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莲和秦大夫进来后,秦大夫饶有意味地看了眼我和苏狐狸,然后慈笑道:“想必这位就是金姑娘的郎君?”
苏狐狸只是淡然地对秦大夫稍点头行了个礼貌,并没说话。秦大夫怔住半秒,然后笑了下,没在意,也回以点头。
我在一旁忙讪笑道:“我家苏郎本不多话,见了生人更是少话,并无他意,大夫莫见怪。”
秦大夫放下药箱子,不以为意道:“老妇家里那口子也不多话,少话是矜持,娶着实在。”
我心下一笑,弯弯嘴角道:“大夫说的是,我就觉得我家苏郎这样好得紧。”
潜意识的一句‘我家苏郎’,说得特顺口。偷眼瞅了下苏狐狸,开门前一秒还一副慵懒之态的苏狐狸此时冰眸清冷。
我眨眼,难道苏狐狸真像我说的那样——怕生?不对,若是苏狐狸的话应该要说冷对生人。这么一想,心中不由一喜,苏狐狸那些鲜为人知的变态一面,至少本姑娘知道。
“金姑娘,近三日可有感觉不适?”
我摇摇头,“多亏了大夫那些有效的药,好多了。”
秦大夫老眼一笑,“小马屁精,那腿脚下地可会再痛?”
“嘿嘿,不痛,就是还得倚着拐杖走路,麻烦。”
“这样就不错了,咱大女子的,忍着些,多走走路锻炼一下腿脚筋骨,很快就不用拿拐杖了。”
我笑笑,“我知道,就是说说。”
“可有偶尔自行推拉过腿脚?”秦大夫说着从药箱子拿出一小碗药膏。
我点头,“有,推拉过两次,草药也是按大夫交代的方法磨出来的。”
“那就好。这小碗药膏你拿着,原本那用来推拉的草药也不用磨了,每日用这药揉揉就行。”秦大夫说着,关上药箱盖子,接着道,“腿伸出来让老妇看看情况。”
“……”我脑袋一“嗡”,余光撇了下苏狐狸,接过秦大夫的药膏,不自在道,“大夫,情况挺好的,这就不用看了。”
“你个女人家的露个大腿怎着,别扭什么。”秦大夫苦笑着半叱道。
我顿时汗颜,“是是,是小汝矫情了,这就连着裙带裤一起掀起。”放弃地伸手卷起了裙里头的裤管,露出腿脚。
眼角瞅到苏狐狸讶然的眼光后,我心里不由叹了声气,我金小汝难得矫情一次也是有原因的。肃莲和秦大夫当日怕是连我身上的疤痕都看透了,而且同是女性的,我也就无所谓。可苏狐狸不一样,别说是身上了就连手脚的伤痕我都没让他见过半条,再说了,走路瘸脚的丑态都被他看了,像这种狰狞的疤痕,我是真不想让他见着。可以的话,留给黑暗看就行了。
“老妇本以为至少还需二来月,看来是金郎君照顾得好,若是继续这么下去,怕是七八日就会好。”秦大夫
40、在意 ...
拉下我的裤管,提起药箱子,起身笑道。
“谢过大夫。”淡然一声落下。
我一不肯定,扭头,惊讶地发现确实是苏狐狸说的,虽然是再淡然不过的一句话,但却是出自苏狐狸之口。
“哈哈哈,金姑娘果然有个好郎君,老妇走了,你们小俩口也别送了。”秦大夫一边朗笑着一边往门口处走。
“谢谢秦大夫。”说罢,我对肃莲示意下,肃莲点了下头忙跟上秦大夫。
门合上后,我整了整裤脚,然后将下裙理直。抬头见苏狐狸还是看着我的腿脚,我下意识地将脚缩进了桌底下。
“汝儿。”苏狐狸突然懒懒地喊我。
我看向他,“怎么了?”
苏狐狸看了我眼后,撇眼,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