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瓷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口渴,在被子里蹭了蹭,叫:“爸爸,水。”
没有人应,攸瓷从被子里探出头,见房间里没人,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被子滑至腰部,露出胸腹下的点点痕迹。
攸瓷不知道这是什麽,不痛的话也不在意,起床穿衣服,打开房门。
此时赖床的龙马也刚刚爬起来,洗漱好正打著哈欠下楼吃早餐。见攸瓷揉著眼睛呆呆的从房间探出头,笑起来。
“攸瓷!”走过去摸摸攸瓷的头,问:“醒了?”
此时的龙马已经15岁,身形高大,攸瓷才到他的胸口。抬起头看龙马,唔了一声,说:“龙马早安。”
因为刚醒来,软软的声音中还著丝沙哑,龙马怔了怔,只觉得攸瓷的声音很好听,以前倒没发现。
“早安,要去吃早餐吗?”
“要喝水。”攸瓷说。
龙马点头,牵起攸瓷想带他下楼,才发现攸瓷竟然赤著脚。
攸瓷在医院躺了三年才醒来,每个人都看到过沈睡中脆弱的孩子,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宛如易碎的瓷器。因此一直在众人的意识里,攸瓷是单纯脆弱,必须要保护的。
即使不擅长照顾人的龙马,看到攸瓷赤著脚出门也担心得不得了,当下把攸瓷抱回房间。把他放在床边,从床尾找到鞋给攸瓷穿上,抬头看攸瓷凌乱散在肩头的长发,问他:“洗漱过了吗?”
攸瓷双手放在膝前,摇了摇头。他急著想喝水,还没涮牙洗脸。
“mada mada dane,笨蛋。”
龙马牵著攸瓷进浴室,帮他挤好牙膏,用温水打湿毛巾。攸瓷乖乖涮好牙,接过毛巾擦脸,说:“谢谢龙马。”
“笨蛋。”
攸瓷放下毛巾,被龙马牵著手走出浴室,拉了拉龙马的手:“龙马,梳头。”
攸瓷被人照顾习惯了,也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龙马帮他挤牙膏和毛巾,那再帮他梳头是理所当然的,手冢爸爸他们都是这样做的。
“……mada mada dane……”
龙马苦恼的揉揉额角,他12岁那年就知道攸瓷什麽都不会,生活全部由手冢部长照顾,不过连梳头也不会,手冢部长未免太溺爱了点,跟网球上的严厉形象完全相反嘛!
虽然觉得烦恼,可是对上攸瓷信赖的眼睛,也只能点头。
“好吧,我帮你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