以“几近千言”的手书,征询意见。
姚即于《复邓制府言夷务书》中,“披沥胆肝,慷慨陈词”,表明立场。
关于全局,姚莹强调御外、清内为“目前要务”。关于台湾防务,姚莹
据“惟大鸡笼、沪尾、树苓湖(三口)最为宽深”,“夷”船可入,余皆浅
狭,“夷”船难于施展,而提出其策略:“果无勾引之人,纵使夷船停泊,
惟有调集水师,严防口外,地方文武督率兵勇,防堵口内,断其接济,是为
要着。”而由于“内地舟师方亟,恐难兼顾台洋,设(敌)有来者,少,则
击之;众,则坚守,以计破之”。
关于台湾驻军,姚莹则据实指出:“达镇(指总兵达洪阿)练兵甚勤,
能爱惜士卒。惟台、澎洋面二千余里,非陆营所能为力”,台防“必责成水
师”,使“达镇专顾地方,以免顾此失彼。”为加强“不足以攻击,惟可守
口而已”的台湾水师,“不得不起王提军用之”,“但必假以事权,界水师
听其调度,乃能得力。此非奏明咨调不可”。
所谓王提军,指得禄。王字义峰,福建嘉义(今台湾嘉义)县人。家世
富有,武举出身。因募勇助官兵镇压林爽文起义,授水师营守备。后以历年
平盗功,升为金门营游击。1802—1806年,随李长庚镇压海上蔡氏集团,首
先冲击,最为勇敢,而升福宁镇总兵。次年,调南澳镇总兵。不久,李长庚
战死,由王及另一总兵邱良功分领其众。1808年王升为浙江提督。不久,又
调任福建水师提督。继与浙江提督邱良功合兵,最终平定蔡氏。王在福建任
上,屡疏陈缉捕事宜,改定水师船制,对海防多有贡献。1821年告病归乡,
人皆惜其去任。王以名将退休家居,自然成为岛上最有声望的人。在张丙等
多次起义时,王均以在籍绅士输粮、助守,因而于
1838年被晋封太子太保。
姚莹一向尊重王得禄,此次重官台湾后,更多次亲至王家访问,深知王
仍时刻关心海防安危,素具爱国热忱,故欲借重王,认为把台湾水师交他统
领,最好不过。因而他向邓廷桢建议起用这位“年虽七十有一,(但)精力
甚强”的“老成宿将”。
事实上,鸦片战争中姚莹领导台湾军民守土抗英的基本谋略,均定于复
邓廷桢书中。而邓作为总督对姚莹的全力支持,“不为遥制”,更使姚莹得
到了放手进行的方便。
果然,经邓转向宣宗皇帝建议,奉旨:“台湾孤悬海外,防堵事宜,尤
应准备。著该督飞饬该镇、道等..与前任提督王得禄,同心协力,加意严
防,毋稍疏懈”。然而,达洪阿一向与王得禄不和,少不得又须姚莹从中化
解矛盾,终令二人“不念前嫌,仍寻旧好”,共担重任。
这时,形势发展甚快。
继英将伯麦封锁广东海口,被林则徐的部下焚其鸦片船,烧溺多人,其
野心未能得逞,英船北上骚扰福建,又为邓廷桢的将士击走之后,英船继续
北上,陷定海、犯乍浦,已令朝野震动,而其继续北上直抵大沽口等地,更
使宣宗皇帝的态度大为软化,而以“办理不善”革林则徐、邓廷桢职。改派
琦善至广东查办。琦善至粤,尽撤林则徐所布置的海防,年底,与英人开始
谈判。
转年(1842年)初,宣宗皇帝以琦善与英人所议条件,所求过苛,概不
允许,严令琦善“整饬兵威,相机进剿”,态度又硬了起来,而琦善早无海
防可恃,经英船进犯虎门、陷大角、沙角炮台,威胁广州,更吓破了胆,竟
答应英人条件,而以“拒守实难”,再次建议与英定约。宣宗大怒,即革琦
善职,命奕山为靖递将军,发兵赴粤攻剿。奕山未能“请逆”,却传来了虎
门炮台失守,广州为英军占领的消息。继而,英军又北上连陷厦门、镇海、
宁波、余姚、慈溪等县。宣宗急命奕经为扬威将军,赴浙督师。一年之间,
败报频传,人心震惊。
在此期间,姚莹眼见局势急转直下,更加倍警惕,他亲赴各海口了解情
况,添设炮台巡墩,雇募乡勇水勇,加强防御。沿途传见地方乡绅,谕令各
庄团练壮勇,保证治安而防奸人勾引外敌。姚莹深知:“台湾不同内地,他
处但防夷耳,台则兼防内乱也”。故对防务尤其谨慎小心,“颇费经营”。
从他这一时期的连续奏报,可知其竭尽智虑,时时提高警惕的实情。对于时
局的发展,姚莹更心怀忧愤地在《复梅伯言书》中指出:“夷人大局,一误
再误,人所共知。莹以为畏葸者固非,而轻敌者亦未为是。..莹职在守土,
惟知守土而已”。他深知,当此形势下,英船的扰犯台湾乃是迟早要发生的
事。
英军对台湾的进犯,先后计有五次,
第一次发生于
18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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