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朱姐听到了,她心想:父亲能干时她留着,老了有病了推给了我们,拿我们冤大头!真是人老实被人欺,马老实被人骑呀。她叫出丈夫说道:“咱们就那一铺炕,咋住啊?”
姐夫一听就火往上窜,他到外边长椅上找到妹妹说道:“你跟我到外面去!”
两人到了外面,妹妹见哥哥满脸胀的通红,问道:“大哥,找我啥事儿?”
姐夫道:“父母是不不回去了?”
妹妹道:“是父亲自己决定的,他想儿子要来这碍我什么事啊?”
马姐夫道:“是父亲的决定还是你的决定?父亲来我欢迎,可往哪住啊?父母在农村有三间大瓦房,他们一走就全归你了,是吧?”
妹妹的小九九被揭穿了,自觉理亏,不吱声了,任凭她哥哥怎么说,就是不吭声。最后姐夫气哼哼地说道:“那三间大瓦房你把它卖了,钱归父母,给他们养老。”
一听哥哥这么说,妹妹急眼了,大声嚷嚷道:“这些年我就白伺候二老了?”
姐夫道:“你还好意思说,父母在你家就象你的长工一样,起早贪黑地给的干话,还没要你的工钱哪!”他又接看说道,“把我给你汇去的二十块钱还我,父亲住院说不定啥时侯出院哪。”
妹妹掏出钱来往地上一摔,说道:“给你这乱爪子的钱!”她进里边扯上丈夫说道,“咱们走!”
丈夫问道:“上哪去?”
妻子道:“坐火车回家去。”
丈夫道:“不跟父母告个别,和兄嫂打个招呼了?”
妻子堵气囔腮地说道:“我没兄嫂!”说罢,两人便走了。
朱姐好一会没见到小姑子,问姐夫:“妹妹哪?”
马哥道:“坐火车回家了!”
朱姐问道:“你们哥俩吵吵了?”
马哥道:“吵吵了!”
朱姐说道:“哥两几年都见不了一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吵吵?我得去把他们追回来。”她到外面雇了辆三轮车直奔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小姑子在排队买票。朱姐上前说道:“怎么,跟你哥哥吵吵了几句就生气了,这可不好,兄妹没反正,走吧,跟我回去,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回去吧,咋的也得给你嫂子这个面子啊。”
妹夫也劝道:“嫂子都把话说到家了,就给嫂子这个面子吧。”
小姑子说道:“那好吧。”
三个人回到了四合院,见马姐夫正在升火做饭,朱姐道:“唉一一你去买一斤肉,再买一瓶白酒。给你钱。”姐夫拿着钱走了。
朱姐炒了两菜。做了一盆小来干饭,兄妹在桌上扭头别捧的,谁也不肯多瞅一眼。大舅哥和妹夫倒挺对脾气的,每人只少喝了四两。人一喝多了话匣子就打开了,天南海北云山雾罩的说个没完。
来姐在刮肉皮上的油,用油准备给留在医院里的公婆炒点咸菜。吃完饭的小姑子过来说道:“嫂子,你去吃饭,我来炒。”
朱姐道:“你去睡一觉吧,坐了一宿的火车也够累的了。”
小姑子道:“嫂子,我没事,屯子人不知道啥叫累。”
炒完了咸菜,装在一个玻璃罐子里。朱姐见丈夫已经吃完了说道:“你到街上买两碗面片装在饭盒里,拿上咸菜给父母送去。”
妹夫道、“大哥,我也去。”
小姑子道:“那都有你!”
朱姐道:“让他去吧,今晚由你哥哥伺候父亲,让妹夫陪咱妈回来。”
哥俩说说笑笑地走了。没过一个时辰,哥俩都回来了。朱姐问姐夫:“你咋回来了?”
姐夫道:“咱妈说我明天还得上班,她死活不让我留在那,所以我就回来了。”
妹妹道:“我妈离不开我爹,都一辈子了,都没红过脸。”
听了这句话,朱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夫妻一辈子不容易呀,得好好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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