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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射雕之完颜康 > 21世纪末 北京 某公寓

21世纪末 北京 某公寓

自知内力不比黄药师,他也没狂傲到要与之比拼内力的程度,所以吹奏出的曲子,并无攻击力,只是把到达自己身前的压力尽数化解而已。

却还是令黄药师一惊,虽然一早他就看出这个孩子的内力不弱,想要应付自己这一两成内力应该并不会很困难,却也没想到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易,而且,他所奏的这首曲子亦是他从未听过的,虽然技术上并不成熟,不由得又加了些内力。

直到加到七八成内力的时候,见完颜康额间开始微微冒出了些汗迹,才终于停止了曲子,从屋顶上飘落下来“不错,有本事接下含有我七成内力的这一曲,不错”才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他当年这个年龄的时候,内力却还没到这个程度。

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前辈过奖了”果然如他所想,自己的武功目前还无法应付中原五绝程度的,即使东邪、西毒不与自己为敌,可是北丐,如果知道自己身份的话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之前完颜康所吹奏的曲子,可攻可守,实际上并不输于他的碧海潮生曲,只是这个孩子似乎并无心进攻,才略显下势“刚才所奏之曲可是你自己所作?”

闻言,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这首曲子是当时他自然而然的吹奏起来的,但也知道并不是真的自己所作,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是,而且我也只知道名字叫做月夜星辰”

似乎是接受了完颜康的答案,黄药师点了点头,便开始细细的去回忆起这首曲子,良久“你可知,这首曲子如若运用得当,可以使出你原本内力两倍的威力”只是,如此的曲子,如若是前人所作,为何没有流传于世?而若非前人所作,当世又有谁有如此的才华?想他黄药师自恃­精­通音律,也结交过很多文人雅士,却也并没有见到过有如此之才的人。

闻言,完颜康只是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即使在乐理上已非常纯熟,但毕竟实践尚少,而用于武学方面,更是第一次,理所当然的没有能创作出碧海潮生曲的黄药师来的­精­通。

况且这首曲子,虽然确实是由他所奏,但准确的说来,自己也是边奏边想起的,并不比黄药师早上多少,现在看来,如若真如黄药师所说,在比拼内力之时,只要运用得当自己还是有机会胜过中原五绝程度的人的,笑了笑,不过他也大可不必真的与人比拼内力,自己更擅长轻功与暗器,以此对敌也许胜算倒是更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想说这是补昨天的......但是还有一个小时.........貌似今天的也不太可能码完下一章.......

改错字

玉箫剑法

即使是王府空置的房间,布置摆设也是一应俱全,完颜康只是从中拿出了笔墨纸砚,便依着记忆把这首乐谱尽数记录下来,却只是把他递给了黄药师,他并不想使用这首曲子,只在之前,他也注意到了月夜星辰的简称就是月辰,而这个名字,似乎也是他最不愿意想起来的。

自己虽然不若黄夫人那般过目不忘,基本只要刻意回想也能记起八到九成,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射­雕原著当年他不过只看过两三遍,直到现在却也还能印象深刻,而能让他完全无法想起来的,也就只有与月辰相关的事情了。

笑了笑,既然他并不想用,而又看出黄药师对此甚感兴趣,如果不相赠予,反倒是有违基本的礼节了。

只是面对完颜康的举动,反倒是让东邪也感到了些许的震惊,虽然经过之前的九­阴­真经的事情,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确实对那些武林之中人人争抢的武林秘笈不感兴趣,但是这个明明是他自己所有,却还是能轻易送人,这点即使是号称东邪不按常理的他也是想不到的“你当真如此轻易的送给他人?”

“前辈看似音律颇佳,更适合这首曲子,我的话,大概只能让他埋没了。”似是无奈的笑容后,又只是一个浅笑“而且,送给前辈后,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再使用了”虽然他的确决定不再使用了。

闻言,黄药师却也只是一笑“楚云月真有一个不错的传人”不再是不愧是楚云月的传人,只是这点,即使是楚云月本人亦不见得办的到,毕竟他是一直本持着家传武功只能传给嫡系子孙的原则“不过你乐理基础确是不错,只需稍加练习,还是可以出成绩的,如你非是楚云月的门人,我倒是真的很想收你为徒”

他的确不是楚云月的门人,但是也无意拜在其他门派之下,便也只是一笑置之,完全没有做任何解释。

黄药师毕竟也是高傲之人,即使极爱这首曲子,也断不会平白收取,只是以箫抵剑便施展起一套玉箫剑法后又是一套落英神剑,却是没有任何说辞。

完颜康自然是理解了黄药师的含义,这般故意放缓的速度,很明显是为了让自己可以看清,微微的笑了笑,他送给黄药师曲谱并不是为了要向其学习武功,不过,如果这样,可以让东邪安心,自己看看倒也无妨。

落英神剑与玉箫剑法皆是桃花岛绝学之一,虽然黄药师并没收完颜康为徒,但他本也不计这些世俗礼节,基于对他的欣赏,还是有意传之,刚好也以此为契机。

完颜康在武学方面的天赋,比起其他方面更甚,如今黄药师又故意放缓了速度,便是更容易理解,仔细看来,落英神剑和玉箫剑法似乎是在某些地方弥补了月所教武功的不足。

浅浅的笑了笑,黄药师极有可能与名为楚云月的人很熟,毕竟,桃花岛武功何其多,黄药师施展的这两套剑法皆能起到弥补的作用,让人怎能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想来,必是他对自己的武功有所了解才会如此。

即使同为剑法风的风雪剑法却起不到这个效果,也正是这个原因,使自己对风雪剑法,即使常有练习,但真的实战中却是极少使用,也因此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会剑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待到落英神剑最后一式结束,黄药师只是收起了箫,便是转身欲先行离开,至于完颜康可以学到多少,便不是他所关心的了,却迎面碰到,刚好从远方走过来的黄蓉。

此时,已近卯正,黄蓉的房间原本离此就不甚遥远,依稀听到熟悉的碧海潮生曲后,猜得爹爹定是与人交手,便一时好奇的找了过来,结果到此看到的似乎是爹爹正在教雨哥哥武功,不禁大喜“爹爹已经决定帮助雨哥哥了嘛?”

黄药师却只是皱了皱眉“到时候再说”便真正的走开了,只是,比之前日的言辞却又是松动了几分。

对于自家爹爹的­性­格,黄蓉还是大致了解的,却也没有再向完颜康提出同样的问题“一会雨哥哥也陪我去见七公吧!”言罢,便只是笑着离开了。

既然公文已经暂时处理完毕,而华筝又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到达,闲来无事,与黄蓉一起去见七公,倒是也并无不可,况且,洪七公到最后,多半会成为敌人,事先了解一些也是必要,便也未加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的改:八与九之间。。加了。。“到”

侯待之时

待完颜康回到自己房间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白衣少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虽然月回来的时间比自己预计的要晚上许多,不过看似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果真有此人?”

“是,经多方证实已确认,九翔客栈中确有名为段天德的人”只是把一叠纸递给了完颜康“这是属下查到的关于此人的全部内容”

仔细的翻阅了一遍后,完颜康只是一个浅笑,这份资料极其周全,俱都是由月亲自证实,也难怪会这么迟才回来,看来此人便是当年的段天德的可能­性­极高,抬头看了眼月“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只是紧紧的皱起眉来“在属下查完,最后返回九翔客栈的时候,便发现此人已死”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根据属下判断,是岳彦动手的可能­性­极高”因为他确实看到正从已死的段天德房间中出来的岳彦,只是他不了解,既然此人的消息便是岳彦告知小王爷的,为何又要突然间的动手“没能完成小王爷交代的命令,属下愿受惩处”

对于月的话,完颜康也略微感到些诧异却还只是一笑,不管岳彦是出于什么目的,目前的情况,对自己并无不利,只是,看来以后似乎要对他更加小心才是,便只是摇了摇头“你也忙了一夜半日了,先下去休息吧”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去,也很难预料到岳彦会如此,他又怎能只因此便责罚月?况且,自己当初的命令是‘如果证实,设法稳住’看了看还在手中的那叠资料,证实已有,那现在的结果,是否也可以算是一种稳住?

基于自己的责任,月还是以‘自己身体很好,而又有一定的内力’为由拒绝了下去休息,完颜康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月所谓的身体很好是针对自己经常生病的体质而言的,况且还有父王那项即使自己武功已经很高,还是要至少在身边带有一个侍卫的命令,便也只得应允。

算来离黄蓉与洪七公所约定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完颜康便只是到院中,试着回忆之前黄药师所演练的那两套剑法,忽的,抽出了随身的软剑,却只是流畅的舞了一遍。

收剑后,完颜康只是浅浅一笑,落英神剑和玉箫剑法,果然与月的武功有互补作用,只是,毕竟自己只看过一次,即使全都记住,却也还并不能完全掌握,不过这种事情也确实是不能心急就对了,况且这本来就是意外的收获。

这是月第一次见识桃花岛的武功,虽然并不知小王爷从何处而学,却也知这定是一门高深的武功,必然会对小王爷有所帮助,在以后面对那些麻烦的时候,便只是静静的站在远方遥望。

完颜康并没有在院中多做停留,便直接的回到了房中,顺便的也吩咐了小仆准备些热水来,以供其沐浴,毕竟即使不论这两套剑法下来,他是否有再多出现汗迹,单只是之前和黄药师对奏时的就已使他微微的皱起了眉来,况且,现在也不过辰初,尚有充足的时间。

由于多年的训练,即使只是赵王府的小仆,动作也是迅速的,不出一刻,便已全部准备妥当,完颜康只是取出一些随身携带的药草,撒了进去,用以适当的减少疲劳。

待到沐浴几近结尾的时候,只听得门外由远而近的轻微的声响,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如果他没猜错来者必然是欧阳克,即使桃花岛的轻身功夫也是出­色­,但黄蓉的内力却达不到这个程度,而黄药师,却又远高于此,只是,这个时候,欧阳克会因何而来却是他不知道的。

即使知道门外的月会加以阻挡,完颜康还是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迹,便快速的穿好了浴衣,只是笑了笑,虽然很早便根据自己的意见织成的浴衣,却直到现在也并没有用过几次,毕竟即使这个穿起来如何方便,却着实不符合现在严谨而保守的风俗。

欧阳克进入房间后,不禁为之一愣,即使西域民风相对于受宋人影响颇大的女真开放的多,却也是没有这种着装的,甚至,在之前他都完全没见识过这样的衣服。

完颜康自然是知道欧阳克的想法,但是比之来不及穿好那繁琐的衣着而赤身相向,现在这样,反倒是更加合体吧?况且暂不论,在未来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单只是他与欧阳克俱是男子,也并无不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不知欧阳哥哥此次前来有何事情?”

良久才回过神的欧阳克,迅速的把视线转到了其他方向“我只是...想问..小羽..今天..是否有空?”却又悄悄的望向他。

微微的皱了皱眉后便只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今天还有些事情”早已和黄蓉约好,要一起去见洪七公,大概即使回来也确是没有时间了。

似乎是有些低落的走到了门口,却又是马上转身开心的笑了笑“那我等..你忙完事情”再看到完颜康的那一霎那又是一下失神,面颊似乎也有些微微发热。

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做肯定的答案,毕竟,他也没有把握需要多久才能回来,不过若是欧阳克可以等到傍晚,大概无论如何都能回来的。

见完颜康并没有拒绝,欧阳克便也开心的踏出了房门,最后不忘再次回头看了看完颜康。

完颜康却只是微微一笑,看来欧阳克不但比原著中的单纯的多,甚至几乎可以算上是清纯了,不过,既然他身边都从未有过原著中跟随的那些美女,这个倒也不是会很难理解的。

待完颜康换好衣服后,刚只是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就隐约的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约莫着也确实快到了和黄蓉约定的时间,便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却还是示意月前去确认一下。

果然,不出片刻黄蓉就同月一起出现在他的房间之内,由于知道要走的路途并不是很近,完颜康还是先命人准备一些­精­致的点心,供其食用,印象中黄蓉似乎是喜欢这些的。

黄蓉只是从中随便的挑选了几块,细细品尝,终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很少见到味道这么好的点心,即使是昨日去过的丰悦楼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其实丰悦楼和王府的厨师,厨艺基本无异,只是对于点心这点,王府做的太多了,虽然他自己并不是特别喜爱,但基本只要一有客人还是会以此作为必备的招待,以至才会比丰悦楼略好一点,不过能得到厨艺优秀的黄蓉的肯定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没吃几块黄蓉便说饱了,却又挑了几块点心收了起来“这么好吃的点心,如若给七公,他一定会很欢喜”完全不比她做的差,况且这些还是雨哥哥准备的。

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后,只略微休息了片刻,三人便起身出发了,却是直奔离昨天见面地点最近的市集。

举凡中都城内的市集都是热闹非凡的,这个自然也不会例外,况且还是在巳时这种尤为热闹的时候,虽然完颜康和月都曾多次来过,黄蓉却因为昨日才初次进入中都,又很快便见到了完颜康一行,以至并没有认真的观察过,此次一见不禁也是赞叹,俱都说中都繁华远胜于南宋的临安,原来确实如此。

看着仔细挑选适当材料的黄蓉,完颜康不禁微微一笑,几世算来,自己的年龄应该是远远大于黄蓉,只是在这点上,却是始终不在行,且不论今世的小王爷身份根本无需他亲自下厨,即使是身为凌羽之时,也是鲜少去做的。

待黄蓉买好材料后,三人便只是找了一间中等大小的酒楼,由于尚未到中饭时间,客人甚少,便也是很容易就借到了其厨房一用。

自知厨艺完全不行,无法帮上什么,而且,原著中也有提到,黄蓉连郭靖想要帮忙都拒绝了,更何况是他?笑了笑,便也很自然的没有进入厨房,只和月在一楼临近窗子的空位坐下,点了壶茶水,以慢慢等候。

酒楼的伙计动作也算是迅速,未出片刻,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就已端上,细细品味虽不若王府中的优质,但考虑到原产地本就在邻国都城,民间可达如此程度,已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55555昨天出去赶上雨了,到现在还头疼ing~闪~

他人之秘

杯中之茶尚未饮尽,完颜康便只在无意间望向窗外,但见那嘈杂的人群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煞是醒目,正是当年蒙古之行为自己治疗的太医秦冉,便只是不由得极轻的皱了皱眉,即使没有之前岳彦所谓的提醒,根据他的观察,也早已断定此人并不简单,特别是近几年,其行迹更是可疑,但若说他想对自己不利,却也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只是轻轻的放下杯子,并不慌张的走出了酒楼,却还是不忘在最后回身对身后的月微微一笑“如果黄姑娘问起,就说我一会便回来”完颜康毕竟已经十分了解月,知道如若不另行分派其任务,势必会紧随自己,那样,会更麻烦,毕竟秦冉虽表面上看起来好似不懂武艺,但事实上却是绝不在月之下,而且极善使毒,仅只这点对于月来说就是极难应付的,况且这件事情如果让月处理,就再没回旋的余地了。

以他的观察秦冉此次的出来并不单纯,只是很有兴趣的浅浅一笑,便追了上去,其实他并不想探究任何人的私事,但若对方有可能威胁到父王,威胁到金国就另当别论了,却还是刻意的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知道小王爷除非必要,否则断不会亲自行动,月不禁轻微的皱了皱眉,却也还是无法拒绝,只能任其离开。

完颜康的跟踪技术并不出­色­,特别还是在这种不方便施展轻功的地方,幸而秦冉只是片刻便绕出了集市,却是向昨日遇见洪七公的方向,由于此地路上行人已极少,秦冉只是四周查看并无熟人之后,便施展起了轻功,遥遥的望向他,完颜康只是微笑着从树后走了出来,毕竟早在发现秦冉有意回身之时,他就已藏好,所以也并无仓惶之感。

待秦冉到达目的地后,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看来秦冉对金国不利的可能­性­极大,只见小溪旁,一个孤独的墓屹立在此,秦冉只是从食盒拿出一些点心摆在其间,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哀伤。

【表弟冉清之墓】完颜康只在心底重复了一遍上边的字,冉清,即使已过数年,他也还是记得的,可以算是第一个他亲手杀的人,微微的笑了笑,那时,大概是刚从蒙古回来不久,身为御前侍卫的冉清,竟突然袭击皇帝爷爷,以致被刚好随父王一起晋见的他,当场击杀,后来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冉清就是抱有刺驾目的而接近皇帝的。

“清,今日是你的生辰,表哥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糕点来了”似乎是笑着,却有一滴眼泪落到地上“你的仇,表哥会帮你报的”秦冉和冉清的这层关系,完颜康也并不是完全不知,在事后调查之中就可见一二,只是秦冉确有才华,而且根据调查,他们已有多年未见,感情也并不甚友好,是以才未对其有任何惩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秦冉的伪装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所表现出来的亲近的多。

微微的笑了笑,只从后方走了出来,他并不知道秦冉的所谓报仇,是对自己,还是对金国,若只是对自己,倒是大可以留下,毕竟如果仅以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为金国换取一个有用的人才,是极其值得的,但若是对金国,那么即使是对自己有恩,他也决不会放过。

冉清,或许应该称之为耶律清,与同样是辽太祖后嗣的耶律楚材不同,因其为天祚皇帝耶律延禧一脉,对金国皇室始终存在着强烈的仇视感,始终认为是金国的皇室强枪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江山,在那次刺杀事件之前他们一氏就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想要报仇,夺回江山的念头。

完颜康只是望向那座坟墓,短短两年的时间冉清就努力的升到了御前侍卫一职,不能否认他确实是有出­色­的能力,而且即使到死时也才尚不满二十岁,若是能活的更久些想必会有更大的作为。

再看了眼墓前已不能简单用悲哀来形容的秦冉,如果哪一天自己死了,自己唯一的双生哥哥会不会感到一点伤心?只是一个淡然中却依旧浅浅透出几分悲哀的笑容,其实明明知道那个人只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开心,而至于父王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大概是根本不会察觉的,因为不论如何,他都是会把真正的完颜康还给他们的。

所谓交易

隐隐的却也没来由的感觉到胸口有些许的疼痛,却在下一刻迅速扩大,完颜康只是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扶住了身后的大树,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可以算是极为不利,他的武功原本也只是比秦冉高出有限,现在这样,恐怕会很难应付的,笑了笑,不过既然已经跟来了,如若不把事情处理好了,想必也是很难轻易离开的,看了看已经有所觉而回身看向自己的秦冉,强行运功,以略微缓解不适。

只是,这次无预警的疼痛,却不能不令他在意,可以肯定是,如若是受伤或是中毒他都不可能毫不知晓,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身在二十一世纪的真正的完颜康出现危险了,他记得当年诺斯也有提过,双方之中不论是谁生病或是受伤,都会影响到他,而且之前也确实有过几次,却都没这次影响的大,只是皱了皱眉,他不会有问题吧?印象中自己身为凌羽的时候,这个年龄,却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对于完颜康的突然出现,秦冉也是感到极为诧异的,这个地方相对偏僻,若不是跟随自己而来,断是不能轻易找到的,而自己已是十分谨慎,竟还是完全没有发现“你都听到了?”

只是一个轻淡的笑容后,走向秦冉,点了点头“没错”他从来都没打算隐瞒,况且应该也是完全没有隐瞒的可能了。“其实若想杀我,这八年来,你已错过了很多次机会”没错,自蒙古回来,秦冉虽不若李太医般的长驻赵王府,却也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至两次的,其中不乏有机会的时候。

只是注视着墓碑,秦冉却是自然的摇了摇头“这点是你错了,除了赵王之外,你从来都不肯相信任何人,仿佛对每个人都很亲近,却又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我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当然如若不是因他有意报仇,是不会发现的。

微微的笑了笑,他不否认这一点,甚至准确的说来,今世已经比身为凌羽时候,好的太多了,他已经慢慢的开始尝试去相信人了,不论是父王,还是父王为他找来的侍卫

自知今次可能是最后为清报仇的机会,秦冉不由得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如果在清的生辰之日为他报仇成功的话,他一定更加开心。如若失败,至多不过是前去陪他而已,而且也许还可以见到爹爹娘亲弟弟和妹妹。

只是,现在的朝廷是难得的清明,不能见到同他当年一样的平民的孩子都幸福的确是一种遗憾,只是自嘲的一笑,都已经这种时候了,还想这些做什么?现在可是,没有什么比为清报仇更重要的。

见秦冉虽有动手的决心,却似乎还有一些不明的顾虑,完颜康只是微微一笑“如果能死在这里好像也是不错”至少景­色­怡然,比之铁枪庙要好上甚多“不过,你就如此有把握,可以轻易将我杀死?而且退一步讲,即使你成功了,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又有多高?当真就毫无遗憾?”即使现在他的实力受到了影响,但是玉石俱焚却还是并不困难的。

被说中心事,秦冉不由得看了完颜康一眼“恰恰相反,我知道以我的武功,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清的仇我却是不能不报的”即使他也从不赞成清的行为,但是那毕竟是他的表弟,是在众人都疏远他时,唯一会亲近他的人。

依旧只是浅淡的一笑“那么,如果说我给你报仇的机会?”

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说的秦冉不由得一愣,只是直视他良久,想以此找到一丝虚假的迹象,却终是毫无所获,只得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此言何意?”

笑了笑,当年说自己没有求生之念的也是秦冉,自己现在如此说,照常理来看,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你可以继续在宫中当太医,当然也可以随时来赵王府,今天之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以想尽任何方法来杀我,不过相应的,如果你伤及他人或是对金国有任何不利的话,那么下场只会和冉清一样!”只是看了看前方的墓,微微一笑“我想,你应该知道,只要是我正式同意的事情,便决无反悔的可能”

仔细思考了一会,他也知完颜康所言并不是虚言,毕竟如果他真要对付自己,只要一动手,自己必然就处于下势,根本无需这么麻烦,便只是点了点头,与其这样毫无把握的动手,不如另觅时机,说不定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你是真的善良到明知对方会威胁到你还能容忍的地步,还是这一切都是你的伪装”回身再次看了看冉清的坟墓,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如果是真的善良,为什么当初不能放过清?”

“对于冉清的事情,我从没有后悔过”毕竟冉清所要危害的是金国的江山,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这么看来,我应该并不算是善良的”如果他都算是善良的话,那么世间还有几个可以不算?

见默默离开的秦冉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完颜康不支的靠在了不远处的大树,只是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却是有些无力的微微的笑了笑,早就知道强行运功压下,只会徒增内伤,但是若不如此,却决不可能轻易瞒过身为太医的秦冉。

看了眼自己正前方的墓,意识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虽然暂时解决了秦冉的问题,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是不知道最后他是会如同原著般死于黄蓉的软猬甲,还是与中原武林或蒙古骑兵的打斗之中,更有可能是日耀哥哥的报仇,亦或是自己的身体到达极限吧?不过,不管哪种都无所谓了,毕竟直到现在他还能存在已是一种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ing~~貌似又变成隔日更了~~~争取改回来ing~~~~~~·

番外-月夜星辰

朦朦月­色­下,丛丛绿草间,两个外貌几近相同的少年,并排的坐在那里,略小的少年只是非常仔细的倾听另一个少年为其吹奏的曲子,微微的笑了笑“日耀哥哥有为这首曲子起名字么?”

被称为日耀的少年,似乎是思考了好一会,转身看向自己的弟弟,便是一笑“就叫月夜星辰好了,因为这正是日耀哥哥,为小辰所作的曲子!不过相对的小辰也要尽快学会这首曲子,然后吹奏给日耀哥哥听的”

点了点头,从哥哥手中接过了曲谱,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便依旧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小辰一定会尽快学会的,而且只会为日耀哥哥一个人吹奏”

笑着轻抚了下月辰的头“日耀哥哥很期待”

悄悄的望向自己的哥哥,月辰不自觉的一笑,他的日耀哥哥非常优秀,不但在音律方面是自己所不能及的,在其他方面更是出­色­,大家都说双生子能力是相等的,只是看来在他们这里,却并不是这样呢,不过“小辰最喜欢日耀哥哥了”

“日耀哥哥也很喜欢小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日耀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明天以后可能就没办法象这样时常陪着你了”

摇了摇头,日耀哥哥是因为太过优秀了,所以才被允许在未到成年之时就担任职务的,这无疑是好事,却也似乎是为了让其安心似的微微的笑了笑“那么只要小辰也变得厉害了,就又可以和日耀哥哥经常在一起了”

似是有些欣慰,也似是有些顾虑,日耀只是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其实,日耀哥哥认为小辰能永远保持这样,也是不错”这是他唯一的弟弟,自己有责任保护好他。

之后的一段时间,月辰的确很少能见到日耀哥哥,却也是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看书上,既然自己是最优秀的日耀哥哥的双生弟弟,当然也不能太差,而且他也还想要和日耀哥哥在一起的。

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籍,望向门外的方向,日耀哥哥今天又不会回来了,思及至此不由得摇了摇头,视线继续回到那本书上,还是先学些东西比较重要,毕竟他也不能随便去打扰日耀哥哥忙于的正事。

正在这时门外的侍官走了进来,恭敬的施了一个礼“启禀月辰殿下,日耀殿下回来了”

话音未落,在月辰尚未作出任何反映之时,日耀就出现在他面前了,见到哥哥虽然确有略微显疲惫之­色­,但表情上,却是抹不掉的兴奋,不禁也笑了笑“小辰已经学会了《月夜星辰》,日耀哥哥是否要听?”

点了点头,只是哈哈一笑“当然,日耀哥哥已经期待好久了”

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月辰只是缓缓的吹奏起来,其实这首曲子并不一定非要箫才能奏好,而之所以他们二人都选用这种乐器,很大的原因在于,这个乐器在现在极为罕见,举凡这个世界,不过只有他二人才有,故而才显得尤为特别。

日耀只是静静的倾听着乐曲,直到最后才是一笑“果然日耀哥哥没有猜错,这首曲子,最适合小辰,真希望以后都能天天听到”

微笑的收起了玉箫,月辰只是看向日耀“那么小辰就天天给日耀哥哥吹奏好了”只要日耀哥哥喜欢。

苏醒时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完颜康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些许的头晕,却只是习惯­性­的微微的笑了笑,大概是又发烧了,这么多年来,只要受伤,不管是轻是重,都会无一例外的紧随而来,以致于即使他想不习惯都难了,至于胸口的疼痛,似乎也确实比之前好上一些,虽然有限,却也应该不会再影响行动了。

捡起因自己的起身而滑落至地的陌生的长袍,不由得还是失神了片刻,他并不是不知道在他晕倒期间有人来过,毕竟在自己晕倒之前并没有来得及吃药,而且根据口中依稀还存在的味道判断,这也确不是自己所携带的那些,却只是完全不在意的微微的笑了笑,如果是毒药的话恐怕自己就此再也不能醒过来了。或许该说,之前的情况即使任何与他有仇怨的人,想要杀他都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令他在意的却只是这件长袍,明明知道日耀哥哥早已不会再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了,笑了笑,大概是因为自己受了之前回想起的一些身为月辰时的记忆影响。摇了摇头,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人影,这件长袍是时候该还给它的主人了。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看似应该已经过了午时了,就那样把黄蓉留在那间酒楼如此之久,确实于理不周,只是如若不把这边最后的一些事情处理完毕,自己恐怕即使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依旧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目光在注意到自己腰间的笛子的时候,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便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月夜星辰》果然是与月辰有关,虽然这点他早已想到,但却没料到原来是日耀哥哥专为他所作的,也许今晨送给黄药师的决定,反倒是最好的,毕竟,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接受了。

只是最后轻声吹奏一遍,不同于之前在黄药师面前所奏那般,基本没有加入内力的,纯粹的当成一首普通的曲子而奏,直到一曲终了,完颜康才看了看手中的笛子,微微的笑了笑,大概是连送自己这支笛子的欧阳克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连续用了两次,并且还并不是用来召唤毒蛇的。

也许,这支笛子确实该还给欧阳克了,虽然自己确实比较了解毒,甚至也有研究,但那也只是因为医毒从来不分,而顺便学的,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喜欢用毒,相反的,即使他擅于用暗器,但是,只有这点是毫无疑义的,他的众多种暗器中没有一种带毒,至多不过是类似‘羽’的那种似毒非毒的药罢了,只以使对方暂时昏迷为目的,是以他也根本不会用到这个笛子原本的功能。

况且,只要这个还在自己身旁一天,他就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再情不自禁,毕竟,他其实是喜欢音律的,而且这首曲子对他来说,或许应该说是对月辰来说,印象也是太多强烈了,即使到现在,他还只回想一小部分关于月辰的记忆中,这一部分也是相对来说更加清晰的。

然而,他却不能,他必须彻底忘记这首曲子,因为,若不如此,他恐怕也会永远记得,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即使,那只是零星的几个片段,但是,只有这点,他可以确定,之所以与日耀哥哥的关系变成如今这种地步,全部的责任都在于他,日耀哥哥的反映其实才是完全符合常理,只是稍有些意味的笑了笑,这些要是被欧阳克知道,他是否会后悔曾经做的约定?

只是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笛子,既然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更何况是他人?微微的笑了笑,或许他是真的应该消失比较好。不过,遥遥的望向远方,至少也要留在这里帮父王解决完蒙古的事情,还有稳定金国的江山,毕竟这是父王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自己早在十数年前就已决定好的事情。

“之前你所奏的这首曲子可是一位名为日耀的人所作?”此时恰好回来的岳彦只是极有兴趣的看着他,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有些讶异的望向声音的来源,他在之前自然是已经感觉到了岳彦的接近,本也并无感觉有何不妥,毕竟单只是根据远处那些保护自己的人,就不难猜测之前救自己的也必然就是他了。

只是,此时他的话却是不能不让人在意的,这首曲子的的作者,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准确的说,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刚刚才想起的而已,而岳彦却也知道,虽然昨日已见识过他的调查能力,但这个要比之前的内容难以调查得多。

感觉到他的诧异,虽然只有一瞬间,岳彦还是满意的一笑,却只是,把手中端的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递给了他“虽然比不上之前在你身旁的那个小姑娘做的好吃”

看了眼理所当然的待在自己身旁的岳彦,完颜康只是把碗接了过来,浅浅的尝了一口,黄蓉的厨艺他只知很好,但好到何种程度,他确是不知,毕竟,他也并未品尝过,不过,岳彦所给的,虽不知是否是他亲自所做,味道上比之王府和丰悦楼的厨师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见完颜康没有拒绝,岳彦比较满意的笑了笑“这样看起来才象小孩子!”

小孩子?完颜康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还能算是小孩子么?虽然现在的身体不过只有十四岁,但是加之他有身为凌羽的十九年记忆,和一些月辰的片段,绝对可以说是比岳彦要大上几倍了。

岳彦自昨日第一次见到完颜康时,就感觉到在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和自己很接近的感觉,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只是,他不明白,如此年纪的少年是什么让他变成如今这样?妄自他认为自己调查能力颇优,结果,倾尽全力,不过只是调查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再次望了望完颜康,不过,现在看来,既然他会这首曲子,那么,自己大概也已经可以略微猜得一二了“这次我之所以会知道并不是因为去调查,而是因为见过作这首曲子之人,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美的,是以虽然已过了数年却还能记得”只是美到了虚幻,过后只会让人感觉象是梦一场“当然你也是很可爱的”

传话之人,所谓逃避

闻言,完颜康只是笑了笑,那段身为月辰的记忆中,与日耀哥哥相较的时候,便也总是以可爱来形容,毕竟,虽然他们是双生子,在外表上,他却总是比日耀看似要年幼的多,也自然就显得可爱了一些。

而且,据他所知,那是一个力量决定外貌的世界,或许也可以相反的说,愈是能力高强的人越是漂亮,而月辰之所以和日耀有相同的外貌,却只是略显稚­嫩­了些,大概也只是因为他的能力只稍逊于日耀,事实上比起他人其实也并不是很差的,况且应该也与他们是双生子有关系。

见到完颜康如此的反映,岳彦进一步肯定了了自己的猜测,当年那个名为日耀的人并没有说过,他所要找的人的名字,或许便是眼前这个少年,只是若如此缘何在自己属下所调查的结果中,完全没有他们二人见过的任何消息?是否因此就代表这个少年与日耀所找之人熟识的可能­性­更高?毕竟,如若只是单纯的相识却也不至如此。

至于岳彦与日耀哥哥见过一事,完颜康虽感意外,却也知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早在八年前自己便已被诺斯告知,日耀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而岳彦又是那种人际极广的人,即使自己与之见面不过两三次,单只是根据风的叙述便不难判断,如此,若是二人只是相见却也并无不可能。

不过,极其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只是现在岳彦连《月夜星辰》都已听到过,甚至也知日耀哥哥便是作者,足以见得他们并不仅仅只是见过而已,据自己所了解的日耀哥哥,也并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在他人面前奏曲的,浅浅的笑了笑,只是不知日耀哥哥再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会是带有什么样的感情的?应该是对自己的恨意吧?

“这首《月夜星辰》是我曾经为一个对我最重要的人所作,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若说不恨他,却也是完全不可能了,只是,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帮我转告他,在我找到他之前,绝对不可以死”兀的说完这段话后,岳彦只是看了看完颜康“这是当年日耀对我所说”

虽然岳彦并不能完全肯定完颜康即是那个人,但他却也完全符合当年日耀的描述,比日耀更适合这首曲子,技巧方面虽然要差上许多,只是那份感觉却是出奇的和谐,况且若不是,他也会比自己更容易找到那个人的。

听到岳彦这模仿日耀哥哥的语气所说的话后,完颜康却只能微微笑了笑,眼神较之之前也略显黯淡了些,毕竟很早便知道日耀哥哥会恨自己是必然的事情,现在经由岳彦直接转告也并不会感到多余的难过了,只是,他不明白,以日耀哥哥的能力,缘何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自己?当年的诺离可是立刻就找到了,虽然也有从诺斯那里得到信息的可能。

“如果你可以再见到日耀,也请帮我转告他,我等他”既然岳彦都已说到如此了,想必,他猜到的也已基本离事实差不多了,况且这本来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比起杨康这一层身份来说,这个反倒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毕竟,世间有几个人相信有神的存在,即使相信,又有几个人能相信,站在他身前的甚至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原本便是天之末子?至少他知道,即使是原来的凌羽,最多不过也只是能相信前者而已,笑了笑,况且,岳彦可是连杨康的身份都是知道的,即使再多知道一些,也不会有更大的威胁了。

对于完颜康的话,岳彦确是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过,完颜康会当面承认这点,毕竟在他看来,这可是比其他那些无足轻重的信息来的更重要,也更机密,即使连他都无法查到的内容,这个少年确是如此轻易的便承认了“如此看来,你终于肯信任我了?”

只是看了看岳彦,却似乎是没带有任何多余感情的轻浅的一笑“我有什么理由信任你?”他的确不能算是信任岳彦,至少,双方的身份与立场,之后为敌的可能­性­远高于为友,至于,他之所以一再接近自己,虽然尚不清楚确切的目的,总之并不会只是单纯的‘对他感兴趣’而已。

岳彦闻言却也是一笑,如果完颜康,如此便轻易的相信他,他倒是要反思自己的能力了,毕竟从一开始他就认为这个少年,并不是如此“不论你是否信我,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只是为了日耀好了,至少在你遇到他之前”望了望完颜康“只是若你如此继续的勉强自己,很有可能在见到他之前,身体就会撑不住的”

微微的笑了笑,自己的身体他岂能不知,只是,既然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当然不能有一点的松怠“大概,至多还能活五年。”那时,应该也可以处理完所有事情,能不能改变历史基本也已成为了定局,而且,不论这个身体有多大的损伤,等到他临离开时都会全数转到他灵魂之上,不会对真正的完颜康有任何影响的。

岳彦只是吃了一惊的望向完颜康,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少年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虽然根据自己所查的那些信息来看,完颜康的确应该是具有出­色­的完全不输于秦冉的医术,既然自己都可以观察出来的,他没有理由不知。

只是,就一般来讲,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损伤到这种程度,不是应该更加爱惜的么?毕竟,他所得的并不是绝症,若是好好调理,还是有可能痊愈的,即使不能,也至少可以多活几年。

然而完颜康所表现出的却并非如此,反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勉强着自己,如此下去,恐怕连他所讲的五年都只是奢想了。而且,他在讲这个时候的语气也平静得使人不得不在意,仿佛在说的并不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只是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当初日耀叫自己带的这句话的用意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也应该知道,若你还是按照一贯的做事方法继续下去,很有可能根本来不及等到日耀的到来”只是停顿了片刻,却象是不坏好意的笑容“还是说,你根本只是想逃避而已,用死来逃避一切责任”

虽然根据他这两天的观察与调查,他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少年会是那种可以作出什么天大的坏事的人,最多不过就是比较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罢了,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不论是他,还是当初的日耀,对于那件事都是十分的在意的。

闻言,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或许真的就是这样”或许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想要逃避的,否则缘何过去如此之久的时间,才慢慢的开始恢复一些月辰的记忆,而且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想好要如何面对日耀哥哥,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弥补了。

明明是很强的人,不论是武功,还是在一些国家之事的处理方式,却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的脆弱,即使用笑容伪装,即使语气平静,但是,在识人方面的自信还是让岳彦如此认定,笑了笑,他即使再强,也不过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甚至比自己的表弟还要小上两三岁,理应需要关爱吧?

仔细的回忆着那些信息,只是真正关心他的,大概只有赵王了,虽然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对他的关心却比亲生的娘亲来的强烈的多,也难怪他会竭尽全力的帮助赵王处理政务了。

自己还记得大概自己还象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金国实际上内部已经走向了没落之路,仅仅十几年的时间,就又恢复成如今这般繁华而昌荣,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就是眼前的少年,只是他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否则以他的才能若真的想要灭掉大宋,西辽,西夏,甚至是刚刚崛起的蒙古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无比的负担,他的身体之所以会变得这么不好,与这些根本分不开关系,新与旧的内伤加之再得不到好的休养,日以继夜的繁忙,在自己刚接到属下传来的这些信息的时候,甚至都不能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所做。

只是注视着完颜康,虽然自己并不清楚日耀与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相信也只是误会而已,毕竟,可以做到仅仅因为对他有所关爱,就能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为其付出所有的人,对于一个看似也是关系相当密切的人又能作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既然你让我转告日耀,希望你也遵照承诺,否则也会给我带来麻烦的”日耀应该也是还关心他的,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言语了,而且自己与他见面的那段时间,他虽然一直说正在找人,却也着实没见他真正的行动过。

他知道完颜康并不是逃避,只是太过努力了,真正在逃避的也许正是日耀也说不定,当年他所奏的《月夜星辰》中就可以听出非常矛盾的感情,大概是既无法原谅,又无法不去关心吧?

完颜康也是点了点头,确实如岳彦所言,岳彦是一个很重视交际的人,若是所带之言出现差错,信誉必定会受到影响,况且自己欠日耀哥哥的也确实是应该还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即使真的必然要死,也要等到日耀哥哥亲自动手,不过,笑了笑,他应该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超过十九年,即使并非死亡,也还是会回到二十一世纪的。

只是看了看岳彦,虽然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既然他提前提醒自己秦冉的危险,又在自己昏倒之际派人保护,看来至少此刻并不是敌人,而且既然是经过月所证实的段天德已死,岳彦即使再透露什么也再无证据了,或许他之所以会有那些行动,也是想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吧?“想必你对我与日耀之间的事情有些好奇吧?那么是否愿意听一个故事?”那么,既然让他为自己传话,只是告诉他一些事情却也是无妨“还是说,日耀已经告诉过你了?”

前尘往事

完颜康与日耀之间的事情,是岳彦倾尽全力也没能调查到的,理所当然的对此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况且他也确实好奇,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而又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使得他们变成如今这般?

犹记日耀当年那复杂而矛盾的神情,而如今的这个少年也是很明显的心结难解,既然此时他愿意告知,自己又岂能轻易的错失如此的良机“求之不得”只是注视着完颜康“日耀完全没有提到过”日耀只让自己带了那句话,至于其他,确是几乎没有提及。

闻言,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日耀哥哥果然还是没有说,其实,根据岳彦之前的反应,和自己印象中的日耀的­性­格来看,就已大致可以猜到了,而之所以有此相问,更多的只是出于习惯的谨慎罢了。

略微沉思了片刻后,完颜康又只是一笑,自己与日耀之间的事情,对于岳彦,或许应该说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来说都是太过虚幻而不真实的,能够相信的可能­性­极低,不过这个却并不是他所负责的了,却还是换了另外一种更易理解的叙述方式。

“事情是发生在离中都很遥远的一个大户人家,家主是位很优秀的人,德高望重,深得家中所有人甚至外人的敬仰,家族理所当然的也被他治理的一片井然,只是在继承者的定立方面却也是让他费足了心思”只是笑了笑,大概不论在哪个世界这都是一个问题。

“他有十一子,其中最长与最幼的皆是双生子,而问题就出在最幼的这对双生子身上,若是按照传统,有能者居之,那么下任的家主,必定是身为哥哥的第十子日耀,他甚至在幼龄之时,便已得到了家族中的一致认可,而且也已经开始帮助家主打理家中事务了,可似乎家主却更喜欢作为弟弟的月辰”虽然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并不深刻,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上,年幼的月辰,且不论他的能力远远不及日耀,即使是与其他兄长相比,也并没有强上多少,这点,他自己自然也是清楚的,以致于他对家主之位也并没有奢望过”何况,即使并非如此,他也并不想要那个位置。

岳彦只是仔细的听着完颜康所叙述的故事,虽然有些地方尚不理解,但是以自己对完颜康的调查也知,既然是他所讲,必然有其目的“月辰?可是月夜星辰中的月辰?”

只是点了点头,肯定了岳彦的推测,便是继续的叙述了下去“只是,家族的人,其他的兄长都不这么认为,以致于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在那段时间,除了日耀,除了家主,他几乎很少与其他人接触,而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努力的学习之上,不过对于他来说,那段时间却也是幸福的”

看着笑容变得愈发温暖的完颜康,岳彦不由得产生了完颜康是否便是月辰的想法,若是如此,倒也不难理解,日耀所作的这首曲子为何取名为‘月夜星辰’了,只是单不论,完颜康的身份他已经调查的十分清楚,他们两人若说是同年也实在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曾经,在月辰与日耀还很小的时候,小到日耀才刚得到家族的认可,月辰便和日耀约定,以后也会变得象日耀哥哥一样出­色­”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日耀哥哥在一起,而且若是作为日耀哥哥的双生弟弟,太过无能的话,对日耀的影响也并不好。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后,月辰确实表现出非凡的能力”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或许他是真的也有一些天赋的”毕竟他是作为日耀双生弟弟的存在。

“此时,虽然还沒有最终公布,但是基本所有人都已看出,家主已经决定把这个位置交给月辰了,只是,即使如此,还是引来了家族中一片反对之声,而在此时,日耀与月辰才第一次听说了一个曾经的预言”

在提到‘预言’的一刹那,虽然完颜康还在竭力的保持着平静,但岳彦却分明看出在他眼中闪过的那份暗淡,不由得皱了皱眉“已经够了,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再勉强了”想必这个预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甚至很有可能便是他与日耀关系变得如此的真正原由,虽然他对此也的确很感兴趣,但是若以使对方痛苦而得到的情报,无论多么重要,也是毫无疑义的,况且这些即使用他自己的方法调查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得知。

只是极轻的笑了笑,看向岳彦“不会勉强的”既然他已经决定如实相告了,就绝对不可能中途改变主意,除非是对方对此完全没有了兴趣,而岳彦,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况且,这些也确实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对自己根本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事实上,在日耀与月辰刚刚出生的时候,便已有了传言,在他们二人中,必将有一为光之子,使家族繁荣壮大,而另一个却是暗之子,会毁了这个家族,家族之人之所以直到此时还反对,原因也在于月辰即是暗之子”

完颜康的个­性­,在之前的调查之中岳彦就已大致了解了,也知既然是他决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没有改变的可能,哪怕他所决定的事情会对他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而在此时也更加确信了这点,便只能望了望他“为什么会认为月辰是暗之子?照你之前的说法应该只是知道会在这两人之中而已”那么也有可能日耀是暗之子,而月辰是光之子。

闻言,只是一个极其轻浅的笑容“大概是日耀太过出­色­,在家中如同光芒一样的存在”而自己又一出生便拥有神界中极少见的暗之属­性­的能力,虽然这并不能等同于暗之子,那时的自己表现得又不是很明显,那些人却也依旧是不可能不作此推测的。

“当然,那时的日耀与月辰都不相信这些,日耀是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弟弟,认为月辰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事情,而月辰,也在这之后不久,便主动宣布放弃继承家主的位置”如果一切到此结束,或许可以称之为圆满的结局。只可惜,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中,月辰虽依然得不到家族之人的认可,但至少,和其他几位兄长的关系却明显的好上了很多”印象中与诺斯和诺离就是在这时候开始有的接触“然而这种状况却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发生一件对这个家族而言,极其重大的事情”同时也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我已经没兴趣了,所以,不要再说了”虽然是违心的话,不过,若是再继续说下去,这个少年也许会真的承受不了的。毕竟,自己与他不过萍水,最多也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奇而对他有些兴趣罢了,没道理把他逼到这种程度的。

完颜康只是有些诧异的望向岳彦,他的话可以说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自己似乎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必要。毕竟,自己最初会讲出这些的缘由,也只是作为让他传话的报偿而已,便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是吗?我以为你会对此感兴趣的!”

“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只知道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月辰都只是一个会让人怜惜的人”眼中似乎也带有了几分深富兴趣的笑意“还真想见见如此美妙之人”

让人怜惜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却也依旧只是习惯­性­的笑了笑“如果你知道以后的事情,一定会后悔这么说的”

“可事实上却是我并不知道!”而此时岳彦看向完颜康的笑容中也有了几分认真“有些事情只要你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就完全可以把它当成虚假的一样对待”没有必要太过认真,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

善意警告,熟悉之人

回望岳彦,完颜康依旧只是平常的笑容,或许有些地方他与岳彦确实相似,但他们却也终究不是一类人,这种自欺也是欺人的生活方式,即使用无尽的时间来学习,他也未必可以学会,即使明知,这样很有可能会使自己甚至身边的人得以放松,他也无法做到。

毕竟,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无论再如何否认、装作不知,在心理上却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的,就如,他‘杨康’的身份,他不可能会象原著中真正的完颜康那样,不可能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与很久以前的丘处机,亦或是昨日才见过的穆易、穆念慈有太过亲近的接触,即使,只是初次见面,却也还是会排斥的,没有什么人可以在明知对方会给自己或自己重要的人带来无谓的麻烦的情况下,还会去引起祸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他。

至于岳彦所真正针对的,月辰的事情,他却是不能,微微的笑了笑,那件事情确已真实的发生过,即使再不想去相信,再如何否认,这也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给了同样是自己所珍视的人以伤害,只是感到头晕以及胸口处的疼痛似乎都比之前更加强烈了,却是要用内力强压下所有的不适。

然而此时岳彦却是抢前了一步,直点上他的昏|­茓­,未料到岳彦会有如此的行为的完颜康只是略感讶异的望向了他“你....”便是昏睡了过去。

接住了倒下的完颜康后,岳彦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固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本只是想让你好过一些的,没想到却是差点害了你”这个少年之前所受的伤太重,即使自己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药,却也并没能得到太大的效果,再加之又受到回忆的影响情绪很是不稳,若是任他强压下去,出事的可能­性­极高。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只能靠他自己想通才好,此时的岳彦不得不庆幸,他与完颜康之间的距离够近,而完颜康的注意力又完全不在他身上。否则,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会成功,而那样所产生的后果,先不论日耀是否会放过他,即使是他自己,也是会后悔的。

注视着怀中即使在睡梦中还保有那份悲哀之感的少年,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已经对你动心了也说不定”其实就外貌而言,这个少年虽然出­色­,却远不及日耀,可偏偏在无意间就散发着一股诱惑的味道,使人情不自禁,如果不是因为与表弟之间早有承诺,他大概会真的把之当作自己新的目标了。

不合时宜的一阵打斗声传了过来,岳彦只是皱了皱眉,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正与自己的一众手下交手,却也丝毫没有落于下风“你们都退下,让他过来”却又恢复成平常那看似不坏好意的笑容,如果自己没记错,这个白衣少年便是昨日才见过的赵王府的侍卫。

原来,当时月虽然接受了命令,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便是立刻通知了黄蓉后,就离开了那间酒楼,但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已不见了小王爷的踪迹,只能凭借之前的印象往大致的方向找去,也因此耽误了过多的时间。

看到昏倒在岳彦身旁的小王爷后,月只能尽力的让自己的不安不至于太过外露“你对小王爷做什么了?”声音却是忠实的有些许颤抖。

似乎从他直视自己的眼中看出了强烈的怒气,岳彦只是一笑“我能对他做什么?”便是走到了月的身旁“不过,如果不想让他以后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最好不要让他再这样随自己的­性­情做事,这点也请转告赵王”

回身望了眼完颜康“若还是如此下去,他大概活不了多久了”虽然这是他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但自己却是不能完全不说,不过也并不会说得太清就对了,毕竟,自己这敌国之人的身份,说得太清,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了。

其实,即使他对政事方面确实极富才华,却也终究并不适合,或许只有远离这些,才能活的更久一些。而自己言已至此,赵王若真想知道事实,已并不会太难,只是不知那时赵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闻言,月只是紧皱起了眉,快步走到完颜康身前,虽然岳彦并不是那种可以使自己信任的人,但是根据他一众手下及他自己的武功来判断,确实是不可能轻易的伤到小王爷,更何况还是伤的这么重,而且现在也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简单的查看了一遍小王爷的伤势后,月便立刻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从中倒出几颗药丸,喂其服用下去,这是在六七年前,小王爷亲自发明的,不但能很好的退热,对于外伤和内伤的治疗上也都有一定程度的效果,虽然近几年用的次数少了,却也因为王爷的吩咐,而使他和风一直都带在身上。

不过,只是看了看小王爷,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然,即使自己也只是因为一直跟在小王爷身旁,才学到了些许的医术,但也看得出小王爷的旧伤甚至比新伤都还要严重的多,如此下去,岳彦所说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了,而之所以在这之前赵王府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大概也只能说明,是小王爷的刻意隐瞒了。

毕竟月的医术也并不出­色­,虽然药已服下,理应再无大碍,但还是先去看太医方为上策,便是抱起他,就欲回赵王府,然此时完颜康却恰好转醒,见此情景,只能微微的笑了笑“我没关系的”

只是看了看月,再望了眼尚未走远的岳彦“你都知道了?”似是完全不在意的语气,其中也包含了多少肯定的成分,其实从岳彦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已经可以预测到会这种情况了,毕竟岳彦是没有理由为自己做任何隐瞒的。

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岳彦说的话,小王爷还要准备瞒多久?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小王爷从来都不是会不顾王爷感受的,怎么在这件事却做的如此有欠考虑?若是他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完全无法想象王爷会有多难过。

虽然月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毕竟一起相处也有十余年了,月虽不若风那样,所有情绪都表现的非常明显,但却也是不难看出来的。

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自己不顾父王的感受么?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说出,毕竟,即使不是因为这个,他在这个世界也最多不过十九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的。

而那时,等真正的完颜康回来,父王或许还会更开心吧?也或许,根本就不曾发现,原来灵魂已经换过,如此,若是预先让父王知道这件事却也只是无益“或许一直都不知道才比较幸福”有些事情如果能永远成为秘密反倒是最好的,而这件事却也没有例外的属于这个范畴,而且,若是被父王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冒牌的,又会作何想法?

他已经不想再有重要的人恨他,或是怨他了,所以宁可让世人皆不知自己的存在,世上只有一个完颜康就好,不论在哪个‘世’上,只有他便足够了。

“是否会幸福,如果不说清楚,又怎能知道?”自十一年前月第一次见到小王爷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与之年龄极不相符的悲哀的表情,原也是有怀疑过是否是因为身在帝王家而没得到该有的亲情,然,这些年的伴其左右却也很明显的否定了这个推测,或许已经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基本上只要是小王爷想要的,不论什么,王爷都会尽力满足,对其的疼爱程度即使比起寻常人家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也因此使自己直到今日也没找到这真正的原因。

这句话应该在不清楚结果的时候用才适合吧?只是笑了笑看向月,却并没有反驳,既然如今已被月知道了,那么,想必父王也是瞒不住的了,即使在此反驳也是无益,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使得其他内容也暴露,反而会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虽然之前的话,确实早已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月还是并未对此感到后悔,即使会受到责罚,他也想说清楚,毕竟,即使这看似只是小王爷自己的事情,却也关系到整个金国,亦或是是全天下,或许只有小王爷在,天下大同才有可能,王爷也曾说过,如果不是看到小王爷对政事的执着与认真,他有可能也无法做到现在这种程度,而小王爷的努力自己更是都看在眼里,况且,只是看向完颜康,即使不是因为这些,他也确实不想让小王爷出现任何意外,其中有责任也有其他。

月的具体想法,完颜康自是不可能完全猜到,但也知这话确实只是出于好意而已,倒也不会真的去追究什么,却只是笑了笑“还是先回那间酒楼好了”不知道黄蓉是否还在,把她一人留在那里如此之长的时间确实很不合乎礼节,回去要好好道歉一番了。

大致明白其含义的月只是皱了皱眉,小王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是立刻回王府为宜,只是这点上即使自己再多加劝阻也是无用,便只得随之而行。

与此同时,距离并不遥远的岳彦,看到他们离开后,只是富有深意的一笑“他便是你所寻找的人?”却是回身望向一棵看似普通的大树。

“他不是已经承认了么?”随着话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远远的望向完颜康离开的方向,却正是也有多年没见的日耀。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日耀寻找完颜康的时间,就自己知道的来算,也决计不会少于五六年了,如今找到了便也再无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自己并不想让日耀真的去杀那个少年,因为,那样做以后的日耀一定会后悔的。

依旧望向完颜康离开的方向,却仿佛没有听到岳彦的话似的“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并不急于这一时解决”他要先去处理一件事情,诺斯和诺离么?能够伤害小辰的只有他-光之子日耀一人,不论是谁,即使是已继承主神之位的诺斯,他也不会轻易饶恕。

番外-千年牵绊

喧嚣的二十一世纪末,繁华的北京城,即使如现在这般已近凌晨,也依旧没有褪去一丝­色­彩,而凌羽只是站在窗前向外望着这一切,他喜欢这种在高处瞭望远方的感觉,就像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如同父母那般优秀的人一样。

只是回身望向房门叹了口气,不过今天他们应该又不会回来了吧?走到桌前,由于前两天自己的意外受伤使得父母一度推延了所有的工作安排,现在补回来也是必要的。只是,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还是有些希望这天能和父母一起过的,笑了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随手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便是阅读起来。

其实他一直以来并不喜欢读这些书的,今日读来也只是因为伤势未愈被禁止出门而太过无聊罢了,不过才刚看到十章有余,便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之吸引了,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继续读下去。

直至读到结尾时,才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真的错了么?为什么即使死了之后,还要留一个欺师背祖的评价?”

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的男子,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书,不禁笑了笑“那么小羽认为呢?”他自然知道小羽所指的是谁,毕竟这本书,早在多年前自己就曾反复看过多次,即使不能说是倒背如流,具体的情节也还是基本都知道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熟悉的声音,凌羽不禁一喜“可是我也很想知道爸爸的答案的”不过还是仔细的思考了片刻“我并不认为他有错,世人说他欺师背祖,但是他的师可有曾为他考虑过?而哪边又才是他的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养育之恩重于天,十八年来不论是生病还是受伤都是那个人在身旁照顾自己,真正的父又在哪里?”有些担心自己在父亲面前说这些会有不妥,便是悄悄的望向他,却是发现鼓励他的眼神。

“或许有人说,他的生父是因为他的养父的关系,才不能一直伴在他的身旁的,并不是存心不想,可是,事实毕竟已经成为事实了,从他出生之后的父亲就只有养父一个,这份情是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改变的,或许如果他的养父对他不好,在得知真相后,他可以很容易接受,然而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真实的情况,若他可以轻易的办到,那么就是忘恩,只能说他是个无情的人,那样根本比不上现在的分毫”

“至于文中他所作的事那些情,也只是为了他的国家而已,并不为过,身处在那样的乱世,有野心也不可怕,相反,他可能会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

对于自己的孩子所作的分析很是满意,男子笑了笑,当年自己初读这本书的时候,也和小羽相似的年龄,虽然也认为他并没有错,也没能解释出来“不过,他也的确错了”

本以为会得到认同的凌羽,只能甚为惊异的望向父亲,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了些许失望。

“错在他最后失败了,成者王侯败者寇是亙古不变的准则,所以”只是很认真的看向孩子“小羽也要记住,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只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父亲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是胜利者所书写的历史,理应是偏向胜利者的,对失败者,即使他并没有作什么太大的过错,也会为他安上一些罪名的,而这部书虽然并不是真正的历史,但是显然,也是为胜利者所著,以胜利者为角度的,便是点了点头“小羽明白了”不过,他还是对那个少年很有好感,那个只活到十八,九岁就过早离开的名为完颜康的少年。

见孩子如此回答,男子只是松了一口气才突然想起,自己迅速处理完事务,急忙赶回来的原因,而此时凌晨一点的钟声恰好敲响“虽然晚了一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小羽”

今年的生日是他十四年来过的最愉快的一次,因为他,不但得到了父亲的礼物,更是读到了一本如此之好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标注:八与九。。之间加了逗号。。(虽然标注了,以后也不见得改回来。。)

番外-水无

神界之巅-至高天,主神与众皇子所居住的地方,此时正经历着每逢万年才会出现一次的无月亦无光的夜晚,面对着这过于压抑而又无尽的黑­色­,不禁使人产生一种名为不祥的感觉,即使明知今天很有可能会成为神界最为欢庆的日子。

漆黑之夜,作为暗属­性­最为强烈的时间,以光属­性­为主的神之一族会不喜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也是他们实力最弱的时间,即便是主神本身也都是会受到些许的影响的,不过却也有一位例外,从一出生便是暗属­性­,甚至被预言者称之为会毁灭神界之人,第十一也是最末的皇子-月辰。

少年只是倚靠在自己所居住的水之神殿的门旁,似是观察着周遭的一切,而温和的眼神中却不免带露出了几分的疑惑,今日小月辰便会成为新的主神了吧?虽然早在数年前月辰就已明确的声明过,他无意参与有关继承的竞争,而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支持日耀之上,但是父神的态度一直以来却也是很明显的,非月辰不可,昨日也宣布过了,今日会选出正式的继承者。

一般,根据神界的传统,选择继承的日期都会是能让继承者的能力最大发挥的日子,而今日的漆黑之夜,除了月辰,其他人即使能有正常水平就已不错,哪有可能最大发挥?

而且,水之神殿是距离主神所在的光之圣殿最近的地方,自己又是从一早便一直在门前观察,却也看到只有月辰一人晋见了而已,他虽然很少与月辰接触,其实却也并不讨厌他,他的才能与光芒都不是可以被日耀轻易掩盖的,或许还有些喜欢,父神会想选他为继承者却也是很能理解的,然而他的目光却从来都只是注视着日耀一人,有时他还真羡慕双生子,只可惜,自己并没有。

不过,对于多年前的那个预言他也还是很在意的,蒂亚,也就是自己的老师,从来没有过任何错误的记录,他的最后的一个预言便是这个,他没道理不相信这个的真实。

微微的风轻轻拂过,使少年水蓝­色­的发随之颤动,同时也为这­干­涩的空气补充了些许的水分“吾以吾水之子水无之名命令,水之镜,在吾面前展示真正的未来吧”与其自顾的担心,不如试试看看未来来的方便。

瞬间,在少年面前就出现一个巨大的同样也是­精­美的水制的镜子,仔细观察镜中的画面却是一片刺目的腥红,渐渐的画面一点点扩大,红却依旧没有一点点退散的迹象。

此时名为水无的少年已经可以辨认到水之镜中的具体位置了,那庄重中透着十足的威严,不是光之圣殿的主殿还能是哪里?然,当他想要进一步看清的时候,水镜却突然间崩裂开来,因此,他也被加诸在水镜上的神力所反噬,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才能勉强站稳。

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二,其一有人从中阻挡,再者便是想要探知的人力量太过强大,既然之前已经看清所在的地点为父神的光之圣殿,那么这种结果也是极其自然的。

只是,那幕腥红却是使他颇为不安,但愿只是因为今日受漆黑之夜的影响,而产生的失误,遥遥的望向光之圣殿,在他刚有打算要转身回房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匆忙的身影进入了光之圣殿。

日耀,他与日耀接触相对比较多些,却也从没见过这般慌张,显然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能让他如此的也就两个人,月辰和父神,看来自己也有必要去一次了,即使无事也要确认一下方能安心。

当水无进入光之圣殿的那一刻,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虽然神界已经几十万年没有过战争了,也许其他人早已忘却了血的气味,但至少作为神界唯一拥有治愈能力的他,却也是比任何人都更能分辨出鲜血的气味。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水无的心不由得已经沉入了谷底,现在光之圣殿,只有父神,月辰和日耀三人,不论是谁有了意外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此时原本只需片刻就能走到尽头的过道,在水无看来却感觉走了足足有几十万年,而距离越近,他所闻到的血腥之味却也是越重,就在他终于即将走到正殿的大门旁时,一个优美而动听的声音飘扬了出来“吾以吾暗之子月辰之名命令,终极?封印”虽然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月辰的声音,但是每次听到的时候,都不禁会赞叹他的完美。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便看到那道由神力所引导的光已落到了日耀的身上,而月辰手中的剑也同样的从日耀的前胸刺穿“你终于连我也要杀了吗?”他不想相信,只是现在这样还怎能让他不相信?

见已完全沉睡的日耀,月辰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我便是这种人,你应该更早注意到才对”在这一瞬间水无却仿佛看到了在月辰的笑容背后所隐藏的落寞,甚至也看到了他在哭。

抽出了的长剑上滴血未沾,甚至连日耀身上都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水无看到这些便只能惊异来形容了,难道这便是终极法术的厉害吗?终极法术是至高的法术,即使是整个神界,能使用的不过是主神,日耀以及月辰三人而已,理所当然的这也便是水无第一次见到。

但当他的目光转向殿中的王座时,不由得又是一惊,触目惊心的鲜红,王座上的父神,鲜血早已染红了原本明黄的衣,面目也没有了往日的平和,看来已经驾崩了,月辰,为何你可以做到如此?拭父杀兄,果然老师的预言没有错“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只是既然你还会因为日耀的死而哭,为何还要如此做?”

对于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月辰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其实,早在水无刚刚进入光之圣殿他就已有所察觉“这不正符合水无哥哥的的老师的预言吗?而且”浅浅的笑,望向水无“我也根本没有哭过,大概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或是幻觉”这点也确实没错,他不会哭,因为他可是暗之子。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水无懊恼的想,明明自己拥有可预知未来的能力,却还是让一切都发生了,他记忆中的月辰应该是无论何时都可以微笑的面对任何一个人的善良的孩子,却也决不肯与任何人太过亲近“吾以吾水之子水无之名命令,恢复成你最初的纯真吧”

然而,水无所发的神力尚未到达月辰的身前,便自然的化作了无形“水无哥哥,你应该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即使不是在今日这对于自己极为有利的日子“雷?破”

这点水无自然也是知道,可以杀死父神,封印日耀的人,对于自己这个只能使用水系法术的人来说,应付起来确实是几近不可能了,即使现在月辰确也有受了不轻的伤,也依旧是那么轻易的就把他全力的一击化为无形,他又哪里有的了胜算?

月辰所使用的攻击法术,并不是太过高级,水无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但是想要躲闪却也根本来不及了“水之盾”他其实根本不想与月辰为敌的,他已经失去了父神,和一个弟弟,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弟弟了,他只有这两个弟弟,却也被这强大的冲击震出很远,同时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遭遇杀手

完颜康并没有走出多远,便见一只信鸽从远处飞来,径自的落在他和月身前,只是示意月取下纸条,便是极其不易察觉的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只信鸽为自家王府所养,事实上也是娘意外救得的众多小动物之一,后才被自己用来当作外出时与父王的通信工具,是以没有道理不认得。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父王这么急于叫自己回去?看着仅有的‘速回’两字,却只能浅浅的一笑,至少应该是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事情,若非如此,即使再紧急,父王也只会自己处理而已。看来,似乎是又有事情要做了。

回身望了眼之前所在的那片空地,既然你没有现身,是不是他可以单方面的认为,你对他的恨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如果小辰想见日耀哥哥,就吹这首《月夜星辰》好了,不论距离多远,日耀哥哥一定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的”’朦胧间似乎回到了他刚学会这首曲子的不久后,那时,日耀受主神之命出访地界,也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分别。

果真是说到做到,那次他并没有吹奏这首曲子,因为他知道日耀所负任务的重要­性­,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得日耀哥哥的任务出现一点差池,然,到今日,却也分明的证实了他当初的话,连岳彦都可以发觉,身为双生子,至少前世是双生子的他又怎可能毫无所查?

望着小王爷,月本因担心其身体状况而紧皱的眉,也略微松缓了些,这种发自真心的笑容,对小王爷来说,是极其难得,根据多年的观察,也就只有遇到与王爷相关的事情时才会如此。

“回去了”一瞬间看到月的表情,知其必然是误解了,却也没多做解释,便是施展轻功前往市镇的方向,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日耀哥哥的想法甚至以后的做法,他无力也不想改变,虽然明知该来的迟早会来,但是却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不能只用来等待。

见转瞬就不见了踪迹的小王爷,月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使是再赶时间也要有个限度,烧还没完全退却,就贸然动用内力,只会让病情加重,却也只能同样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完颜康的内力本就在月之上,又是先行,是以直到他停在之前与黄蓉分开的那间酒楼外片刻,月才追了上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是走了进去,从刚才的那片空地回赵王府必然会经过这里,若是不进去,却也着实太说不过去了,毕竟自己之前只是让月转告黄蓉,一会便回来,虽然这一会也确实太过久了些。

此时已近申初,虽尚未完全到晚饭时间,酒楼里人却已是不少,幸而黄蓉所待地方甚是明显,又在他刚一出现便出声相招,看样子却似乎是一直在等他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多了几分歉意,却依旧还是只笑了笑“抱歉,耽误这么长时间”

在一旁已毫无形象可言的吃着美味菜肴的中年乞丐却是也不忘随声应和“娃娃这可是确实是你的不对,女娃娃费尽心思想叫老叫化教你功夫,你却迟迟才肯来”却在见到他和月的一瞬不由得的愣了片刻“你也是楚云月的后人?”

对于洪七公的话完颜康却也感到颇为诧异,虽然由于自己的影响,­射­雕已经基本偏离原著,只是,黄蓉,不是应该是为了郭靖才对,毕竟自己与郭靖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他也确实不存在原著中黄蓉为郭靖考虑时候的理由。

也?月只是看了看身前的小王爷,估计是这个人把小王爷也误会成父亲的孩子了。而看情形小王爷却也似乎全无解释之意,便也只是略一拱手“正是家父”

看出完颜康的一些疑惑,黄蓉只是悄悄的笑了笑,雨哥哥一直表现的都是极其聪慧的,如今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便是让其猜猜也是不错“蓉儿还有一个拿手小菜,想要七公品评一番”便是径自返回了厨房。

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只是想让雨哥哥多学些武功而已,毕竟根据自己一路观察的情况可知,雨哥哥所要面临的敌人极多,几乎可以算上是整个中原武林了,而自己虽然尚不清楚他现在武功的深浅,但七公既然可以与爹爹齐名,想来还是会对雨哥哥多少有些益处的。

只是看着月,洪七公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太像了,你与你父亲真是太像了”这样就没错了,眼前的这个娃娃外貌与当年的楚云月如出一辙,若不是深知楚云月早已不是这个年龄,便是认错了也不希奇,只是似乎他也是有武功的,再看了看完颜康“难道说,楚云月已经把‘家传武功只可传给嫡长子’的家训改了?”却似乎是自言自语,然在听到黄蓉还要再给他做菜的时候,便也无心再探究这些事情,毕竟这也只是楚云月自家的事情。

虽然洪七公的声音极低,完颜康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却只是一个轻而浅的笑容,这两天楚云月的名字他已经听过多次了,不过,这件事却是第一次明确的听说,当年的自己果然是太勉强月了么?应该就是这样吧?自己不是在那时就猜到,月的武功自不会是那种轻易便授予别人的。却只是当作完全没有听到似的,把目光移向黄蓉离开的背影“虽然有违黄姑娘的好意,可是我并不打算向前辈学习武功”

虽然他也知,洪七公断不会轻易收徒,至多不过是教几招而已,即使日后真的为敌,也决构不成欺师之名,不过还是会很麻烦的,只是望向洪七公,如果自己的情报无误的话,这次的武林大会也有丐帮的参与,虽说洪七公亲自前去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是却也足以见得其立场了。

此时桌上的饭菜已然完全不剩,洪七公又是拿起随身携带的酒葫芦灌下几大口后,却似乎完全沒听到完颜康的话似的“看起来你的内功根基似乎不错,来,来,跟我走“便居然直接拉起他便往外走。

只是叹了口气,即使没有之前的那些原因,他也确实没时间,虽然现下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至多不过半刻,但若真的要习武的话,却并不是一时三刻可以结束的。而显然,父王那边的事情更紧急,却还是随在洪七公身后向外走去,但也决定,出去便告辞好了,毕竟最初他会回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与黄蓉打个招呼而已,否则无故消失便也太说不过去了。

然,当三人刚踏出酒楼,完颜康便只是有些意味的浅浅一笑,看了眼身旁的月“看来若是今次不想施展武功都是不可能的了”瞬间手中便多出了些暗器“不要伤到百姓”

虽然这段时间外出一直不断的有专业杀手袭击,但显然这次比之之前任何一次的敌人都要多很多,而且也更胆大,看着从四周聚来的不下半百的身着各­色­装扮的人,完颜康却只是微笑的静立在那里,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样子“不知诸位前来,有何见教?”

一­干­杀手中为首的几人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却是走了出来“自是有人花高价要你的­性­命,而且”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我派死于你手的兄弟已不下百人,这仇我们也是不能不报的”便是一剑刺了过来。

此时洪七公却是已坐在酒楼门前的高阶上,拿起酒葫芦,喝了几口,倒似乎是在旁看起了热闹来,即使人数占有绝对优势,那些人却也完全不是这个这个娃娃的对手。然,在他看到,那少年在对方的剑即将碰触到他的瞬间,竟从众人面前完全失去了踪影,不由得也停下正要往口中送的酒葫芦“好快的身法”

就在洪七公的话说出的同时,三枚暗器分向各个方向,径自的Сhā入其中三人的额间,三人立时毙命,其中自然是也包括了之前那个率先出手之人。

见此情景,众杀手不禁后退了一步,难怪之前多次派来的兄弟,皆是无一生还,如此的身手,即使更多的兄弟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看来这次他们真的接了一个很不划算的任务,原以为堂堂赵王世子,金国的小王爷即使是因为好玩而学习武功,也不会有耐心学到多么厉害的程度,况且还有传言说他身体并不好。

而此时完颜康却只是站在距众人十丈有余的地方,微笑的望着他们,就仿佛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下面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的确是不能浪费时间了,之前的伤势未愈,并不适合长时间用武,若成久战反倒会对自己不利,而且他也的确是该回去了。

碧绿竹杖,似曾相识

虽然已是夏日,众杀手闻言却还是只感到一阵寒冷,如果这都算手下留情,那这少年的真正实力将是怎样一个恐怖?

看了看倒在地上早已气绝的同伴,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只是事已至此,却也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毕竟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其中一黑衣少年,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略一挥手,众杀手便是各自分散,再次包围了上去,而黑衣少年眼中也流露出十足的坚定,为了这笔买卖他们牺牲的已经太多了,决无这么轻易退却的可能。

而完颜康却依旧还是温和的笑容,这个黑衣少年身上,有些日耀哥哥的影子,在作战方面,他们都是不惜一切也要取得胜利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日耀哥哥才会每次出战结束,都会或多或少受些伤回来。

在神界与地界的多次战争中,日耀哥哥是参战最多的一人,有些无奈的笑容,不过使他受伤最重的,却还是自己?如果自己没算错的话,他至少应该为此被困于黑暗之中两千年。

这次对方的攻击比之之前猛烈了许多,完颜康却并没有躲闪,只是看似随意的挥了一掌,却结实的落在其中一人胸间,连同其身后的人一起飞出三丈有余才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来,却是当即吐血而亡。

一击即中后,完颜康才再次利用迅速的身法消失在众人面前,随即,在几枚暗器的掩护下,便挥动不知何时到手里的软剑出现在众人的另一面,而软剑所到之处也同样的皆只剩亡魂而已。

与此同时月自然也没有空闲,不但顺利的让附近的百姓安全的撤离,更是帮助小王爷一起解决了些敌人。

洪七公见百姓俱都听从月的安排有序的离开,虽然感到颇为奇怪,却在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之际,就看见打斗之中的完颜康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并不甚好,才发现原来他身上似乎是早有内伤。

此时已做好一道­精­致小菜的黄蓉,也是走了出来,递给洪七公后,见前方的打斗便是想要上前帮忙,见此洪七公却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便把随身携带的绿竹杖交给了她“你过去给他们看看这个便可”言罢就迫不及待的吃起美味的菜肴来。

其实以完颜康的武功要应付那些人,完全没有问题,这点洪七公自然是早已看出,只是无疑会对他的内伤不利,况且若不让这个女娃子上前,她也定是不能安心。

“你们看这是什么?”只剩不足十人的杀手众忽闻黄蓉这一声呼喝便是当真都停下手来,向她的方向望去,只见其手里正是一支碧绿的犹如翡翠般的竹杖,不由得一惊,之前那个黑衣少年又是向前一步“不知洪帮主驾到,失敬了,敢问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虽然知道北丐与爹爹齐名,但见这些人对其这么恭敬却还是不由得感到颇为诧异,而且他们叫七公为洪帮主又是何意?却是没有显露出来。

看来洪七公终于还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无谓的笑了笑,虽然早在自己决定让月以赵王府的名义撤离周围百姓时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过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看了眼正跟随黄蓉走向洪七公的黑衣少年,不过他倒是有些期待洪七公知道后的反应。

黑衣少年只是看了看依旧在品尝美味小菜的洪七公便是恭敬的一礼“晚辈韩凛,见过洪帮主,感谢您多年前对我派的指点之恩,只是不知,今次前辈缘何要帮助金国皇族?”他有曾听父兄讲起过,十余年前门派初立的时候,他们因急于想闯出名声,便是什么样的买卖都接,以致于错杀了很多好人,幸而在某次买卖中撞到了洪帮主,才让他们清醒,从此以后每每遇到买卖都会事先仔细考量确认目标的确是该死之人才会接下,而这次当然也没有例外。

只是微笑的走到他们的不远处“自然是因为洪帮主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使经过一场不小的打斗,完颜康所着的白衣上却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而气­色­看起来也是恢复了平常。

“雨哥哥”虽然黄蓉认为七公应该可以和爹爹一样,即使知道雨哥哥的身份也一定会喜欢他的,却还是不免有些许的担忧,但想阻止其承认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看见黄蓉有些担忧的目光,完颜康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无论如何都躲避不了”而后便是收敛起所有的笑意,面向洪七公和那黑衣少年,同时也加深了几分警惕“我的真名是完颜康,金国赵王府的小王爷”看了眼身旁的月“真正的楚云月的后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闻言,名为韩凛的黑衣少年不禁一喜,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向洪帮主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没想到完颜康竟会如此轻易的承认了,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今日帮中众位兄弟和父亲的仇或许可以报了。

而洪七公却只是放下手中的美味菜肴,再次打量了一番完颜康“老叫化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这个娃娃之前就明确的拒绝了向自己学武,所以也断不可能是对老叫化有什么企图,才伪装成现在这样,又如此轻易的就承认了身份,倒不知该让他如何对待了。

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即使是我自己也无法看懂”他不懂,他当年为何要杀了父神,明明父神对自己的疼爱比之对其他兄长都要多得多,甚至连主神之位都要传给自己。他也不懂,他为何要封印了日耀哥哥,明明即使到现在想起都会感到心痛,或许,真如传说般,他的出生只能带来毁灭的。

看着与之前打斗时截然不同的完颜康,韩凛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起来,或许就这样让他活下去,比杀了他更能报仇吧?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少年以前发生过什么,但那浅淡的笑容却分明让人感觉到极深的悲哀。

他真的是在南方一带传言甚多的那个完颜康?这点即使是洪七公也不禁要怀疑了,虽然他亲口承认了身份,虽然他之前的打斗确实是毫不留情,但是也很难把他和传说中那个行事歹毒,心机颇深的完颜康相提并论,举办武林大会只为对付这样一个孩子真的好么?

想他老叫化可以惩­奸­除恶,却决不会妄杀一个好人,只是这少年究竟是善是恶却委实不好判断,不过虽然黄老邪收徒弟的本领,他还不能信任,楚云月却总应该不会有错的,只是还是需要慢慢观察才能看得清。

虽然注意到几人的视线都望向了自己,完颜康却只是轻浅一笑便回身望向王府的方向“如果洪前辈没有事情的话,请恕在下就此告辞了”因为这些杀手的原因,比自己预计回去的时间已经晚上了许多“黄姑娘也不要太晚回去,否则令尊会担心的”

“蓉儿,雨哥哥又忘记叫我蓉儿了”似乎是有一瞬间不开心,却又马上笑了起来“那么,七公,以后蓉儿再做菜给您吃”七公知道雨哥哥的身份后,虽然态度上有些变化,却没有动手,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便是追上完颜康离开的脚步“蓉儿和雨哥哥一起回去”

虽然韩凛确实在一瞬间有想要放过完颜康的念头,不过却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此时见洪帮主有意放他们走,便是急走了两步,拦在了他们身前,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兄弟的仇要报。

见黑衣少年的长剑直指向自己,完颜康依旧只是一个浅笑“你是打不过我的,何必白白送死?”却是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点上他的|­茓­道。

完颜康并没有下杀手,使得韩凛甚为意外,却也是一阵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放过我,却没有放过我爹爹呢?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本来这次任务完了就要金盆洗手的,可是却被你….被你….”

被他杀了么?只是轻微的笑了笑,却是没有回头,自己的身体极不适合长时间的打斗,只有这样毫不留情的解决才是最快的,更何况,杀手一行只要他们还没完成任务,就必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若是轻易的放过,无疑以后会是个麻烦。

而他之所以今次还要放过这个少年,很大的原因在于,他曾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日耀哥哥的影子,虽然只有一瞬,只是浅浅的一笑,或许即使以后真的面对日耀哥哥时,自己也无法再向他出手了。

所谓信任

洪七公并没有动手,虽然使得完颜康颇为意外,却也知尚在情理之中,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生平从未错杀一个好人的人,想必是在拥有极大的自信外,也定不会轻易出手,是以到­射­雕即将结尾时,才总共杀了二百三十一人。

只是笑了笑,这个数目即使是现在的自己也是早已超过了,而且还是不包括身为月辰时的,虽然大多都是二伯派来的杀手。

当完颜康等人刚只走出不过百米,便有一俊美青年出现在他们的后方“为什么要撤离之前这里的百姓?在明知会暴露身份的情况下” 却正是两刻之前还在完颜康身旁的岳彦,虽然之后这少年很轻易便承认了身份,但那其中应该也有几分因这个举动而无法再隐瞒的原因。

闻得这熟悉的声音,完颜康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回身望去,但见岳彦还是以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自己,却是与昨日初次见到时颇为相似“因为他们是我大金国的子民”不能因为他的原因,而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仿若不经意的看了眼尚未离开的洪七公,岳彦的嘴角处不禁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即使他们都是汉人?”

“没错,不论是女真人还是汉人,我们都有责任保证他们的安全”只要是金国的百姓,他们也都有责任使之生活稳定富足,同时,这也是稳定政 权的策略。

一直听着二人谈话的洪七公此时不禁也是长叹了一声“你或许真的会成为一位很好的帝王”也难怪近些年来金国不断发展壮大了,可以教育出如此的孩子,想必赵王本人亦是不凡之人。不过这也意味着大宋将会更加的危险,便是摇了摇头,终走进后方的树林之中,消失了踪影。

至此,岳彦才微笑着缓步走向完颜康“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要怎么谢我?”但经过尚不能行动的韩凛身边时不禁又是轻声的叹了口气“为何你每次对想要向你报仇的人,都要手下留情?”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黄蓉就是很不喜欢岳彦,见其过来便是不由得皱起了眉来,但碍于雨哥哥在身旁,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雨哥哥自有他的打算”

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望向已至自己身前的岳彦“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完颜康自然知道,岳彦之前问自己那些问题,不过只是为了让洪七公听到,好以此证明自己并非如传言那般,事实上,洪七公也确实在态度上有所改变,虽然不大“只要我能办到的”这些,若不是岳彦,自己的确不会也没有理由主动说出。

因为有之前事情的原因,月也认为,岳彦至少在目前,应该不至于会对小王爷不利,却还是皱了皱眉,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所给的恩惠,小王爷所承诺的太大了些,不过也确实是符合小王爷一贯的作风就是了。

只是别有意味的注视着完颜康片刻后,岳彦终是笑了笑“你终于肯相信我了?任我选择,难道你就不怕,我会要某些让你为难的东西?”完颜康所提的要求只有他可以办到一条而已,那么即使自己要求的再高,再难,只要他可以办到,就都不算过分,只是他真正想要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如果你离开中都,不论去哪,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对于岳彦所要的谢礼,完颜康只感到颇为意外,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离开中都的打算,那么他会如此的可能­性­只有“你掌握到什么情报了?”他既然可以那么轻易的查到自己的身份,对于秦冉的事情也是提前发现了,那么再有其他消息也并非没有可能。

“没有拒绝就等同于答应了?至于我掌握到什么消息,只要你回府就知道了”没错,并不是什么太过隐秘的消息,不过只是早些知道罢了。

只要回府便知道?难道是与父王叫自己回去的事情有关?“我有理由拒绝么?”只是笑着望向了岳彦,的确,这个要求是自己可以办到的,甚至可以说是比想象的还要简单,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必要拒绝。

对于这个答案岳彦完全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这也并非是太过困难的要求,而且,回身看了眼还未能行动的韩凛,即使是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依这少年的个­性­,也是会同意的,况且根据之前的接触判断,他已经远没有昨日与自己初次见面时那么深的防范了。

或许日耀真的是他最大的弱点,思及此处不由得笑了笑,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你就不想听听日耀要我带什么话给你么?他就在之前的那片空地,我想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声音也低到刚好只让完颜康一人听到而已。

日耀哥哥,他自然可以想象,既然岳彦与日耀哥哥相识,那么刚才见面的可能­性­极大,不过,笑了笑,或许以前的月辰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与哥哥明明距离这么近,却还要用第三人传话的地步吧?“不好意思,可否请蓉儿姑娘,稍等片刻”便是与岳彦一起向前方走了几步“他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相信诺斯?”这便是日耀所让他带的原话,只是这个诺斯,又是他不知道的名字,看来,他所骄傲的情报搜集也应该要好好的改善改善了。

对于岳彦的复述,完颜康只感到颇为诧异“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虽然在月辰的记忆中并没有很多关于诺斯的事情,不过应该也可以算上是除了日耀哥哥以外,最亲近的哥哥了,更何况还是他的帮助才使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他真的会对或曾对自己不利么?不过也或许这只是日耀哥哥的误会而已。

“明知道他恨你,你还要相信他的话?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他故意这么说以挑拨你与那个名为诺斯的关系?”这是岳彦第一次看到完颜康困惑的表情,看来这个信使当起来还是颇为有意思的。

“他不会的,即使再恨我,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的”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看向岳彦,却是出奇的肯定“谢谢你的转告,那么,先告辞了”便是走回月和黄蓉身旁。

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完颜康的背影,原来这个少年并不是完全不肯相信别人,只不过很难罢了,而一旦被他信任了,那这份信任便是全心全意而坚不可摧的 “真有些羡慕那些可以被他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河蟹。。加空格

韩王世子

隐隐的听到后方岳彦的低喃,完颜康只微微的笑了笑,他之所以在现在这种时候,还选择相信日耀的话,其中无可否认的确实包含了几□为双生子时长久累积下来的了解与信任,但更重要的原因却只是因为,根据月辰的记忆,自己与诺斯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亲近到需要日耀哥哥挑拨的程度。

只是笑了笑,看向身旁的月和黄蓉“是时候该回去了”便是快步走在了最前,其实日耀哥哥所言确实也是有些错误的,不管是现在的自己还是曾经的月辰,从来没有一刻真正的信任过诺斯,即使他确实对诺斯送自己来这个世界怀有一分感激,却也没能改变这点,反倒是日耀哥哥,当初倒是与诺斯关系更佳。

虽然黄蓉并不知道雨哥哥和那个人谈过什么,但是看样子心情似乎比之刚才要好上了许多,便只是开心一笑后,就立刻追了上去“雨哥哥,之前你为何也称呼七公为洪帮主?”是有什么含义?

印象中原著里似乎黄蓉也有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她是直接问洪七公的,不过这也是自然,毕竟在她身旁的郭靖也是不知道的“蓉儿姑娘应该知道这次的武林大会吧?”印象中昨日与她初见时就谈及过“全真教与另外一个门派,分别负责向南方与北方的武林门派发放请帖,而洪帮主便是那个门派的帮主”

闻言,黄蓉也是略微一惊,她早先只以为七公可能只是因为是宋人,才会比较不容易接受身为金国世子的雨哥哥,却没料到原来七公也属于那些要对付雨哥哥的人“那么,雨哥哥以后也会与七公交手了?”

“大概吧”感觉到在自己身旁的黄蓉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完颜康只是回身望了眼她“即使交手,我也伤不到他的,不过,他要是想伤我应该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在担心的是这个吧?毕竟黄蓉与洪七公是注定的师徒,会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黄蓉在之前也见识到了一些雨哥哥的武功,,但若真的与七公动手,应该还是很危险的,即使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如果你要与七公一战的话,一定要叫上我”虽然她由于贪玩没学好武功,或许不能帮助雨哥哥什么,不过她也还是不能只让雨哥哥一人去冒险的。看来还是应该让爹爹也出手帮忙才好。

只是点了点头,即使他真的与洪七公交手,也决无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那时黄蓉应该也遇到了郭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空暇再顾及自己这边的事情了。

由于赵王府距之前他们所待的那个集市很近,是以,在不知不觉中三人便已经来到了王府的门前,只是在这高耸的石阶上不仅有应有的侍卫把守,更是有一看似六七岁身着华服的孩童,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

华服的孩童率先看到完颜康的归来,便是高兴的扑入了他的怀中“康哥哥终于回来了,小皓等康哥哥好久了”

看了眼这小小的孩童,完颜康只是略微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完颜皓,韩王世子,除自己之外唯一的皇孙,也是韩王想要与父王争夺皇位的筹码。

只是很悲伤的望向完颜康“康哥哥就那么不喜欢小皓吗?都不想见到小皓”话未说完,眼泪便是落了下来。

“私自来赵王府,若是被你父王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吧?”完颜皓虽不若韩王般随时想置自己于死地,却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是喜欢往赵王府跑,频繁的时候甚至平均两到三天就会来一次,当然后果便是韩王对此感到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

闻言,完颜皓立刻转悲为喜,便是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原来康哥哥是在为小皓担心啊?放心好了,这次小皓是和父王一起来的”有些神秘的附在完颜康的耳畔“我曾偷偷听到父王说,这次他应该可以除掉六王叔,即使不成也可以除掉你的”

韩王也来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看向原先站在完颜皓身旁的风,既然韩王有这么大的把握,自己倒是非常有兴趣看看他究竟是要用什么方法。

看到小王爷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风才略向前走了一步,却是非常恭敬的一礼“王爷和韩王殿下已经在清风厅等小王爷多时了”

只是点了点头,清风厅,虽然也是赵王府接待客人所用,却比香雪厅要正式的多,平常的话,韩王前来根本无需用到,看来,富有意味的笑了笑,他似乎已经有些知道二伯此次前来的原因了。

思此,便是转身对后方的黄蓉略一施礼“那么,失陪一下”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句话自己对黄蓉说得次数也的确多了些,着实太过失礼。

幸而黄蓉却不以为意,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知道雨哥哥既然是金国的世子,会很繁忙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她也刚好可以趁此时间去找爹爹询问如何应付七公一事。

至于完颜皓,根据完颜康以往的经验,早已知道他极其不喜欢这种场合,是以,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断不会跟随自己前去,而事实上也确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判断。

清风厅的位置与香雪厅极其不同,途中必然会经过娘亲所居住的那三间乌瓦白墙小屋附近,虽然并不能直接看到,却也不免让完颜康微微的皱了皱眉,自己大概已经有五六天没去看过娘了吧?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很不喜欢那三间屋子的感觉,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杨康的身份。

见小王爷一直注视着王妃所居之所的方向,随在他身后的月,却是笑了笑,便只急走一步“小王爷若是想王妃了,不如先进去看看”声音却是极轻。

根据平常的贯例,小王爷每次看望王妃的时间都不算很长,想来即使现在就去,也并不至于会耽误太多时间,况且从之前那场打斗之后小王爷还没有休息一刻,若是王爷再有什么事情交代,更是再无可能休息了,如此下去,对他的病情是极为不利的。

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回来时再去也不迟”的确,他也是该去看看娘了,虽然娘的做法与想法自己并不能认同,但她也确实是与自己现在的身体,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的人,自己没有道理不去关心的。

而且,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今日过后,要再见娘,可能要过很久了,不过他也自然是懂得事情总是有轻重缓急的,现在理所当然的是父王这边的事情比较紧急,也更重要,万不能因此而耽搁。

见小王爷已做出了决定,月也只能退回到原处,却是有些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愿小王爷能真如其言,即使只是休息半刻,也是好的,毕竟清风厅的气氛是决不可能让小王爷得到丝毫休息的。

穿过王府诺大的花园,不久后,三人终于到达了位于王府正中位置的清风厅外,注视着这带有几分庄严气息的建筑,完颜康不禁极其轻淡的笑了笑,其实清风厅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像光之圣殿,当然并不是指布局与布置上像,而是这种感觉,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自他回想起那段记忆以后,便很少来了,虽然不可否认的也有这里本来就很少用到的因素在其中。

七彩圣旨,韩王­阴­谋

然而在下一刻却也不禁变成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原来终究还是逃避不了,自己关于月辰的最后也是最深刻的记忆,那年在光之圣殿发生的一切,此时却是没差一分的尽数浮在了自己的眼前。或许,真的只有尽早与日耀哥哥见面,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只是,透过清风厅敞开的正门,完颜康看到了居于正中主位上那身着白­色­的女真传统服装的年轻男子,笑容也很快的恢复成平常的样子,父王现在还需要他,他不能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冒险,那么,能做的也就只有把这份记忆连同日耀哥哥对自己怨恨的事实都暂且放下,直到他主动来找自己,虽然这其实也并不是很容易做到。

即使月有确实的观察到小王爷的情绪变化,却只是紧紧的皱起眉头什么都没说的静静的站在完颜康的身旁,因为他也知道,关于这些事情,小王爷极其不喜被人­干­涉,而且,他也可以看得出,小王爷已经在自我调整了,若是自己贸然出言,很有可能会是有反效果的。

而风,却是不解的望向小王爷,虽然他们的确很少来清风厅附近,但是这里与王府其他庭院比起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为何此时的小王爷会停下来如此出神的观察,如此出神,就仿佛随时要消失般的,思此,不由得心中一紧,急忙开口道:“小王爷,王爷已经等很久了”

闻言,完颜康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进去”便大步走向清风厅的正门。

看着小王爷的背影,风才松了口气“月,你有没有感觉到,刚才有一瞬间,小王爷好像是马上就要消失的感觉”声音却是极轻。

只是摇了摇头“一定是你的幻觉”虽然是如此说的,月却也不能不感到介意,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风只有感觉是最为准确的,而且小王爷的病情…却也没有功夫再仔细考虑,便快步追上了完颜康的步伐。

虽然风、月二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完颜康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却只是轻浅一笑,消失么?应该的确只是风的幻觉,毕竟现在距离与诺斯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年,而自己的伤病虽然不轻,却也不至于马上便让他消失的,况且无论是哪种情况,也都不会影响到这个身体的。

然当完颜康踏入清风厅那一刻,却感到一阵头晕,便只能暗自运行内力,以使自己可以不至于在父王和韩王面前暴露,特别是韩王,若被他知道自己有伤,恐怕会对自己更为不利“康儿拜见二王伯,父王”

与完颜洪烈不同,位于客位上的韩王,头戴金冠,身披大红长袍,倒似乎是汉人的装扮,见完颜康进来,不禁放下手中的茶杯“无需多礼”便从身旁的侍卫手中小心的接过一七彩祥云图案的卷轴,赫然便是圣旨“赵王世子完颜康接旨”却是要直奔主题。

虽然这已不是完颜康第一次见到圣旨了,但每次都还是觉得很不习惯,毕竟根据前世凌羽的印象,圣旨就应该是明黄|­色­,而非如此的­色­彩斑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终南一带,匪患盛行,已严重­干­扰当地百姓生活,危我河山….赵王世子完颜康,智谋过人,且骁勇善战,…现命其为争讨先锋,赐金牌令箭一枚,可随意调用当地官兵……..即刻启程,钦此,泰和十四年五月初六”

借刀杀人,果然是这样。只是极为自信的笑了笑,其实单看这个圣旨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既然是由韩王亲自宣读,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却依旧只是恭敬的向前走了一步“谢主隆恩,愿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完颜康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圣旨,韩王不由得笑了笑“既然正事已经办完了,我也不好再在这里多讨饶你们了,告辞”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而一直在完颜康身后的风,却是不解的看着这卷圣旨“明明小王爷都有一直隐瞒自己的能力,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太奇怪了,虽然武功多年前小王爷曾在皇上面前略微施展过,却也决没到骁勇善战的程度,至于小王爷的智谋过人,更是只有自己、月以及赵王三人知道而已,皇上究竟是从何得知的?

只是不带有任何多余含义的轻微的一笑,却是望向已经走远的韩王的方向“自然是有人帮忙禀报了”虽然他禀报的事情中极有可能参杂不少虚假的内容,但是仅看这封圣旨上,皇爷爷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至少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要求,看来,韩王应该只是想利用那些武林人士对付自己而已。

而此时一直站在完颜康身旁的完颜洪烈却是眉头紧缩,脸­色­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康儿既然知道这是陷阱,为何还要如此轻易的接旨?”如果刚才康儿有表现出一丝犹豫,他便是无论如何也要想法使父皇收回命令的。

只是微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自然是明白,父王是在担心他。不过,他并不想让父王在这种时候便违背圣旨,虽然皇爷爷一直有意安抚铁木真,若知道华筝会在近日到达中都,更改命令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是,很难保证,韩王不会因此做什么文章,而且“那父王是准备独自去对付那些武林人士了?”

虽然可以任意的调用军队,但是若只以此对付那些武林人士,却并不会起到什么实际­性­的作用,特别是对那些成名的高手,只会徒增伤亡罢了,而父王的武功比起丘处机尚且不如,要应付整个武林,便更是困难,自己又怎能让他去冒险?况且父王的身份比之自己更易成为对方的目标“那些人也的确是应该处理一下了,康儿有自信可以办好”

闻言,完颜洪烈只感到一阵诧异,自己应该尚未对康儿提及此事,他又是从何得知?却也并没有探究。毕竟根据多年的经验,他很少能有事情可以瞒住康儿的,甚至有时他都会怀疑是不是当年的事情,康儿也都早已知道了。

轻声的叹了口气后,完颜洪烈便只是把康儿抱在怀里,他的确相信康儿有这个实力应付那些江湖人物,只是担心不知道二哥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至少自己是完全不相信二哥会单只是利用那些人而已,看了看早已收入盒中的那份传给自己的圣旨,或许,应该向父皇请示,提前自己的出行时间,与康儿一起才好。

见父王的目光望向桌子上的锦盒,完颜康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原本他并不十分确定那卷圣旨的内容,如今看来,应该是与自己所猜测的相差不多。

只是一个轻而浅的笑容,如果说自己在中都附近并没有很大名声,即使被牺牲掉也并不会对金国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父王却不一样,不论是在女真人还是汉人之中,父王的声望都是极高的,甚至连皇爷爷都已经看出了,现在之所以铁木真还会向金国称臣,父王的功劳不在少数,没道理会在这种时候让父王去冒险的,除非皇爷爷真的认为,那些武林人士会很轻易的就被击溃。

“父王只需在王府等待康儿的好消息即可”是以,他更不能找任何借口不去,况且这件事的起因,也本来就与自己有关,“而且欧阳哥哥也会帮忙的,他的武功很高的”如果没记错,昨日欧阳克似乎确实有说过,欧阳锋已经去了终南山,如此,若是要求他也陪同自己前去,倒并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这样,父王也可以安心些。

昨日那位白衣公子武功确实很高,据闻还是白驮山的少主,若是可以出手帮忙,倒也是一大助力,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还是不放心让康儿一人在外边太久,或许,这其中也有几分康儿从没离开过自己很长时间的关系吧?

其实,算来完颜康也并不放心父王一人留在中都,不过虽然他想尽量避免,但若真的迟迟不能解决,父王还是会和自己会合的,况且若是连现在短暂的分别都不能办到的话,那五年后呢?五年后真正的离别的时候,那便是再也无法见到!“时候已经不早了,康儿该去准备一下了”便是走了出去。

望着完颜康离开的背影,完颜洪烈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我究竟要怎样才能永远把你留在身旁?”声音在轻到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的同时却也富含了一种颇为无奈的成分,一直以来,康儿都只会把所有的功劳推给自己,而康儿自己,却是承担了所有的失败与责任,在心疼的同时,不得不使他也有一种仿佛康儿会随时离开的错觉,或许,他真的已经完全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而现在的自己却还尚未有勇气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改。。。(白­色­的女真传统服装)加了个“的”。。(记录ing)

所谓信念

即使自己的任务也是极为困难,完颜康却依旧不能放心只让父王一人留在中都,毕竟,暂不论韩王还尚在中都,不知会做出什么不利于父王的事情来,就只是明日即将到达的郭靖也着实是一个麻烦,是以,在他刚一迈出清风厅的大门后,便立刻命令月留守中都保护父王,而只让风前去准备,与自己同行。

接到小王爷命令的月虽然有些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却是完全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多年来在赵王府,他也知道,这里的守卫能力虽然不差,但若是遇到像当年那个全真教道士般的高手,却也是无法保护王爷周全的。

而万一王爷这边出现什么危险情况的话,一向最重视他的小王爷又怎能安心的在前方对敌?况且,自己最初会来到赵王府也是因为王爷对自己有恩的原因,虽然不可否认的经过这十多年的时间,自己渐渐的早已忘却了最初的目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便是重新走进了清风厅中,只是希望风可以保护好小王爷,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小王爷受到任何伤害了,同时也希望小王爷可以不再那么勉强自己。

望了眼月离开的背影,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以月的武功和能力,应该可以保护好父王。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必要先去娘那里一下,毕竟李萍早在八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很难保证她不会对郭靖说些什么,而杨铁心却也在中都,看来自己身份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很快的完颜康就走到了那三间乌瓦白墙小屋的前方,却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从没有见过临安牛家村的杨家究竟如何,但仅这里就可以看出父王确是用足了心思的,明知道在这繁华的赵王府么中,建起如此朴素的小屋会显得极为不自然,甚至更有可能被有心人掌握到当年的事情,从而加以利用,父王却还是仅为了让娘高兴便如此做了。

只是绕过围栏,轻轻的推门走到屋中,便看到娘亲又站立在墙旁,小心的抚摸着那早已锈迹斑斓的铁枪,神情也是悲伤中透着几分的怀念“娘,您又在伤心了?”他从来都不明白,娘亲对杨铁心为何那么痴心,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不能完全接受父王,毕竟,不论是容貌,才学,身份父王都要比杨铁心高出很多,甚至连对娘的关爱,也决不会逊于他的。

闻言,包惜弱便只是转回身,看向站在屋门旁的完颜康,之前的所有难过也俱都被笑容所取代“还不是因为你,又好些日子没来看娘了”她自然是知道康儿从小只要来到这个房间便会生病,虽然大了稍好一些,却也还是不宜太过多来的,是以在表情上却未带有任何责备之意,只是,这里的一桌一椅俱都是从临安牛家村运过来的,全为康儿亲爹的遗留物,虽然他们早已不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但只要呣子二人在这里一刻也是好的。

直到现在娘也还是不肯告诉自己真正的身世么?只是极其轻浅的笑了笑,却着实带有了几分无奈的成分,不仅如此,连与当年有关的任何事物,娘也都完全没有提到过,即使是在自己多次试探的询问,甚至已看到了她面对铁枪时那难以掩藏的难过的时候,娘也都只会以其他借口搪塞过去,就比如现在。

缓步的走到了娘的身旁,注视着那支早已破旧的铁枪“总感觉,比起康儿,娘似乎更在乎这些东西”如果要在他与这些东西之中选择其一的话,毫无疑问的娘选的一定是这些东西,思此,嘴角处却浮起一个轻浅的弧度,准确的说来,这也根本就不能算是推测了。

毕竟从出生开始,他的身体就完全不能适应这间小屋,即使是父王为此曾重建过多次,更改位置多次,但只要小屋框架不变,便也起不到任何效果,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来这里的次数并不算多,然而每次,看到的都是娘亲在对着这些旧物的入神“是因为康儿永远都比不过娘心中的那个人?”

他本来就不是原著中那个真正的完颜康,只是一个取代了他的身份的冒牌者罢了,而这些东西,却都是娘最爱的人所留下的东西,自己比不过也是自然。

而对于完颜康今日的表现包惜弱却是显得极为惊讶,同样的借口她以前也用过很多次,康儿的反应也都是无一例外的只有浅浅的一笑,或者一句‘的确是康儿的过错’了之,并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并不是真的责怪…”

而话尚未说完之时却也注意到康儿的最后一句话,她心中的那个人,康儿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是丘道长告诉过你什么?他又来王府了吗?”虽然铁哥已死,但毕竟丘道长是他的朋友,如果能得到他的谅解也是好的,只是当年的自己没能完成他的要求,让康儿拜其为师,他还可否愿意见自己?

只是恢复了平常的笑容“他不可能来王府了,八年前去蒙古的时候,我就伤了他”这点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娘的,不过是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机会,而娘又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情罢了“不过这次出行或许可以见到他”虽然是以敌对的立场见面。

这些事情,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果然是太疏忽康儿了吗?也难怪康儿在刚才会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来,只是“丘道长一直对你不错,为何还要伤他?”虽然的确因为丘道长的关系,康儿受过重伤,但是她也还记得在丘道长得知康儿的真正身世后,便是立刻改变了态度,甚至还一直念着要收他为徒,如此,康儿为何还要伤他?

“如果有人想要伤害父王,不论是谁,我都决不会放过,丘处机自然不会例外”毕竟,在他所经历的三世中,除了日耀哥哥外,只有父王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对自己好的人,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他“而且娘心中的那个人也不会例外”拭父之罪月辰已经犯过一次了,而自己虽然对那件事不能理解,但若是杨铁心也出来威胁到父王,他同样不会介意再来一次的。

坦白身份

闻言,包惜弱只是向前走了几步重重的坐在了木椅之上,原来竟是自己的过错吗?如果自己能早点告诉康儿真正的身世,告诉他丘道长是他亲生父亲的朋友,那么,康儿就应该不会伤丘道长了吧?只是不自觉的伸手触摸桌子旁那早已那残破的犁,却似乎看向了从前。

“其实康儿不必如此的,王爷他并不…”然,在话尚未说完之时,便停了下来,事情既然早已发生了,现在再告诉康儿真相又能改变什么?铁哥也早已不在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一家团圆的日子了,而且,她也可以看得出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很疼康儿的,或许让康儿一直认为王爷才是他的亲生父亲最好的结果吧?“王爷他一定并不希望康儿为他做这么多的”

看了眼娘那略显僵硬的笑容后,完颜康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难怪原著中真正的完颜康会在还不知杨铁心真正身份的时候,就不愿意让其与自己的娘亲见面,看来娘是果真的完全不擅長撒谎,却是取下墙上的那支铁枪“铁心杨氏,他便是娘心中的那个人?”

今日他会这么急于来娘这里,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要处理有关自己身世的问题,毕竟,与其等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出现任何不可掌控的事,从而威胁到父王,还不如趁现在就把一切都说清楚“也就是康儿的亲生父亲?”

况且他最初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不想让父王知道自己清楚当年的事情这点,大概也不存在了。因为,他不认为月会不向父王禀告,自己在昨日派他去调查段天德的事情。

只是非常惊讶的望向自己的孩子“康儿为何会如此认为?”这件事情应该除了王爷和丘道长之外没有人知道,但依康儿之前所言早在八年前的蒙古就伤了丘道长,而这个孩子又一向懂得分寸,不可能在知道事实的情况下,还伤了他亲生父亲的朋友,那么说,难道是王爷告诉他的?只是这也是没有理由的啊。

“身为大金国的皇孙,赵王世子,若是没有足够的收集消息的能力,恐怕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虽然这件事情只是因为前世看到原著就知道的,而自己也没有岳彦那么迅速而准确的收集情报的能力,但是对于这种程度,若是他真要查的话,也的确是并不困难的,不过就是会比岳彦用的时间久一些罢了“所以自然是康儿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

浅浅的一笑后,也是走到了娘的身旁,虽然娘对这些一直没有兴趣,不过既然自己没办法说出真正的原因,这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理由,刚好可以表明自己即使在知道真正的身世的情况下,也依旧承认现在这个身份的事实“娘之前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只是表情极为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的娘亲“其实康儿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即使如此我也还是不能不保护父王帮助父王的”因为父王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而且这也是自己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原来康儿什么都知道,虽然包惜弱一直都十分清楚自己的孩子聪慧的很,却也没料到可以到达这种程度,原以为这些根本是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发现的事情,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凭借他自己能力查到了,只是,她不明白,既然康儿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为何还会对于保护以及帮助王爷的事情那么执着?

只是仔细回想康儿片刻之前的言语,身体却是又不由得有些微的颤抖,既然康儿是知道自己心中那个人便是他的亲生父亲的,为何还会说出:若是伤害到他的父王,他也决不会放过之言?那神情看来也绝对不像只是戏言,即使是因为知道铁哥早已死去的事实,康儿也不应该有这种违逆的想法啊“既然康儿已经知道了,就应该去向丘道长道歉,或许可以得到原谅”丘道长既然是出了名的侠者,又是铁哥的朋友,大概可以看在康儿当年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他的。

仅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后,便只把尚在自己手中的铁枪放在了靠近身旁的墙边“抱歉,这个康儿是不可能做到的”其实准确的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违逆母亲的意思,只是他不可能做到也确实是事实,他不可能只为了让母亲高兴,便欺骗她,况且,有些事情也的确是需要让母亲知道的“而且,即使我真的去道歉,丘道长也是不会接受的,康儿是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不可否认的,这个退路便是自己亲自斩断的。

大概是因为完颜康本就是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来的此间小屋,耽搁的时间又略微长了些,以致于即使现在有暗自运动,也没能对抑制那强烈的不适感起到丝毫的作用,面­色­看起来略有苍白了些,幸而包惜弱的观察力并不是很强,而注意力也并非完全在他的身上,才没能发现“丘道长以及他的师兄弟们在十个月之后将举办一场武林大会,而之前康儿所说的将要出行,就是奉了皇爷爷之命,前去消灭他们”极微的皱了皱眉,却在母亲不在意的情况下,状似不经意的用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

这个的话王爷应该是可以拒绝的吧?就像每次皇帝下令让所有王爷携带王妃一起去参加宴会时,不就都是因为自己不喜那种场合,而让王爷拒绝的吗?“即使不去应该也是没关系的吧?”而且若是前去的话,好好向丘道长解释,得到谅解应该也并非像康儿所说的毫无可能吧?

何谓坏人

对于娘会如此说,完颜康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毕竟这么多年来,父王为母亲所作的一切,自己也都有清楚的看到,却只是在嘴角处挂起一个轻浅的弧度“不可能不去的,这次的武林大会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对抗金国的皇权,但是只要是熟知内情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目标只是我而已”毕竟当初自己对丘处机的出手,对于那些正派人士来说是重了些“既然是迟早要面对的事,现在就解决不是更好?”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是自己不去的话,那么依照圣旨,要面对这些的就是父王了,只是浅浅的却也是极为坚定的笑了笑,即使这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事情,他也决不可能就这么让父王去冒险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康儿不是更应该不去的吗?”虽然包惜弱对于武林中的事情毫不了解,甚至更不知道所谓的武林大会都会有什么样的人物参与,但她也毕竟早在十余年前就见过丘处机杀人的场景,是那般的恐怖,即使康儿真有能力应付他一人,那他的师兄弟呢?应该也和丘道长相差不多吧?那么康儿此番前去不是会很危险吗?

然,在此时包惜弱却也恰好的注意到康儿那略显苍白的面­色­,及难掩的有些痛苦的神情,不由得立刻站起身扶住他“康儿又生病了吗?”便是让他坐在靠近自己左手方向的椅子之上“你在这休息一会,娘立刻叫太医来”

见母亲确实有向外走的打算,完颜康只是轻轻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必要请太医的”声音似乎也听不出有何病意,便是起身走到了娘的身前“康儿不要紧的”眼神也是极为认真,看起来并不似谎言。

现在,让他知道娘原来还是很关心他的就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再去打扰李太医的,毕竟,他也知道,虽然李太医的医术极高,但是若想要治好自己的伤势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致使自己不能顺利出行。

“不过,如果康儿不在了,娘会否对父王更好一些?我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的”如果不能顺利迎回真正的完颜康,自己便提前死去,父王一定会很伤心的,若是那时母亲可以对父王好些,或许可以令自己稍微放心些,只是这个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看着康儿的笑容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假设,包惜弱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孩子是她与铁哥唯一的血脉,若是有什么意外,百年之后让她如何面对铁哥?“若是康儿不在了的话,娘会去找康儿的”那时或许也可以一家团聚吧?“不过娘还是希望,康儿能告诉娘,你一定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会去找他?只是一个隐隐透有几分悲伤颜­色­的笑容,若真的到了那时,是没有人可以找的到他的,即使是神界能力最为出­色­的日耀哥哥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灵魂的“康儿当然不会有事的,这也并不是第一次生病了,很快就会好的”只是既然有机会把她真正的孩子送回来,自己又何必告诉她这些?“不过这次的行动也的确有些危险就是了”这点即使自己不说,想必娘也是可以猜得到的。

虽然包惜弱与完颜康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也知,康儿是断不会欺骗自己的,再加之这十多年来康儿也的确多次生病,便也不再存有任何怀疑了,只是“为何康儿已经知道身世了,还要如此的为王爷考虑呢?”这点她始终不明白,根据当年铁哥所言,金国应该和宋国有极深的矛盾,那么康儿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为何没有丝毫改变?而且,他又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

对于包惜弱所言完颜康只是轻浅而极为自然的一笑“因为他是我的父王”是在这十多年来一直关心他疼爱他的人“不论我真正的身世是什么,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继而便是收起了笑容,极为认真的看向自己的母亲“所以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与做法,即使是娘心中的那个人出现也一样”

康儿的认真,康儿的严肃,包惜弱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每次见到时都会不禁想到,若是当初铁哥没有死,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话,康儿也会如此吗?事实上,她并不是很喜欢康儿现在的这种感觉,毕竟,即使平时他的表现就会因太过有礼,而略感疏远了些,然,在此时却似乎是与自己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无法与之接近,只是勉强的笑了笑“那么就按照康儿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同样的这种感觉也使自己完全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不过既然铁哥已经不在了,王爷对他又是真的不错,他会如此为王爷着想也并非难以理解。

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完颜康便慢步走到了屋门之旁,遥望着已经被夕阳映照出片片红迹的天空,微微的笑了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现在的娘虽然的确会对自己的话有些不满,但毕竟还不知道杨铁心活着的消息,是不会对自己太过追究的“娘,时候不早了,康儿该告辞了”却是有些歉意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下次看您可能要等十几个月之后了”想来风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也还要先去欧阳克那里,若现在不离开的话,可能今日便真的来不及出行了。

康儿和王爷在之前奉命外出的次数也着实并不算少,像是八年前的蒙古,五六年前的宋国,以致于包惜弱现在也并不会为此感到意外了便只是走到了完颜康的身旁“这次,王爷也一起离开吗?”虽然这基本已经是贯例了,不过为何王爷今次没有来她这里?

闻言,完颜康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父王不去的”至少他会尽量做到不让父王前去的,毕竟这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的危险“这次是康儿自己的任务”不过也因此,才会担心这边是否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对于康儿所言包惜弱先是一惊,后来方才想到,康儿也的确是从来没说过这次要和王爷一起出行的,不过,若是如此的话,他可以照顾好自己吗?毕竟康儿现在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又没单独出行过这么远的距离,着实不能使她放心“一路上不要太着急赶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自己生病或者受伤了”又想起了当年铁哥所言“外边坏人多,要小心一点”

坏人多?究竟什么是坏人?如果说与正派人士为敌,便是坏人,那么,这个名字他自然是逃不过去的,如果说做了不能使世人原谅的事才是坏人,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不论是月辰的事情,还是今世自己的身份大白后,应该都可以算是。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他也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一个好人,是以即使外边所谓的坏人再多,对于他来说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不过他也自然是知道,母亲是在担心他,极为难得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再把这些想法表露出来,是以,只是浅浅的一笑后点了点头“康儿会多加小心的,娘也要多注意身体”随即便是转身离开这个在王府中颇为特别的小院。

作者有话要说:发烧ing~~~但愿不要出BUG~~`

邀约欧阳,真心几分

刚只离开娘的视线范围,完颜康便不由得扶住身旁的墙壁,很是痛苦的皱了皱眉,已经是极限了么?这个身体,或许他真的是已经支持不到再次回来了,只是在下一刻却还是恢复成平常的笑容,然而这其中也多出了几分无奈的成分,原以为可以等到与诺斯约定的时间的,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了,只是,若不能把真正的完颜康换回来,即使自己消失也是会不安的。

他还记得原著中父王在真正完颜康死时是那么悲伤,他又怎么可能会忍心让父王只为自己,一个冒牌者而提前体会失子之痛?或许他是时候去找日耀哥哥了,在这个世界里,有能力可以迎真正的完颜康回来的只有日耀哥哥了,即使是诺斯也只能在指定的时间才可以办到,只是,即使自己把­性­命送予他,他又会肯帮自己么?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日耀哥哥没有理由再答应自己的任何要求。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只是注视着自己手中沾染到的血迹,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内力和适当的药物,来掩盖住自己受伤的事实,看来现在也没有效果了,幸好娘并不是很善于观察的人,而且对于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否则,恐怕刚才就暴露了。

“小羽,你又受伤了?是不是那个叫日耀的人做的”不合时宜的,此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干­净而有些担心的声音,却正是一直在等他回来的欧阳克“小羽是我要保护的人,即使我现在的武功还不如他,也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伤害你的人”

闻声,完颜康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在不经意间也微微的在嘴角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自己竟然到了连有人接近都没能注意到的情况了,看来欧阳克应该是已经完全知道了“与他无关”而对于欧阳克会想到是日耀哥哥他却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当年他也见识过自己的身手,想必也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可以伤到自己的并没有几个人,日耀哥哥无疑便是一个“而且,你也是打不过他的”只是自己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而且若是欧阳克贸然前去,也的确不过只是白白送死而已,日耀哥哥可是即使在神人地三界之中都是拥有最强实力的人。

虽然完颜康已经明确的否认是日耀所为,然,欧阳克却只以为是小羽不愿意说而已“小羽是在担心我么?好开心,不过不要紧的,我已经很厉害了,即使真的打不过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啊”便是从后方抱住了完颜康“就让我履行这个约定,好么?”声音中却分明透露了几分惶恐,毕竟他也怕,小羽会不会是真的不想要他的帮忙,那他这些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欧阳克如果真能如原著那样或许还比较好应付一些,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如果欧阳哥哥喜欢就随你好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还是难以避免的肯定会与日耀哥哥见面,但是若自己在的话,日耀哥哥应该也无心与欧阳克纠缠“不过,我一会就要离开中都了,欧阳哥哥可否和我一起?”而且,即使欧阳克真因此有什么意外,也并不是他所能管的事了。

见小羽不但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甚至还邀请自己一同出行,欧阳克不禁一喜“不论小羽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言毕,却也才注意到之前自己的举动,不由得微红了脸后,又是立刻的向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完颜康的方向。

对于欧阳克的反应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虽然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他并不是很习惯,却也没有到达讨厌的程度,而且他也知欧阳克并没有恶意,充其量不过只是因为之前一时情急罢了,以至于,他也根本没有想要计较的想法“多谢”而且欧阳克还答应了自己的这个要求。

“不过,可能没有太多时间让欧阳哥哥准备了”毕竟,现在风应该也快准备完毕了,若再耽误太久,很有可能自己便会以现在的这种状态再见到父王,那么,就是想不暴露伤势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浅浅的却也有些坚定的笑了笑,即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王,他也不想让父王现在就知道这一切,也不想让父王有机会自己前去而把自己留在中都。

不过,看了看自己前方的欧阳克,冒然的邀请他陪同自己去那么遥远的地方,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什么,于情于理都确实是说不过去的,不过既然他对于八年前的那个所谓约定那么执着,应该也不会太过介意。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完颜康所猜测般的,欧阳克不但没有一丝的介怀,反倒是颇为开心的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他昨日才到达的中都,本也就没带什么,理所当然的也没什么需要准备,而且,小羽可以邀请自己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信任,他又怎可只因为这些小事而让这件事情出现任何差池?

“那么,一会见”见欧阳克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完颜康只是轻淡的一笑,然这笑容中却隐隐透露了几分的虚弱,而扶住墙壁的手却也没有一刻离开过“我在王府的正门等你”便是径自的向前走去。

而此时欧阳克也才注意到因为之前自己的太过开心,而忽视了的问题“你的伤势..”然,却已不见了完颜康的踪影,小羽的伤势没问题吧?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看见他咳出了鲜血,想必伤的应该不轻。这样,他一个人的话,可以么?自己一直说要保护小羽的结果还是让他受这么重的伤,便是狠狠的锤向前方的墙壁,那么这八年来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不顾正在流着鲜血的右手,欧阳克只是望向完颜康刚才离开的方向,这八年来每当自己想偷懒不要练功的时候,都是因为当年的这个约定支持着自己,结果到现在还是这种情况,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保护好小羽?却还是不想耽误时间的迅速的往前追去,既然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要准备的东西,就直接去正门找小羽好了,而且他也确实不能放心。

从不远处的一个空旷的院落出来,完颜康只是微笑着望向欧阳克离开的方向,或许他也是有些真心的关心自己的吧?只是这份真心究竟有几分,而又能持续多长时间,即使是现在的欧阳克与原著中的极为不同,也是无法使他相信的,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这些,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有过父王和日耀哥哥真心的关爱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现在的欧阳克极其单纯,却也没料到会单纯到这种程度,只是轻浅的一笑,既然他已经看到了自己之前的状态,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自己已根本就没有可以容得施展轻功的气力了,而这里又是自己居住十多年的家,理所当然的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那么,可以这么快的从他面前消失,唯一的可能便只有进入其他院落一途,不过也幸而欧阳克如此,自己才能减少了一些麻烦,毕竟,即使明知他对自己并无恶意,自己也着实不想以这种状态在他面前停留太久的。

只是,有些无奈的看向天空,现在不论是内力压制还是药物治疗,对自己的伤势都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难道真的要用那个了吗?那项自己最不想使用的能力,只是摇了摇头,或许不可否认的那项能力的确会使自己的状态好转,但是带来的后果也着实太大了些。

灵药妙曲,黄蓉用心

况且,以现在的自己,也还尚不一定支持不到处理完这次的事情,若没有意外,依照惯例过几天病就可以自然的好了,到那时,只有伤的话应该可以较易压制的,虽然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过,只要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浅浅的笑了笑,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而就在此时却意外的听到一首极为熟悉的曲子,便是不由得向那个方向走去。

日耀哥哥,虽然这首月夜星辰的感觉并不似日耀哥哥所奏,却也有确实的缓和了他的不适,然而这也没有使他有一丝欣喜之­色­,反倒是极微的皱了皱眉,原来这首曲子还有这种功效,他从来都不知道,至少是现已恢复的记忆中完全没有,日耀哥哥,你究竟曾经为他做过多少事情?

待完颜康来到曲子发声的源头时,看到的便是一青衫男子,站立在一片空旷的院落中,却正是东邪黄药师,这点,倒也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除了日耀哥哥外,会这首曲子,而又有可能出现在现在的赵王府的也就只有黄药师了。

只是,不到一日的功夫,自己便两次闯入到黄药师吹奏曲子之地,着实太过失礼,但是根据前一次的经验,即使现在退回去也为时已晚,况且,今次自己的声响可是比上次还要略微大了些,黄药师是没有理由不发现的,是以完颜康倒是自然的站在原地,静静的聆听。

不可否认的黄药师的音律极其高明,虽然这首曲子他不过是今日才接触到,但是即使是自己如此的细听,却也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错误,甚至,还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的暖意,就仿佛使他回到了当年找到了些日耀哥哥的感觉。

只是笑了笑,当然准确的说来,黄药师所奏的曲子,与日耀哥哥的相差很多,否则也不至于自己在远处初听之时,就已然知道不是日耀哥哥所奏,不过,毕竟他们也是不同­性­格的人,吹奏出的曲子,若是感觉完全相同,反倒是极为不正常的了。

而此时的黄药师却也才注意到距自己不远处的完颜康,不禁便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长笛,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玉匣,揭开盖后,十颗猩红如血的丹药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个对你或许有用”便是直接连同匣子一起递向了完颜康。

无常丹,天下伤药恐怕无出于其右,不过相应的,炼制起来也是极为复杂的,是以,如非必要时候,他是决计不会轻易使用的,更不可能随便的送予他人,不过,眼前的这个少年,既然可以毫无保留的把世人梦寐以求的武林至学送给自己,而自己只是这些又岂有不舍之理?

毕竟,比起这种毕生都难以见到的武林绝学,即使是炼制再复杂的东西又能算得上什么?特别是这首名为‘月夜星辰’的曲子,当真可谓神曲,虽然他一向自恃音律颇佳,研究一整日却也没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全部功效。

“每隔七天服用一颗”不过,因为这少年的内伤太过严重,即使是用尽这十颗无常丹他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但至少还是可以起到些作用的,只是,这少年的武功并不是很差,是何人可以在这一日之间便伤他如此之重?

微微的却也是有礼的笑了笑“多谢黄前辈”虽然他并不能确定这是否便是原著中所说的无常丹,但是毕竟,他也是懂得医术的,单只是简单的看了看就知,这必然是治疗内伤中最上好的药,即使是自己也未必可以制作出来的,却是小心的接过了玉匣。

只是服用了一颗,完颜康就感到体内的真气似乎比之前更加的通畅了,便借势让真气自由的在伤处游走,以压制伤势的扩大,并少量的加以治疗,只一会功夫,便是一口鲜血吐出,仅有的气力也几乎全部丧失了。

微微的笑了笑,虽然吐出的并不是淤血,却也有确实感到体内伤势的好转,看来以这些丹药支持要过这段时间或许不会太困难,即使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可以起到的作用,也就仅限于可以支持过这段时间,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见完颜康不但没有好转之势,反倒似乎是内伤更重的感觉,即使是东邪黄药师,也不禁为之惊异,毕竟他对于无常丹还是很有自信的,没道理会出现这种情况,却只是扶住身前眼看已经很难站稳的完颜康。

而见此情景,完颜康只是略摇了摇头“不要紧的,多谢黄前辈,我已经好很多了”便只是轻淡到毫无任何多余含义的一笑,虽然自己的状况的确不是一般现象,却也不过是因为经常­性­的生病和一些其他原因所致。

至此,黄药师才终是有些相信,毕竟没有什么人可以比得上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既然这个少年如此说了,也许便真是有些好转了吧?而且,即使没有,亦不是他所能管的事了。

黄药师没有过多的探究,虽然没有出乎完颜康的意料,却还是不免微微的松了口气,毕竟,这问题若真是要解答起来并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完成的,而且,一般人也是很难相信的。

即使黄药师的武功才学都已高到不能称之为一般人,只有这点却也依旧不会例外,对于这种并非常识可以解释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而且,准确说来自己也完全没有办法证明,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却是看了眼黄药师那早已别入腰间的长笛“很抱歉,打扰到前辈了”眼中流露出的确是分明的歉意。

而对于完颜康已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能有心思考虑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黄药师只是极其轻微的却也是稍感不悦的皱了皱眉“无碍”却还是给予了回应,毕竟,从昨日正午起,或暗中观察,或正式接触,他也知,这个少年即使在某些方面的确不按常规,但只有礼节方面却是一点都不会遗落的,这或许就是身为皇室成员一直以来的习惯吧?

而且之前他也的确只是在研究这首曲子,即使完颜康过来,也不可能影响到他什么,甚至,他还因此发现了这首曲子的另外一个作用,似乎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疗伤的作用,虽然比之自己的研制的丹药效果要差上一些,却也还是有作用的,虽然他在看见完颜康后很快就停下来了,但还是注意到了,他的气­色­却还是有些微的好转。

黄药师是完全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世俗礼法的,否则也不会以东邪著称,只是,即使自己清楚这些,也依旧不可能做到毫不顾虑的,从前世的凌羽开始就已经习惯如此了,至于身为月辰的时候,也不过因自己的记忆尚未恢复完全,而不太清楚罢了,他早已经无法改变了,而且也完全没有想要改变的打算。

就在完颜康准备离开之时,黄蓉似乎是有些匆忙的从前方跑了过来,见到完颜康和自家爹爹时才停下了脚步“雨哥哥也不喜欢蓉儿了吗?”却是眼圈有些发红,似乎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原来,黄蓉向爹爹询问如何应付七公一事后,约莫着雨哥哥差不多该处理完事情了,便去他的房间找他,结果却发现风在收拾行装,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雨哥哥竟是打算今日便离开中都,不由得有些悲伤,好不容易才知道爹爹还疼爱自己,专程寻自己到这里,可雨哥哥,却不关心自己了吗?

微微一阵诧异后,完颜康就已知道了黄蓉所指之事,却只是一个轻浅的笑容“蓉儿姑娘要是喜欢,也可一同前去”这件事,即使黄蓉没有找过来,他也必会前去询问,一来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客人,若不事先打过招呼便离开,确实无法说得过去,再者,他也不放心就这么让她留在王府,毕竟明日郭靖来的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样,只会让父王更难以应付“不过,应该会有些危险”

闻言黄蓉却似乎是从来没有过任何悲伤的表情似的,极为开心的笑了笑“我就知道雨哥哥不会不喜欢蓉儿的”虽然要说从来没怀疑过那是假的,但她之前也确实是想用这种方法,至少让雨哥哥也带自己一起去。

见此情形的黄药师却是有些微的皱了皱眉“蓉儿比较喜欢胡闹,请你以后也多担待些”如果蓉儿和这个少年一起,应该不会惹出太大的问题,不过他自然也还是要暗中跟随过去的,毕竟以这个少年的身份,有危险的可能­性­还是极高的。

虽然对于爹爹说自己胡闹比较不满,黄蓉却还是笑得非常开心,毕竟依言爹爹是完全没有反对自己陪同雨哥哥一起南下的,这点可谓是极为难得,要知道,爹爹可是一直都有在说,武林之中坏事多,好事少,而鲜少让她过问的,现在这般,是不是意味着爹爹已经认同了雨哥哥呢?

紧张气氛,暂用化名

或许是因为之前服用的药终于开始发挥了效果,此时的完颜康面­色­看起来已经几乎与前日未受伤时无异,体力似乎也是恢复了许多,见此,黄药师却又是极微的皱了皱眉,无常丹的效果他自是十分清楚,在那么严重的内伤的情况下,断不可能只服一次,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况且,之前这个少年服用过后的情形也…却只是叹了口气后,便是自顾的离开了,似乎真是只要与这个少年有关的事情,即使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了。

然而,却只有完颜康自己清楚,其实他的伤势好的根本就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多,这不过是他惯用的伪装罢了,用内力强行压制住的结果,究竟可以维持多长的时间,即使是他也完全不能确定,是以绝不可在王府再多做停留了。

而且看时间,约莫着风应该是早已做好了出行的准备,而自己亦不能让欧阳克等太久,既然该处理的事情俱都完成了,也是时候出发了,便只是对身旁的黄蓉微微一笑“如果蓉儿姑娘没有需要准备的,那现在就出发吧”便是直接向正门的方向走去

只是点了点头,黄蓉便是跟上了完颜康的步伐,虽然她也知道雨哥哥的言外之意是若是还有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可不必这么着急,但毕竟她是知道这个消息后,才来找雨哥哥的,理所当然的提前便收拾好了东西,甚至还麻烦了风帮忙一起带了出去。

虽然王府正门距离他们目前所待地方并不是很近,但由于完颜康本就想尽快离开加之身体也有些好转,便是稍微施展了下轻功,以至于还未出片刻就到达了,然而见到的情景却不由得使他略微感到些头痛。

其实现在的赵王府门前除了完颜康和黄蓉之外,不过只有三人,分别是早已做好出行准备的风,因为担心完颜康的伤势而追过来却没能见到他的欧阳克,以及不知何时到来的岳彦,而引起这紧张气氛的始作俑者便是风和岳彦。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每次风见到岳彦都会表现出非常明显的敌视以及戒备,这点是平时的他极少有的表现,而岳彦却似乎是习以为常似的,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即使如此,风却也没有退步一分,而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出现了眼前这般的情景。

见三人都发现了自己,完颜康只是面向欧阳克的方向微微一笑“抱歉,本来说是要等欧阳哥哥的,结果反倒是让欧阳哥哥等我了”虽然他之前从没有明确的说要直接来这里,却也是故意让欧阳克产生那样的误会的。

小羽本来就是让自己先准备东西再来的,而自己既然是提前过来了,没能立刻见到他也是理所当然,又怎么可能去怪责他?而且看样子,他的伤势也已经好上了不少,大概这段时间是去医治了吧?

见欧阳克并不在意,完颜康也并没有想要做过多解释的想法,便只是走到了岳彦的身前,浅浅的笑了笑“你是从一早便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吧?”而声音却只刚好让岳彦可以听到而已。

闻言,岳彦却只是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在昨日调查出完颜康身世的同时,他的部下就已发现了韩王的部分­阴­谋,知道其想要设计使完颜康离开中都,从而方便伏击,更是想利用那些参与武林大会之人对他的误解,而趁机除掉他。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把自己那封请柬交给完颜康的,毕竟根据他的了解,这些武林人士,几乎没有真正见过完颜康本人的,即使是丘处机,也只是在八年前才见过,要知道那时候的完颜康应该不过只有六七岁左右的年纪,这么多年过去,即使变化再小,也并不是他轻易便可认出来的了。

那么让他以岳家子嗣的名义行动,或许更为有利些,只是有些讽刺的笑了笑,虽然自己对这个家族可谓是没有一点的好感,但是,不可否认的它确实是在所谓的抗金人士中有一定的影响力,料想谁也不会想到,完颜康会以这种身份出现,而且只要有人用了他的名义,那么他也便没有必要去参加那个无聊的活动了。

不过现在看来,只是极富兴趣的看了眼身前的少年,似乎这次的行动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也说不定,便是又向前走了一步“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昨日我的行为并无恶意了吧?”想这个少年如此聪慧,既然已经知道这种地步,没有道理不明白自己的用意的。

只是轻浅的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那张请柬,递向岳彦“虽然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或许现在的岳彦的确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也不可能会是毫无任何其他目的的,即使他与日耀哥哥熟识,这点却也是无法令人相信的,而且,他也确实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了,因为毕竟他也已经没有很多机会偿还了。

见完颜康居然把这张请柬保存的如此之好,岳彦在难免的有些意外的情况下,却也轻轻的笑了笑“我现在倒是怀疑,你根本没有之前所表现的那么敌视我了”不过也是没有犹豫的就接了过来,既然他已经决定陪同这个少年一同前去,那么这个请柬放在谁身上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凌羽这个名字丘处机很有可能知道,要不,改用岳辰如何?”

早在八年前蒙古之行,初次与欧阳克见面时,自己便是直接以这个名字告诉的他,若没记错的话,丘处机也确实在欧阳克这么称呼自己的时候在场,那么他知道的可能­性­却也是存在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如此细节之处,都可以查到,不能不说岳彦的调查水平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不过当然也不排除仅以当年欧阳克也在蒙古,加之现在他对自己习惯­性­的称呼,而猜测出结果的可能,却只是浅浅的一笑后点了点头“也可”岳辰与自己真正的名字毕竟同音,并不会使自己感到不习惯,而且,这也大概是自己最后能使用这个名字的机会了吧?

毕竟关于月辰的事情,岳彦也是有知道一些的,以至于对于现在完颜康可以毫不犹豫的接受自己的提议,而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太大的意外,却也是极为高兴的,立刻拉起他的手,走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那三人身前“从现在开始,他就叫岳辰了”而后,便只是极富意味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倒似乎是完全没有想要再解释清楚的意思。

闻言,欧阳克只是颇为惊讶的望向完颜康,却似是有些不能相信,其实‘月辰’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也并不陌生,早在当年在蒙古的时候,他就有听到过那个武功很高却也伤害过小羽的人称他为月辰,想必那也是他其中一个化名吧?只是若改用这个名字的话,那个名为日耀的人不是更容易找到他了?而且..凌羽这个名字也是他亲自告诉自己的。

而见此情景,完颜康却只轻声的叹了口气后,便是面向自己前方的欧阳克微微的笑了笑“凌羽这个名字,丘处机大概知道”虽然当时欧阳克有在场,不过这本来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又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忘记了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自己其实也并非是为了解释给他一人听的。

虽然黄蓉很不喜欢岳彦,但既然雨哥哥已经做了决定,她便也没有理由阻拦了,而且岳辰这个名字也的确很是好听,却也依然轻微的皱了皱眉“为什么一定要也姓岳?”只有这个却也的确令她感到不解的,天下姓氏无数,同样姓氏的人也无数,如果单纯的只是因为之前惯用的化名,被敌人知道,即使再姓同样的姓氏也不能说明什么,为什么非要和这个人一样?

为什么一定要姓岳?只是有些意味的笑了笑,大概只是因为这和自己的名字同音吧?虽然即使叫凌月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岳彦先提出来了,自己也着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比较方便而已”然而,他却也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都告诉黄蓉。

至于此时的岳彦,因为知道完颜康不可能说出真实原因的关系,倒似乎比之刚才显得更为积极了些“自然是小辰喜欢我的姓氏了”笑容也像是含有了某些不怀好意的感觉,而且如果他的调查没有错误的话,不论自己说了什么,这个少年已经决定的事情,都是不会更改的,是以他也才会更没有顾忌。

因为昨日岳彦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与现在极为相似的感觉,以至于,完颜康、黄蓉二人,都没有再为此感到任何的稀奇,而风更是因为从小便对岳彦之事有所了解,自然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却只是非常严肃的故意的走到了岳彦和完颜康之间“时候不早了,小王爷也是时候该出发了”似乎又像是平常的禀报而已。

只是欧阳克却与他们不一样,准确的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岳彦,理所当然的对他毫不了解,而又见到小羽与他那么亲近,心里不禁确也是有些怪怪的,不过,比起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所言,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小羽的,虽然小羽从始至终也没做任何解释。

离开中都,梦中笑颜

毕竟距武林大会开始还有十个多月的时间,即使中都离终南山并不是很近,也不过只有一千二百公里罢了,若只以赵王府中较为一般的马匹的速度来计算,也至多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即可到达,是以,即使完颜康等人出行的比较匆忙,却也还是选用了更为舒适些的马车。

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现在已近傍晚,若直接骑马而行,约莫尚出不了中都,就不得不要找家客栈投宿了,毕竟,无论如何以此方法连夜赶路的话也着实辛苦了些。虽然完颜康本人对此并不会感到很大的不便,却也不能不顾及他人的。

特别是岳彦,即使如此打扮,他也并非是真正的武林中人,又出生在世家,甚至更是岳家现任的家主,可以承受的了如此的行程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因为人数比较多的关系,虽然赵王府的马车俱都是极为宽敞的,只一辆却也是理所当然的太过拥挤了。幸而完颜康也在早之前就考虑到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而有意让风多安排了一辆,确也在此时刚好派上了用场。

然而,当完颜康分配好各人所乘坐的马车后,却也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感到诧异,其中以岳彦尤甚,可以说在这里的所有人中最使完颜康无法信任的应该便是他了,可是,却为何又只安排了他与自己同乘?不过,鉴于岳彦对这个结果还是颇为满意的,自也是不会有想提出任何异议的打算。

其实这个安排却可以算是完颜康经过仔细思考后才决定的。毕竟,自己的伤势现在不过只好了一点而已,这次的出行时间又很长,很难保证在此期间不会出现什么反复。那么,对于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想要完全隐瞒便是不可能的了。

而不论欧阳克、风还是黄蓉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伤势都没有非常明确的认知,没有道理只因此就暴露的,倒是岳彦,因为白天事情的关系,恐怕比起自己知道的也不会少很多了,而且他也已经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情,再多出这么一两件也不会再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况且因为他们三人之间都不是很熟的关系,无论自己怎么安排都不可能使每个人都满意。那么,这样以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方式安排便是是最好的结果。是以,虽然料到他们很有可能会提出异议,完颜康却也只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之际,便径自的走进了马车。

至于岳彦理所当然的也紧随其后,然则在他进入马车之后却也不禁露出一个颇富意味的笑容,难怪这少年会说若他们五人同时进入会太过拥挤。

只是简单的环视了遍马车,暂不论那码放的很好,却依旧似山的书籍,更不论那些必要的­干­粮与药材,单只是看这马车两侧各摆其一的那看似极为舒适的长凳,也足以使得这马车显得极为狭窄。而此时完颜康就已坐在了靠右边的那张长凳上,却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似的遥望外方。

这极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中都了。这个两世加起来居住足足有三十余年的地方,虽然有不好的记忆,却也是给予了这样的自己以最后的幸福的地方,或许,以后在没有机会见到了吧?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随着完颜康的目光,岳彦也望向了车外那不住倒退的风景,却是难得的什么也没说的坐到了他对面的长凳之上。虽然他并不可能完全知道完颜康所想,却也知这个时候是不宜打扰的,毕竟即使这并非是这个少年第一次离开中都,但他眼中流露出的却是着实的不舍。

因为选用的俱都是极好的马匹,加之又有出­色­的驾师的关系,使得马车走的不但极稳,速度也是很快的,也因此才只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便已离开了中都的范围之内。

而因为过长时间的寂静,早已颇感无聊的岳彦,却也直至此时方才轻微的叹了口气,把目光再次移回到了自己对面的少年身上。然则,在下一刻却是不由得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虽不似平日的那般别有用意,却也着实的透露了几分无奈、疑惑甚至还有些许的欣喜。

一直都认为这个少年是很难去相信别人的,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即使直到出发之前他还一再强调,完全没有理由信任自己,却也依旧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安然的熟睡,安然到甚至比起昨日他因昏倒而无意识的时候,还要更加的没有防备。

要知道根据他所查到的信息,完颜康即使不能完全算是十分小心谨慎的,却也极少在旁人面前休息,或者也可以说是他根本就是很少休息,若是平常的话,一天能有一个时辰便已是多的了。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都会醒来的状态,能像现在这般平静的熟睡却是极为难得的。

只是随手拿起身旁事先就被准备好的被子,来到他身旁,小心的盖好,那么,他是否可以因此便认为这个少年不但对自己已无了敌意,更有了些微的信任?虽然他也知道,即便真的如此,也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日耀的原因。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概是感受到了岳彦的动作,尚在睡梦中的完颜康只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甚是温暖的笑容“谢谢,日耀哥哥”却也是最为真实的反应。

而对于这样的完颜康,岳彦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似乎是比之之前更能吸引自己,只是有些好笑的坐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仔细感受着有些许震动的马车。此时的他是真的很想了解,这个少年究竟与日耀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使得这般美丽的笑容消失的,却也依旧无法开口直接询问。

这样的少年是需要保护,而不是伤害的,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样的事情。虽然明知他的生命已经即将走到了终点,不是他本人对自己所说的‘至多五年’,而是更短的时间,却也依旧不想让他因自己的原因回想起任何不快的事情。

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玉箫,细细打量,却见箫身上,有一清晰的‘辰’字刻痕,便是不由得陷入了深思,这是之前日耀让自己转交给完颜康的东西,本是想在当时自己转告这少年日耀的话后就顺便交给他,却没想到他竟没耽误片刻的离开了。当然其中也有自己一时忽视了的缘故。

然而现在他却有些不忍交给这少年了,毕竟,虽然自己不知道日耀是出于什么目的而送予他这个的,但这‘辰’却也分明的证实了必然与月辰有关的事物,每次提及月辰时候这少年的神情自己还清楚的记得,又怎么敢在现在就贸然的转交给他?却只是把玉箫重新放回了怀中,还是要等他确认了以后才好。

此时完颜康也刚好转醒,只看了眼自己身上盖好的被子,便是对前方的岳彦微微一笑“麻烦你了,谢谢”虽然梦中自己的确一度认为是日耀哥哥,却也知这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也幸而如此自己才可以这么快的清醒过来。

见完颜康完全没有提及玉箫的事情,约莫着可能是因为自己收起的还算及时,而没有被他看到,岳彦便也回礼似的一笑“这倒不必,不过我也确实是有个问题想要询问”却是借势的转移了话题。

何谓信任,又遇偷袭,所谓出手

即使已大致猜到了岳彦的问题,完颜康却也依旧没有想要直接点明的打算,便只是继续着把之前所用的被子整理好,放回到了原处,才再次望向岳彦极其轻浅的一笑“请讲!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虽然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于理不周了。但是,既然这以后很长的时间都要在一起,这种程度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岳彦却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的,单只是注视着完颜康的身影,嘴角处也不禁的浮起一抹异样的笑容“自然是你知道的”却是在下一刻便已到达了完颜康的身旁“其实,我想知道的只是为何你会选择与我一起同乘?那三个人不是应该更可以信任?”

虽然他也并不认为,对于除了自家表弟外的那两人,这少年会真的全心信任就是了“你就不担心,我有可能伤到你?”不过无论如何看来还是自己的危险­性­更大吧?

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虽然岳彦的武功并不如他,但若真的有想伤自己的打算,以这么长时间的近距离的相处,即使自己再小心谨慎,也很难保证不会被之得逞的。却也似乎完全没有一丝的紧张之感“不过,我却也认为至少是目前你不会这么做”

见完颜康说得如此的肯定,岳彦也不禁的笑着点了点头“是因为你认为我不敢?”他知道目前完颜康对自己的信任还只基于日耀的原因,那么可以想到的他会如此断定的原因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不过,若是我这么做的话,日耀也的确是会杀了我的”清楚的记得昨日日耀说起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小辰之人时的神情,是那般的坚决。想必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吧?不过即使没有这个原因,自己也完全没有想要伤害这个少年的打算。

虽然今日完颜康休息的时间也着实不短,此刻却依旧颇显困倦。甚至,若不是他在强自支撑的关系,便早已再次睡着了。然而,既便如此,岳彦所言他却也是一字没漏的俱都听了进去,便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这也确实是原因之一”

即使这并不是会令对方高兴的答案,甚至也不是最为重要的答案。他却也完全没有道理否认,毕竟他的确是早就知道,以日耀哥哥的个­性­,即使再恨自己,也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来伤害自己的,因为他是想要亲自动手解决的。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我认为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而已。”只是再次看了看身旁的岳彦,笑容却是轻淡到难以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注定活不了太久,岳彦既然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也确实是没有必要再在他身上徒费力气的。

而此时的岳彦却也注意到了完颜康的状态,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便是看了眼他刚才整理好的那条被子“依我看,你还是再多休息一会好了”因为刚出发一夜的关系,车上携带的­干­粮,还极为充足,那么一时半刻也就不必再进入市镇补给的,也因而可以让这少年休息的时间是很多的,虽然这样,自己的确会感到很无聊就对了。

如果说完颜康的这种状况只持续一两天的话,那么任谁都会认为这只是因为他太过长时间的劳累所致,而不会感到任何的意外与稀奇,岳彦当然也不会例外。然而,现在的情况却也不得不使他彻底的改变了这个想法。

只是轻声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对面那尚在睡眠中的完颜康,自从他们离开中都已经一月有余,路途业已即将过半,这少年却一直如此,鲜少有清醒的时候,即便是几次进入市镇补给时,亦是很明显的强打­精­神而已,这点甚至连不擅长观察如自家表弟都似乎看出了些。

不过,在这之前自己由于不放心他的伤势的缘故,也有仔细查看过,看来似乎也并没有进一步恶化,反倒有好转的趋势。这无疑不能不称之为一件好事,想必也与他这么长时间的休息而缓解了长久累积的疲惫有关,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个被称为东邪的人所给之药发挥了效果的关系。

但是,既便如此却也还是不能否认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毕竟,一般来说,如果可以这少年都是决不会让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暴露在任何人面前的。那么,他现在会如此就不难想象。只是再次叹了口气,便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看着眼前这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展现的最为温暖与真实的笑容,岳彦不禁也是轻微的笑了笑,却也是有些苦涩“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喜欢上你了,却也真的希望这样的笑容永远也不要消失”也更希望可以在不是梦中的时候展现。

不合时宜的此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是极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岳彦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却见一群本欲接近自己方向的黑衣人正在与从前方马车赶过来的自家表弟等三人交手。然,即使黑衣人人数众多,却也只在顷刻之间就已略显下势。

而由于自己的武功只算一般,岳彦确也并没有打算直接上前帮忙,便只是站立在原地观望战局,嘴角处也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知是该说这群人太过胆大妄为,还是应该说是存心寻死?

这里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武功在江湖中都可谓算是位于前列的,即使那些黑衣人武功也是不错,亦不能与之抗敌的。更何况只要与那个少年有关的事情,他们也俱都是不可能不使出全力的。

正当岳彦准备返回马车之时,便见几道疾风从中飞­射­而出,在自己尚未回神之际,就已深深Сhā入其中几名黑衣人身上,却似乎是一击致命。而本应还在熟睡的完颜康也在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依旧是那习惯­性­的轻浅的笑容“不知众位是何人?又是因何而与他们起的冲突?”虽然的确感觉比平日虚弱了些,却也着实是不能让人忽视的存在。

见到他的突然出现,岳彦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便只是走到了他的身前“不再多休息一会了?身体不要紧吧?”却也是尽力的压低了声音。

闻言,完颜康只是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无碍”便是望向了那因自己的暗器而被迫在中途停止的打斗“而且,已经休息的够久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怠慢了我们的客人不是?”更何况,他也着实不能把本应是自己处理的事情推托给他们三人,而自己却只在一旁休息。

虽然眼前的三人已经停手,众黑衣人却还是不禁冒出了些许的冷汗,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虽然尚不确定是否已经身亡,然,这个少年可以在乱战之中毫不犹豫的投出暗器,而这些暗器又无例外的俱都击中自家同伴,却也无疑可以看出他的身手不凡,更有可能比眼前的三人还都要强很多。

只是看着逐渐走近的完颜康,却也俱都是紧握起手中的兵刃,即使现在想要逃跑业已为时太晚,倒不如寻找时机或许还有可能偷袭成功,毕竟,即使武功再高,他也终归只是个少年而已,不可能会毫无破绽可寻的。便有一人径自的走了出来“在下等人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因近日来藏经阁连番失窃,故奉家师之命搜寻可疑之人,结果却是遇到了你们…”

原来是已经到了少林寺附近了?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睡的也的确是够久了,却是不经意间望了岳彦一眼,不过只要过了今日大概就不会如此了,便再次看回前方的那名黑衣人身上“那你是认为我们偷了藏经阁里的书了?”

见眼前的少年对自己所言完全没有怀疑,那名黑衣人不禁一喜,便再次走上前一步,表现的倒是极其有礼的样子“不过,或许也是我们搞错了,以几位如此的武功,确实也无需我藏经阁里的秘籍的”却也完全没有想要否认他们最初确实有那个想法的意思。

而岳彦见此却只是轻声的笑了笑,如此拙劣的谎言,不要说这少年,任谁都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吧?毕竟,且不说他们那无论如何也很难与少林寺联系到一起的一袭黑衣,更不论那完全没有半分相似的武功路数,就是他们的表情与行动也着实可以证明。毕竟,暂不论少林寺的实质是什么,既为名门正派又为佛门之地,却也完全不至于让自己门下之人如此的。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少年会用什么方法解决。

似乎并不是二伯派来的专业的杀手,这些人。只是悄然的取出了些许的暗器,便是极其不易察觉的一笑,虽然每次他派来的杀手,武功亦不是很高,却也无疑比这些聪明的多。至少他们是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目的,也同时就不会有以为可以骗到自己时的松懈亦或是急功利切。

终于,那名黑衣人在到了完颜康身前仅七八尺的距离时,迅速的抽出早已Сhā入剑鞘的长剑,猛地刺向了他。然,却在下一瞬间就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因一击未中而尚未从震惊之中恢复的黑衣人虽然立刻就见到了那道与之前相似的疾风,但想要躲闪却是已经不可能来得及了,竟只能就这么站立在原地。

所谓增援

如果不是他那么急于动手的话,或许还可以多活些时间,看着前方刚刚倒下的黑衣人,完颜康依旧只是极其轻淡的一笑,虽然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会只因此便放过他们。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黑衣人若不是受了二伯之命前来截杀自己的,就是纯粹的看了自家的马车极为豪华想要劫财的。

而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无疑会是个麻烦,特别是后者,若非是因为他们此次遇到的是自己,那么以他们的身手很有可能就得逞了吧?虽然自己并不算是善良,却也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有可能危害到金国的普通百姓的,即使他也有可能是金国人。只是看向远方那其余的黑衣人,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人之言,便又是一个极富兴趣的笑容。

见此,剩余的黑衣人俱都是比之前所冒的冷汗更甚了,甚至有些连武器都已没办法拿稳,然而即使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迈出一步,齐齐的望向在他们正中的一个瘦高的人身上,只待他可以想一个万全的对策,以使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

前方的少年不但暗器连同身法都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只凭他们若想要逃跑,恐怕结果不会比之之前的那些兄弟要好。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见得武功最为出­色­的二首领在那么有优势的情况下偷袭不但没能伤的了那少年分毫,甚至还立刻丢了­性­命,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因为众位兄弟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一人身上,那瘦高的男子只得皱了皱眉,却也是无计可施,他可以看得出来,那少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给他们留活路的打算,虽然若没有之前二首领的偷袭,可能情况会好上一些,但事已发生却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了。

本来就是因为完颜康的原因,欧阳克、风以及黄蓉才停止的打斗,却见那些黑衣人居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还想要偷袭完颜康,不禁俱是怒从心来,其中尤以欧阳克最甚,一直都有在说要保护小羽,却每次都总在这种时候让他处于危险之中,不禁便是紧握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扇子,若不是小羽本身的武功高强,刚才那样的情景确也着实太过危险。

想到此时他不禁回头望向完颜康,见其正欲往这边走来,不禁便是紧皱起了眉,却是立刻回身仔细观察着这些黑衣人,以使他们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利于小羽的事情来。即使明知道以小羽的武功完全可以应付的了这些,他却也还是要如此的。

而此刻黄蓉已是早跑到了完颜康的身旁,笑容也是极为灿烂的“雨哥哥,没想到还有武功这么差劲的人来当强盗呢!”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了几分狡黠与挑衅“简直是不堪一击,还没怎么打呢就败下阵去了,枉他们还要比我们大那么多呢”虽然似乎的确带有了几分的不尽兴的遗憾,却又让声音刚好达到那些黑衣人可以听清的程度。

那些黑衣人虽然惧怕完颜康的实力,但是依之前打斗所见,却也知这少女的武功并没有比他们强上很多,哪里有资格说他们不堪一击,不由得皆有些恼怒,既然无论自己也都无法顺利逃出去不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也让那些人看看他们也并非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被解决掉的。

只是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少女,便是极其温和的一笑“多谢”黄蓉之前言行的目的其实并不算难以理解,不过只是想让对方出动进攻而已。完颜康没有道理不明白的。毕竟,虽然这一路自己睡着的时间相对较多,却也还是有机会与黄蓉接触的,特别是还有之前几次二伯派来杀手的情况,想黄蓉如此聪慧,必然是可以看出自己很不喜欢主动去杀那些根本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

当然这也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行事光明,他也从来都不需要这些名义,若是在遇到强劲对手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即使用尽任何手段也要取得胜利的,就像当年对付父神和日耀哥哥时候一样,他们大概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居然真有打算伤害他们,特别是日耀哥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他是直到最后一刻都还是不能相信的。

不过也由于黄蓉的挑衅,现在剩余的那些黑衣人俱都是想要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虽经过欧阳克和风的阻拦,却也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作为回忆所用,便只是随意的取出几枚极为­精­美的暗器,与之刚才所剩的暗器一齐发­射­了出去。

由于完颜康的速度极快,完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是如何出的手,只见得那些暗器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飞向了不同的方向,仅一瞬间,就有四五名黑衣人倒地不起,却也是中了他的暗器之故。

完颜康所带的暗器极多,多到足以让他解决完这里所有的黑衣人之后还能余下不少,只是却在他还没有投出更多的暗器的时候,又有一队人马来到了他们前方,待他仔细观查后,便只转身对后方的岳彦微微一笑,而,这笑容里似乎包含了些许感谢,也包含了些许的赞叹。

这队人马很明显俱都是岳彦的部下,从他们离开中都后就一直跟在后方,却也因为完颜康并不希望此次出行的队伍太过庞大,而一直有拉出很长的距离。只是,这次的事端,岳彦比自己发现并没有早很多,还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通知了部下,不能不说,他们的通讯速度确实是比之自己要强上很多的。虽然在这一点上他很早就有了认知。

此时的岳彦却只是微笑着走到了完颜康身旁“这些事情他们可以处理的,咱们还是先回马车吧!”确也似乎是在担心他的身体,毕竟,这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一直在沉睡,难得的清醒便是这么剧烈的运动,难保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原是旧物

而完颜康虽然大致清楚岳彦的想法,却也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先不急”便是极富兴趣的望向那些黑衣人的后方“他们在这里停留了这么长时间,若没猜错,确也是时候该被人追上了”即使那些人尚不知事由,这么大的动静也着实不可能不前来查看的。

闻言,岳彦只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便是微微的笑了出来“你是认为,他们才是真正偷取经书之人?”却也是随着这少年的视线向那个方向望去。这的确是极为可能的,依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少林俗家弟子。那么,可以如此自然的说出藏经阁失窃一事,若非是其极擅长谎言,就必然是与这件事情有关了,而无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有些意味的笑了笑,便是回身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岳彦“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却也似乎完全没有一丝的疑惑。毕竟,虽然目前完颜康依旧不能完全看懂岳彦,但既已与之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理由再对他的能力抱有任何的怀疑了。

也许是这次的对敌时间的确有些过长的缘故,此时的完颜康再次感到了些许的困乏,虽立即就做起了习惯­性­的掩饰,却也终是没能避免的被距离他最近的岳彦发现了,然,即使如此他却也没有要改变最初计划的想法,便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我不要紧的”

基于自己对这个少年的了解与调查,岳彦自是不可能完全相信完颜康现在之言的“你真的确定?那这段时间毫无缘由的沉睡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么单纯吧?”或许这个少年在其他问题上都是不太喜欢隐瞒的,却唯独在有关他自己身体上的事情,若非别人明确的知道了情况,并且提问了出来,他是断不可能实说的。

看来自己已经是不得不说了,只是把所有的笑容尽数收起,极为认真的看着岳彦,既然自己会在岳彦面前表现出那种状态,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隐瞒他,当然也完全没有可能隐瞒。毕竟,那么明显的状况,即使并非是岳彦如此聪敏之人,确也是没有道理看不出问题的。

然而,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岳彦却始终没有询问过自己缘由,以至于使自己一度怀疑他是否就会如此下去,不再询问了。而若真是那样的话,无疑会为自己免去很多麻烦,却终还是不禁微微的笑了出来,因为这真正的缘由,也着实太过让人无法信服了“日耀送过你某样东西?”即使岳彦与日耀哥哥熟识,又能相信几分?

小心的从怀中取出那支玉箫,便是递向了完颜康“这是日耀让我转送给你的”这支玉箫在自己身旁的时间也着实太久了,既然这少年现在提到,也是时候该交还给他了。而且,他当然也不会认为这少年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谈起无关的事情,想必这玉箫定是与自己所问问题极其相关的,虽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会有什么关系。

虽然完颜康很早就知道,在岳彦手里必然会有日耀哥哥的某样东西,却也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个。只是看似极为随意的接了过来,微微的笑了笑,即使现在自己的记忆尚不完全,却也清楚的记得,这支玉箫正是当年自己初学那首《月夜星辰》时日耀哥哥送给自己的礼物。

也记得当时的自己极为喜爱,一直小心的携带在身上,直到那件事发生而不得不离开神界时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遗失了,他从来没想过还能再拿回这个,更没想到还是本应已经极恨自己的日耀哥哥再次送给自己的“或许你不能相信,但只要有它在的话,我就会如此”却也依然没有忘记给予岳彦以解释。然而也只能解释到如此。

即使此时的完颜康并无自觉,岳彦却也有分明的注意到,在这少年那看似与平常极为相似的笑容中,似乎带有了几分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出现的温暖,这不禁使他感到了些许的后悔。看来这个少年真的是很重视日耀,那么,若是自己一开始就把这支玉箫交给他,是否就可以更早的见到?即使这个笑容是因为日耀而展现的,而非自己,但能看到他在清醒的时候展露,却也着实不能不称之为一件美事。

然而,在岳彦注意到这少年所言之后,却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这支箫里有放某些东西?”不过,若真是如此,为何自己完全没有感觉?而且日耀既已说过要以后再处理与这少年之间的事情,就没有道理又利用这个来伤害他的。毕竟,他与日耀相识的时间也着实不短了,自是知道他并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闻言,完颜康只微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可以这么说”即使这与实际缘由还有些许的距离,却也无疑是最为能让人接受的答案。虽然他也明知,岳彦既然可以接受日耀哥哥与自己当年的故事,想必对一些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也并不会心存排斥,却也依旧不想多说。

只是重新将目光移回到那支玉箫上,不过自己这么回答必然会使岳彦对日耀哥哥产生误解的,他已经伤过一次日耀哥哥了,不想再来第二次“不过,它倒是并不会对人直接造成伤害的”相反,还使自己伤病好转了很多“而且也只有对我一人才起作用”

基于与自己之前观察结果相吻合的关系,此时的岳彦方才相信这少年的伤病或许真的没有再恶化,便也暂时打消了原本想让他立刻返回马车的念头,视线也重新回到前方的打斗之中“那你认为少林寺的那些人会什么时候出现?”却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见岳彦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完颜康只是极有自信的笑了笑,却是把那支玉箫收了起来“很快的,他们大概已经距此不远了”如果他没判断错误的话,前方不远处的那些声响就是他们引起的。

少林僧人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完颜康所猜测的那般,才只过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岳彦就见得十余名手持棍­棒­的僧人自距他们不远处的前方走来,其中以一名看似足有六七十岁的老僧为首。便是不由得富有意味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少年“那你是准备都告诉他们了?”

完颜康从来都不喜欢解释多余的事情,这点岳彦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不过他也知,既然少林寺曾是武林之中颇富名望的大派,虽由于近年来全真教与丐帮的壮大而略有势减,却也依旧还是有不俗的实力的,刚好可以加以利用。是以,即使这个少年因此而把事情全数说清确也是极有可能的。

闻言,完颜康却只微笑着摇了摇头“恰好相反,我从来都没打算过要主动告诉他们任何事情”这件事情本来就与自己无关,他没有理由去自寻麻烦的。况且他也着实不能相信这些自恃名门正派之人,当然若是这些僧人可以自己找出答案,他倒是也不介意给予证实的“而且你认为他们真的会相信我吗?”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那老年的僧人便已走进了前方的打斗之中,虽然只是看似极为平常的站立在那里,却不由得迫使交手的众人俱都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因而也使得打斗完全停了下来。

随即,便是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得饶人且饶人,既然这两位施主已经无法再产生任何威胁了,众位施主又何须如此赶尽杀绝?”却完全是面向了岳彦的众位部下,以及中途再次加入战局的欧阳克、风和黄蓉三人。

此时仅仅余下的两名武功略高的黑衣人,在见到少林寺的僧人不但没有与眼前的众人一起追杀自己,反倒还有心帮忙时,不禁心中极喜,便是一大步跨到那名老僧的身旁“多谢大师出手相帮”却也在同时避开了对方有可能攻击到的范围。

见此,岳彦方才点了点头“或许的确不会”这倒是他的疏忽了,要知道,这些黑衣人极会颠倒黑白,所言更是十中有九为假,从之前偷袭这少年的那名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若是他们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偷的,又或者反而污蔑这少年,确也是极为可能的。再加之少林寺又一直打有慈悲为怀的旗号,对于现在势弱的那两名黑衣人的信任极有可能便要高出这少年不少。

虽然在原著中几乎完全没有提及,少林寺却也不愧为历史悠久的武林门派,虽不知这个年老的僧人在寺中是什么地位,但只谈其武功,却也着实是不能小视的,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即使比起现在的自己亦不会相差很多,甚至很有可能在内力上还要高出自己一些。若是他们也与全真教、丐帮等门派似的参与到反金的活动中去,无疑会使自己的行动变得更为困难。

而对于眼前情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欧阳克,风以及黄蓉等人俱都是不由得望向了完颜康所在的方向,却似乎是只要他同意,即使要连同这些和尚一起对付也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完颜康之所以决定暂时不返回马车,很大程度上在于他想要了解一下少林寺之人的武功深浅,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便也再无理由继续停留在这里了,只是极其有礼的一笑“既然有大师帮忙说情,若是我们还不收手,倒也无法说得过去了”随即便是略微一个抱拳“那么,我们就此告辞了”

见完颜康等人确实是要走的样子,那两名黑衣人不禁有些着急,虽然他们同意放过自己二人,但是这么多兄弟都命丧在此,若是有机会能为他们报仇也是好的。而且,若是这个老和尚离开以后,他们再次回来找到自己,岂不是同样没有了活路“大师,他们偷取了贵寺经书,我们兄弟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才与他们交的手”却是打算对这个老和尚进一步加以利用。

那年老的僧人虽然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身旁的这两名黑衣人,却也还是走到了完颜康等人的身前“阿弥陀佛,若真是几位施主所拿,还请还予老衲”毕竟自己此次下山的目的便是这个,即使只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可能不问上一问的,更何况这些人也着实可疑。

果然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已经转身准备进入马车的完颜康,听得此言只是微微笑了笑,便是停止了步伐“那么大师认为是否是我们拿的?”却是把问题又丢回给了这个和尚,如果他要是真的认为是自己做的,即使否认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闻言,岳彦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不是都应该要立刻否认的?虽然自己也早就猜到这个少年会如此回答“我们一行人一直在赶路,刚刚才路过这里,又哪有时间去偷贵宝寺的经书?”却也只能自己上前做一些解释。

原本已经认为胜利在望的黑衣人,在听到岳彦之言时,不由得再次焦躁起来,他们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些人的确是刚巧路过的。不过,看他们马车周身这么洁净,却也曾一度认为他们是否是居住在这个府县而才刚刚启程的。

现在听来,若真如那人所言,像他们如此阵仗,只要去前方城镇略一打听,必然就可以得到证实。看来自己二人还是找个机会逃走为上“他们都是一伙,当然找理由开脱,谁知道是真是假”但至少目前却也是不能松口的“即使是真的依那少年的轻功却也是足可以提前几天到来的”却是直指完颜康。

因为双方所说俱都极有道理,年老的僧人便只能轻微的皱了皱眉“老衲可否请各位施主到寺中一坐”却是针对在场的所有人。既然自己无法立刻判断出谁真谁假,倒不如都带到寺中让方丈师兄定夺,而且,也刚好可以趁此时间派人去前方的城镇调查。

觉远和尚

如果就此离开的话,那么偷取经书的罪名就很难澄清了,是以,虽然岳彦明知完颜康根本就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却也还是没有犹豫的率先答应了下来“那么有劳大师带路了”这少年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自己着实不想再让他去承担这些本就不属于他的罪名,即使他本身并不在乎。

而且此时的岳彦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并不会浪费他们很长时间的,即使少林寺之人无法查清,以自己部下的能力,也是绝对会在明天之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而且那两个想要诬陷完颜康的黑衣人也确实是需要清理一下了。

只是颇富深意的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少年,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事先就有做过详细调查的话,此时的他一定就会认为现今世面上流传的那些所谓罪名,亦都是这少年因为这样的处理方式才产生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他最为在意的那件与日耀有关的事情。

而对于岳彦这过于明显的目的完颜康自然是不可能会看不出来的,便只是对其他正望向自己的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似乎在示意只要按照岳彦所说即可,既然岳彦所为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他当然也就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的。那么,就上次少林也是无妨。

显然,那两名黑衣人比之完颜康更不愿意上山,甚至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的话,他们也根本就不会在完颜康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而出言阻止了。

毕竟,虽然少林寺一直保有慈悲为怀的准则,以至于即使他们得知是那两名黑衣人所偷经书,也断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然而完颜康等人却是不同的,从之前的打斗这两名黑衣人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他们是断不会为杀任何人而犹豫的,加之自己二人又诬陷了他们,再失去了少林僧人的帮忙,那么下场真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时候,若自己不和他们一起上山,反而会留出更多的破绽,便也只能应强的点了点头跟随了上去。

因为要上山的关系,有马车随行是极不方便的,特别是像完颜康所乘坐的这种尤为豪华的马车,当然完颜康也大可以只把它们留在这里,并不会有任何问题,却也因为在后方不远处便有一座城镇,而只吩咐车夫前去稍做补给,顺便也让马匹休息一下。

在接到命令后车夫立刻就驾着马车离开了。至此,完颜康才微笑着跟上了其他人的步伐。

而原本在那老和尚身后的一个看似只有二十左右岁的小和尚,走到他的身旁,似乎是爽朗的笑了笑“我叫觉远,小施主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不妨一说,现在还有很远的路才能到达寺中。”

随即又是悄悄的看向前方的的那个年老的和尚“虽然师叔还不能判断究竟是谁偷取的经书,不过我却认为不可能会是你的”声音却又是比之之前更加轻微了些。

觉远?虽然历史上他并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在原著­射­雕三部曲中却分明写着是张三丰的师父,只是极其轻淡的笑了笑,好似按照这个年龄推算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也就的确并不是很奇怪了“那你又是为何会这么认为?”

因为自认为并不是很有说服力的原因,觉远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光亮的头“感觉,只是认为像你这样的人似乎就完全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样子”在出家之前他所见过的人也着实不少,其实不乏世家子弟,也不乏文人墨客,自认还是有一定的识人能力。

然而今日不仅是这个少年,连同他身旁的那些人,自己都无一例外的完全不能看懂,这不由得使他感到颇为怪异,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更加认为,这样的少年是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低劣的事情的。

据传闻这次藏经阁丢失的经书不单有武学方面的,更有很多珍贵的梵文原文的佛经,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金刚经、法华经、楞伽经就都在这次的丢失范围之中,而若是这个少年的话却也没有可能会错认到如此的。记得之前与他们交手的那两个就有确实的说过这少年的武功应该是很不错的。

觉远是很敏锐的,这点现在的完颜康是不可能不承认的,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即使连他的师叔都认为自己极为可疑的情况下,只凭感觉就能轻易的认为这并不是他做的,不得不说这种程度,甚至使他都会怀疑是否觉远在很早以前就认识自己了“或许的确是这样”

很快的,他们便走到了少林寺的山门之前,这可以算是完颜康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少林寺,前世的凌羽从来都没有时间来这里,当然也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而月辰却是更加的不可能来过。是以,即使这次也并非是很情愿的到来,他却也还是不由得稍加仔细的观察了些。

其实准确说来,真正的这里与前世的凌羽看过的图片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仅有的不同的也不过就是门额之上的【少林寺】三个大字,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笔。不过这也是自然的,毕竟也相差了近千年,而题写那几个字的人,在现在也根本还没有出生。

只是随着那老和尚的步伐穿过了山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长长的秘道,而道路两旁的碑林使得这里凭空的更多了几分的静寂与严肃。不过,当然前提是如果在它们周围不像现在这般站有如此之多的人的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终于走过了这片碑林,随即就见到一个面带着善意的笑容的同样年老的和尚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就是现任少林寺的方丈“有劳几位施主了,老衲已经为几位施主准备好了上房,今日就暂且先休息一下吧”继而一个年龄尚幼的小和尚,从方丈身后走出,却似乎正是他们刚才进山门时,就紧忙跑进来的那名。

岸不是岸

在与之前那个老和尚耳语了几句之后,方丈只是略有深意的注视着完颜康片刻,终是摇了摇头走到了他的身前“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施主本乃极富慧根之人,若可放弃一切世俗之事,定能取得极高的成就的。”他可以看得出来,这小施主本质其实是极善的,虽然现在走错了道路,不过看他年龄尚小,想要回归正途却也不是难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来简单,可实际能做到的世间又有几人?至少完颜康知道,以他自己的理念来说,想要办到这个确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只在不经意间碰触到自己所携带的几枚暗器,毕竟,只要他还存在,他就完全不会置疼爱自己的父王于不顾,而既要成为这个身份,就注定与鲜血甚至杀戮息息相关的,那些人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且这也只是在逃避而已,根本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即使他真的这么做,别人对自己的仇恨亦不会消失,而那些与自己有利益冲突的人,也只是会认为是他胆怯了,而根本并不会减少任何行动。当年的月辰不就是么?只是一个轻而淡的笑容,原以为只要自己退出了,那些人就不会再针对自己,也就不会再连累日耀哥哥为他担心了,结果却还是……

虽然在一定程度也是因为父神太过固执了,始终都没有放弃想要让自己继位的打算,以至于使得那些人完全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他也并不认为,若不是这样的话,他可以在日耀哥哥最初几次前往地界征战时自己还可以顺利的活下来。甚至,他也更不认为,即使没有这个原因,那些人就不会想要利用自己来威胁日耀哥哥,毕竟,那时实力还很弱的自己可以算得上是日耀哥哥唯一的弱点。

或许,前世凌羽的父亲所言一点都没有错,只有拥有不惧任何势力的实力,只有拥有想要征服一切的决心,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逃避,坚持自我,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虽然这些也是自己即使到现在也是完全无法做到的。而且“我永远不可能成佛,毕竟,有些东西我是永远都不可能放下。”比如他想要帮助父王稳定的取得天下,亦比如他想偿还自己给日耀哥哥造成的伤害。

而岳彦却只是有些好笑的望了眼方丈,如果这少年可以放弃世俗之事,可以不顾他的父王以及日耀,那么他就不是完颜康了,当然更不可能会是月辰。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与这少年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无疑这点也是非常肯定的。

还记得当初他们即将离开中都的那日的正午,这少年虽似极为平静的讲述月辰的故事,却难以掩饰那悲伤的眼神,甚至到最后还出现了情绪很不稳定的情况而险些出事。要知道这个少年一直以来都是极会控制自己的感情的,若非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过重要,他根本就不会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就比如是那天自己暗示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时都是如此。

如此的少年暂且忘记当年月辰的事情都无法做到,又怎么会只经由这老和尚的两三句话,便放弃这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即使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让他轻松些。

闻言的少林寺方丈,只是长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却终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就带领着几人走向了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客房。毕竟世间看不透红尘的人极多,他又怎么能要求一个看似才有十三四岁,又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少年去抛弃他本来就拥有的一切?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惜岸上并没有他所想要的东西,可惜茫茫苦海中才真正的留有自己永远也无法割舍的事物。不过既然见方丈已经无意再劝说自己,完颜康自然也就并不打算再做些无谓的解释。便只是微笑的跟在方丈的身后。

即使少林寺的规模并不算小,但终究也只是寺院而已,根本无法与赵王府相比,只是随意的看了看眼前这颇显古朴的几间小屋,完颜康便是不禁极微的皱了皱眉。看起来,这里即使比之前些日所住的马车,也并没有好上很多。虽然他也并非是十分在意这些,甚至即使是前世凌羽的时候,还特意和凌月一起租住较为平实的普通公寓,但毕竟三世的身份都是极不普通的,也依旧还是难免会有些许的不习惯的。

由于少林寺的客房并不充足的关系,即使有方丈的提前安排,却也完全不可能满足他们每人一间的要求。以至于,此时的完颜康不得不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该如何分配了。

不可能再沿袭之前上马车时候的安排:一来是由于岳彦本来就与其他人不和,若是自己再一直偏向于他,很有可能会使得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张。虽然自己也从没想过,他们会有真的有一天能非常融洽的在一起,但至少短时间内表面上的和平还是需要的。

再者,既然已经离开了马车,那么身为自己贴身侍卫的风也是断不可能离开自己左右的。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不若月对任务那么执着,只要有自己的命令,想要把他调开也并非难事,但他毕竟是父王为自己选择的侍卫,或许也是自己在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既然自己的伤病比起多日前已经好上了许多,那么让他和自己一起确也是无妨的。

而对于完颜康此次的安排结果,显然众人都没有像上次那般感到意外,当然这也是由于此次的安排本来就是极其合情合理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挑出任何问题。是以,才只不出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在离开之前,欧阳克却仿佛只用一种说不清意味的眼神望了完颜康片刻。

对饮轻谈

毕竟完颜康并非迟钝的人,怎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克的神情?却也还只是极其轻浅的一笑,便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不过,既然欧阳克暂时还无意向自己明说,他也就完全没有道理甚至也没有必要主动去找他询问什么的。

自从八年前在蒙古第一次遇到欧阳克后,他就一直在重申要保护自己,或许一开始的自己的确只把这当成是年少的戏言。然而,既已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却似乎始终都没有忘记,就不得不使人怀疑他的用心了,虽然这其中也有可能确实包含了几分真心,但至少应该是不单纯的。

只是,连‘通犀地龙丸’这等世间罕有的宝物都可以送给自己的欧阳克,又有什么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虽然赵王府所藏宝物的确不少,他却也依旧不认为有比这个还要珍贵的。然而,看他刚才那复杂的眼神却也并不似是普通的东西。

不过,欧阳克也确实是多番送自己礼物,又经常出手帮助自己,虽然大多都不是自己要求的,却也的确是应该回送他一些礼物了,若是他可以提出来,大概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不会拒绝的。毕竟,他也不认为欧阳克会对父王的江山有兴趣。

正在这时随着一阵敲门声,岳彦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径自的坐到了完颜康的身旁,便只是富有意味的看了看他“我想今夜你应该也是无法安眠了,不如一起喝上几杯如何?”便是把其中一个酒杯放到了完颜康的身前斟满,方自斟上。

见此风只是略微的皱了皱眉,却似乎把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怎么又是你?”虽然这段时间小王爷一直与岳彦在一起,并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以岳彦这么多年来的名声来看,很难保证他什么时候就会对小王爷出手的。是以,直到现在他也完全不能对岳彦放心。

的确,今夜也确实不适宜安眠的,即使从没考虑过欧阳克的事情,那两名黑衣人却也着实是个问题,以他的了解与观察,那二人不可能不等到夜里,在他们熟睡之际前来偷袭的,便也只是浅尝了一口“的确是不错的酒,不过少林寺里应该是禁止喝酒的吧?”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少林弟子,只是被他们‘请’上山的而已,大不了让我们提早下山罢了”却也是自顾的把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不过能得到你的肯定,也不亏我专门派人去山下一趟了”随即便是看了看同在完颜康身旁的风“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用”因为赵王府中的规矩是极多的,为避免误事,执行任务期间根本就不允许喝酒。即使现在外出,小王爷本人又很少管这些,他却也依旧不能破坏这项规矩,而且自己的酒量极浅,若真有失,他也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只是看了看岳彦,而且谁晓得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

虽然平素完颜康极其注意任何一方的习惯的,决计不可能做出有违礼节的事情,但对于出家人来说,最大的罪孽却是非杀戮莫属,然而今日即使这个他们都无法保证不做到,那么只一两杯酒又有何妨?“说得也是”却是转身看了眼紧张感颇重的风“不过,今晚还有很多事情,可不能醉了,风还是先去找些小菜好了”

岳彦是酒量极高的,比起小王爷来说,是以,风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再看了一眼岳彦后,终于还是按照小王爷的命令出去了,毕竟,若是小王爷醉了的话,那么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而见此的完颜康,却终是有些意味的微笑着看了看身旁的岳彦“他似乎是对你有不小的误会”却也是把自己杯中还剩的酒饮尽“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如果岳彦想要伤害自己的话,这段时间,几乎随时都可以动手,自己是完全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抵抗的。

虽然这少年难得的信任使得岳彦颇为高兴,不过这件事,只是一个略有自嘲的笑容,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表弟会这么想也是没错的“你就不认为他没有误会,我的确是他想的那样?”只不过在对待这个少年方面,他却也决计不会做出任何不合适的行为的,不论是为了日耀,还是表弟,甚至是自己亦都是如此。

“也或许只是因为日耀的原因,我才会一直在你面前表现的如此?”然而最后的一句,却是明显比之前轻了很多,更仿佛是在自语。

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却似乎是极为认真看了看岳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你目前并没有打算伤害我,不是么?”虽然很难保证到了终南山以后会如何“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弟弟也误会你的”虽然他们看起来决没有当初的自己与日耀哥哥来的亲近,但是若能解释清楚,无疑会使以后的路途轻松许多。

“像他那种单纯的孩子,还是误会我比较能让他提高警惕的”在当初调查这少年的时候,他自然也是顺带的查到了些关于自家表弟的事情,只是这结果却是颇令他感到诧异的。

虽然早就知道风雪剑法只有极其纯净的灵魂才可练好,是以风雪山庄的继承人基本都是很单纯的,然而却也始终没有想到,为何他进入赵王府已经十年余后还能保有这份纯洁?不过现在他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的确”只是随手拿起早已被再次斟满的酒杯“他很少这样的”却也似乎并不着急喝下,随即只是轻淡的一笑“不过,我倒是也很好奇为何你如此肯定我会无法安眠?”同时也把话题转到了自己最为关心却也是无法在风面前提起的事情上。既然自己已经告诉过他那支玉箫的作用,那么想必他也应该知道在他进来之前自己就已经睡着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又哪有可能陪他喝酒“还是说你仅是想过来帮我?”

值得与否,所谓告白

闻言的岳彦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随即便是颇富兴趣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那你要怎么谢我?”虽说自家表弟的武功绝对在那两名黑衣人之上,但毕竟警觉不够,若这少年真的还是照前些时日那样的状况的话,很难保证不会中了对方的诡计。而自己却也早在之前就答应日耀要把这少年安然的送到他的手中,又岂能让他在这里就丢了­性­命?

自知岳彦所言非虚,完颜康只是习惯­性­的笑了笑“与上次一样,只要不威胁到金国的社稷,无论你想要什么都没问题”毕竟岳彦也是敌国名将之后,即使已经帮助过自己多次,也依旧存有极大的威胁到父王的可能,自己着实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防备的。

自己想要什么都可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有诱惑的承诺。只是,他最想要也是唯一想要的事物却并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得到的,只是不由得笑了笑,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再次看了看身旁的少年,却也似乎恢复成最初见面时候的样子“这其中也包括你么?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你的话”

即使这少年并没有特意去查自己的信息,以自家表弟这么长时间一直表现得如此明显的态度,还有那些显而易见的话语,这少年又是如此聪敏,没有道理不知道自己话中含义的,便只是再次把自己的酒杯斟满“想必你也应该知道风这么防范我的原因了?”

而既与岳彦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加之他以后又极有可能成为敌人,完颜康岂有不派人调查之理?是以,对他的传闻还是略微知道一些的。却依旧只是极其平淡的笑了笑“谢谢!不过,你不认为只因为这个就放弃提一些不错的条件,很不值得?”甚至,若是与他离得太近的话,还有可能带来毁灭的,毕竟自己一向都是这样,只会伤害亲近的人。

本已把酒杯放到嘴边的岳彦,听得完颜康之言,立刻停止了动作,便是颇为诧异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条件可以比这个少年来得更有价值?

只是极有意味的笑了笑,再次饮尽了杯中之酒“或许,欧阳克以及日耀也都清楚”却是把空置的酒杯放到了身前的桌子之上“不过,那也确是玩笑之话。即使对你再感兴趣,我也决不会想用这种方法得到的”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愈加遥远。

这已经不是岳彦第一次说对自己感兴趣了,不过依照自己所查结果他也确实是不会对任何人动真心的,这点倒也与自己确实有些相似。只是极其轻浅的笑了笑,却也只是略一品杯中之酒“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便是随意的打量了一遍自己“对这个身体比较感兴趣?”或者说对真正的完颜康更加感兴趣?

不可否认的这两者都有,只是极不易察觉的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是自顾的再次把酒杯斟满“或许前者比较多些”即使这少年的外表也极为出­色­,却终是无法与日耀相比。若仅是后者自己又岂会如此挂心?虽然他在睡梦中展现的那份笑容确也着实是道美景。

竟是对自己感兴趣多些?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便是饮尽了杯中之酒。同时,眼神也似乎有了些许的黯淡“不过,不要喜欢我”即使明知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动情的人,却也还是不能不事先提醒的“因为,那样我会毁了你的” 毕竟,他是日耀哥哥的朋友,又多次帮助自己,如果可以,自己并不想伤害他的。至少在他们真正成为敌人之前。

这个少年并不是一个懂得情的人,这点岳彦从一开始就知道,然而此时却也不禁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的确是有些迟了,虽然他并不晓得自己目前对这少年的感情到何种程度,但也知分明是已经动了心,大概很难再回头了。却只在不经意间拿起酒杯“不过即使早说又能如何?”而声音却是极低,倒似乎只是在自语。

因为表弟的关系,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自己不就已经决定不要对他动心了么?只是轻抿了一口原本辛辣的酒,却感觉似乎比平时来得苦涩。甚至他更是早就知道自己与这个少年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也知道他始终最重视的都是日耀,或许还有他的父王,自己不也还是没能避免的在不知不觉中如此了么?那么,即使被告知的再早又能有什么区别?

已经晚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的确就没办法了,不过他却也认为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依旧保持着那份轻浅的笑容,却是走到了正门之前,他从来都不是值得人去喜欢去关心的,即使是取代了真正的完颜康享受了本应他获得的父王的关爱,也着实没有自信在未来的时日里不做出任何危害到父王的事情。即使这是现在的自己想要避免的,但若完全恢复了月辰的记忆,却也不知会否出现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虽然岳彦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在见到这少年周围笼罩的这一层悲哀的感觉之时,却还是不禁轻声的叹了口气,或许自己的确是做错了吧?便也走到了他的身前“我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我相信,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伤到的”即使明知这少年担心的绝不可能是这个,在此时却也只能如此的说“这边风大,你的身体还没复原,还是先进去好了”

然而完颜康却只是摇了摇头,倚靠在门旁,遥望远方的那轮明月“当年的月辰亲手杀了家主,重伤了日耀哥哥,这样的他有资格获得别人的关心么?”却是继续说完了当初的故事,随即便只是极其轻淡的微笑,再次回头望了岳彦一眼。如果是因为完全不了解自己,而随意说出的喜欢,这其中的真实又有几分?

所谓骄傲,风的归来

出乎意料的岳彦不但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表情比之平常也更加柔和了些“然而,我却认为这样受伤最重的反而是月辰自己”记得这少年曾经说过,家主是位德高望重的人,深得所有人的敬仰。加之日耀与家主又是在那个家族中仅有的可以接受月辰的人,那么他这么做的结果,无疑会使自己再无立足之地。

只是有些怜惜的看了看这个少年“所以,我相信这其中必然有某些特殊的原因”毕竟,这少年从来都不是愚笨的人,即使在当初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之时,也不至于会想不到这些的。而且,以自己这么久的接触,观察所得,这少年对日耀是极其重视的,着实没有道理会毫无缘由的伤他。

闻言的完颜康只在一瞬间表现出了他的诧异,继而便是一个极不易察觉的笑容“即使真的有原因,又能有什么不同?那些事情的确发生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却是轻易的离开了岳彦的身旁,走回了屋中,再次斟满了酒“而且,我想他也并不希望被人同情的”虽然在那件事情之后,月辰的确再也无法留在神界,但那也是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即使这少年在某些方面对他自己很不信任,但却也依旧还是有着骄傲的,或许这份骄傲比起其他人更甚,否则也不会在被别人误会之时还不屑于为自己做任何辩驳了。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便也走回了之前所待的那张桌子旁,不过他却也着实太过敏感了,自己并不是在同情他,只是真的想要关心他罢了“还是有区别的,只要说出原因,或许还有被理解的可能”至少他相信只要真的说出原因,日耀应该就不至于再像现在这般为难了,那样,这少年或许也可以更加开心些。

而完颜康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记得原因”事实也的确如此,月辰的记忆到现在恢复的不过二三,自己甚至都不确定是否真的会有什么原因,又怎么可能去解释?况且,他也并不认为只是以某些可有可无的原因做借口,就能抵消了自己曾经对日耀哥哥的伤害。

所谓的罪过记得那么清楚,而原因却忘了?只是有些好笑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导致这样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记起来吧?不允许自己用任何理由开脱,即使这个理由足够让任何人谅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若是在日耀对月辰进行报复后,才知道真实的原因,他要怎么面对伤害了最重要之人的自己?”

只是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却似乎在轻淡的笑容中沾染了几分肯定的­色­彩“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因为以自己了解的月辰,若真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发生,他都不可能隐瞒日耀哥哥的,又怎会在当时亲口承认了一切?“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除非那是完全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原因,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相信世间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以伤害日耀哥哥为代价的。

日耀并非是真心想要伤害这个少年的,否则断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动手,只是看着眼前不知是因为那支玉箫发挥了效用,还是因为醉酒而熟睡的少年,岳彦终是在不经意间轻声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些都是这个少年所不能理解的。当然,并不是他不够聪敏,只是他与日耀二人都太过骄傲了,没人能迈出这第一步。

只是小心的把完颜康抱回到他自己的床上之后,便再次返回到最初的位置坐下,却是望向了屋外的方向,极有兴趣的笑了笑,原以为既然自家表弟对自己这么提防,那么必然会很快就赶回这里的,随即便又是回身看向那熟睡中的少年,然而依照现在这个速度,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对这少年做些什么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得手了也说不定。

而也就刚好在此时,已经外出良久的风终于出现在距此间客房前不远处的地方,却只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而迟迟没有向前一步,表情看起来也是颇为复杂,似乎在其中夹杂着些许的悲伤些许的不知所措,在看了眼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金­色­的信封后,不禁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完颜康所在的房间时,见到的情景,却是使得他不由得一惊。毕竟,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又岂会不知,现在小王爷的酒量虽然并不如岳彦却也没有道理会这么快就喝醉的,那么,便是极为警惕的看了看依旧在喝着酒的岳彦,现在这般,极有可能是岳彦从中做了些手脚,继而便是快步走到了完颜康的身旁。

对于自家表弟这一系列动作,岳彦自是没有漏掉分毫,却依旧只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放心,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我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的”却是在看到他手中的那封信件的时候,极不易察觉的轻微的皱了皱眉“不过,下次的话就很难保证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会这么做,但是也还是有必要让自家表弟更警惕一些的。

本就面­色­不佳的风,闻得此言后更是颇为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却也终是没有发作出来,然而在其见到睡梦中的小王爷那比平日还要悲伤的表情时,不由得握紧了原本还在小心拿着的信件“岳彦,之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这个的确不应该在此时就告诉小王爷的。

大致猜到自家表弟顾虑的岳彦,只是极轻微的叹了口气“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就是这少年回想起一些关于月辰与日耀的事情来,而使得心情略微激动了些,当然这些是完全不可能和自家表弟说的“不过,我倒是认为,有些事情既然迟早要知道,不如趁早告诉他为好”却是直接看向了风手中的那封信件,况且他也认为,现在的完颜康,只要是赵王无事,其他这些应该都已经不能打击到他了。

药之所处,请君抉择,原是误会

这个道理风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再次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他已着实不想再见到小王爷的悲伤了,虽然每次的每次小王爷都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心中那份不祥的感觉也许会应验了也说不定。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感觉还从未出现过任何错误,这点即使是小王爷也不得不承认的。

在这种强烈的不安驱使下,风只能静静的站立在原地看着熟睡中的完颜康,完全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即使明知这是不得不告诉小王爷的事情,亦知道小王爷一定会处理好,但是,他却也依旧认为,在现在这种时候不论是任何人都必然无法说出口的。至于之前的岳彦可以轻易的说出那些,也不过只是由于他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而已。

见此,岳彦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便也迅速的走到了完颜康的身旁,试图把他叫醒。然而在他的手刚接触到完颜康的身体的时候,却是不由得皱紧了眉,立刻转身看了看自家表弟“他又发烧了,你有没带一些祛热的药?”自己这里基本只有些简单的伤药,其余都在山下部下手中,而少林寺的和尚基本已经入睡,现在去找,不知要用多长时间,而这少年的病情显然是不适宜久拖的。

意识到岳彦的问题时,风只是摇了摇头,一直以来他所携带的药草都并不算多,而之前在山下的打斗又显然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那些还尚留在马车之中,完全没有带过来“不过,小王爷应该是有带的”而小王爷和月,却是一直都带在身上,想来此时应该也不会有例外的。

没有犹豫的,岳彦立刻重新抱起了完颜康,使之可以顺利的靠在自己身上,便是从他怀中小心的取出几个瓷瓶,然而在当他看完上边的字,又试着打开瓶子,一闻气味之后,终是摇了摇头,却也还是让这少年重新躺好,继而便是立刻的走到了客房的门前“我先出去一下,你继续找找看,记得越快越好”

没想到这少年随身携带的药物俱都只是用于压制内伤的,有些甚至本身就带有毒­性­,虽然很少见到他真的服用,但这无疑也并非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回身看了眼那少年的方向,他的伤病,即使真的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那等医术的人都无法治疗的程度,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的。

随即便是走向少林寺方丈所在的房间的方向,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原来自己真的做不到坐怀不乱。如果刚才再多在房间停留片刻,很难保证,他还可以控制得了自己,那样的话,或许即使是自家表弟也是拦不住自己的。不过相应的他一定会后悔的。

虽然不知岳彦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但这也着实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即使现在他还未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但却也依旧是不能让人相信的,随即便是看向小王爷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小王爷究竟把去热的药放在哪里了?

或许今次小王爷也没有携带吧?在经过仔细翻找依旧无果后,风不得不产生了如上的想法。毕竟,看了眼身前的这并不算多的瓷瓶,所有的药都在这里了,每瓶自己都有仔细的查看过,即使目前他对于医术只略知皮毛,也是断不可能认不出可以退烧的药来的。

而也就在此时,外出刚只不过片刻的岳彦却是再次返回到了完颜康所在的房间,看了看那还在熟睡的少年,便是很有意味的一笑,随即便是把手中所提的几包草药递给了风“能帮我把这些药煎么?”却又在下一刻变成那种近乎于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然,这样的话,你也可以检查这里有没放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风本来就只是完颜康的侍卫,完全没有任何责任去接受岳彦的命令的,然而此时,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还只是把药接了过来后,便走了出去。毕竟,现在小王爷确实需要这些药,而这又都是岳彦找来的,很难保证其中不会掺杂些毒药亦或是其他什么,若是再让他去熬药,那么对小王爷的威胁确也是大了些。当然,他也是绝对不可能放心让岳彦单独和小王爷在一起的。看来自己确实有必要先去欧阳公子那里一趟了。

在见到自家表弟离开了房间之后,岳彦便是很自然的的走到床旁,顺势的坐了下来,看了看身前那些已经被摆放的相当整齐的瓷瓶,不禁轻微的叹了口气,却只似乎随手的从中拿起一个略显深­色­的药瓶,这个少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生过病了,至少这路上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今日为何又会突然如此?

小心的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包好收在了怀中,是因为今夜确有些微凉,还是因为自己之前和这个少年说的那些话?只是,不论是哪个原因,自己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本来今次他会来这里只是因为想要帮助这个少年的而已,没想到到最后竟又是个倒忙。

随即便是转身看着身旁的少年,笑容也稍微柔和了些,那么,就让他找出可以完全解这些丹药所含之毒的解药,以当赔礼好了。虽然在那少年看来,这极有可能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亦或是这少年本身就知道解药,他也还是决定要这么做的。不为别的,只为他相信,若是像这样没有恶意的礼物,这少年决不会拒绝。

当完颜康醒来的时候,见到就是距离自己仅咫尺距离的岳彦,手中正拿着那支本应在自己怀中的瓷瓶,似乎是极为出神的样子,便只是轻浅的一笑,坐起身来“你都知道了?”继而却是颇为认真的整理起被弄的有些凌乱的衣服“那么你认为,‘有些痛苦却能活久一点’和‘很轻松却必然立刻会死’两者之中,我该选择哪个才是?”看来这些药放在自己身上的确如同很早以前猜测的那般,极不安全。不过,即使现在这个已经瞒不住任何人了,都不要紧。毕竟,他也已经没有很长时间了。

闻言的岳彦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瓷瓶,继而便是极为认真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少年“可是,我并不认为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择”这两条路,无论哪条都终究会走向死亡一途,而这个少年,到现在也才只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去体验过,就这么死去,未免太过可惜了。而且,即使是自己的私心,也的确是不想让他离开的“或许你可以去找日耀”

他相信日耀确实是有这个能力,可以治好这少年的伤势的。至于他们之间存在着的所谓仇恨,依自己看来,也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的,无论这个少年曾经做过什么,日耀都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以这种方式死亡的,想到这里,不觉便是一个极有兴趣的笑容,否则他就根本不会让自己转送那支玉箫了。

虽然完颜康并没有仔细解释过那支玉箫的作用,仅根据之前那段时间的观察,岳彦也依旧可以大致的猜到,这支玉箫必然是对这少年的身体极有好处的,即使并不能完全治疗,至少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进一步的恶化,这不更能证明日耀对这少年还是无法放下的么?

找日耀哥哥?或许也的确是时候该去解决那些事情了“我会去见他的”等这次的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去找日耀哥哥的,继而便是一个温和的笑容,当然,并不是想让他帮助自己治伤的。毕竟,如果自己不舍弃完颜康的身份,即使是神之一族中主管治愈的那人,也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

而也就在此时,一个颇显恼怒的声音闯了进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让小羽去见那么危险的人?”却正是片刻之前风因为不放心岳彦与小王爷单独在一起而去叫来的欧阳克。

即使没有回头岳彦也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此次进来的必然是今日要与自己同住一屋的那位白衣公子,却也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少年“危险的人?”或许日耀那过于强大的武功和有些自我的处事方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危险的。只有这个少年,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去伤害的。然而,他却也似乎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在见得岳彦居然与小羽那么亲近的时候,本就极为恼怒的欧阳克,更是怒视着岳彦,就仿佛,此时若不是有完颜康在旁,就已经动手杀了他的感觉。

对于这种极度紧张的气氛,完颜康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日耀并不是危险的人”真正的危险之人或许是正是自己也说不定“至于当初那两人会如此的说,也不过是因为以前的一件小事,而弄得误会罢了”却着实是为了使对方安心的虚言“只是由于当时年纪尚小而没能想起来而已,抱歉,一直让欧阳哥哥误会了”

误会?这仅仅只是一个误会么?狠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以使自己心中的难过不至于在小羽面前展露,毕竟,没有了如此强大的敌人,小羽也会更安全些的,这怎能不称之为一件好事?只是,原以为只要打败日耀就可以留住小羽的,现在看来,似乎是完全行不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改。。河蟹的加了一个“了”

所谓欺骗,克的告白,噩耗传来

看着欧阳克那虽然经过掩藏却依旧极为明显的难过的眼神,完颜康却只能轻微的笑了笑“那么,作为道歉,只要我能办到,无论欧阳哥哥想要什么都可以”他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欧阳克的想法的,不论是任何人在得知一直以来全心信任,甚至还想要保护的人,竟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都会表现的如此的,亦或是更为激烈的反应。

而还处于低落状态的欧阳克,闻得此言后,却似乎是颇为惊讶的微张了张嘴,然而却是什么都没说的,直接飞也似的走到完颜康身前“真的么?真的是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表情中尽显愉悦,却也还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意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心愿或许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欧阳克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这点即使岳彦之前并没有与欧阳克直接接触过,也是非常清楚的,然而此时,却不得不使他的想法有了些微的改变,或许,这根本就已经不仅仅是好感了,便是一个富有意义的笑容,不由得想起前些时日,在这少年昏睡期间,欧阳克确也是频繁的前来,甚至比起身为这少年侍卫的自家表弟每日还要多来几次,大概也便是出于这个原因。

不过,看了眼已经近在咫尺的欧阳克,岳彦只是不易察觉的极微的叹了口气,也正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个,现在才不得不有些担心,只希望,欧阳克不要对这少年提出太过奇怪的要求。毕竟,依照这个少年的­性­格,只要与赵王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既已给出了承诺,就断没有可能再反悔的。即使是再为不合算的要求。

对于仅仅因为一个简单不过的允诺,就变得如此高兴的欧阳克,完颜康却也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便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看他“那么,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了?亦或是在讲虚言?”却也似乎在原本轻淡的笑容中增加了几分认真而自信的­色­彩“只要是我答应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会反悔的,所以,欧阳哥哥只需安心的提出来即可”

再次得到小羽的肯定,本来应该是可以使欧阳克更为高兴的事情,然而此时的他却只是极为不安的望向完颜康“小羽,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生怕因为自己刚才之言,而使得小羽误解了自己,更担心,会因此影响了小羽的心情“只是,这件事情太好而且也太过突然了,以至于我一时没有…”

其实之前欧阳克的反应极为正常,若是自己真的有心责怪却也着实太不合理了,便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介意的”况且,就算欧阳克真的不相信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指责?他可是在刚刚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欺瞒他了,即使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在下一刻却是感到因为高烧完全没有退去而带来的强烈的不适,却也依旧没有让自己暴露出比之现在还要虚弱的状态。

闻言,欧阳克只是极为灿烂的一笑,却似乎是已经完全的放下心来“我只希望小羽可以不要走”便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这么多年一直在自己心中的愿望“因为,我喜欢小羽,不想让小羽到任何我所不知道的地方”随即便是在他那原本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了微微的红晕“想永远和小羽在一起”而这个愿望若是可以实现的话,无论让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同于岳彦,欧阳克的言语给人感觉更多的是认真,这使得,完颜康也不能随意的敷衍过去“这似乎是有些难度”依照现在自己的状况,或许连当初与诺斯约定的五年时间都无法等到,又怎么可能留下来?不过,便是极微的笑了笑,或许,同样拥有凌羽全部记忆的真正的完颜康,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满足欧阳克的要求。

虽然岳彦对于欧阳克所说的‘离开’颇感好奇,但此时却也并不是很好的追问时间,便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看了看自己身前的少年“你先休息一下好了,风应该还要有一会才能回来”毕竟,他并不似欧阳克那么单纯,距离如此之近,又怎么可能完全观察不出完颜康身体状况的变化?随即确是颇有意味的一笑“还是说,你也如风那般担心?”

对于岳彦所言,欧阳克先是不解,遂即才想起风之前叫自己过来的原因,却是有些许的自责,从而也冲淡了因为小羽并没有完全拒绝自己的要求带来的喜悦“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小羽生病了应该休息的”他怎么能因为进来就见到醒来的小羽,而把这些全忘了呢?却也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小羽现在的情形确实不是很好。

既然自己已经清醒了,那么岳彦与欧阳克便也着实称不上打扰,却只似乎是别有意味的看了岳彦一眼后,便是转而看向了欧阳克“不要紧的,我本来在之前就已经休息的够久了”若是自己真的想要休息,之前只要不主动与岳彦交谈,岳彦都决不会轻易打扰自己的,这点,在这一路上已经被无数次证明了。不过既然他们二人都是出于好意,那么再休息一下却也是无妨。

然而,也正在这时,完颜康却也注意到了,在前方的那些瓷瓶后,一个在之前被岳彦的身体不经意间挡住的金­色­的信封,便只是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这是赵王府的信件,他不可能不认得,用于紧急或重大的事情。不过,此时出现在这里却也代表了父王那边并不安稳。

随着他的目光,岳彦也再次看到了那个信封,当然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他在当时,去取那个药瓶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便只是小心的拿了起来,递给了完颜康“我想你应该很想尽早知道信中的内容”虽然自己也有打算,等这少年吃过药之后,略微休息一下再告诉他的,不过既然已经被他看到了,就没办法了。

其实信中的内容极为简单,不过是‘王妃于前日病死,王爷可能要略微晚些才能赶去会合。另:小心韩王,他已知对小王爷不利的事情。月敬上’如此两句话而已。然而完颜康看后,却也还是不禁露出了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终归还是逃不开剧情么?即使自己与黄蓉都不在中都,这件事还是发生了。随即便只是有些说不清意味的一笑,他可是完全不相信,娘会真的是病死,必然是与原著中的那个剧情有关。

虽然岳彦完全没有看过完颜康手中的那封信,但是对其中的内容却是颇为清楚的。毕竟,早在今日清晨,这少年还在熟睡之时,他的部下就已向他禀告过了在中都赵王府发生的事情,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赵王妃的死讯,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少年,即使这个少年一直都与自己的娘亲并不亲近,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难过的“和她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名为杨铁心的男人”然而,自己却也还是有必要把自己所知道的全数告诉这个少年。

对于岳彦之言,完颜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只是极微的点了点,笑容却似乎比之平常更加的轻淡“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既然知道事情已经按照剧情那般的发展了,那么杨铁心也死在同时却也是极为正常的。不过,在没有了自己的原因的情况下,娘与杨铁心又是如何见到的?难道是真的所谓的命运么?那么是不是也证明即使已经消除了蒙古的危机,父王依旧还会那么早就死去?

即使欧阳克完全不知道这封信中究竟有什么内容,却也不可能不注意到完颜康的神情,以及,之前岳彦的那些话“小羽不要再伤心了,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人是谁,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的” 若那人是真正关心小羽的人,一定是不会希望,小羽因为他的原因,而使得病情进一步恶化的“当然我也一样”表情中却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

自知欧阳克纯属好意,完颜康只是浅淡的一笑,便把手中的信直接的递给了他“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并不算悲伤的”毕竟这封信的内容也着实不是什么机密,甚至岳彦知道的比这个还要多,那么,即使让欧阳克知道,也并不会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当初月会如此写大概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随即便是看向了在他身旁的岳彦,表情也变得比之刚才更为认真些“你可以联系到日耀么?”既然父王还是有很大的危险的,那么,自己就绝对不可以在这种时候便死去的,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少年终于踏出了第一步,既然他肯寻求日耀的帮忙,那么他们之间所谓的仇怨想要解决起来便也简单多了“当然没问题”随即便只是一个有些意味的笑容“不过,我却也认为若是你直接去找他反而更快些”这其中无可否认的也的确包含了几分猜测的味道,但他至少相信,若这少年亲自去找,一定会更为有利些。

然而完颜康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本应在自己怀中,而现在却正躺在身旁的玉箫“他或许并不想见我”他自然是知道,岳彦所言完全没错,只要吹奏那首曲子,无论日耀哥哥在哪里都可以听得到,只是日耀哥哥会出现的可能­性­又有多大?“上次不就是么?”而且自己也确实还需要时间考虑该如何面对他。毕竟这也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谓调戏,重要之人

看着眼前少年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岳彦只是极有意味的笑了笑“这样也好,我会尽快安排的”却是着实的不想再勉强这个少年,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候。况且,基于这么多年来自己对日耀的了解,他也相信这少年所担心的事情,确也有一定的可能发生。当然,并不是指日耀真的不愿意见他,只是现在的日耀还太过于矛盾了,不知该如何处理与这少年之间的事情。

闻言,完颜康只是轻淡的一笑,略有感激的望向岳彦“那么麻烦你了”随即便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玉箫,笑容却是比之之前更加的虚渺起来,同时亦带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多谢”他有理由相信,若是岳彦的话,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日耀哥哥。只是,他却是不能肯定,日耀哥哥是否会真的答应自己的要求。

而此时,早已看完信中内容的欧阳克,只能极为悲伤的站立在原地,看着自己前方的小羽,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之前所说的去世之人竟然是小羽的娘亲,却是在下一刻伏到完颜康的身上“小羽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好了”这个方法是极为有用的,自己曾经就有多次试过。便是把头埋在了完颜康的胸前。虽然他不希望看到小羽的悲伤,但是更不希望小羽为了其他人而一直压制自己的情绪。

欧阳克这般的表现,使得完颜康不禁轻微的叹了口气,便是把那支玉箫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身旁,却是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我并不要紧的,倒是欧阳哥哥不要伤心才是”然而,也在同时却也不经意的握紧了身旁的被子,甚至在额际也有冷汗渗出。却似乎是因为欧阳克不小心碰触到旧伤的关系。

位于完颜康前方的岳彦,不可能不注意到他的这一反应,便是立刻拉起了还在他身上的欧阳克,揽在了自己怀中,却也似乎是极为不怀好意的一笑“在下真的很失败,竟然这么久才注意到,原来你也是颇为优质的”便是极具挑 逗­性­的伏在欧阳克耳旁轻言“今日如此良宵,就让我们一起如何?”却也依旧不忘悄然的望向完颜康。

因为欧阳克的离开,而稍有好转的完颜康,只是有些好笑的望向自己前方的两人,他自然是知道之前的岳彦只是因为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才拉走的欧阳克,然而在后来的处理的方式上却着实有些奇怪。当然也不排除他真的对欧阳克有兴趣。毕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岳彦就与自己以及风、月说过类似的话。虽然不包括最后一句。

而已经满面通红的欧阳克,只是颇为不高兴的把岳彦推开,随即便是立刻回身看向完颜康,生怕他因为这个的关系,而误会了自己“小羽,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却是极力的想要找到解释的话语。自己始终最喜欢的都是小羽,断不能因为这个让他误会的。不过依旧恼怒的看向了岳彦,这人好像也对小羽感兴趣,为什么还可以在小羽面前做出这种事情?

有些事情若是太悲伤的话,就暂时不要去想它,只是颇有些意味的看着自己前方的少年。不过,根据之前的经验他也自然是知道,这个少年太过于固执了,自己完全就没有可能劝动他,贸然行事只会使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然而,若是采取一些其他的方式,或许反倒是会有一些不错的效果,就比如现在。

况且,转而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白衣公子,却似乎是极为遗憾的样子“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希望如此的”却是在不经意间便恢复成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既然欧阳克很喜欢这个少年,甚至还在自己面前向他告白了,那么也的确是没有可能被自己的言语所诱惑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个少年的面前。

只是极其轻淡的笑了笑,看向自己身前的两人,在见过了岳彦这么多细微的表情变化之后,自己又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他的用意?便是小心的把那支玉箫重新放回到自己怀中,尽管事实上的自己并不是十分的悲伤,至多不过是有些担心以后的事情罢了,却也还是不能不对岳彦抱有不小的感激的。

而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那支玉箫的欧阳克,只是极为惊讶的望着完颜康,甚至连身旁的岳彦那极有异议的言辞都不再理会了“那支玉箫…”是小羽何时带在身旁的?声音中却是颇显失落。小羽明明是不擅长乐器的,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一度拒绝了自己送的笛子。那么又有什么原因要随身携带这支玉箫?而且,还是那么的小心。

看来自己似乎是又失败了,只是颇为自嘲的笑了笑,便是重新走回了床旁,原以为用这个方法的话,至少可以暂时让这个少年忘记伤心的事情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自然是他很重要的人所赠”看来若是下次再试用这个方法,至少也要找像这个少年另外的那个侍卫似的配合才行。

岳彦的反应,完颜康自然是全看在眼里,便只是一个比平时略加温和的笑容后点了点头“就是这样”遂即却是看了看前方的欧阳克“不过,我也确实是并不擅长乐器的”便是把右手放在自己胸前,才刚放好的玉箫的位置之上“即使是这个也一样”虽然月辰的记忆在不断的恢复,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也的确还不能很熟练的吹奏其他的曲子。

重要的人?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小羽已经有重要的人了,只是颇显受伤的走到了门前,遥望远方,却又似乎并不是真的在看那些风景。即使自己也喜欢小羽,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这样的话小羽可以留下的可能­性­也略微大些。不过,为何自己的心还会感到如此的疼痛?只是回身望向远方的小羽“我只想一直在小羽身旁,保护小羽”却也只能重复这已经说过了无数次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

手下留情,彦的失误

只是略有些意味的笑了笑,望向前方的欧阳克“如果你喜欢的话”却是完全没有拒绝,既然欧阳克已经知道了日耀哥哥的存在,甚至还以为…便是不经意的露出有些许黯淡的表情。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了吧?即使自己同意了这个。

况且,这句话欧阳克也的确是说过太多次了,既然之前的自己都没有做任何拒绝,现在也就更加没有这个必要,便只是转而透过他望向了外面,随即却是一个轻浅的笑容,随手的就朝那个方向甩出了数枚极其­精­致的暗器。

很明显,欧阳克对完颜康的这一举动,感到颇为的意外,只能极为惊讶的望着他,却是没能移动半步。而理所当然的,那些暗器只从他的身旁掠过,径自的沿着房门的边缘飞出,却只在片刻之后就因为受阻而被迫停了下来。

直至此时才完全反应过来的欧阳克,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即冲到了房屋之外,便只见一名看似极为慌张的黑衣男子正欲离开,却似乎正是今日才与他们交过手的那些黑衣人。而就当欧阳克准备追上前的时候,才刚注意到原来在自己脚旁的物体赫然便是之前仅存活的另一名黑衣人。

本就因为唯一的同伴被杀,而处于惊慌之中的那名黑衣人,在看到欧阳克追出来的同时,更是一刻不敢耽误的拼尽全力向前跑去,然而,或许是慌不择路,或许是另有所谋,那名黑衣人却并没有直接下山,反倒是去了更深的方向。

而此时尚在房屋之中的岳彦只是颇有意味的看着自己身前那正欲起身出门的少年“我真的很好奇,为何你总是喜欢给自己添麻烦?”继而,便是望向了屋外地上的黑­色­物体“他并不值得你手下留情的”

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完颜康只是轻而浅的笑了笑“难道你不认为,有可能真的是我技艺不够,而没能杀得了他?”自己的确并没有出杀手,只是用了那种带有‘羽’的暗器,而让那人暂时昏迷罢了。毕竟,这两名黑衣人与少林寺之间的纠葛更大,倒不如直接就交给他们处理。

其实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既然这少年之前可以放过秦冉,可以放过韩凛,加之刚才逃跑的那名黑衣人亦因太过慌张而根本无暇去确认,那么这样的可能­性­便也是极大的。只是摇了摇头,便是重新的也是极为认真的看向这个少年“并不会有这种可能”即使目前这少年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这种程度却也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况且,若真是技艺不够,又怎么会使那名黑衣人如此碰巧的晕倒?

对于岳彦所说,完颜康只是颇为轻浅的一笑“因为,他并不会对我造成很大的麻烦”却是已经完全不再做任何的否认。随即便是走到那个黑­色­的物体旁,极其随意的碰触了几下,确也正是为了防止药物的失效而点上了他的昏|­茓­。

毕竟,那名黑衣人的武功远逊于欧阳克,又处于极度慌张的状态,以至于,才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欧阳克制伏带到了完颜康的身前。只是,即使如此,他却也依旧没有放弃想要逃脱的念头,在不住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形的同时,亦是一个颇为勉强笑容“不知道几位…找在下有何事情?”却似乎是打算完全忽略之前的事情。

见此,紧随在完颜康身后亦早走出房间的岳彦,只是颇有些意味的笑了笑“这个仿佛是应该由我们来问才对”却是在不经意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少年“请问阁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便是走到了之前倒下的那名黑衣人前方不远处,捡起一个管状的物体“而且还带来了如此有趣的东西?”却是直接把这个递给了身前的少年。

虽然这并不是很好的迷香,但若当时真的让那名黑衣人放出来,无可否认的还是会对自己产生些许的影响。不过,只是别有意味的一笑,这个少年却是不一样,因为之前服用那些药物的关系,这种程度的迷香应该已经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效果。便是有些讽刺的看了一眼那名黑衣人,这是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的。

只是把那个管状物体接了过来,略微看了一下,便是极为轻淡的一笑“那么可否请教阁下,这又是什么?”却也完全不似是真的在询问,遂即便是极有意味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或者说,阁下是想以身试用一下?”迷香之中有毒,虽是慢­性­,却也更是奇毒无比,若真中上,会使人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不过,看起来这两名黑衣人也并不完全知道它的效果。便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支|­乳­白­色­的瓷瓶,递给了身旁的岳彦“先服用两颗即可”虽然到现在这个管状物体依旧封闭的极为严实,但谨慎起见,却也还是有必要,让岳彦服用一些可以减轻毒­性­的药物的。至于自己,却是有些无奈的一笑,这种毒刚好与自己之前服用的某种相克,这种程度并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大致猜到完颜康意思的岳彦只是依言的接了过来,却是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明明已经很是小心了,没想,却又是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却只是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瓷瓶,看来,自己所知确实是极为不够的,或许真的应该也向自家的那些部下学习学习了。

而看到完颜康手中这个物体的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差,便是立刻的跪倒在地“几位大侠饶命,这些都与小人无关”便是直指地上那名昏倒的黑衣人“都是他做的,这个东西也是他找来的,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却是想要以此开脱,亦或是转移完颜康等人的注意力。

如果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极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原本自己的确是打算放了他的,不过现在却是改变了主意“那你是否知道,若是之前你们用了这个,也一样会中毒的”而且完全对症的药现在似乎还是没有。

闻言,那名黑衣人立刻便是极为惊奇的望向完颜康,随即便是瘫坐在地上,既然这少年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自己可以逃脱的机会便是更加的渺茫。而且,只是看着自己身旁的同伴,他们还真是失败,若不是一直想要替首领和其他兄弟报仇,或许他们还有机会活命的。却没想到,直到最后才知道原来首领一直都在欺骗他们。

而直到听得完颜康此言的欧阳克才终于明白,原来之前这两名黑衣人想对小羽下毒,不觉怒从心起,只是碍于要顾虑小羽的意思,才没有出手。不过,却也是颇有疑虑的望向小羽与岳彦两人,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又为何只让岳彦服了药?

就当欧阳克上前想要查看小羽是否也受到影响的时候,完颜康却已是从原地消失,随即,便是出现在距离此处颇为遥远的地方“暂时不要靠近我”即使欧阳克自小与毒蛇为伴,极为熟悉那些毒物,却也不能保证可以应付得了这个。继而,便只是一个轻浅的笑容望向岳彦“麻烦你带我去一下附近的河流”却是完全没有怀疑,岳彦是否可以顺利的找到“至于那两名黑衣人,随欧阳哥哥处置”

以物克物,所谓回报

本来都已经做足了下山准备的完颜康,却在岳彦的引领下,只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一条颇有些宽阔的河流前方,不觉便是一个略带感激的笑容“多谢”可以说这里比自己预计中的还要理想,便是走上了近前,小心的把那个管状的物体外部全都浸湿,随即才又是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岳彦“离这里远一些”却是似乎极为认真的样子。

而闻得完颜康此言的岳彦,只是极富有意味的注视着自己身旁的少年“既然这种毒怕水,那么直接把它放到河里冲走就好了”却是完全没有任何想要退后的意思“何必一定要毁掉?”反倒是在下一刻上前一步扶住了这个少年“还是说,你想现在就死?”眼神看起来亦是比什么时候都要认真。

只是温而浅的一笑“因为这里还是金国”若只让它随流漂走,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迟早会因完全浸水而失效。却也很难保证在此之前不会被下游不知此为何物的普通百姓拾得,从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便是是极为坦然的直视着岳彦的目光“而且我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这个”却也的确是实言。毕竟,他对这种毒已经着实不算陌生,即使现在身体状况比平时略微差些,却也没道理处理不了的。

这少年的烧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若是这时再冒然的使用内力,很难保证他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了。而且,便是直接的抱住了前方的少年,极为怜惜的“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却也知若是中上,决计不会是小事,即使是与你体内的毒相克也一样”而且,若不是这种毒太过歹毒,这少年在之前也断不可能临时又起了杀意。

不得不承认,岳彦的确很优秀,也对自己太过了解了,只是极为轻淡的笑了笑,这样下去,若是以后成为敌人,自己或许真的会输给他也说不定,却是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担心的点了点头“我会尽量小心的,不过”便是有些含义的望向岳彦“难道你就从没认为过,这种毒也有可能是我所用过的?”

既然这少年都说到了如此的程度,看来是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便只是极轻微的叹了口气“不可能,因为之前的那些药里并没有与之相似的”而且,在这一路上,他也有仔细回想自己闻到的气味,在那浓浓的迷香之中那极淡的香气,却是平日这少年身上所没有的“不过这样的话,我留在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若是这少年真有什么意外状况,他还能及时帮忙。

只是离开岳彦的身旁,重新望向前方的河流“随你”至少,自己已是提醒过了,岳彦若是不听却也是没有办法的。继而,便是直接把那管状物体扔入了河中,直待它漂流到了据此十丈有余的地方,方才再次投出了几枚暗器,直把那物体完全压到了河水之中,同时亦使之完全的破裂,而完全没有流露出分毫。却也正是完颜康运用了十分的内功的功效。

虽然在这件事上完颜康处理的可以算是几近完美,然而,一直注视着他的岳彦却也还是不由得轻微的皱了皱眉,便是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已经无法完全站稳的少年“身体没关系吧?”却是在有些温和言语之中又带有了几分暧昧的气息“是否要我抱你回去?”也并不似是完全在开玩笑。

而闻言的完颜康却只是极其轻微的一笑“不要紧,只是用了太多的体力而已”而且那一瞬间自己也的确是用了太多的内力,以至使得那些旧伤完全没有了阻碍“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继而,便是有些认真的注视着自己身前的岳彦“现在最好还是先让我看看你有没中毒”却似在不经意间又看了眼身旁的河水。

对于完颜康在目前这种状况下还能想到自己,岳彦自是极为高兴的,却也在下一刻便又露出了那种极似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现在发现原来我也是很不错的?”随即,才是随意的望向了山下的方向“即使真的有中毒,我的那些部下应该也是可以解决的”而,若是因此使得这少年的伤病加重,却也着实得不偿失了。

这种毒哪里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强自搭上了岳彦的脉搏,即使自己相信,岳彦的部下之中不乏能人,但仅就医术一方面来说,却也无人可以出李太医之右的。随即便是颇为小心的查看着,而既然连李太医当初都没能找到完全对症之药,岳彦的部下又如何解得?况且,在一定程度上,这也是由自己引起的,理应由自己解决。

而检查过后的完颜康只是极微的皱了皱眉,随即便是朝向岳彦浅淡的一笑“我希望你可以对一会发生的事情保密”同时亦是很明显的有些勉强“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却也可以看出他分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当然,如果你希望我现在就死也可以这么做”不过相应的他也无法活下去。

如果完颜康说到这种程度,岳彦再不知道他将要做的事情的危险­性­,确也着实无法说得过去了,便只是极为严肃的摇了摇头“我拒绝”这少年现在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断不可以为了自己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了“现在还是赶快回去好了”若出现意外无法原谅自己的将不止是日耀。

而对此,完颜康只是一个极轻且淡的笑容“你认为有人可以改变我决定的事情么?”却是完全不容任何人质疑的感觉。即使是父王和日耀哥哥亦都不能,更何况是相识不久的岳彦了“水之愈”声音却轻到只有他一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虽然并不知道这少年最后所说为何,但这种感觉,分明就像是在直接向自己体内输入真气,虽然方式比较怪异。不由得便是极其轻微的皱了皱眉,然而,想要阻止,却是不可能完全不顾忌到这少年之前所言。

幸而此次的‘输入内力’并没有用很长的时间,才只一会的功夫,岳彦就感到了那股‘真气’离开了自己体内,而很明显的身体确是较之之前轻松了很多。然而,这些却并不能使他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因为,那少年此时分明是已经昏倒在自己的前方。而不论是那凭空出现的外伤,还是嘴角处流出的鲜血都在彰示着这少年此时的状况是多么的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空

陷入绝境

看来真的要尽快找到日耀了,只是颇有些苦涩的一笑,便是抱起了自己身前的少年,否则,以这少年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撑不了多少时日了。亦是在同时流露出几分与之极不协调的悲伤“没想到你也会食言”却并不似是真的在责怪。毕竟,这少年也从未说过,只要自己不打扰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话语,那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自然。

这少年的烧一直没有退去,这点,岳彦自是知道,然而现在,在岳彦再次碰触到完颜康的身体的时候,却是不禁感到了不小的诧异。才只这一会的功夫,他清楚的记得,在这少年为自己诊脉的时候,甚至输入功力的时候,还是颇有热度的。而此时,却只是让他贴入了自己的怀中,好冷,如果不是自己还可以感受到他轻浅的呼吸,或许就认为他已经死了。

的确是不能在此多做停留了,只是转身,欲抱完颜康直接回房间,却是很意外的看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极为俊美的少年,正注视着自己的方向。不禁又是颇为惊异,即使自己的武功并不算是很好,在这么安静的时刻也是不可能完全注意不到有人接近的。却是不由得极为警惕的起来,除非这人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像这少年的水平。

那俊美少年,见岳彦如此迅速的发现自己,不觉就是一个颇有些赞许的目光,继而,便是看了眼他身前的少年“把他交给我”声音却是极其的温和“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同时亦完全没有给人留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而岳彦毕竟不是单纯之人,怎可能只因眼前之人的一句话就让已经昏迷的完颜康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便只是别有意味的一笑“本来像你这般貌美的少年之言,我是极为想听的”却在下一刻又似乎是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在很早以前就曾经答应过某个人,一定要把这少年交给他的”却也分明是极为小心的提防着。

即使遭到拒绝,那俊美少年却也依旧笑得温和“那就没有办法了”随即,便是走到了他们身前。仅似乎随意的一挥,就使得已经十分警戒的岳彦完全无法再顺利的行动。继而才是用手中的长剑直接从完颜康的前胸刺穿“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却只似乎在处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因为剧烈的疼痛使得完颜康暂时恢复了意识,却只是强自把那把剑折断,极为勉强的站起来“岳彦,不要告诉父王我的死讯”便是同样的一挥“就说:对不起,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亲生父亲这边”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活下去了,就让父王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

随即,便是极为轻淡的一笑,面对自己前方的俊美少年“又见面了,诺斯哥哥”却是不禁有些许的黯然“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便是在不住的吐出了几口鲜血后,颇为认真的注视着他“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送我来这个世界”让他再次得到了幸福。

死讯?只是极为悲伤的看着前方的少年,岳彦自是知道他所言并无虚假,即使暂且不论之前那已经极为严重的内伤,单只这一剑,就足以使得这少年命丧。同时亦感到一阵很深的无力,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唯一真正动心的人,竟会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杀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或许日耀还有办法”这也仅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而诺斯却只是颇为随意的看了眼已经可以行动的岳彦,便是不易察觉的极轻微的皱了皱眉“诺离当年真是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却也在同时流露出几分完颜康从没见过的悲伤“没想到你的力量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虽然还不能与自己抗衡,但若再多待些时日,就很难保证了。

如果不是当年的诺离伤了自己,或许直到现在自己也不会恢复任何有关月辰的记忆,便只是强忍着痛苦极为勉强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该怨恨他”毕竟,与日耀哥哥一起时的记忆太过美好,若不能恢复着实是个遗憾。然而“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太过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况且,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诺离大概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只是看着眼前这本应是自己弟弟的少年,却是完全看不出情绪的,极为平和的一笑,虽然置之不理的话,不出片刻这少年同样会死,却也很难保证在这之前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难道你就从没想过要向你杀过的人赎罪么?”而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想冒险“包括我们的父神,和水无”却依然为自己即将的行为,找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随即,却也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不能在普通人类面前施展太过明显的神之力,委实是件麻烦的事情。

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此时的完颜康已经很难保持清醒“我并不需要向他们赎罪”然而,他却也知道,只要失去了意识,自己将再没有机会醒过来,便只是极其轻浅的一笑“因为,我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后悔”即使是自己也无法原谅的事情。随即,便是望向了中都的方向,抱歉了,父王,康儿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这就是神之一族与普通人类的区别,即使生命趋近于无限,但只要死了,便真正的永远的消失了。

现在必须立刻找到日耀,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即使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也没能改变的轻淡的笑容,岳彦却是分明的感到了一阵心痛“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去找日耀”便是最后看了一眼完颜康就立刻的向山下的方向跑去。即使,现在让这少年独自面对那人着实太过危险,但既然自己留在那里也无法帮上任何的忙,倒不如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虽然机会同样渺茫,却也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的。

生还是死

而对于岳彦的离开,诺斯仅是一个很有意味的笑容“也是,如果你能认识到那是罪恶的话,当年也就不会做出那么多的事情了吧?”继而,便是更向前走了一步,状似随意的触碰着那尚留在完颜康身体之中的断剑“亦或者,这才是你的希望,只有把神界弄乱,才不辜负你暗之子之名?我亲爱的弟弟”却是在下一刻加重了几分劲力。

或许诺斯所说完全没错,只是极为勉强的笑了笑,再次看了眼自己身前之人“那么,若是我现在杀了身为主神的你,是不是会使神界更为混乱”却也并不似完全是在开玩笑“还是说,你认为我根本无法做到?”若是现任主神死去,这个位置就理所当然的就可以回归到日耀哥哥的手里了,虽然有些对不起诺斯,但作为杀死自己的代价,这应该也是并不过分的。

即使以完颜康现在的状况说此言未免太过没有说服力了些,却也依旧使得诺斯那原本平和的笑容化为虚无“你是想也毁了这里”继而,便是强硬的把那柄断剑拔了出来“让你那些所谓的朋友陪葬?”他果然是不该让月辰活这么久的。要知道,即使目前月辰的能力尚不如自己,想要同归于尽却也还是极有可能成功的。

还好,父王没有在这里,否则看到自己这般状况一定会伤心的吧?只是极为勉强的笑了笑,虽然比起原著来说,应该还算好上一点。却是再也无法支撑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亦是完全无法控制般的不断的流出。不过,最后还是没能让日耀哥哥顺利报仇,确也是有些遗憾的,不觉便是望向了天空“吾以吾暗之君王月辰之名…”

然而此时,在他们的不远方,却似乎是凭空的出现一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极为貌美的少年“难道你就这么想死?”声音却是极为冷淡的,亦无法让人分辨出是对何人所说。继而,便是出现在完颜康的身旁“以这样的身体,就想用那么强大的术法,你应该并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却是极为认真的看着他“我说过,可以结束掉你的生命的人,只有我”

日耀哥哥,因为那道熟悉的声音而停止了最后的术法的完颜康,只是面对着眼前之人极为平静的一笑“好久不见了”在死之前还可以见到日耀哥哥,他已经很幸福了。却也在同时用尽了仅存的意识。随即,在他的身体之中,竟是凭空的出现许多白­色­的光芒,继而汇集到他的前方,幻化成一个与日耀极为相似的貌美的少年。

那少年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眼身旁的日耀“没想到你真的会救我”便是小心的抱起还躺在冰凉的地上的完颜康“只是,我离开了,这个身体又会如何?”却是不由得有些许的黯然。如果说在自己离开这个身体前,或许还有七成的机会找回真正的完颜康还给父王,那么现在,最多不过只有一成。

继而便只是极轻微的一笑再次望向前方的日耀“可否再给我一些时间”既然自己活下来了,那么理应去处理之前未完成的事情“事后,随你处置”只是,现在的他,也的确不知道,他还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处理那些事情?毕竟,他已经没有了完颜康这个身份。

对于这少年所言,日耀却是似乎完全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便只是极微的点了点头“可以,反正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解决”况且,他也有自信不论小辰在哪里自己都可以找到。随即,便是走到了自家弟弟的身前,抱起了尚在他怀中的那个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少年“这段时间我会治好他的”至于之后小辰会重新回到这个身体,还是召唤来真正的灵魂,便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而此时,由于日耀的出现才逃脱一劫的诺斯,却似乎是比之之前更想置月辰于死地,便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看向自己身旁的日耀“你想就这么放过他?”却也依旧保持着与平日相似的平淡的笑容“难道你忘记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对你的,以及对我们的父王的”同时却也似乎在其中夹杂了几分的悲伤“仅仅因为他是你的双生弟弟?”

月辰不知道诺斯想要杀自己的理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般的单纯,却也知,至少在神界之中比之还要强烈的恨着自己的人亦不在少数。便只是不由得轻淡一笑,如果自己落在的是那些人手中或许会更加凄惨吧?毕竟在那场所谓的战争之中自己虽然只杀了父神一个,却也无疑是使得神界混乱的元凶。

“如果日耀哥哥不放心的话,可以现在就处置我的”却也并不似是在开玩笑。既然自己的­性­命是日耀哥哥所救,那么现在还他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自己也确实是亏欠了日耀哥哥很多,没有道理再令日耀哥哥为难的。虽然这样的话,自己将再没办法帮助父王做任何事情了。

闻言的日耀只是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我不会为随便一个人的言论就改变自己的决定的”随即,便是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诺斯。即使别人会顾忌到诺斯主神的身份,他光之子日耀却是不会“那又如何?”继而才是一个极为冷淡的笑容“我们之间的事情似乎还未解决,主神大人,不知令弟现在可好?”却似乎极富有某些说不清的意味。

看来自己之前所猜确然无错,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便是望向了山下的方向,虽然不清楚日耀哥哥与诺斯和诺离之间究竟有何恩怨,自己却也没有道理太过询问的。毕竟,即使暂且不论现在的自己是否还有身份去探究他们的私事。就是在没发生那些事情以前,日耀哥哥也不喜自己过问这些的。却是看到一个身影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接近。却似乎正是不久之前前去寻找日耀哥哥的岳彦。

原来,已经派足了人手去寻找日耀的岳彦,由于不能放心完颜康一人留在这里,竟是没有耽误一刻的,立即的赶回了这里。然而,在见到日耀怀抱中那个已经看不出任何气息的少年,确也是不禁苦涩的一笑,终究还是晚了么?便是不自觉的走到了他们的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11.15更新。。。看来某人的细节控改不过来。。明明没想写这么多玄幻内容的。。只得加进这章好了。。。

小小修改一下,这下应该很好分辨出是谁活着了。。。(望天)其实没人死啊~~·

这不算是中途换主角吧。。。这不算是中途换主角吧。。。。

(这章是非常明显的玄幻内容)

真情告白

即使已经失去了生命却依旧保持着如此温和的笑容,岳彦只是极为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少年“他是我唯一真心喜欢过的人”却已是完全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情。随即便只是抬头极为认真的看向身前的日耀“即使一直都知道,他最重视的人是你”甚至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他来说,不过只是潜在的敌人亦或是哥哥的朋友罢了。

而闻言的日耀却只是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月辰“他并没有死”随即便是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一笑“当然,如果你相信的话”继而,却是抱紧了怀中的少年“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忘记他之前对你讲的故事”那个自己与小辰之间的故事。虽然经过了不小的修饰。

与日耀极为相似的容颜,虽然略显稚­嫩­了些,却在一定程度上亦比之日耀还要美上几分,直到此时,才沿着日耀的视线望去,从而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岳彦,不觉便是露出极为欣喜的笑容“你是月辰?”却是分明的有了八,九成的把握。虽然他尚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知,不论是依照日耀之前所言,还是那少年当初的故事,眼前之人都必然是月辰无疑。

没想到岳彦的接受能力可以到达这种程度,只是颇有些意味的笑了笑,望向了自己身前的岳彦“没错,这的确是我的名字”却是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否认。既然当初,月余之前的自己都可以把关于月辰的事情如数的告知于他,那么,现在又有什么道理否认?更何况,这还本就是日耀哥哥有意提示的。

在得到眼前的少年如此肯定的答案后,岳彦反而是极其轻微的皱了皱眉“刚才我只是认为你死了”才会说出那些话“不过,那也的确是实言”只是,这虽然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向这少年告白,却也着实是最过认真的一次。甚至,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日耀,还是在他的面前。不知会不会为这少年徒增不必要的麻烦。继而,便也只是有些自嘲的一笑,妄自他以为自己的观察能力不错,不想连心中之人近在身旁都没能及时发现。

而月辰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日耀哥哥怀中的那个少年“他的确是死了”完颜康,至少是完颜康的这个身份的确死了,却是不禁有些许的黯然,即使他还是他,即使他还会继续之前未做完的事情,却也的确是不能算是完颜康了。而若真有一天完颜康可以活过来,也决计不可能会是自己。毕竟,他从一开始也就只是冒牌者而已。

虽然日耀并不喜欢自家弟弟与岳彦太过亲近,特别还是在岳彦说过那些很有异议的话之后,却也还只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看向了身旁的岳彦“我希望这段时间你可以帮我监视他”然而,既然小辰还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在已经失去那个身份之后,确也是需要一个熟知的人“不过,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对他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却是分明的警告。

自知这已经是最好结果的岳彦,只是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没问题,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照顾他的”却也分明是故意的点破了日耀的心思。随即,便只是别有意味的一笑“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保证的”特别是感情这种事情。而且他也确实相信,若是日耀一直不能迈出这一步,不仅是自己,必然还会有更多的人对这少年感兴趣的。

而月辰却只是极其轻淡的笑了笑,望向了自己身前的岳彦“麻烦你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需要岳彦的照顾,但既然日耀哥哥是以如此方式所说,却也着实是没有给自己留有任何拒绝的余地。遂即便是转而看了眼身旁的日耀“如果没有其他要求,请恕我先行告辞”便是率先向自己来时的方走去。完颜康已经离开很久了,若再不让岳彦回去帮忙解释,难保风以及欧阳克那边不会出现什么混乱。

由于之前的月辰是处在濒死状态之时,才被日耀强行救回来的,以至于,现在虽然恢复了最初的身份,实力上却又是再度受损,深知这点的诺斯,虽然忌于有日耀在旁,却也依旧保持着平日的笑容,拦在了月辰的身前“难道这么就想离开?”即使日耀可以伤害诺离,在之前又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但毕竟自己也还是拥有主神之名的人“不想回神界做个交代?”料想日耀也不会真的胆敢与自己直接对抗。

见诺斯如此的举动,月辰只是颇有些意味的笑了笑“那要看诺斯哥哥是否能把我留下来了”随即,便是极其简单的走过了诺斯的身旁“你应该知道,即使只恢复不到一半的水平,我也还是有能力胜过你的”这也就是当初父神为什么完全没有考虑过让身为长子的诺斯成为继承人的原因“当然,这也多亏了诺斯哥哥的帮忙”多亏了之前他如此对待自己。要知道,现在的身体可不会像之前那般脆弱,只是施用个极其简单的术法就受那么严重的伤的程度。虽然这对自己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完全没有料到月辰的记忆已经恢复到如此程度的诺斯,只在一瞬间表现出应有的惊慌,遂即便是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镇定“我的确无法留下你来”却是别有意义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岳彦“只是,妄我还以为你存在一丝善心,不会真的想要动用大型术法,从而毁了这个世界的”便是再次走到了月辰的身前“却是忘了,你连生活了几万年的神界,都可以毁掉,这个世界又算得了什么?”

闻言的日耀只是颇为不悦的皱了皱眉,便是上前几步拦在了月辰与诺斯之间“想要留下他,主神大人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我才是?”连才再次找到小辰三四年的自己,都可以看出他极其喜欢这个世界,送他来这里的诺斯又岂有不知之理?继而便是看了眼自家弟弟“你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诺斯还会如此的说,目的便也是显而易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岳彦终于明确的告白了。O(∩_∩)O。。下一个是谁呢?

河蟹。。又是八和九。

再遇东邪

作者有话要说:

深知自家双生哥哥必然可以轻松应对诺斯的月辰,只是一个极其轻淡的笑容“多谢”便是依言的从他们二人身旁走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最多六年,在­射­雕原著剧情结束,以及铁木真死去之时,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回来接受日耀哥哥的任何处置,便也是完全没有再回头的向前走去。

而紧随在其身后的岳彦,却只是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后方的两人,不觉便是一个颇具有意味的笑容。神么?虽然一直都知道日耀的不凡,却也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身份。不过,这样的话,他倒是也终于可以理解当初那少年所讲故事的真正内容了,亦明白为何在关于这些的事上自己完全无法查到。

只是,转而看向自己前方的少年,随即,却是一抹颇有些自嘲的笑容“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再回去好了”他倒是真的希望,那些只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才没有查到“况且也要商量一下要如何与他们说才是”毕竟,这样的身份,只会使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远,同样亦使自己更加的没有了机会。

闻得此言的月辰,只是极其随意的看了眼自己胸前那道还隐隐渗出鲜血的伤口“不要紧的,这种程度”不过只是因为之前受伤太重而波及到了灵魂而已,便是完全没有任何在意的极其轻微的一笑“大概两三天就可以恢复”即使不能,亦至少比之原来的身体恢复的要快上许多。

然而,在见得眼前少年如此的岳彦,却是不由得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他“抱歉,如果不是我的关系,你也根本不会承受那样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要救自己,这少年也根本不会昏倒,也就不会让那个所谓的主神有机可乘,从而受到那几乎可以致命的伤。

意识到岳彦所说问题的月辰,只是极其浅淡的笑了笑“我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而那时的诺斯既然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即使没有岳彦的任何原因,自己也同样是很难逃脱的。更甚者,在最开始就使用术法与他同归于尽也说不定。却也在同时轻巧的脱离了岳彦的怀抱,随即,便是望了一眼右侧的方向“可否请教前辈何时而来?”

而只在月辰的话语刚刚落地之时,便也果真的从右侧的方向走出一位风姿隽爽的青衣男子“从你被杀之时”随即便是再次望了眼身前的少年“难怪你可以对那些世间俗物毫不在意”也难怪他可以拥有那首绝世的佳曲。却也正是月余之前才与完颜康见过的东邪黄药师。

自己被杀之时?只是极其浅淡的笑了笑,那样的话,大概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被黄药师知道了,却是依旧没有半点紧张的走到了他的身前“九­阴­真经对我的确无用”看来以后成为敌人的可能­性­也更加大了些“至于那首曲子…”毕竟,据自己所知的黄药师,即使离经叛道,可以接受身份完全对立的完颜康,却也不可能对无忠无孝的月辰有多余的好感“不过只是想逃避它的作者而已”

眼前少年的真实名字,黄药师在之前自然是也有听到,便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这么说,那首曲子的内容果真是与你有关?”却是似乎已经有了多半的把握,若真如此,也无怪乎,这首月夜星辰可以与这少年的感觉如此的契合,甚至更是只有他在附近的时候,威力才可最大的发挥。

闻言的月辰,只是颇为轻浅的笑了笑“的确”遂即却是回身望向了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这是日耀哥哥当年为我所作”而语气中亦带有了几分的怀念和悲伤。即使世间的确存在可控制时间的术法,却也是无法改变太过重大的事情,亦无法使他们再度回到那个时候。

而此时一直在旁注视着月辰的岳彦,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继而,便是从怀中取出一支极为­精­致的玉瓶,递向了身旁的少年“先把这个服用下去”却是不由得再次看了眼那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再度加重的伤口“如果这样都不算要紧,那究竟要如何才算?”若长此下去,很难保证这个少年的身体不会再度变差。

那首曲子,便是之前的那个少年所作?闻得此言的黄药师亦是望向了那个方向“那人必是对你有着极深的感情”然而此时,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即使他们并非为普通人,能够作出如此的曲子,其中的感情确也不可能有假。而这少年的举动,无疑也证明他对那人的重视。真是不知他们的关系如何变得那么紧张,便是随风的走向了远方,不过这些也的确与自己无关就是了。

大概是受到了自己的情绪影响,只是接过那个玉瓶,依言的从中取出了一颗丹药,服用了下去,便是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多谢”虽然这极其容易恢复,不过,既然岳彦是日耀哥哥派来监视自己的,加之这又完全出于好意,自己也确实完全没有道理拒绝。

随即,便也是望向了黄药师消失的方向,转而却是露出一个颇具有深意的笑容,或许黄药师所言不错,日耀哥哥的确是最关心自己的人,然而现在却也还要加上一个父王“至于之前你所问的问题,就对他们说我失踪了即可”虽然他们极有可能不能接受,但这也着实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答案“当然,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的”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事情,断不可能只让岳彦一人去面对。虽然也知,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确也不能做到什么。

或许这的确是最为自然的说法,只是快速的追上早已走到前方的月辰“这样也好,有你在的话,我必然可以处理到最好”毕竟,即使自己能接受这少年的这个身份,但也着实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使其他人相信。而且,若是因此可以把这少年留在身旁不是更好?

真心所爱

然而,在岳彦回到今日这少年所居住的院落之时,首先看到的便是自家表弟极为不安的注视着这个方向,不觉便是轻微的皱了皱眉,随即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他们或许也应该知道事实的”却也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而并不是真的想要这少年改变主意。毕竟,他也知道,这其中所涉及事情的复杂,断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释完毕的。

闻言的月辰只是极为浅淡的笑了笑,却是刻意的停下了脚步,从而落到了岳彦的身后“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善良的人”声音极轻,却也似乎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遂即便是望向了前方的风“没有道理只因为他们会难过就改变自己的决定”更何况,即使真的告知他们又会如何?当真就会相信?还是说,只会认为这单纯的是一个很低劣的玩笑?

只是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便是回身急向前走了两步,再次把那个少年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不要这么说自己”声音中却似乎是透着几分的认真“你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善良”如果这样的少年都不算是善良的话,那么,世间还有几个人可以算是?却亦是怕其心情再度受到影响,而很快的离开了他的身旁“当然,这只是我的认为罢了”同时亦怕自己情难以自禁。

善良?既然之前的岳彦已经听到了诺斯所说的那些事情,那么,也自然是应该知道这个词与自己根本就是完全不协调的,却也依旧只是极轻淡的一笑,看向了身前的岳彦“或许真正善良的人是你也说不定”大概只有善良的人才会看其他人都善良。而且,即使初识时的岳彦总是喜欢做一些让自己摸不清意味的事情,却也着实没有一件是真正危害自己的。

很熟悉的感觉,和岳彦一起回来的那个少年,只是现在的风,却也无暇去考虑这些,便是快步的走到了岳彦的身前“小王爷呢?没和你一起回来?”亦显得十分的焦急,即使这并非是小王爷第一次单独行动,但是不知为何今日的自己,总感到有些不安,却是回身看了眼摆在桌上的药碗“再不回来,药又该重新熬了”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小王爷还正发着烧的关系吧?

而也就在此时,闻得外面动静的欧阳克,亦是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然,在仔细寻找后,却依旧只看到岳彦与一个陌生的少年“小羽怎么没有回来?”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小羽离开后不久,自己刚要解决那两名黑衣人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他们已然中毒,确似乎颇为痛苦的样子“告诉我小羽在哪里,我要立刻去找他”他绝对不要小羽出任何意外,而且,这也是一直以来自己和小羽之间的约定。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不希望见到两个如此美妙之人伤心的样子,只是状似随意的看了眼自己前方不远处的自家表弟以及欧阳克,随即,便是极不易察觉的轻声的叹了口气“他不会回来了”然而,这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考虑,所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却也是想起自己下山之前那少年所言,颇具有意味的笑了笑“他是这么说的”虽然并非是原话。

小王爷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什么都没说的,只是颇有些愤怒的望向自己身前的岳彦“是不是你把小王爷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语气中却似乎是带有了十足的肯定。不过,只在片刻之后,他也确是回想起那封在之前就被自己遗落在房间的信件,遂即,便只是极为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那你们是在哪里分开的?而小王爷又是去了哪里?”

看来自己这次的确是给岳彦添了不小的麻烦,只是极为浅淡的笑了笑,便是走到了岳彦以及风的身前“他并没有说去了哪里”却是颇具有意味的看了看眼前这本是自己侍卫的少年“不过,若是最后与他见面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带你一去”随即,却也是看向了前方不太远处的欧阳克“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亦或许会得到更加不好的消息。

由于之前的距离太过遥远,而注意力又多在岳彦身上,此时的风,才是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个完全陌生却又不知为何有些熟悉感觉的少年,然而,所能得到的结果,也无疑只是一个,他是很美的人,即使小王爷,王爷甚至是岳彦,都有着极为出众的容颜,确也都是无法与之相比的“你是什么人?”不过,既然他肯带自己去寻找小王爷的下落,便也是极好的事情。

难道是那封信的原因?只是在远处听得小羽已经离开消息的欧阳克,便是不禁颇有些苦涩的一笑,却亦是只能望向远方,自己应该更早的注意到这点才是,即使在面对那封信的时候小羽可以保持得如此的平静,甚至在离开之时都完全看不出发生任何事情似的,但毕竟死去的人是小羽的亲生母亲,会伤心难过,甚至想要暂时离开也是自然“我当然要去”然而,自己当时却是什么都没做。

而此时的岳彦,却只是颇具有意味的笑了笑,随即,便是看向了自己前方的少年“他是我喜欢的人”语气中似乎带有了几分的认真亦带有几分平日的轻佻。即使,自己与这少年之间,并没有任何发展的可能,却也不可能否认,这个少年是自己至今为止唯一发自内心喜欢的人。不同于对待其他人那般只欣赏于他们的美貌,虽然单指美貌来说,这少年也并不会亚于任何一个人。

克的礼物

闻言的月辰只是极其浅淡的笑了笑,便是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风“我的名字是月辰”随即,却是颇具有意味的看了眼身旁的岳彦“是他的旧友”倒也着实不能算是虚言。毕竟,自己与岳彦相识也有一月有余,即使立场颇为不同,但既然事情还没发展到需要对立的时候,而岳彦又曾有多次的帮助自己,暂且算做朋友也未尝不可。便是率先的走向了之前的那条河流。

没想到这少年会以这种方式来提示自己的身份,只是极富有深意的一笑,便是立即的快步追上了月辰的步伐,要知道,月辰这个名字,不但在他们出发之前这少年有用来当作化名,那个白衣公子更是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听说过的“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随即,却也是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后方不远处的两人,如果不出意外,那里的血迹,应该还尚未有人清理。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岳彦所预计般的,只在片刻之后,在他们四人才刚要到达那里之时,便闻到一股并不算很轻淡的血腥之味。随即,却也注意到在距离河流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赫然是一片因为时间尚短而还未­干­涸的刺目的鲜红。

见此的月辰,只是在不经意间扶住了自己胸前的那个不浅的伤口,却是依旧保持着平素那极为浅淡的笑容“这里就是我们最后见到他的地方”倒也似乎是并没有真的在意那些。既然之前的自己会同意带领欧阳克以及风来这里,自然就是有料想到现在的这种情景。随即,便是故意的遥遥的望向了下游的方向。毕竟,以日耀哥哥和诺斯的­性­格,谁也不会亦没必要去处理那些血迹的。

只是,由于那股强烈的不安感驱使的风,不可能不去在意那些的,却只是尽力的对颇为陌生的月辰保持着身为王府侍卫应有的礼节“这里之前发生过打斗么?”若是这样,以小王爷的武功断不会有任何问题。然而,仔细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小王爷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这里着实完全没有丝毫打斗的迹象。

即使是月辰亦或是之前的完颜康都不得不承认,风的感觉一向都是很敏锐的,却也依旧只是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继而,便是一个颇富有意义的笑容“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却是走到了地上的那些血迹之旁“不过,如果你说的是这些的话…”再次看了眼不远处的风“与他无关”随即,却是转而一个看不出任何意义的笑容“当然,如果你相信的话”而以现在的情况,即使被认定是自己杀了完颜康,也着实不会让人感到任何奇怪。

很像小王爷,此时的风才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一直对眼前的这个俊美少年有着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这样,除了完全不同的外貌,这个少年简直与小王爷一般模样。不过,却也随即的看向了前方的自家表哥,不知当初岳彦究竟是因为这个少年才喜欢的小王爷,亦或是刚好相反?继而,倒也只是无谓的摇了摇头“我先去下游找找看”便是小心的沿着河流走向了山下。只是,不论是哪种情况,以后的岳彦都应该不会再来纠缠小王爷了。

这里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以在不经过他们所居住的院落的情况下离开,只是在观察了一阵周遭的环境之后,欧阳克便也是得到了风的决定完全一致的答案,然,却是反而走到了前方的月辰身前,小心的从腰间取下一柄极为­精­致的匕首,递上了前去“我想这个可能对你有用”便也在同时看了眼前方地上的血迹“这边盗匪很多,以后要多加小心些”随即,才是转身的望向了风离开的方向“你的名字很好听”便也并不再多耽搁的追了上去。他还记得,在八年前的蒙古,也有人这么称呼过小羽。

看来这位白驼山的少主的确很喜欢这个少年,只是颇有些意味的笑了笑,便是看向了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少年,继而却也是把目光集中在了他手中的那柄匕首之上“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的细心”倒也着实不能算是虚言。毕竟,即使这个少年并非凡人,此时也确实还是需要一个武器的。随即便是走到了这个少年的身前,看了眼他胸前的那道伤口“即使你的医术不错,我却也认为还是去看一下大夫的好” 亦也在同时轻微的皱了皱眉,虽然这种程度并不足以致命,但依照这少年的个­性­,恐怕置之不管从而使得伤势恶化的可能­性­更大。

锋芒无比,虽然不算是宝物,却也着实价值不菲,对于欧阳克送给自己,这个可以算是完全陌生之人,如此贵重的东西,月辰确也有略微的感到了些诧异,但也只在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平日那极为轻淡的笑容“这种程度,只要离开这里就没关系”毕竟,这也不是欧阳克第一次如此了,还记得在当初的蒙古以完颜康的身份初次遇到欧阳克时,他不也正是同样的送给了自己更为贵重的通犀地龙丸么?而与此同时,在月辰那刚从胸前移开的右手之上,确是很明显的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却也只是略微的皱了皱眉,或许,他真的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这个地方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即使忽略那浓重的血腥之味,便只是轻声的叹了口气,随即,却是再次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好了”也至少是这少年曾经死过一次的地方。旋即,却也似乎是想起某些事情般的,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刚好在之前下山的时候,我的部下已经查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巢|­茓­,不如我们现在一去如何?”或许还有机会可以让自家擅长医术的部下为这少年检查一下伤势。 “还是说,你现在还想陪同他们一起去寻找完颜康?”况且,无论怎样说来,山下城镇里的药草都要比这里来的齐备。

只是极为轻淡的笑了笑,便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岳彦“那麻烦你带路了”却也是颇为自然的接受了岳彦的提议。既然明知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另外一个完颜康,自己又何需徒费气力。继而,便也是状似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风与欧阳克离开的方向,至于他们二人,却也只是极其不易察觉的轻微的皱了皱眉,若是无法找到,自然就会放弃的。便也随即的把那柄­精­致的匕首收入了自己的长袖之中。或许这个的确有机会用到也说不定。

完美解决

看来这少年之前所言并非有假,只是极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月辰,却似乎是一个与平日略有不同的温和的笑容“就在前方的那个客栈”自从他们离开那条河流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有余,这个少年的伤势就已的确是好上了不少。继而,便是看向了他胸前的那个伤口。甚至,连在之前强行封住|­茓­道都没能止住的鲜血,此刻也已是自然的停止了,如此,这个少年会再度有危险的可能­性­也应该是小上了许多。

的确是如仙般的少年。此时,早已在那间客栈门外,等候他们多时的岳彦的部下,在初次近距离的观察月辰之后,确也是不禁颇为的赞叹,这样的少年,也难怪可以使向来沉稳的少主,那么焦急的想要去寻找了。随即,倒也依旧没有忘记正事的,极为恭敬的走到了自家少主身前“启禀少主,这里都已经准备完毕”却是似乎在等待岳彦接下来的命令。

闻言的岳彦只是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继而,便是颇有些意味的一笑,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少年“那你想要如何处置?”既然那些黑衣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少年,更是因此使得这少年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理应是让他自己来决定如何处理的“我想要听你的意见”虽然依照这少年的个­性­更有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的,亦或是在意与这完全不同的内容“不论是什么”

毕竟月辰并非是嗜杀之人,加之那些参与偷袭他的人俱都已身亡,以至于,现在的他也确实没有必要再波及其他人了。然而,却也只是极为轻淡的笑了笑“我想要取回一些东西”随即便是望向了前方那个名字极为熟悉的客栈,笑容却也似乎变得更有了意味,那种毒或许这里也有“还要麻烦你继续带路了”却也着实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必须尽快处理掉。而若在其中遇到了阻碍,他相信,自己也没善良到可以放过的程度。

可以让这少年如此重视的东西,只是有些意味的笑了笑“荣幸之至”应该是之前自己中过的那种毒吧?却也是分明的在其中夹杂着些许的自嘲。随即,便是转而的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部下“不要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离开”继而,就是依照月辰之言的率先的走向了那间客栈。毕竟,那些黑衣人手中,有些价值的东西,也不过只有这种毒药以及他们在少林寺偷得的经书两样,而对于后者,这少年又显然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

然而,此时被留在原处的那名部下,在见得自家少主与那名俊美少年进入客栈后,却是只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只是返回到右侧不远处的其他兄弟身旁。即使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自家少主很在意那名少年,却也着实不应该到这种程度。随即,确是转身再次的望向了客栈的方向,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名少年根本毫无内力,如此,要让少主一人如何应付那些武功并不差的对手?

在月辰刚随着岳彦的步伐踏入了此间客栈之际,确是立即的见到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向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不觉便只是露出一个极为轻淡的笑容,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岳彦“你可以应付吧?”旋即却是在原地消失了踪影。

如果说,之前完颜康的身法就已经快到一般人无法看清的程度,那么眼前的,除了凭空消失之外确也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了。然而见此的岳彦却只是颇有些兴趣的一笑,倒也并不会感到太大意外。继而,便只是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看向了四周的黑衣人,仿若准备随时迎上前去。

那个少年是不可能有武功的,然而此时在那几名黑衣人见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却是俱都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呆呆的望着那在上一刻还有着那个少年的空地“怎么可能?”那样的速度,即使是有极高的内力之人,也是很难办到的。

看来这次的威慑效果还是不错,只是颇为满意看了看自己前方的那几名黑衣人,便是一个完全看不出任何意味的极为浅淡的笑容“抱歉,我只是想向几位要一样东西”却也依旧没有忘记保持应有的礼节“一样即使放在你们这里也无益的东西”

直到此时才终于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那几名黑衣人,只是立刻回身望向不远处的那个俊美的少年,亦在同时收回了早已挥出一半的长剑“敢问,我们其余的那些兄弟是否是被你们所杀?”便是从中走出了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毕竟,这二人看起来并非是少林之人,而自己兄弟跟随首领来此地时日尚短,理应还未与太多人结怨的。

若是可以不用动手就解决问题,倒也着实不错,只是极为随意的看了眼自己身前的那几名黑衣人,却是不禁露出一个颇富有意味的笑容,随即,便是走到了前方那个俊美的少年身旁“他们似乎并不想交出来”亦在同时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闻言的月辰,只是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继而,便是颇带有几分意味的看了眼自己身前的那名黑衣男子“没错,就是我们”却是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否认。随即,便也只是一个轻而浅的笑容“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到这里来了”亦不会知道那种毒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没想到这个少年会如此的坦白,只是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皱了皱眉,却也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的看向了前方的月辰“如果拿到那些经书,你们会否放过我们?”既然眼前的两人,可以同时杀死本派的那么多的兄弟,武功必然是十分了得的“你们想要的应该就是那些经书吧?”

即使见识过了那少年的轻身功夫,其余几名黑衣人,却也依旧不认为自己必然会输于他,便只是颇为不满的看了看前方的自家小头目“究竟谁强谁弱,打过了才知道,又何须要他的放过?”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以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若真动手,你们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声音极为肯定,却并非是出自在场的任何一人,继而,便有一青年男子从客栈的二楼走了下来“不过,也请不要破坏我店里的东西”却是极富有意味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月辰“当然若是你们肯付银子就另当别论了”便是随意的坐在了附近的空位之上。

醉言醒语

莫云,现任金国礼部尚书莫言之嫡长子,亦是这家云翔客栈的实际所有者,只是看着前方这本应与自己极为熟识的男子,月辰便是不禁露出一个颇有些意味的笑容“这也要看他们的意愿”

同时亦是极为随意的看了眼之前的那些黑衣人“如果他们可以把那种毒交还给我”却也似乎在其中夹杂着几分的认真“这里的东西自然也是安全”若是无需动手就可解决,这里也的确是不会被破坏。

即使那名黑衣人小头目再过愚钝,在面对着月辰如此显而易见的回答时,亦是不可能完全听不出其中的含义。便也只是稍微的松了口气的开口道:“那种毒?是掺杂在迷香里的那种?”

他还记得曾经的首领有多次警告过自己,即使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也尽量不要碰触的那些迷香,不觉便是了然的一笑,或许便是与其中所含之毒太不寻常有关。

闻此言,其余黑衣人皆为大惊,随即,便是看向了前方的自家头目“也就是说,首领放在这里的那些迷香里有毒?”却也并非完全相信。毕竟,以现在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头目在欺骗那个少年。

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月辰便是颇有几分意味的看了眼前方的那些黑衣人“没错,那便是我想要要的东西”却是似乎一个轻淡的笑容“不知你可否给我?”

既然是这个,那么其他兄弟应该也不至于再感到不满了,只是完全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却是在下一刻皱了皱眉“不过,首领并不让我们接近那个”随即,便是望向了前方的少年“所以,只能麻烦你亲自去取了”他可不能冒险接近那个的“就在梅字叁号房”

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梅字客房应该是在左侧,闻言的月辰只是极其轻浅的笑了笑“多谢”便欲走向那个方向,却是在下一刻被原在自己身旁的岳彦挡住了去路。

此时的岳彦只是极为认真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少年“我不会让喜欢的人有可能遇到危险”却是自知完全无法阻止这少年的决定般的,颇有些意味的笑了笑“所以,要靠我近一些”好让自己可以最早发现可能的危险。

而早已喝起了桌上之酒的莫云,只是完全看不出任何意味的笑了笑“梅字叁号?我还是认为梅字贰号比较有意思!”既然眼前的两人和那个人有关,自己倒是真的有些期待他们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闻言的黑衣人,俱都是脸­色­一变,愤恨的看了眼前方的莫云“他喝醉了,不要听他胡言,那些迷香确实在梅字叁号房”却也依旧还是那名小头目率先出言。

毕竟月辰与岳彦二人还没走过那些黑衣人,又怎会错失掉他们的表情,便也只是对视一笑,既然莫云有意提醒,再多去一间客房倒是也没什么区别。便也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由于再没有人拦阻的关系,很快的,月辰就与岳彦一起走到了位于客栈最左端的梅字客房的前方,却也只是极其轻微的笑了笑,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了那挂有贰字木牌的房间之门。

然而,看到的情景,却是使得月辰感到了些许的诧异。随即,便也只是饶有意味的一笑,难得主动的拉住了身旁的岳彦“小心”确是在下一刻二人俱都消失在原地。

而临时改变主意,跟在了他们二人身后的那名黑衣人小头目,只能极为震惊的站在原地,甚至连那把刺空的匕首都险些忘记收回。

想以这种方式偷袭自己?早已出现在他后方的月辰,只是极淡的笑了笑,便是直接以神力驱使的把之前欧阳克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掷向了前方之人。随即,却也是径自的走进了那个房间。

这个少年最厌恶的就是暗中偷袭,只是看了眼前方那显然已经没有气息的黑衣人,岳彦的笑容却是似乎多了几分讽刺的味道。既然此人在见识到月辰的轻身功夫后,还敢轻易出手,那么自然也是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吧?

颇为清秀的少年,从外表看来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依旧保持着笑意,月辰便是走到了床旁那个被绑缚的少年身旁“你可以离开了”亦在同时接过岳彦交还给他的匕首,极其轻易的划开了那条绳索。虽然不清楚莫云之前所言何意,但,仅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就算放走也并不会有很大的麻烦。

终于重新获得自由的那名少年,立即的望了眼身前这看似与自己年龄相仿而又美到不似凡人的少年,便是行了一个大礼“在下尹志平,多谢恩公相救”却也是很明显因为触动了伤口,而颇为痛苦的样子。

尹志平?长春子丘处机的徒弟,原版完颜康的师弟?本已打算离开的月辰,闻得此言,便是颇有意味的再次看了眼身前的那个少年“只是顺便而已”随即,却也只是极轻的笑了笑,既然早在八年前自己就重伤了丘处机,那么与他相关的事情,会偏离剧情也不足为奇“而且其他的黑衣人也还在大厅”便是继续的向门外走去。

眼见救命恩人将要离开,尹志平立即起身的想要追上前去,然而,才只走出两步,便因为身上那还算严重的伤而没能站稳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只得颇为大声的寻问道。若是自己真能顺利逃出去,势必要报答这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闻言的月辰,只是颇富有意味的笑了笑,便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尹志平“月辰,这就是我的名字”即使因为神雕原著的关系,自己对尹志平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却也依旧不能不顾及到这应有的礼节的。继而,便也不再耽搁的走到了隔壁的客房。

挑明真情

由于那些毒药所放位置并不隐蔽,以至于,才只不过片刻的功夫,月辰就顺利的在房间右侧的那张宽大的案桌上发现了它们的踪迹,却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立即示意身后的岳彦向后退出几步,方才把其中的一部分拿在了手中。

眼见从月辰手中凭空的出现了不少水来,岳彦倒也是没有意外的轻声的叹了口气“既然这些毒怕水,那么交给我去处理就好”却似乎是担心影响到月辰,而并没有向前走上一步“你的伤才刚好,不适合用太多力量的”亦显示出了十足的担心。

闻言,月辰只是轻微的笑了笑,趁空看了眼身后的岳彦“这种程度还是没问题的”随即在他身旁聚结的水,却是愈发的多了起来。只在下一刻就完全淹没了案上的那些迷香。然而,相应的,月辰此刻的面­色­却是明显比之之前苍白了许多。

终于解决了,这自己带来的麻烦,只是看着前方这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效用的毒药,月辰不觉便是一个轻浅的笑容。随即却也是颇有些无力的靠在了身旁的墙上,虽然自己并不擅长水系术法,但只这种程度就用了那么多的体力,看来他真的没有机会完全恢复了。

不过,看向前方的岳彦,笑容也愈发的无谓起来,既然自己已经不想再与日耀哥哥起任何冲突,那么,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本能的想要伤害他。而对于其他之人,即使这种程度,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见到如此虚弱的月辰,岳彦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便是上前一步把他抱入了怀中“既然那些毒已经处理好了,何不在这里休息一下?”继而,却也是颇富有意味的一笑“反正这里也本就是客栈”不会有任何的不便。

的确,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来说,即使岳彦没有主动提出这个,也着实不太可能立即离开的,便只是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也好”随即,亦是一个颇为轻淡的笑容“不过,大概又要耽误你一天的行程了”却也似乎并没有太为的在意。

毕竟,只是感觉到胸前的伤口再次加重,便是不禁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单纯的只是自己的问题,若岳彦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即使离开也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甚至自己也相信,以岳彦那些部下的办事能力,就算是日耀哥哥交代他的这件事,也定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然而,与此同时的岳彦,却是极其明显的皱了皱眉“或许,我的确是应该把你尽快还给日耀”却是很自然的带有了几分自嘲的­色­彩。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希望,但是举凡世上,可以使得月辰不做任何不利于他自己事情的只有日耀一人无疑。

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岳彦之言,月辰只是极为轻淡的笑了笑,便是看向了眼前这已沾染上自己血迹的外衣“抱歉,把你的衣服也弄脏了”随即,方才是把视线移向了上方“我会回去的,不过,并不是现在”眼神却是说不出的黯淡。

如果现在就回去,也白白浪费了日耀哥哥给自己的机会,便只是颇有几分意味的对上了岳彦的视线“当然,若是你认为我很麻烦的话,可以先行离开的”却也是在感觉到自己身前之人体温逐渐升高时轻微的皱了皱眉“你身上的毒还没清除­干­净?”便是立即的搭上了岳彦的脉搏。

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当初的自己,在为岳彦去毒的时候,虽然已经完全的施出了术法,却并未到最后一刻就失去了意识,很难保证之后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随即,却也是一个极淡的笑容,再次看了眼身前的岳彦。不过,他倒是也并不认为,此时岳彦的反应会真的因为这个。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月辰所猜测般的,只是在仔细的查看了岳彦的脉象过后,月辰那原本平淡的笑容中就多了几分无法说清的意味,遂即便是轻声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搞错了”岳彦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甚至,连可能致热的伤风感冒都没有“抱歉”便是欲离开岳彦的身旁。

然而,与此同时的岳彦,却是饶有意味的笑了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很关心我?”便是抢先一步拦在了月辰的身前“我相信以你的聪慧,既然已经调查过我的事情,没有道理会看不懂我对你的用心的”更何况他还曾多次明示暗示过“我爱你,不是完颜康,只是你”却也依旧补充到。

终于还是完全挑明了,只是看着前方的岳彦,极为轻淡的一笑“谢谢”随即,却也是颇有些无力的走过了岳彦的身旁“不过,很抱歉,至少暂时我还不能接受”他并不怀疑岳彦所言的真实­性­,只是,至少到现在为止岳彦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使得自己接受。

虽然,若是联姻的话,岳家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只是再次看了眼身后的岳彦,毕竟自己还是男子,这种形式的所谓感情并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即使真的如他所愿,也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再采取任何对金国甚至对父王不利的行动。当然,他也并不认为男女之间的联姻,会有多么长久的效用。

况且,暂不论岳彦曾经多次帮助过自己,就单指他是日耀哥哥的朋友这一点,自己也没理由再去利用,甚至伤害他的。随即,却也是极富意味的一笑。而且,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等到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势必要重新了清与日耀哥哥之间的恩怨,而若那时自己还与这里有什么纠葛才真的是件悲哀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开新章了。。。

番外-生日乎?圣诞乎?

应景之章,勿与后文联系(以NP偏双生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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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传说之中圣子耶稣基督的诞辰日。

风疾,现在的中都,比之千年后的北京确是要冷上很多。

完颜康只是缓步的走在中都的市集之中,观察着身旁那些带有极深笑意的进进出出的人们。

“不知道现在的日耀哥哥还好么?”笑容中却是带有了几分的怀念。

没有人知道,这一日同样也是日耀与月辰出生的日子。

或许,只是因为即使过了几百万年,人类也始终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创造者,也就更不可能知道,他们这拥有绝对创世神血缘的两人。

当然,这也与前任主神的刻意隐瞒有关。也与他当年和前任地界之王的约文有关。

人类有权力走他们自己想走的路,不管这条路是艰辛也好,幸福也罢,那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神魔两界不可­干­涉的。

这是由当年的地界之王主动提出来的,至于目的,无外乎是为了让神界的力量不至于渗透到距离他们较近的人界。

只是极淡的笑了笑,完颜康走进了前方的丰悦楼之中。

不过,在另一方面,这也可以有效的约束地界,从而达到双方的平衡。

“与平日一样。”亦在不经意间再次看了眼楼外的方向“再加一壶同样的酒好了。”

然而,在困难的时候人类还是需要神作为­精­神寄托的。以至于,才会出现诸如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还有上帝之类的传说。

看着店里的伙计离开之后,完颜康方才走向了自己最近一直都坐的位置。

只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在人类去寻求他们的神帮助之后,也会对事情更加有了自信,同时也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与室外的气温相比,丰悦楼中的温度,明显可以使人感到更加的舒适。

完颜康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坐了下来。

而他之所以,会尽全力,使得父皇声名,也是这个原因。

只有让百姓全心信任的皇帝,才可以使百姓更为有信心的努力的生活,也只有让百姓全心信任的皇帝,才能坐稳江山。

“圣诞快乐!”此时,意外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完颜康的身旁“生日快乐!”极为正式的递给了他两个带有­精­美包装的礼物。

“你明明知道,那些只是世人的自欺。”极为轻淡的笑容,倒也是自然的接了过来“好久不见了,日耀哥哥,生日快乐!”

而日耀却只是颇不在意的坐在了他的身旁“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这也是一个可以让人放松的节日。”即使在这个时代还并没有。

“同样的,让世人都帮助我们庆祝生日,不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语气中似乎带有了些许的神秘­色­彩。

完颜康略微的点了点头“的确!”亦是有几分意味的看了看身旁之人“这段时间,神界还好么?”

“很好!”日耀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的点了点头。

自从诺斯的真正面目公诸于世之后,日耀很是自然的收回了主神之位。只是,毕竟诺斯掌权也有一千余年,难以避免的会培养很多他的忠实者。

“抱歉!”完颜康拿起刚刚上来的酒壶,为自己也为身旁之人满上。“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回去帮你”

想来,日耀所要面对的问题绝非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今天不应该谈论这些的。”日耀倒也是极为爽快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而且,他也并不想让小辰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即使是现在的小辰已经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即使人类的世界也存在一定的危险。

“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度过今天?”亦在同时有些深意的望向了楼外的方向。就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而完颜康,只是轻抿一口杯中之酒。“大概会在这里一整日!”却也依旧补充到。

“那么就按照我的安排好了。”日耀似乎早有所料般的一笑,自顾的再次把酒杯斟满。

完颜康轻微的点了点头。“我没有意见!”

即使神界与人界相距并不遥远,但毕竟还有那条约文的存在,而神界的内部又尚未完全安定,想来日耀哥哥也不会仅为了送自己礼物,就贸然前来的。

“只是,不知你有何安排?”极淡的笑了笑,仿若无事的继续饮尽了自己杯中之酒。

“他只是想为你的生日开一场宴会罢了。”

而此时,在完颜康的面前又是出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却也正是几日之前才见过的岳彦。

“不过,是要以什么‘圣诞节’的名义。”岳彦轻微的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此毫无所知。

日耀哥哥之前所说并没有错,即使这些只是人类的自欺。但至少,它是真实存在过的节日,甚至在遥远的未来,还广泛的被全世界的人民所接受。仅仅除了一些信仰其他宗教的人。

“今天的确是圣诞节。”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身前的岳彦。“只是,这其中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释清楚的。”

毕竟,这些对于岳彦来说,只是毫无用处的事情。既然完颜康无意说明,他自然也不会再想要纠缠这个问题的。

“现在就动身么?”看了看身旁的日耀。“这个时间也差不多准备好了。”

日耀则是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完颜康。“我们走吧!”极有意味的率先站了起来,“不要让他们等的太久了。”

即使并不知道日耀所指的‘他们’为谁,更不知道想要去的目的地,完颜康却也依旧轻微的点了点头“好!”

日耀哥哥是不会伤害他的,这是现在的完颜康绝对相信的事实。

完颜康极淡的笑了笑,立即的招来了店里的伙计,待得结好账后,方才与岳彦、日耀二人走出了丰悦楼。

因为,完颜康不可能不知道,若不是这样,他是绝对不可能活到今日的。毕竟,当初是他自己给的日耀那么多次的机会。

然而,不可否认的,这其中也有他私心的想要相信日耀的缘故。

此时,才刚踏出丰悦楼的大门,完颜康就看到了那辆岳彦经常使用的马车,不禁轻微的笑了笑,随着日耀的身旁走了上去。

据说这辆马车是依照当年王府的那辆所造,不但宽敞,内部设施更是一应俱全。完颜康淡笑,再次从内部观察这极为熟悉的马车。虽然难以避免的还是会有震动,但也完全可以算是一个舒适的交通工具了。

本随在他们身后的岳彦,由于要交代车夫一些事情的关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走了进来。只别有意味的一笑“应该会用很长时间。”坐在他们二人的身旁。“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马车也终于开始缓慢的行动了起来。

完颜康摇头,“我没关系。”看了眼身旁的日耀。“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可以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想来就不会是刚刚才到。

“昨天晚上!”日耀笑,顺势的把完颜康揽入了怀中。“想给你一个惊喜!”

完颜康轻微点头,“的确,很意外!”看了眼尚在手中的礼盒。“不过,我并没有为你准备礼物。”

毕竟,日耀出现的太过突然,而之前的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过圣诞节。

日耀摇头,径自的吻上完颜康的­唇­。亦笑。“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感到被无视的岳彦,轻声的咳嗽一声。“我也准备了礼物。”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完颜康。“生日快乐,圣诞快乐!”

“多谢!”完颜康自然的接了过来,极淡的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考虑一下该如何给他们还礼了。

对此,日耀显见的皱了皱眉,“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搂在完颜康腰间的手,不觉更是用力了些。

“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岳彦状似极不在乎的一笑。再度看了看身旁的完颜康,“不知道你还喜欢吗?”

完颜康点头,看着盒中仅有的那张纸,轻淡一笑。“很喜欢,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礼物。”也的确是岳彦的风格。

“那就好。”岳彦轻笑。否则自己做的这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马上就要离开中都了。”随之望向了车外的方向。

完颜康亦笑,看向自己身旁的日耀,“没想到你会先找皇上。”印象中日耀应该与父皇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何以你会如此断定?”日耀有些兴趣的对上了完颜康的视线。“按理说,这个方向可以到达的地方,绝非只有太宁离宫一处。”倒也并没有真的否认。

日耀所言的确不错,不过,完颜康浅淡的一笑,“根据他昨日的反应。”若是完全不知此事,父皇决不可能那般的躲闪自己。

而且,转而看了眼身旁的岳彦,极有意味的“难道你不认为,之前岳彦的提示,已经太过明显了?”自己着实没有道理再看不出来的。

“我并没有说什么。”感受到日耀颇为不满的目光,岳彦状似无辜的一笑。“是太子殿下太聪明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的过他的。”

这点,日耀自是十分清楚,便只轻微的点了点头,把视线再度移回到完颜康身上。“你现在还是稍微休息一会为好。”否则,以他的体力来说,恐怕宴会中途就要退场。“还有段时间才能到。”

完颜康轻笑,再次看了眼身前的日耀,“也好!”便依言的靠在他的身旁。既然这个建议,日耀与岳彦都有提出,自己也确是没有理由再拒绝的。

见此,岳彦不由得苦涩一笑,再次的看向了车外。即使一直都知道,他在完颜康心中的分量永远不可能比得过日耀,却也依旧无法直接面对这样的情景。

事实上,太宁离宫距此的确不近,即使这辆马车的速度已是不错,也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到达。以至于,本只打算闭目养神的完颜康,已是完全的在日耀怀中睡熟。

“康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了好久。”随之,就有一俊美少年,带着极为灿烂的笑容走了进来。

然而,在他见到日耀那一刻,却不禁轻微的皱了皱眉。“你是谁?为什么会和康哥哥在一起?”显然对其抱有了十足的敌意。

“他就是日耀!”极其自然的岳彦看了眼前方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太子殿下曾多次提到过的那个日耀。”走到他的身旁,别有意味的笑了笑“不过,韩王殿下如此清闲,是否意味着事情已经办好了?”却也没再耽搁的径自的跳下了马车。

闻言的完颜皓,只得极为尴尬的笑了笑,“大概好了吧?”却也着实不能肯定。毕竟,早在最初,他刚听到完颜康也要过来之时,就没能忍住的立即偷溜了出来。以至于,现在的他,完全不可能清楚那边具体的进展。

只是,再次看了看前方的日耀,完颜皓不觉便是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原来你就是日耀?果真很漂亮,难怪康哥哥会喜欢。”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诚意。“不过,现在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回去了。”

“他不可以回去!”此时已然转醒的完颜康,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拉住了身旁的日耀。“这个宴会就是他提议要开的,他怎么可以反而先行离开?”遂即,一笑,看向了身旁的完颜皓,“而且,小皓也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吧?”

完颜皓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吗?”即使他依旧不能甘心,让完全陌生的日耀,有机会接近康哥哥,却也着实不想正面违逆康哥哥意愿的。

“你不必如此的。”日耀笑,极为宠溺的看着身前的完颜康,“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我。”完全没有必要让小辰自己来处理的。“当然,若是担心他就另当别论了。”却是故意的加大了声音,以使完颜皓可以顺利的听到。

完颜康淡笑,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原因。”毕竟,完颜皓是皇室唯一的血脉,自己断不可让他出现一点意外的。而且,看向了身旁的日耀,“我也并不认为,你会希望这个宴会,以如此的方式开始。”遂即,走下了马车。

北海,与千年后所看到的很是不同。完颜康只笑,直接走向前方那座看似极为简单的连接着琼华岛的拱桥。“不知道千年之后的这里会是什么样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意味。既然历史已经改变,谁能保证千年后的这里,还会如同原来的那般?

“可以亲自去看看的,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此时,紧随在完颜康身后的日耀,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反正也不会浪费很长时间。”顺势的把他揽入了怀中,“这里很冷,我们赶快过去好了。”虽然这样自己与小辰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完颜康轻微的摇了摇头,“等到那时自然就会清楚。”至少现在的他,以完颜康的身份,还无法面对金国灭亡以后的情景。况且,极轻的笑了笑,看了眼身旁这早已冻结的湖水。既然自己还准备留在这里,很难保证今后的历史不被再次改变。

此时,太宁宫正殿之中是与平日极不相符的热闹的景象,完颜康刚只踏进正门,就看到几乎所有与自己熟识的人围坐在前方的长案旁。不觉,便是一个略有些温暖的笑容,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日耀“多谢!”这份礼物,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

“我想要的并非是你的道谢。”闻言的日耀,很是自然的皱了皱眉。“而且,这些也并不是我做的。”虽然其中的确有他的意思。遂即,看了眼前方正朝他们走来的完颜洪烈,“是你的父皇亲自派人请来的。”

这倒是不难想象,闻言的完颜康,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认为,父皇会主动选择以如此方式为我过生日。”毕竟,日耀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即使可以知道自己与哪些人熟识,也决计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任。

“没错,这的确是我提出来的。”日耀极为满意的一笑,看着身前的完颜康,“我要全天下的人都为你过生日。”语气中带有了十足的肯定。甚至,若不是神界的事情还未处理好,他都希望三界一起为小辰庆祝生日的。

“康儿,还喜欢这个礼物吗?”此时,已经走到他们身前的完颜洪烈,只是极为宠溺的看着完颜康,“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真正的礼物还在后面。遂即,倒也没忘带有几分谢意的对身旁的日耀一笑,“多谢你的建议。”

据后世史书记载:金朝,康平五年(公元:1220年),十一月十六(公历:12月25日),初代皇帝,完颜洪烈,正式公布每年此日为圣诞节,举国同庆。

然而,没有人知道,那位皇帝因何而设立这个节日。即使在众多学者翻遍所有与那个时代相关的书籍之后,也依旧无果。

不过,某本野史中出现的两句话,却不免让他们感到在意。

那一日,在太宁离宫举办了一场极为特别的宴会,到场的不仅有皇帝,太子,文武官員。甚至,远在朝堂之外江湖义士也有出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是。。以NP结局为前提条件的。。。请勿与后文。。。相对应。。。大致没有剧透。。。(如果发现类似剧透的东东,也并不能代表后文就真的如此)

至少五千字。。争取今日补完、、、

河蟹~~

小小Сhā曲

闻言的岳彦,状似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再次看了眼身旁的月辰,“暂时?也就是说,我并非没有机会?”语气中亦带有几分说不清的意味。“不论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即使他早已不想再逼迫这个少年。但,那些话既已说出,也着实没有再度收回的可能。遂即,便是转身,在月辰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之际离开了房间。

暂时,只是因为,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看了眼岳彦离开的方向,月辰很是自然的轻微的笑了笑。如同,之前的完颜康,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恢复月辰的这个身份。如同,尚在二十一世纪的凌羽,完全无法想象他还会去信任他人。岳彦所谓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甚至自己的情况会否出现什么变化,都是不可知的,他又怎可能轻易否定掉所有的可能?

不过,别有意味的笑了笑,月辰走到前方那看似极为整洁的大床之旁,顺势的坐了下来。这倒并不是现在就需要考虑的事情,既然岳彦也有意避开的话。遂即,却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扶住胸前那已经再次渗出鲜血的伤口,笑容中不觉也带有了几分痛苦的­色­彩。看来,即使是这个身体,这种程度的伤口也还是有必要处理一下的。

与此同时,此间客房的门,突然被再次打开。一名清秀的少年,颇有几分慌张的跑了进来。然,在他见得前方的月辰之后,立即露出一个极为欣喜的笑容。“原来这里是恩公的房间?”遂即,便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并不妥当,而略有些紧张的望着月辰“我可以在这里躲一下吗?”却也正是在隔壁才见过的尹志平。

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月辰只轻微的笑了笑,看了眼前方的尹志平,“随你。”即使他真的不愿意惹出无谓的麻烦,也着实没有立场要求尹志平离开的。“不过,仅此而已。不要指望我还能帮助你什么。”更何况,尹志平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多半与自己当年伤到丘处机脱不开­干­系,又怎好剥夺他仅有的可以逃脱的机会?

很明显,尹志平并没有料到月辰所言,只得极为惊讶的看着他,“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恩公怎么会知道?”却也很快的注意到,月辰胸前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服。“恩公也受伤了?”难怪会说,不能帮助自己什么。便有些勉强的跑到了月辰的身前,取出一个盒装的物体。“这是我在之前那个房间找到的伤药,很有效的。”递给了他。

这个是伤药?月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自己身前的尹志平。“你用过了?”着实透着几分的肯定。“身体有没奇怪的感觉?”笑容也更加的有了意味。遂即,便是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向了尹志平,“以后还是用这个好了。”既便如此,在尹志平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自己也还是有必要小心观察一些的。

即使此时的尹志平涉世未深,对于月辰这过于明显的话中含义,也着实没有道理听不出来的。“多谢恩公提醒。”却也很是自然的皱了皱眉,接过那支正递向自己的瓷瓶。“只是,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甚至在服用了那些药之后,伤口的疼痛还减轻了不少。不由得看了看还在月辰手中的那个药盒。“可否请教恩公,这其中究竟含有何物?”会不会只是恩公太过敏感了?

“不过是些催|情的药物。”随着这道极为陌生的话语落地,几名稍显狼狈的黑衣男子,从前方那尚未及时关上的房门之旁走了进来。“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面对如此的美人,你还能毫无感觉。”为首之人,言语中极带讽刺。“当真是不济。”不屑的看了眼尹志平。“若不是亲自检查过,我们都要怀疑你是否为男子了。”却是走到了月辰的身前。

在见到那些黑衣人进来的那一瞬间,尹志平表现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立即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倒退了数步,直至身体抵到墙壁方才停了下来。“你们不要过来。”然而,在重新打量一遍此间客房之后,心却是不免沉入了谷底。拿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刀,“我有武器的。”看来,想要顺利逃脱,却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很难想像,现在的尹志平,会与原著中那个两年之后在蒙古赢过郭靖的小道士是同一个人。月辰只轻微的笑了笑,随手的把药盒放在了一旁。然而,这对于自己,甚至对于尹志平本人来说,都绝非是件坏事。至少,尹志平还没正式拜入全真教门下,就意味着历史又改变了一点。而同样的也会使自己对他起杀意的可能­性­更小了些。

不过,这倒也并不是现在就需要考虑的事情。便是转而没有任何紧张的看了眼身前,这个正用匕首抵在自己颈间的黑衣男子。“你认为,仅靠这个就能控制得了我?”透露出的是让人不能忽视的自信。“虽然我现在的确有伤。”笑意亦是没有减去分毫“但,对付你们这种程度的人,还是有些自信的。”

“不要忘了,你现在就在我们手中。”月辰的身手,这些黑衣人并非没有见过。本也绝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然而,在看到他已经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这极为有利的时机。“或者说,你在期待之前那人来救你?”不觉手上加重了些力道。“你们几个都过来,也是时候该让这位美人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了。”

真正不了解状况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闻言的月辰,极富有意味的笑了笑,看向前方那为数并不算太多的黑衣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既然见识过自己的实力,这些人还敢贸然的出手。那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他们事先就可以预料的吧?“雷?破!”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灵魂永灭。

或许,他真的要重新学习武功了。看着前方消逝的几人,月辰极其轻微的笑了笑。“你可以走了。外边那些黑衣人,应该也已经被岳彦解决了。”便毫无气力的倒在了床上。否则,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使用神之力也着实太浪费体力了。继而,却是一个颇有些讽刺的笑容。毕竟,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月辰了。

完全没有看到恩公出手,就已经解决掉了所有的黑衣人。此时的尹志平,不由得比之前更佩服月辰了,便是立即的向前疾走了几步,跪了下来。“多谢恩公再次相救。”遂即,也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似是在犹豫着什么。“可否请恩公收志平为徒?”此次出行,他本就是为了拜师。既然遇到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又怎可轻易错过?

“他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与此同时,才只离开不到片刻功夫的岳彦,已是缓步的走到了此间客房之中。极富有意味的笑了笑,看向床上那勉强才再次坐起身来的月辰。“看来,我果然不该把你一人留在这里。”便是从手中的木匣里,取出十来本书,递给了他。“他们都已经被解决掉了,至于这些,我认为还是由你来处置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次,CP支持调查

1.父子(因为感情要慢慢转化,所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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